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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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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才行了礼,弘治皇帝便道:“朕闻北方省陷落在即,西班牙人咄咄逼人,这西班牙,实乃朕之梦魇啊,继藩……”
  方继藩眼带坚决之色,道:“陛下,臣已有一策。”
  说着,他从袖里取出了一份章程,转交给萧敬。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
  他万万想不到,方继藩居然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这令弘治皇帝心里暗暗点头,继藩真是一心为国啊。
  打开了奏报,细细一看,弘治皇帝不禁皱眉,道:“痛击西班牙人?如何痛击?此奏之中,语焉不详,真的可以实行吗?”
  方继藩道:“陛下,佛朗机远在万里之外,这也是为何,他们敢于作乱的原因,若是他们离得近一些,我大明何须如此棘手,陛下动一动手指头,便教他们灰飞烟灭。”
  当然……这真不是吹嘘。
  历朝历代,但凡是中央王朝大一统之后,周边的敌人,只要距离京师千里之内,几乎就没有对中原王朝不服的。
  方继藩随即又道:“可正因为相距甚远,那里的情况,瞬息万变,因而最紧要的是……让主帅能够掌握战机,随机应变,若是这章程制定的过于详细,反而绑缚了他们的手脚,因而……儿臣以为,朝廷要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准备,给予主帅足够的信任,那么……一切都可水到渠成。儿臣的两个弟子,陛下是知道的,刘文善早年曾去过佛朗机,唐寅从前一直节制着宁波水师,有他二人,儿臣不敢保证一定成功,但是……儿臣相信,但凡有一线凯旋的可能,他们也定当拼了性命,竭力争取。”


第1612章 君心难测
  弘治皇帝听罢,也觉得有理,便道:“不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接着,他又低头去看,而这章程的背后,是一连串的清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弘治皇帝看着调动飞球营,以及飞球若干,以及最新炸弹之类的字样,至于其他的粮草,罐头,军械诸如此类,更是数之不尽。
  弘治皇帝心里又是感慨。
  这只是方继藩所言的‘小行动’,可偏偏这小行动,所需的钱粮,只怕就不少了。
  倘若是举国征伐,只怕数目将是这百倍以上吧。
  弘治皇帝道:“所需钱粮,国库出一些,内帑也出一些,这章程之中,继藩说他也愿出一番力,这就不必了,此乃国事,非家事也,这在北方省的江臣、王细作人等,以及总兵官周凯至寻常士卒,俱都是我大明的臣子,他们现在生死未卜,情况危急,我大明岂有不救援之理。”
  说着,他便挥了挥手,道:“此事就议到此,西山以及水师,还有飞球营,早做准备吧。”
  说到这里,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朕知此番前去驰援的将士,以及唐寅、刘文善人等,定要九死一生,他们都是忠良,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材,朕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去送死,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主动请缨,朕的心里也是左右为难,现在朕恩准了他们,若是他们能凯旋而归,朕……亲自迎他们凯旋而归。”
  弘治皇帝显得感触。
  无论是唐寅,还是刘文善,此二人,或许主动请缨,是因为他们的师弟江臣的缘故。
  可这又如何呢?就算他们留在这京师,凭着他们以往的功绩,依旧可以安享富贵。
  这群西山出来的读书人,个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个个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大智大勇,让弘治皇帝格外的青睐。
  随即,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而后,他却先是不露声色,接着屏退了刘健人等。
  等刘健等人一走。
  弘治皇帝便板起脸来,眼中略带严厉,道:“朕正要去寻你,你平时做事还算稳重,怎么效仿起了太子的行径?”
  方继藩一脸发懵,心里道,太子咋了,我觉得除了脾气坏了一点,情商低了一点,做事有些不计后果,老丈人又多了一些之外,还是很不错的啊。
  方继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陛下屏退了刘健等人,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招惹了陛下,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要私下里教训他。
  方继藩倒也不犹豫,立即道:“陛下勃然大怒,定是儿臣有万死之罪,儿臣惶恐,恳请陛下责罚。”
  也不问是啥事了,先认了罪再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弘治皇帝见方继藩如此,顿时……气便消去了大半。
  可随即,他还是皱着眉,道:“你怎可让王师傅去养猪?”
  方继藩:“……”
  沉默了片刻。
  方继藩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陛下,天地可鉴,儿臣冤枉啊,这是他自己的请求,非要去养猪不可,儿臣也没想到王公居然有这样特殊的癖好,他要养猪,儿臣哪里拦得住?”
  方继藩一脸委屈,弘治皇帝的脸却是黑沉沉的,叹息道:“当初詹事府的诸师傅之中,只剩下了王师傅,王师傅此人素来无过,当初教授朕读书,此后任吏部尚书,位极人臣,却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也从不争权夺利,参与朝中的纷争,哪怕是朕一心想要新政,于他的理念不和,他也能体谅朕的难处,心知朕这样做,自有朕的心思,因而……这么多年来,他没有说过一句怨言,而今他已致士,却去养猪,这定是你在哪里得罪了他,又或者是……朕有些事做的过火了,他想说,偏又不能说,害怕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引发那些反对朕的人借题发挥,因而……才这般自暴自弃,侮辱自己的斯文吧。”
  弘治皇帝说到此处,唏嘘不已。
  眼里竟隐隐有泪光。
  这已是他硕果仅存的一个师傅了。
  而且王鳌这个人,确实是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一丁点的刺来。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又道:“可是朕也自知,这大明百五十年来,积弊重重,为了解除这些弊端,朕非要厉行新政不可,有些事,可能是过火了,可是过枉必须过正,也少不得要让王师傅寒心,继藩啊,这事儿,你要办妥当,万万不可引来什么闲言碎语,天下人都在看着朕,在看着王师傅,朕不希望将来有人拿着王师傅,借故来妄议朕,也不希望……王师傅的清名,毁于一旦,你……能明白朕的心思吗?”
  方继藩忙道:“儿臣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弘治皇帝瞪了方继藩一眼:“现在,就立即请王师傅回家去吧,别养猪了。”
  “哦。”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
  ……
  现在的西山,有很多猪。
  这里毕竟有许多的农户,养殖场遍布。
  顺成号养殖场,是西山的食堂办的,负责给食堂供应肉食。
  现在……这偌大的猪圈里,已有三十多头猪,不过那些即将出栏的大猪统统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子猪。
  这里有猪舍,有猪圈,还有专供猪倌的屋子。
  只要一靠近,顿时便臭烘烘的。
  因为这儿距离游乐场近,因而许多游人,都可远远看到这里。
  而现在……王鳌和周坦之二人,都是短装的打扮。
  周坦之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正追着一头子猪急得眼睛都红了,口里则叫唤着:“方四藩,你再敢跑,老夫今日便打死你不可,你这该死的猪,咳咳……咳咳……”
  许是跑得久了,他感觉腰有些痛疼,跑不下去了,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像拉风箱一般。
  而后疲惫的一屁股跌坐在满是干硬粪便的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腰。
  紧接着,便见王鳌在后头,中气十足的大骂:“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子安啊,这样的道理,你也不懂吗?哎,汝当初在老夫身边,老夫没少言传身教,怎么到现在,竟还这般的愚笨,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王鳌随即又痛骂:“今这圈中,有猪一藩,二藩,及至三十七藩三十七口,而你我,不过二人矣,以区区二人而制三十七头猪,尤其是这方四藩,最是狡黠,其狡诈如此,比之某国公更甚,岂可动蛮?我等需出奇制胜,剑走偏锋,你莫去追,回来,猪草准备好了吗?蠢物,用猪草诱敌啊。”
  周坦之听罢,顿时悻悻然,觉得恩师所言,甚有道理。
  与其动蛮不如诱敌。
  于是用手敲了两下腰,便站起来拍了臀上的灰尘,连忙跑去准备猪草。
  这猪草预备了,一群小猪却个个懒洋洋的散落在猪圈各处,并不来吃。
  周坦之便急了:“真是愈发的懒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有猪草也不吃,难道还要喂他们。”
  周坦之脾气很不好。
  好端端的南京礼部尚书,居然被罚到了此来喂猪。
  不只如此,还连累了自己的恩师。
  前途没了,连斯文也没了。
  若非恩师让他沉住气,他便是宁死,也不和这些猪打交道。
  这些猪,真的很讨厌啊。
  王鳌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不因为别的。
  是因为他是周坦之的老师。
  作为老师,遇到了问题,怎么能不去思考呢?
  他拄着杖子,抬头望天,嘀嘀咕咕的道:“万物有灵,猪虽蠢物,却也有灵,既是有灵,岂有不吃的道理呢?既然它们不吃,一定有什么缘故,老夫看,它们跑的这样快,绝非是染病,那么……又是什么缘故?”
  正说着,外头有人急匆匆的来道:“齐国公来了,齐国公来了,快,快将那猪赶开。”
  王鳌的思索被打断了。
  听说方继藩来,王鳌立即挺直了腰杆,又忙去寻拐杖,将身子的重心施在拐杖上。
  周坦之则是低着头,不作声,他不想养猪了啊。
  方继藩来了,他想干啥?
  莫非……还要侮辱自己?
  片刻之后,便见方继藩捏着鼻子来了。
  身后一群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公爷。
  方继藩见了王鳌灰头土脸的样子,乐了,上前道:“王公可好?”
  王鳌面容冷淡道:“好与不好,与齐国公无关。”
  你看,王鳌不愧是做过吏部尚书的,连说话都这么耿直。
  方继藩微笑道:“王公啊,此次我来,是想请你出山的,你看……这儿臭烘烘的,王公何必在此吃这样的苦呢,听说……王家那里已经乱作一团啦,王公,来来来,先去洗浴一番,然后我们打了边炉,吃点牛肉什么的,有话慢慢的说,可好?”


第1613章 学海无涯
  王鳌面上很冷。
  那周坦之便在一旁,心里仿佛燃起了希望。
  王鳌正色道:“有什么好谈的,齐国公,不是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又要好好说,老夫在此养猪,养的快活得很,哪里也不去。”
  方继藩便乐了,若不是陛下让他来好好说话,依着方继藩的脾气,非要将他们的腿全部打断不可。
  方继藩笑容可掬的道:“哎呀,当初是小子不懂事嘛,你也知道,我有脑疾,何况我还是孩子……他爹啊。王公……走走走,边炉都打好了。”
  王鳌似乎也觉得,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有台阶可下了,便道:“好,那就谈谈。”
  说着,他看了周坦之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子安啊,在此好好的照顾着方大藩它们……”
  周坦之眼里怀着希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正待要行礼称是。
  却见方继藩的脸色一变,方大藩……
  方继藩看了一眼遍地的子猪。
  而后……
  方继藩直接转身,淡淡道:“抱歉的很,牛肉没得吃了,既然王公爱养猪,那就好好的养,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方继藩举步便走。
  王鳌脸色顿时……僵了。
  周坦之急了,忙道:“齐国公,说话可要守信啊,方才说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了。
  可方继藩却懒得理他,脚下没有停顿的意思,已是走了。
  周坦之耸拉着脑袋,顿时开始感慨自己可怜的身世。
  原本前途似锦。
  有一个好老师。
  谁晓得这个好老师是王鳌。
  王鳌偏偏又做了吏部尚书。
  谁若是有个老师是吏部尚书,那也是青云直上,只在眼前。
  偏偏老师又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似乎觉得提拔自己的学生,难以服众,因而避嫌,于是乎,自己只能在南京蹉跎。
  现在更惨,养猪了。
  周坦之木木的看着自己的恩师,要流出泪来。
  王鳌便将杖子一甩,龙精虎猛的道:“不要求他,老夫才不希求人,快,去给方大藩他们喂猪草,御猪如御人,老夫思来想去,这御猪和御人其实是同样的道理,需得杀猪儆猪才好,来,去将那方四藩抓来,打一顿,当着所有猪的面,且看其他的猪,还敢不敢造次。”
  周坦之擦拭着眼泪:“恩师……学生追不上它。”
  王鳌闻言,一愣,随即跺脚叹息,仰天长啸:“人不如猪也。”
  倒是周坦之道:“恩师……听说那本明颂里,有许多养猪的事……”
  “哼。”王鳌瞪他一眼。
  周坦之缩了一下脑袋,然后又忍不住道:“还听说……西山书院,出了一部《养猪致富指南》,是明颂出来之后,西山屯田卫的一个养猪校尉写的,很灵。”
  王鳌瞪大着眼睛,开始磨牙:“你……你……”
  周坦之看着自家恩师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连忙拜倒在地:“学生万死。”
  却听王鳌突的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买呀。”
  “啊……噢,噢……”
  周坦之再不敢怠慢了,匆匆而去。
  买回了书,王鳌便开始翻阅。
  说也奇怪,明颂此书,得了陛下的夸奖之后,王鳌不是没有看过,可说实话,很多东西……看不懂,即便是看懂的,脑子里也会自动略过。
  毕竟……这玩意……实在是不忍卒读。
  可现在看着……竟不可思议的看懂了,不但看懂了,竟还很快就能吸收消化。
  毕竟,他已是养过猪的人了,里头说猪当如何照料,如何喂养,猪的习性如何,这在从前,就算看了,也难以有记忆,甚至难以理解的,可现在……突然之间,这些知识,竟一下子记忆犹新起来。
  “懂了,看来要先辅以辅食,同时要多喂水,那水槽里,加了水吗?粪便也要清理啊,还有……”
  若说明颂,是养猪的高级教材,因为它里头的内容多是需要规避什么。
  而养猪致富指南,却是初级教材,专供新手们用的,从喂食开始,来进行教授。
  王鳌现在反正也是无事,既然养着猪,闲来无事,自然也不能读春秋左传,因而……将这心思,都放在这养猪指南和明颂上头。
  周坦之是实在受不了这些调皮的子猪了,自也开始学习,如若不然,这日子非要让他疯了不可。
  照着这书中的方子去做,居然……这些子猪渐渐的开始进食,而且……一群子猪争先恐后,这不但省心,而且也慢慢的开始得心应手。
  就这般,一面看书,一面喂猪,过去了一个月,这些猪的个头也长了不少。
  只有方十六藩,却是瘦骨嶙嶙。
  王鳌和周坦之察觉到了异常,开始研究……正在琢磨着如何处理。
  这时,周家人却是来了。
  周坦之的夫人乃是顾氏,顾氏是从南京赶来的,带着一家老小,听说周坦之获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听说人在西山,便匆匆赶来,那游客居然朝这里,用望远镜看。
  顾氏顾不得其他,突破三五层的人墙,不顾一切的冲进了猪圈。
  此时,周坦之正捏着方十六藩的鼻头,观察着方家老十六是不是病了。
  不经意瞥到了顾氏,顿时,夫妇二人沉默对视了片刻,随即抱头大哭起来。
  而后,顾氏前去拜了王鳌。
  王鳌满脸羞愧。
  这顾氏便哭哭啼啼的道:“此番……只怕回不得南京了,老爷已是离任,到了京师。而乡中,那几个族亲听闻老爷落难,脸色也难看起来。此番带来的盘缠,也花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听,周坦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此前是清流,此后去了南京,莫说他是王鳌的门生,不敢去贪墨钱财。就算是他想要贪墨,可这一辈子,都像泥菩萨一般,其实是被供起来的,看上去清贵,实则却是一丁点权势都无,有谁来送礼?
  正因为如此,这家中,全靠家里数百亩地撑着,可现在土地价格暴跌,佃租若是多了,也没人肯来耕种,再加上他的俸禄也没了,如此一来,可谓是雪上加霜。
  顾氏带着一家子人来京师,这一路,花销可是不小。
  周坦之闻言,不禁老泪落下:“别人做官,我也做官,怎么今日做到了这般的境地啊。”
  王鳌唏嘘,说实话,他也不宽裕,他家里人,还在旧城里挤着呢,见弟子如此,他不禁开始怀疑人生,若这周坦之不是拜入他的门下,只怕……不会至这样的境遇吧。
  他想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可在这大明朝,想要清清白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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