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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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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忙是点头:“陛下如此仁厚……”
  弘治皇帝压压手,又道:“还有一事,那刘辉文自请阖族流放黄金洲,卿如何看?”
  方继藩正色道:“刘辉文所犯下的乃是逆罪,自是不容宽恕。不过此人毕竟还是有用的,他曾为国子监祭酒,若无半分一点本事,实是说不过去,而且儿臣还听说,有人竟因为愤怒,打死了他儿子,现在,他既希望去黄金洲,那么便准他去便是,刘氏一门,三族之内有上千人,这些人,可都是读过书的啊,杀了实在浪费。”
  “而至于儿臣与他的恩怨……到了如今,他罪有应得,子死,阖族流放,已是得到了惩罚。儿臣自是懒得再去追究。哪怕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儿臣也将这仇怨放下了。所以儿臣恳请陛下开恩,准他去黄金洲。”
  弘治皇帝心里感触万千。
  那些读书人,穷凶极恶,喊打喊杀,可再看看方继藩,方继藩是吃了他们的亏,却还表现出了大度,天底下,这样的青年人,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弘治皇帝手指头轻轻的敲着御案,久久不语,似乎有些觉得惩罚过轻了,显得犹豫。
  方继藩见状,便道:“要不……陛下,何不流放他的九族?”
  九族?
  弘治皇帝顿时一愣。
  这五族,便连师生的关系都囊括了。
  而刘辉文毕竟曾是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会不会株连太大了?
  方继藩自是明白弘治皇帝心里的想法,哈哈干笑道:“儿臣只是开玩笑的,陛下……三族即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儿臣的座右铭,虽然这世间险恶,可是儿臣却永远都提醒着自己,要保持着仁义之心。”
  弘治皇帝呼出了一口气:“也好。”
  说着,弘治皇帝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的道:“继藩,你在修书?修的何书?”
  方继藩尴尬的道:“这个……儿臣现在不便说。”
  弘治皇帝不禁感慨道:“既是不便说,朕也就不追问,不过你既是修书,定是佳作,到时朕定当拜读,这修书,只怕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这是弘治皇帝自己的观念,朝廷修书,都是需任一个总编撰,而后调拨无数人力物力的。
  方继藩则是耿直的摇头,道:“儿臣只一人修书而已,绝不假手他人。”


第1597章 万世师表
  弘治皇帝闻言,笑了:“既是继藩修书,定是经天纬地之作,必可光耀万世。”
  方继藩顿时露出了苦瓜脸,心里憋呀。
  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方继藩有这么多的弟子,有才华的如过江之鲫,不说别的,就说他那几个已经出仕的弟子们,有人创出了新学,有人弄出了国富论,有人修了海图志,还有人诗词无双,都是百年难一出的奇才。
  那么……徒弟如此,师父就必是更厉害了。
  只是方继藩虽是收了许多弟子,偏偏从未修过书,没有等身著作,总不免有些遗憾。
  可现在……方继藩突然说要修书了,自然引人注目。
  可对方继藩来说,这哪里是期待啊,这分明是压力才是。
  方继藩阴沉着脸,尴尬的干笑:“这个……这个……陛下……儿臣只是玩玩。”
  古人极崇尚修书,一听修书二字,便免不得肃然起敬,毕竟……这就是学问,而学问这东西,本就是宝贵的,这毕竟不是后世,学问泛滥,爱学啥学啥,教授人学问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光环。
  可在这个时代,有人肯传授你东西,这几乎就形同是爹了,为啥……正是因为求学不易,学问乃是奢侈品。
  这也是为何,弟子们都将方继藩当做自己的父亲一般了。
  弘治皇帝略带责备:“这是什么话,哪怕你再有才学,这学问二字,岂可说玩玩?这是能玩的吗?”
  方继藩:“……”
  弘治皇帝道:“既要修书,就要端正心态,将他当做极正经的事,切莫有任何闲散的心态。这多少的大才子们,他们最大的梦想便是‘奉诏修书白玉堂,朝朝骑马傍宫墙。’,这是何等大的荣耀。玩玩二字,出了你的口,入了朕的耳,朕自是看你是晚辈,不予计较,可若是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可见编著书册,有多大的用处。朕知你是有大才,修出来的书,于万世有益,方才期许。可惜……朕没有什么才学,不然,哪里需你去修书?”
  这般一通教训,让方继藩顿时觉得亚历山大,竟是一时不知该说点啥,他想了想,却是道:“儿臣不修了,不修了……”
  不是方继藩不肯修,他是有心修一部书的。
  可哪里知道,会惹来这么多的是非……
  卧槽,你们真拿我当孔子了?
  方继藩忙不迭的摇头。
  弘治皇帝反而有些恼怒了。
  他不喜的是方继藩对于学问的态度。
  学问这东西,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卿乃齐国公,是朕肱骨,岂可朝令夕改,这书,非修不可,来人……”
  萧敬道:“奴婢在。”
  “敕方继藩为总修撰,安心修书,其书修成之后,命人传抄邸报……”
  方继藩:“……”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啊……
  方继藩怕了,匆匆忙忙的出宫。
  坐在马车里,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其实……他起初真的本着玩玩的态度。
  哪里晓得,只是随手写点什么,自己的弟子们闻讯,下了值,闲来无事便往自己这里跑,总想打探自己修的是什么。
  这事很快就在西山书院传开了,于是西山书院的弟子们,人人议论纷纷,对此津津乐道,只等一睹师公大作。
  街头巷尾,叽叽喳喳个没停。
  现在好了,连皇帝老子也晓得了。
  不成……得赶紧回家。
  回了府,匆匆的赶回书斋,而后将原有稿子,统统烧了个干净,万万不可让人知道这是他的手笔。
  毁掉了所有的痕迹之后,方继藩方才放心。
  可接下来……他又头疼了。
  现在连皇帝都过问了,这书是非修不可,更何况满天下人都在关注着呢!
  自己该修什么才好?
  新学?王守仁早就提出了。
  经济学?那刘文善不但写下了国富论,此后围绕着国富论进行阐述,已经硕果累累。
  开眼看世界,要做世界第一人,呃……徐经貌似已经干了。
  这些该死的弟子,这是吸收了我的营养,逼得我无路可走啊。
  至于其他超前的理论,方继藩却是觉得……显得过于先进了,毕竟……一切的理论,都来源于现实,否则便是空中楼阁。
  方继藩于是开始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陛下给自己挂了一个总修撰,真是一个大麻烦啊。
  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要知道,这总修撰一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权势,可需知,自太祖高皇帝开始,便只有内阁大臣才能担任的。
  中原王朝自称为礼仪之邦,这礼仪之邦就来源于传承,何谓传承?不就是书吗?
  有了书,无论是被多少异族侵入,又曾历经过多少昏暗动荡的时代,只要这书本还在流传,这根便在,总有重新焕发光芒的一日。
  可如今……
  方继藩决定先拖延一些日子,他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等过了十数日,宫中却来了人,竟是萧敬亲自来了。
  萧敬笑呵呵的样子:“齐国公,您好呀。”
  方继藩大喇喇的道:“什么事?”
  “陛下命奴婢来问,齐国公的书,修的如何啦?”
  方继藩:“……”
  萧敬又笑:“公爷,奴婢不过是奉旨行事,陛下对此事,是极看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若是在修书的过程之中,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朝廷这边会尽力协助,这书是头等大事……”
  方继藩叹了口气道:“最近没有什么文思。”
  萧敬点头:“陛下自晓得齐国公您总也有疲惫的时候,所以让您不必过于操劳,奴婢奉旨来,只是问问而已,这急不来的,齐国公您若是修不出,在家歇着便是了。不过……”
  方继藩皱了皱眉道:“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知是谁,在陛下面前说,您过一些日子要和太子殿下去后山游猎,陛下知道了此事,便说了,齐国公您……还是先将心思收一收,太子殿下游手好闲,可齐国公却担着天大的干系,满天下都等着齐国公的旷古大作出世,切切不可……散漫啊。”
  方继藩一拍案牍,厉声大喝:“连出去玩玩都不成?”
  萧敬立即道:“呀,呀……齐国公,这不是奴婢说的呀,这是陛下说的,陛下是怕您分了心。”
  方继藩咬牙切齿,突然又乐了:“好了,知道了,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这书便修出来,好了,滚吧,再敢在我面前碍眼,别说我不给小藩面子,我不打死你,便不信方。”
  方继藩令人恐惧之处就在于,无论多么离谱的事,自他口里说出来,就保准能兑现的,说打死你,就肯定要打死你,哪怕是萧敬,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萧敬打了个冷颤,就立即道:“是,是,是……”
  方继藩叹了口气,这书,是真的不修不成了,而且还要赶紧的修,如若不然,便真和囚禁没有什么分别了。
  方继藩不敢迟疑,索性躲在书斋里写写画画。
  过了两日,王金元上门,道:“少爷……那曲阜那边……又来书信了。”
  方继藩只抬头看了王金元一眼,口里则道:“哪一个狗东西来书信了?”
  王金元喜滋滋的道:“自是曲阜的那一位……那一位……”
  王金元虽是个商贾出身,可是……对于孔圣人,还是极礼敬的,因而……不好直呼名讳。
  方继藩气定神闲的道:“说了些什么?”
  “他说自得了齐国公的批评,便在家禁足数日,于列祖列宗宗祠里,面壁思过,而今已是幡然悔悟,说齐国公教诲极是,齐国公乃是前辈,他堂堂圣人之裔,竟是以年齿而论,实是惭愧万分,现在已是在府中,命众祭官,翻阅典册,以区分齐国公的辈分。除此之外,他还命人,带来了一些山东的特产来,还请齐国公笑纳,还说齐国公乃是前辈,有什么事,修书一封,吩咐即可。又说齐国公弘扬圣学,他心里极佩服,有许多事,都希望能和齐国公讨教一二。”
  方继藩抿抿嘴:“我竟突然也喜欢和曲阜的人打交道了,难怪历朝历代,大家都喜欢他们。看来,他们也是有其过人之处啊。他说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出来?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我还想为了弘扬圣学,将他们统统送去黄金洲……”
  王金元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倘若如此,至圣先师如何祭祀?”
  方继藩道:“又没让衍圣公亲自去,只是让他的族人们去而已,他是至圣先师的嫡亲血脉,可其他族人,难道就不是至圣先师的子孙?他们家人口这么多……”
  王金元:“……”
  方继藩心里却想,早就传闻衍圣公府对于自己的族人并不好,除了近支锦衣玉食之外,那些远支,几乎都已经沦为了佃户,境遇极惨,甚至困于自己的身份,随意被家主盘剥,这样也好,我方继藩还是很尊敬圣人的,送他的一些子孙去黄金洲,也算是让这些可怜的人安居乐业了。


第1598章 龙颜大悦
  每当想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
  方继藩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他终于知道,人为何要向善了,这是因为能从中获得喜悦啊。
  可王金元听到少爷竟还要将孔家人也送去黄金洲,心里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古往今来,只听说过朝廷对圣人后裔屡屡给予恩赐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孔家人流放去黄金洲的。
  少爷……还真是……
  王金元哭了。
  他算是真正长了见识了。
  方继藩见他不言,不禁瞪着他,怒声问道:“怎么啦,脾气见长了?本少爷的话都敢不听。”
  “听,听。”王金元再无犹豫,忙不迭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小人这就修书……只是……只是……”
  方继藩冷笑:“滚!”
  王金元于是不敢说话了,连滚带爬的告辞而去。
  方继藩则继续捡起了笔,咬着笔头,对着书稿陷入深思。
  ……
  一封书信,火速的送至了曲阜。
  这衍圣公府,又称之为大成府。盖因为至圣先师供奉于大成殿中。
  大成府里,衍圣公自大成殿中祭祀出来。
  他显得有些疲惫。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虽然和曲阜无关,可是这衍圣公心里却是自知,这一场风暴没有停止之前,这风平浪静的曲阜,随时都可能被拉入泥潭。
  近日,他开始读新学的书。
  并且在祭祀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念诵了一篇与新学有关的祭文。
  当然,这是表面功夫。
  衍圣公通过书信,尤其是与京师中的儿女亲家的一些书信往来,已让他对京师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今胜负已定,一切都已拨云见日了。
  衍圣公呼了一口气,至配殿坐下,立马有人斟了茶来。
  他轻轻接过茶盏,端起来呷了一口。
  嗯,好喝。
  真个人瞬间惬意起来。
  正在此时,一名祭官匆匆而来,道:“京师来了书信。”
  衍圣公眼皮子微抬,淡淡地问道:“谁的书信?”
  京师的书信太多了,毕竟作为圣人后裔,当朝的诸公,大多与衍圣公保持着书信的往来。
  “齐国公……”
  一听齐国公三个字,衍圣公平淡的脸色,顿时变得肃然,他豁然而起,面向京师的方向微微身子一欠。
  “齐国公平日操劳,日理万机,想不到又有书信来,可见他对名教之事,格外关注。治天下莫过于教化,齐国公一心匡扶社稷,教化天下,实乃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令人钦佩,来,取他信来。”
  衍圣公接过了信,小心翼翼的拆开。
  虽是面上一副微笑的模样,手却在轻轻的颤抖。
  信展开,他看了良久,面上依旧是保持着亲切。
  此后,再将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抬头,郑重其事的道:“齐国公真是奇人啊,总有奇思妙想,这样的好主意,吾为何不曾想到。君子和而不同,大抵就是如此吧。书信之中,可谓是字字珠玑,令人受益匪浅,难怪人们都说,齐国公弟子三千人,堪比先师。来人……”
  “在。”
  衍圣公捋须微笑,亲切的道:“择选三千族中子弟前往黄金州,黄金洲而今也属我大明疆土,岂有不教化之理,别的读书人可以不去,我孔氏没有不去的道理,这沿途所需的钱粮,府中也一并出了,不必教朝廷为难,孔氏一门,深受国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完这番话,那祭官却是懵了,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衍圣公:“三千户去黄金洲?公爷,这……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衍圣公微笑道:“如何不妥?”
  祭官连连摇头。
  “公爷,那黄金洲是充军发配之地……”
  衍圣公一脸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很认真说道。
  “那是我大明的疆界,囚犯去得,孔氏的族人也去得。”
  “这……这……这……”祭官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公爷,那齐国公,实是欺人太甚了,公爷何以对他……如此……如此……”
  他本想说卑躬屈膝,最终没敢说出口。
  “荒谬。”衍圣公眯着眼,打量着这祭官,肃容道:“吾与齐国公亲密无间,亲若叔侄,尔何故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这祭官面如死灰。
  终究,他是衍圣公的亲信。
  衍圣公却是吁了口气,转而幽幽道:“此吾家立身之本也,你知晓什么?”
  ……
  方继藩这几日总是闭门,折腾了足足的一个多月。
  这期间,萧敬隔三岔五便来,都是奉皇帝旨意,特来看看这书修的如何。
  此事,已经传遍天下,京师上下,对此也颇有期待。
  唯独是这西山书院的师生,更是掐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只盼能有什么讯息来。
  便连太子都惊动了。
  他料定这定是老方要修一部物理的书籍,这是朱厚照的老本行,最近,他的研究所,没有方向,只好转而去研究一些机械,虽也不担心无所事事,却总觉得差了一口气。
  现在老方要修书,说不准,又有一个新的奇思妙想也是未必。
  朱厚照甚至不敢去打扰方继藩,唯恐方继藩受了外界的影响。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方家出了消息,方继藩终于出门溜达了。
  一下子,满京师都震动起来。
  大家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奇书。
  毕竟,有人认为此书之中,必定是妖言惑众之言。
  也有人认为,此书必定比肩四书五经,是新学新的圣典。
  方继藩出门之后,率先去巡视的,乃是西山建业。
  这西山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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