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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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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一嚷嚷,仿佛一切都有了合法性。
  刘歉意便淹没在人潮之中,不久便传来了哀嚎。
  愤怒的人侵门踏户,烧杀劫掠……
  等到顺天府的人匆匆而来,这刘府已是一片狼藉。
  都头还未开口询问,便有刘家一人一瘸一拐的来了:“杀……杀人啦……我家少爷,被人生生打死了……他们穷凶极恶,数百上千人……官人,请为小民们做主啊。”
  这都头本是看到刘家突然变成这样就很吃惊,现在听了这番话,直接一脸发懵,看着身后的差役,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处置:“凶徒是何人,可看清了吗?”
  “都认识……认识不少……”
  这都头便道:“很好,来人,将这狗东西锁了,带回去细细盘问,此人肯定通了贼人,否则,岂会一个个都认得?”
  “都头明鉴啊。”差役们听罢,纷纷觉得有理,蜂拥而上,即行锁拿。


第1595章 诛心
  京师突然出现如此大案。
  顺天府自是迅速有了动作。
  此后,厂卫也开始动作起来。
  一时之间,竟是人心惶惶。
  可真要细查,人们却对此只能哭笑不得。
  刘家刺杀齐国公,犯了钦案,而士绅们……此举,更多的是盲从和泄愤。
  他们不敢对齐国公如何,这齐国公是真的说杀人就杀人的主儿,而且现在位高权重,如日中天,谁敢招惹?
  在想到祖产即将在他们手里毁于一旦,这等无力的愤怒,迅速的蔓延。
  此时……一向老神在在在的士绅们,竟也变得激进和盲从起来。
  于是……街坊之中,诸多绘声绘色的阴谋论调便开始甚嚣尘上。
  次日,在大理寺。
  这已是对刘辉文第七次的过审了。
  对于刘辉文的审问,依旧成了三司最头痛的事。
  外头的消息,每一日都在变。
  可好在这庙堂上的大臣们,却不太相信那些有鼻子有眼,关于合谋的传言。
  大抵……还是许多人同情刘辉文的。
  且刘辉文每一次过审,所表现出来的风骨,都实是令人钦佩。
  这不正是理想中的自己吗?
  于是乎,一面他们不喜刘辉文对自己各种讥讽,另一面,他们又觉得,刘辉文无论事情是否做的太过,可其心志,却是好的。
  在这般的矛盾之下,继续的过审,更多的只是刘辉文发挥的时间。
  刘辉文表现得更加的轻车熟路,到了大理寺的公堂,径自坐下,自报了姓名,而后泰然的看着诸主审官。
  可今日,主审官们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刘辉文并不在意。
  他很清楚,这些日子,三司会审的态度分明有了变化,这说明朝中有某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在保护自己。而在其他地方,定有许多人不希望自己死。
  因而,他底气更足。
  甫一落座,不等主审官开口,便道:“荒谬!”
  主审们面上大抵是……你又来了的表情。
  刘辉文肃容道:“祖宗之制丧尽也。自弘治十五年起,朝廷的诸多国策,都是荒谬至极。下西洋,靡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带回来的金银,却引发了物价齐涨,这对我大明,有什么好处?可是……这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啊,需知下西洋所得的土地,大多分封给了似齐国公,以及诸宗室,这些……于百姓有何利耶?”
  主审们默不作声,今日难得的,他们都没有打断刘辉文。
  刘辉文大义凛然道:“名为我大明,这是开疆拓土,可是花费了如此多的钱粮建造舰船,多少百姓妻离子散,骨肉分离,只为了齐国公和宗室们的封地,这万里之遥的土地,要之……有何用?大明之患在于人心,在于教化,而非这些好大喜功之物。罪官自入狱以来,困于斗室之中,这些日子,念及这些年大明的变化,实是痛心疾首。”
  “听说那齐国公……竟是丧尽天良,四处认亲,将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亲人,统统发配去黄金洲,又四次寻觅罪人,巧立名目,捉拿囚犯,以罪囚填其封国人口,这样的做法,已是惹来了天怒人怨,多少人血泪斑斑。可是这满朝文武,可有人直言吗?为何会到今日这个地步啊。”
  刘辉文说得很投入,说到这里,他甚至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其实……刘辉文很清楚。
  这是三司会审的钦案,陛下对这个案子,一定是格外的关注,既是会审,那么询问的笔录,一定会送入宫中去。
  与其说刘辉文这些话是对着主审官们说的,倒不如说,刘辉文这是借着这会审,来向皇帝劝谏。
  当然……直言劝谏,又有另一层更深的意思。
  朝中只怕有不少人,希望看到这个局面。
  有些话,他们不便说,也不敢说,却借着刘辉文之口说出来。
  可听到此处,那主审官却觉得尴尬,终于忍不住道:“好了,你不必再说了。”
  刘辉文冷哼一声,道“有何不敢说,此仗义之言,天下人不敢说,我为罪官,今不说是死,说也是死,今死大义,足慰平生。那黄金洲……”
  “够了!”另一个审判官亦是忍不住了,喝道:“你不要忘了,你是罪官。”
  刘辉文中气十足的道:“老夫没有忘。”
  三个主审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个家伙,比自己还凶啊。
  于是,三人各自露出了意味深长之色,其中一人道:“来人,先将人犯押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再过堂审问。”
  差役们听罢,先押着刘辉文出了中堂,刘辉文却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只是不知此时外头如何了,想来……已有不少人开始暗中营救了吧。
  这大明,终究还是要在乎清议的,哪怕是天子,也无法杜绝人的悠悠之口。
  他回到了囚室,这囚室虽是简陋,却是干净整洁,甚至是他的衣衫,都有专门的狱吏为他清洗。
  而能为他安排下这一切的,刘辉文虽然不知是谁,却知道一定是这朝中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不在乎是谁的关照,只做好自己便成了。
  照旧,他坐下。
  如往常一样,一个老狱吏给他斟一盏茶来,刘辉文不喜这茶,太劣了,毕竟狱中条件有限,可手中茶盏抱在手里,却不喝,他只是享受着这等抱茶沉思的感觉,就如他当初在国子监中那般,老神在在,风淡云轻。
  老狱卒瞥了刘辉文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刘辉文却懒得理会他,他轻视这等小吏。
  可老狱卒却不忍走,想了想,道:“先生……”
  “噢,这里不需你伺候了。”刘辉文淡淡道。
  “先生,小人有一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刘辉文心里说,这狱卒,莫非是想要索要贿赂吧,哼,敲竹杠竟敢敲到老夫的头上。
  他板着脸,值得玩味的道:“不该说就别说。”
  “昨日……昨日……”老狱卒顿了顿:“昨日,听顺天府那边的人说……有人冲进了贵府……打死了人……”
  “什么?”刘辉文一愣,气得发抖:“这……这定又是那些……那些鼠辈,他们……好恶毒,顺天府难道没有结果吗?”
  “有,当日抓了不少读书人和士绅去讯问……”
  “什么,什么?”刘辉文心里咯噔一下,他凝视着这老狱卒,难以置信,随即冷笑道:“这是谁教你说的?”
  “这是真的……满京师都知道了,昨日……发生了许多事,先是西山钱庄张榜,说是要拿出许多土地来,免租给百姓们耕种,这许多的百姓都拍手叫好,都说是善政。”
  “此后,听说不少读书人和士绅跑去了西山陈情,等他们回来,便大怒,而后……”
  老狱卒于心不忍,小心翼翼的看了刘辉文一眼:“听人说,是有人指摘先生与齐国公沆瀣一气,说着是先生与齐国公的阴谋……致使朝廷废黜了科举,夺取了读书人的功名,使大量的土地,都落入了西山钱庄之手,现如今,齐国公一剑封喉……”
  刘辉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其实他也知道,这一次失败的刺杀,大大的利好了方继藩。
  这一点,他是有所耳闻的。
  可是当这老狱卒说,西山钱庄的土地要免租给百姓们耕种,他便知道……事情可能变得糟糕了。
  从此之后,哪里还有读书人和士绅的容身之地啊。
  这狗东西……
  若是如此……那么这些人愤怒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为何……会针对于他?
  他顿时没了平日的从容淡定,心里乱成了一团,因为他隐隐觉得,这老吏说的可能是真的,就算是胡编乱造,也没人敢编造的如此离谱啊,越离谱,恰恰越有可能。
  他睁大眼睛,抱在手里的茶盏在颤抖,哐当的响,口里喃喃道:“就因为这个……”
  “齐国公不是处处都在维护先生吗,先是请陛下三司会审,此后……听说他处处都在为刘家说话,说刘氏一门,虽是理念不合,却也称得上是满门忠义了。”
  刘辉文瞬间惨然,面无血色,他冷笑着大声道:“胡说……胡说……”
  他勉强站起来,顿觉得六神无主。
  沉浮官场多年,他自是熟谙人心的。
  早就知道,倘若一旦要倾家荡产的人是他,他也会陷入焦灼和疑虑之中,倘若再有人从中挑拨几句,那么……也难保不会……
  此时,刘辉文连忙问道:“你说老夫府里死了人,死了何人?”
  “说是死了一个少爷……”
  刘辉文顿觉得天旋地转,不禁凄厉的道:“这……这……吾儿啊……这是吾儿啊……”
  狱卒又道:“不过……听那主审说,上头似乎有人想打招呼,这一次,刘家蒙难,遭了变故,他们希望从轻发落先生,最好……能让先生释放出去。”
  释放……
  刘辉文又猛的打了个寒颤。
  释放了……然后去面对那些纶巾儒杉的衣冠禽兽吗?
  刘辉文心里越加慌乱,深知这等言论的伤害力,一旦这谣言四起,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是释放了他……刘氏一门,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他粗重的呼吸起来,猛地,眼睛猛张,大呼道:“我刺杀齐国公,乃万死之罪,我请……我请求发配黄金洲,发配黄金洲去……刘氏一门,都要株连,我的亲族上上下下,有千余口,都请去黄金洲……”


第1596章 九族
  弘治皇帝这些日子,自是极关注那三司会审的事。
  可越是关注,心里便愈发的气闷。
  朝中百官,显然有不少人在拖延。
  不过对此,弘治皇帝没有轻易的干涉。
  他在等!
  等一个结果。
  可是当最新的奏报送上来的时候,弘治皇帝显然被这样的结果弄懵了。
  刘辉文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自请流放黄金洲?
  而且……还自称自己整个家族,俱都迁徙过去。
  要知道,诛灭三族是极重的成法,而三族流放,也是极严重的。
  这虽然是免了死,可这时代的人最是害怕背井离乡,何况去的还是黄金洲。那么祖宗还要不要了?毕竟人可以迁,可祖坟却是迁不走的。
  弘治皇帝惊愕过后,便满心的狐疑,这奏报里实在显得过于蹊跷啊,因为这根本和此前刘辉文大放厥词截然相反。
  现在刘辉文不但认罪,甘愿受罚,而且根据奏报所称,他痛哭流涕,后悔不已,甚至万念俱焚……
  这就更加奇怪了。
  弘治皇帝手不禁磕着御案,随即道:“萧伴伴。”
  萧敬上前道:“奴婢在。”
  弘治皇帝道:“继藩近几日怎么不见动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近来在做什么?”
  “在修书。”萧敬咳嗽一声,忙解释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意思是说,这绝不是厂卫在密查齐国公。
  齐国公身份过于特殊,厂卫若是密查他,极容易让人联想到萧敬可能对齐国公有成见,萧敬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噢?”弘治皇帝打起了精神,面上不禁带着期许之色。
  这修书,可是大大的正经事啊。
  难得方继藩肯做一件正经事了。
  方继藩折腾出了西山书院,桃李满天下,他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厉害非凡,此番修书……这修的书,必定是一部奇书吧。
  弘治皇帝甚至听科学院中的院士吹捧方继藩为经天纬地,宛如孔圣人再生。
  当然……弘治皇帝觉得有些夸张了。
  可若说其比之程朱,弘治皇帝却是颇为认可的。
  因而……方继藩现在要修书,他就很直接的认为此书必定也是经天纬地吧。
  弘治皇帝乐了,带着浅浅笑意道:“今日就不打扰他了,明日让他入宫觐见。”
  “是,奴婢遵旨。”萧敬见弘治皇帝高兴,便道:“这朝野内外,其实都听说了这风声,大家也都想看看,齐国公所修之书为何。”
  弘治皇帝颔首:“明日朕问问便知。”
  ……
  方继藩突然被传唤入宫。
  不过他心里有底气,晓得必定是陛下询问关于三司会审这个案子的事。
  因而清早起来,穿戴一新,便出发进宫。
  可刚刚出了府门,王金元便心急火燎的赶了来,道:“少爷……少爷……昨夜,收到了一封书信,是自曲阜来的。”
  曲阜……
  方继藩驻足,随即,他眼睛看向天上:“曲阜的衍圣公府?这曲阜来了什么消息?”
  “当今衍圣公,听闻了公爷要将土地免租,特意修书来,说是公爷此举,实乃千古未有也,公爷您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实是读书人的楷模。倘若衍圣公若知,世上出了公爷这样的人,弘扬圣学,定当欣慰。他还说,自己比公爷痴长几岁,甚是惭愧,勉强在公爷面前,可自称一句愚兄……”
  其实王金元刚刚得了书信的时候,是有些紧张的,少爷在这里胡搞瞎搞,将那些读书人治的死死的,若是衍圣公不忿,这个时候义正言辞的发一点什么非议,人家毕竟是圣人之后,影响还是有的。
  谁知道把信一看,这衍圣公府不但没有一句责怪方继藩,而且对少爷是赞誉有加,就差不多要将方继藩比作程朱了,这令王金元心里甚是欣慰。
  看看我家少爷,现在谁敢说他不是正宗?
  可这一封书信,对于方继藩而言……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方继藩听到这里,就绷住了脸,怒道:“我是神农之后,他是孔圣人之后,这神农不知比孔圣人长了多少辈,他竟敢自称做我的兄长,他好大的架子,是一点都没将本少爷放在眼里吗?这狗东西,不知礼义廉耻,这书读到哪里去了?似他这般的读书,实是让至圣先师蒙羞,回一封书信过去,让他再想想自己的辈分,这书信的格式也有些不对,吹捧本少爷,竟还不对仗,韵脚也几处没有押住,这等不学无术的蠢材,让他重写,否则我代表至圣先师,将他开革出圣人门墙!”
  “呀……”王金元惊讶的看着方继藩……老半天回不过神来,呐呐的道:“少爷,他才是正宗啊,是圣人之后。”
  方继藩撇撇嘴:“现在我是正宗了,我乃至圣先师的亲传弟子,承继了绝学。退一万步,就算他是正宗,那我便代表我的老祖宗神农,让他做不得人。”
  “是,是,是……”在方继藩的瞪视下,王金元硬着头皮道:“少爷说的有理,那……那小人就这样回书了。”
  “一个字都不得改,改了便连你的腿一并打断。”
  方继藩抛下这句话,便直接上了车,留下了风中凌乱的王金元。
  王金元踟蹰了老半天,一拍脑门,而后才匆匆办事去。
  ……
  方继藩进宫后,直接至奉天殿,见了弘治皇帝,便堆满了笑容。
  他先是行了大礼,口称:“儿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陛下今日的气色非凡,陛下气色,即为国运,由此可见,陛下临朝,天下安定,我大明之国运如陛下一般,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治皇帝禁不住失笑了,眼中尽是温色,道:“赐座。”
  方继藩随即坐下,便见弘治皇帝道:“这西山钱庄的粮田免租,朕听说百姓们是奔走相告,各府各县,都求告来租地,只凭此举,就足以让朕无忧了。”
  方继藩一脸真挚的道:“儿臣此举,都是陛下恩准过的,说到底,终究是陛下对万民的恩赐,儿臣不过是在旁帮衬着,有了功劳,那也是陛下的。”
  弘治皇帝摇头:“朕凭良心说,当初卿提出要免租的时候,朕还真有些舍不得,可现在想明白了,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虽说此事旷古未有,却不能因为旷古未有,朕就非要因循守旧,古人的事,终究只可作为借鉴,卿和朕所为,不正是给后人们提供借鉴吗?朕希望成为一面镜子,也能让后世的子孙们行事之时都想一想,朕极力做的是什么,万万不肯做的又是什么。免租惠农,朕没什么舍不得的,希望后世子孙以此为鉴。”
  方继藩忙是点头:“陛下如此仁厚……”
  弘治皇帝压压手,又道:“还有一事,那刘辉文自请阖族流放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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