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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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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理解归理解,只是……
  这些新晋的进士们,却依然还有一种日狗的感觉,徐经丢人了,自己就不丢人了?徐经知耻,自己就不知耻了?徐经是个渣渣,自己渣渣都不如啊!
  这显然是一种能催人泪下的场面。
  或许是这里风大,竟又有许多新晋进士们,觉得眼里进了沙子一般。
  方继藩则是冷冷地看着徐经,脸色有点不好!
  队伍大了,不好带了,这徐经,简直就是害群之马啊。
  这家伙个性太过分明,又特别喜欢耍小聪明,今日若是不教训他,下一次,还不知会不会有人学他呢。
  于是,方继藩暴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我早就说过,似你这样不成材的蠢材,愚不可及,孺子不可教!”说罢,一脚将徐经踹翻。
  许多人看得……头皮发麻。
  怎么说,这也是二甲进士,现在……却如狗一般,毫无形象的被方继藩一脚踹飞。
  徐经在地上连连打了个几个滚,早已是斯文扫地,被踹中的肩窝,也是疼得厉害,可他现在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有丝毫的怨言。
  “打得好,恩师打得好,学生该打,学生猪狗不如……”说罢,又扑上去,一把抱着方继藩的脚:“恩师打死学生吧,恩师打死学生才好。”
  这是何其感人至深的局面,唐寅等人见状,也一个个拜倒,纷纷为徐经求情:“恩师……”
  方继藩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几个门生一眼:“你们竟还帮起徐经这畜生来了,好,好得很,既然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跪在此吧,跪个三天三夜,否则便不要再自称是我方继藩的门生。”
  作为他们的爹,啊,不,作为他们的恩师,方继藩自然知道,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足够的教训,方才让他们从此对自己俯首帖耳,否则,他们马上就要入官场了,这人翅膀硬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所影响。
  徐经哭得死去活来,连忙叩首道:“谢……谢恩师……”
  他心里,竟是很犯贱的生出了感激之情,感激恩师没有将自己踢出门墙。
  唐寅等人,一个个铁青着脸,不过,心里竟松了口气。
  徐经小师弟,其实除了骚包一些外,对师兄们都还好,大家朝夕相处,敢情也渐渐深厚起来,这一次小师弟不听话,倘若听话,只怕现在也一飞冲天了,他们害怕就害怕在,恩师会因此而狠狠责罚徐经小师弟,现在总算小师弟没有被踹出方家,他们反而觉得庆幸了。
  不就是跪三天吗?
  他们早就习惯了。
  方继藩……则已气咻咻的扬长而去。
  可五个门生,却是一分半点都没有不敢弄虚作假,直挺挺地跪在这贡院之外,不发一言。
  贡院外,显得很安静,明明是人头攒动,却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这堂堂的状元公、榜眼公、还有探花郎,以及一个二甲第一名,另一个二甲进士,却在这烈日之下,跪得笔直。
  这个世界……似乎自从有了方继藩,尤其是方继藩这家伙掺和了整个弘治十二年的科举,竟变成了另一番样子。
  于是,所有人都沉默着,有人蹑手蹑脚的来看榜,有人蹑手蹑脚的离开。
  原是热闹非常的场景,可现在,竟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有些麻木,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可到底古怪在哪儿,又说不出来。
  王守仁楞楞的站在榜下。
  他如魔怔了一般,连目光都呆滞了。
  第五……
  第五……
  自以为的强项,得来的,竟是名落孙山,没错,对王守仁而言,这不就是名落孙山吗?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窒息的感觉,三十年,似乎都白活了……
  张家兄弟却是贼眉鼠眼地盯上了王守仁,二人对了一个眼色……
  张延龄靠着兄长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哥,此人还不错,也年轻。”
  张鹤龄颔首点头,依旧直直地看着王守仁,若有所思。
  “要不,就绑他吧。”张延龄搓搓手,跃跃欲试。
  张鹤龄皱眉,感觉自己的智商,又被自己兄弟深深的侮辱:“粗鲁,我们是讲究人。”
  而此时,王守仁的泪,已如雨下,此时,他只感到心底深处,那知行合一四字,仿佛是重新被唤醒一般,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心头。
  原来自己平生所学,都不是真理,原来自己自鸣得意的学问,如此的不堪一击。
  掌握真理的人,是那方继藩。
  知行合一,什么是知行合一,只是表面那肤浅的意思吗?
  不,断无可能。
  方公子胸腹之中,到底有多少学问啊,而他的学问,又到底主旨在何处?
  他满心孤寂,缓缓的回眸,就在这时候,木然的目光,看到了张家兄弟。
  张家兄弟被这一双眼眸一看,顿时一颤,像是差点儿被当场捉住的隔壁老王,做贼心虚似的连忙将脸别到别处!
  张鹤龄头皮发麻,咋的,被发现了啥吗?于是他干笑,手指天穹:“兄弟,你看,那天真蓝啊。”
  “是呵,是呵,翠蓝,翠蓝啊。”张延龄抬头看天,那炎炎烈日刺得他眼睛都花了。
  “哥,你看,是雁儿。”
  只见一行大雁,展翅高飞,张延龄流口水:“若是有弓箭,将它们射下来,烧水滚一滚,再拔了毛,去了内脏,将它们叉起来,烧上炭火烤一烤,上头淋一些香油,放一些芝麻,等它们的皮脆了,保准很香,哥,我又饿了。”
  张鹤龄的口水淅沥沥的落下,喉结滚动:“要不,我们将桂儿出阁的事先放一放,去给娘娘问安吧,娘娘那,有好吃的。”
  张延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反正桂儿年纪还小,不急一时。”


第0178章 志在必得
  方继藩带着阴沉的脸色回到府中,门子一看少爷竟自己一个人回来,却不知唐寅等人去哪儿了,不禁感到狐疑。
  只是见少爷铁青着脸,心情显得很不好的样子,门子不敢多问,却是低声道:“少爷,有个道人来访。”
  “噢。”方继藩摆出了严厉的样子,倒像是谁招惹了他一样。
  其实只有方继藩知道,他心里是美滋滋的!
  五个进士啊,还直接将一甲前三名都填满了,将来这五个门生做了官,我方继藩还不爽歪歪的?
  当然,现在是决不能表露出开心的样子的。
  嗯,必须得痛心疾首。
  借着这个大好机会,狠狠的敲打一下这五个家伙!
  有了徐经的前车之鉴,要让他们明白,恩师的话,是一定要听的,这等事,有一就会有二,要将他们任何可能生出来的歹念,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不过……有个道人来了?
  方继藩便问道:“人在哪里?”
  观察了一下方继藩的神色,门子以为这一次估计是少爷的门生们考得不好了,所以战战兢兢的,生怕触怒了少爷,连忙道:“在厅里,他说少爷是他的师叔。”
  方继藩眼眸飞快的闪过一丝精光,他已经知道是何人了,点了点头,便快步往府里走。
  刚进主厅,便见头戴道巾,穿着道服的李朝文,正一脸哀苦,坐立不安的摇头叹息。
  李朝文一见到方继藩,通红的眼里立即模糊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方继藩的脚下,哀声道:“师叔救我,师叔救我啊。”
  “……”
  人渣!
  方继藩心里痛骂,看看这没骨气又没前途的样子。
  “怎么了?”方继藩叉着脚坐下。
  李朝文眼泪夺眶而出,边道:“自从师侄掌了斋堂,师兄便处处刁难我,就在前几日,有人竟是污蔑师侄在斋堂里贪墨钱物,他们这是栽赃陷害啊,师侄的卧房里,也不知为何,被他们查抄出许多金银珠宝来,可是师侄在斋堂,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怎么敢贪墨财物?现在大师兄已禀明了真人,说要将师侄开革出去……师叔……我自小便做了道士,也没有家人,若是被赶出了龙泉观,能往哪里去……”
  方继藩听了,既不觉得意外,却又觉得意外……
  不意外的是,那张朝先,肯定不是省油的灯,肯定要收拾李朝文的,意外的却是,李朝文你大爷,你特么的一丁点手腕都没有吗?你不会拉拢团结众师兄弟,不会反击吗?
  这厮,就是个废物啊。
  “师叔,小道完了,彻底完了,大师兄断不会放过师侄的,师叔,眼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方继藩冷着脸,看着显得极其懦弱的李朝文。
  哎……指望李朝文靠着智商去打败张朝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智商啊。
  可是……就这么彻底放弃掉李朝文吗?
  放弃了他,也就意味着,龙泉观的地不翼而飞了啊。自己虽是师叔公,辈分极高,可毕竟不是专业的道士,龙泉观的实务,他是插不上手的。
  地啊,那么大片的地,一定要弄到手里。
  可是……该怎么解决呢?
  方继藩眯着眼,突然道:“你有什么特长吗?”
  特……特长?
  方继藩这话问得突然,李朝文呆住了,他将头垂得很低,答不出来。
  方继藩冷冷地看着他,继续道:“你既是道士,该会祈雨吧?”
  “祈……祈雨……不……不会。”李朝文面如土色,吓得脸都绿了:“师叔,这祈雨,谁会啊,若是真能祈下雨来,这京畿干旱了这么久,这朝廷早就下旨祈雨了,师叔公,莫要玩笑了,祈雨……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当不得真。”
  方继藩很感动,难得有一个道士,居然向自己科普祈雨是骗人的,这使方继藩意识到,土生土长的道教,真是实在。
  不过……
  方继藩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装模作样也不会?”
  “这个,会……会啊……”
  方继藩便冷笑道:“那就祈雨,这雨若是能祈下来,谁能赶你出龙泉观?届时,龙泉观里,也就没有你那大师兄的位置了。现在大旱了数月,上至宫中,下至军民百姓,无一不渴望甘霖,你能求下来,便是天大的功劳。”
  李朝文怔了一下,随即苦着脸道:“师叔,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这都是骗人的把戏啊,老天爷……老天爷也是骗人的,即便是什么天上的真君,什么鬼怪……都……都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的事,师侄在观中数十年,难道会不明白?这世上没有龙王爷啊,没有龙王爷,去给谁祈雨……”
  方继藩龇牙,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龙王,难道我方继藩会没你一个十六世纪的杂毛道士懂科学?
  不过……方继藩似乎依稀记得,在北直隶的府志里曾记录过一场弘治十二年的大旱之后的大雨,时间大抵就在十天之后,当然,到底有没有下雨,或者说,这雨下来的具体时间,方继藩就不知了。
  祈雨嘛,总是要冒险的,祈下来了,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
  祈不下来,反正你李朝文不是要完蛋了吗,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方继藩有了决断,便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十天之后,祈雨,到时太子殿下亲自主持,我方继藩是个很实在的人,所以也和你说实在话,这雨祈下来,我和太子殿下是大功一件,你自然也有功劳。雨若是祈不下来,就是太子殿下被你这奸恶道人所蒙蔽,你是罪该万死,可万万不要牵累太子,牵累太子是什么下场,你理应知道吧。你早早去做准备吧,其实祈雨很容易的,吹吹火,烧烧纸,念念经,就这么定了!”
  “师叔……”李朝文哀叫一声!
  这天已数月没有下雨了啊,未来数月,怕也没有下雨的可能,这……这不是让他找死吗?这样的天,让他祈个鬼的雨啊。
  于是他泪流满面着道:“师叔……我什么都不会,师叔饶命啊。”
  方继藩冷哼一声道:“十日之后,定会有雨,啰嗦什么,难道非要师叔打死你才甘心吗?住口,现在给我滚回去等消息。”
  “……”
  对付李朝文这等毫无主见的人,方继藩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客气,越是客气,越是让他自以为看到了讨价还价的可能,那么逼他去祈雨的事,也就泡汤了。
  现在番薯大规模的种植,已经迫在眉睫,对于龙泉观的万顷良田,方继藩是志在必得,他已等不及了。
  为了拯救无数即将到来的饥民,你李朝文算什么东西,死了就死了。
  此乃杀一人而拯救千万人,刹那之间,方继藩竟发现,自己的精神又升华了。
  更何况,自己对祈雨,还是颇有信心的,你李朝文,也未必就会死。
  看着一脸冷若霜寒的方继藩,李朝文顿时绝望了!
  显然,他被方继藩的气势吓着了,尤其是师叔杀气腾腾的样子,令他心里一惊,他一辈子待在山上做道士,又被师兄压迫,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哪里还有勇气继续讨价还价?只有瑟瑟发抖,悲从心来。天哪,这师叔,真是坑死我了。
  这是造的什么孽!
  却在这时,门子匆匆而来道:“少爷,少爷,宫里来了人,传陛下口谕,命少爷立即入宫觐见,据说……宫里还让人去传了太子和老爷。”
  缓了一口气,门子又道:“少爷,要赶紧,说是十万火急,陛下已在暖阁等了,少爷不可耽误。”
  这……又是什么状况。
  方继藩有点儿懵了。
  自己最近有做错什么吗?
  好像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方继藩依旧有些忐忑不安,毕竟皇帝突然想起了自己,这太不合理了。
  他再不管李朝文,命他赶紧回去准备事宜,而自己则连忙起身,急匆匆骑马赶到了午门。
  才刚下了马,方继藩正好看到朱厚照的车驾也刚到。
  朱厚照下了车驾,一见到了方继藩,一脸欣喜的上前道:“老方,真为你高兴,听说你的门生竟是中了状元。”
  二人有些日子不见了,反而分外的热络。
  今儿,朱厚照也命人去贡院那儿看了榜,得到消息后,真真是被这榜吓了一跳,太狠了。
  不只如此……
  朱厚照钦佩又乐呵呵的看着方继藩:“还有一件大好事呢,嘿嘿,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风声?”
  方继藩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是大捷!”朱厚照几乎就要对方继藩五体投地了,神采飞扬地道:“贵州……大捷了!现在消息还未传出来,本宫听说父皇已命待诏房草拟奏疏了,你可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大捷吗?”
  听说大捷,方继藩倒是松了口气,这敢情好啊,至少给朝廷分轻了一些负担,只是……这大捷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关我屁事啊!


第0179章 吾皇万岁
  朱厚照用一种肉麻的目光,看着方继藩。
  他那种肉麻的目光顿时令方继藩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方继藩清澈的眸子不由一抬,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却似乎卖着关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傻呵呵的乐,脸上的表情像个无脑的白痴。
  这家伙是傻了吧。
  该扎针的是他才是。
  方继藩在心里想着。
  暖阁里。
  弘治皇帝顾盼左右,显得焦虑。
  昨天他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一场大捷,实是令人振奋。
  偏偏这一场大捷,令他亢奋起来。
  任何的策论,或者是奏对,无论说的有没有道理,讲究不讲究,或是这是高谈阔论,是夸夸其词,还是有什么远见卓识。
  终究,还需靠实际。
  这一场大捷,一切的怀疑便已一扫而空。
  弘治皇帝起得早,偏偏方继藩和太子还未到。
  因此他看了看左右,竟是忍不住询问一旁的宦官:“这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吧?”
  “是呢,陛下……”宦官笑吟吟的看着弘治皇帝,提醒道:“陛下,今日不是放榜吗?”
  “嗯。”弘治皇帝是可以理解的,方继藩五个门生都参加了殿试呢,想来,他心里也很焦灼,肯定是火急火燎的去看榜了。
  这事,弘治皇帝是可以体谅的,所以特意交代,等皇榜放了之后,再召方继藩入宫。
  想到那榜都被方继藩的门生霸了,弘治皇帝不禁笑了,朝宦官摇摇头。
  “见了那榜,他定是欣喜若狂,五个门生登第,名列一甲、二甲,一门五进士,天下人都要侧目啊。”
  宦官闻言呵呵笑了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弘治皇帝似乎也看出了这宦官的踟蹰,抚着御案,淡淡开口。
  “你说罢。”
  “贡院那里,闹得很不愉快。”宦官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斟酌着回答。
  “很不愉快?”弘治皇帝愣住了,眉宇不禁轻轻一皱,很不解的问道。
  宦官不禁咽了咽口水,才给弘治皇帝道来。
  “听说,榜刚放出来,那徐经,便寻死觅活,哭着给方继藩请罪,方继藩也气了个半死,脸都绿了,对着二甲进士徐经,便是一通狠揍,打的死去活来,临末了,方继藩还令门生们跪在贡院外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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