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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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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这边排起长龙在取银,那边排起长队来却是存银。
  此前本是略有混乱的钱庄,现在业务量虽是上去了,可负责钱庄的掌柜,现在却一下子腰杆子挺直了,精神奕奕的指挥着伙计加紧办理业务。
  这钱庄有条不紊,甚至挂出了牌子,决定为了方便百姓们取兑,夜里下值关门的时间,将延后一两个时辰。
  这意思是说,大家不要急,好好的排队,拿了宝钞,保管有银子取,断无存银告罄的可能。
  如此一来,反而来取兑的人少了一些,可依旧还是有人不放心,总觉得银子能落袋为安才好。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翰林院跟前,朱厚照背着手,被门前的人拦住。
  可朱厚照冷着脸,依旧前行,肩膀与对方一撞,对方顿时打了个趔趄,直接摔翻在地。
  在朱厚照身后,一队人蜂拥而入,都是西山书院的读书人。
  他们为了以示区分,虽也穿着儒杉纶巾,腰间却都系着祭奠师公的白带子。
  这翰林院里头的翰林们听到动静,有的自公房里冒出头来,有的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迎面一个翰林上前,连忙躬身行礼:“殿下屈尊而来,不知……”
  朱厚照手里的,是一根马鞭,他眼也不眨一下,劈头盖脸便朝那翰林面上砸去。
  啪……这翰林面上,顿时多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这翰林连忙用手捂着脸,发出了哀嚎。
  朱厚照面上没有表情,紧紧的抿着唇,上前了几步。
  其他的翰林和文吏们顿时炸开了锅。
  一言不合就挥鞭抽打,这……这……斯文何在啊。
  要知道……翰林代表了清贵,是读书人的象征啊。
  现在哪怕是废除了科举,可翰林依旧还是翰林。
  他们所代表的,是气节,是这大明的风骨。
  因而……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不曾有亲自抽打翰林的,哪怕是再严重的罪,也不过是廷杖而已。
  有人眼疾手快的搀扶起地上疼得翻滚的翰林,而后后退。
  朱厚照却对此,不以为意。
  以往的时候,朱厚照虽然顽劣,可对于翰林们,却大抵是哪怕是被他们骂了,也只是一副随你们去骂,我完全没听见的态度。
  可今日,朱厚照腰间系着白带子,穿着戎装,脚下的靴尖碾了碾地上流淌的血迹,朝地面淬了一口吐沫,抬头,面上冷冷的,眼里带着厉色,终于开口道:“听说翰林院里有不少人暗地里在叫好,说是齐国公该死,这是老天有眼,是吗?”
  他说话之间,左右顾盼,看着每一个翰林,目光犹如冰尖。
  翰林们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人滔滔大哭:“殿下……您……您岂可如此有辱斯文,殿下……我等……”
  朱厚照没有理会那个跪在地上大哭的翰林,而是继续冷冷的道:“是不是?”
  翰林们纷纷后退。
  “齐国公该死不该死,父皇可以说,本宫可以说,哪里轮得到你们来说,在本宫看,说这些的人,定和谋刺齐国公的凶徒有关系,究竟是谁?”
  朱厚照说话的时候倒是不急不慢,手中的鞭子,轻轻的拍打着手心,却是透着一股子令人莫名惊惧的威势。
  “敢说不敢认?”朱厚照龇牙:“平时不是自诩自己是清流,敢仗义执言吗?”
  “殿下……”终于有人排众而出,却是翰林侍讲章涛。
  章涛凛然正气道:“殿下不得在此无礼。”
  章涛曾在詹事府任职,也曾给朱厚照授过课,算起来,是朱厚照的半个师父了,因而……此时他勃然大怒:“殿下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臣子的吗?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天下的读书人会如何看待殿下?天下的军民又会如何看待殿下?”
  朱厚照看着他,却是冷色不改,道:“怎么,你也骂了?”
  朱厚照的态度,令章涛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发冷。
  这些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方继藩一死,先是废除科举,接着,大量的罢黜大臣,甚至不允许翰林言事,更有不少人,因为股价和宅邸的暴跌,家中财富顿时一空,这些积攒的怨气,何其深厚,现在……太子如此态度,这有给读书人活路吗?
  他正色道:“这些年来,祖宗之法,篡改得一塌糊涂,陛下受奸人蛊惑,已到了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岂不就是齐国公?今日齐国公……死了,固然可惜,可若是细细想来,又何尝不是咎由自取?殿下与齐国公……”
  “你说什么?”
  其实章涛自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十分委婉了。
  还不至指着方继藩的尸首,问候方继藩的祖宗数代,他是清流官,仗义执言,本就是该当的,皇帝都敢骂,还有谁不可以议论的?
  “下官要说的……”
  朱厚照却突然疯了一般,猛的上前,不等章涛继续开口,竟是一把扯下了他的官帽,将他的簪子揪下来,章涛顿时披头散发,章涛似乎也没有料到太子殿下会有如此反应。
  朱厚照却已扯着他的长发,一拽,章涛打了个趔趄,不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一个耳光狠狠的摔下来。
  啪嗒……
  章涛骤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冒星星,彻底的懵了,下颌处,殷红一片。
  朱厚照却是趁机,狠狠一脚踹中他的腹部,这章涛养尊处优,皮肉细嫩,便一声啊呀,直接摔翻在地。
  他不甘心的厉声凄吼:“下官曾官拜詹事府讲官,殿下……”
  其他的翰林见状,噤若寒蝉,有人想要上前去劝。
  却见太子殿下的脸色比方才更冷冽了几分,那是一种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寻到了猎物的豹子,那眼底深处,掠过的锋芒,竟是寒得让人彻骨。
  朱厚照已上前,骑在了张涛的身上,一拳狠狠砸去,厉声道:“你再骂,你再来骂。你是什么狗东西,来啊,你再来骂,老方死了,你们定是顺心了,好的很,那就一起去阴曹地府陪葬吧。哈哈……”
  啪……
  又是一拳下去。
  朱厚照目光赤红,突然大笑:“妙极,妙极,你在人间,本宫打死你们这些碎嘴的贱奴,等将你这狗一样的东西打死了,他日到了阴曹地府,老方再打你这狗奴。”
  这一拳拳下去,凌厉无比,章涛发出哀嚎,惨叫不绝,待到后来,竟是奄奄一息,再也叫唤不动了,只是拳头下去,发出闷哼,身子条件反射一般抽搐一下。
  朱厚照打着打着,却没了多少的气力,明明是他打人,可是泪水却是哗啦啦的落下来,顺着眼角划脸颊,淌入嘴角,他笑声哽咽起来,突然再没有了气力,整个人像一摊肉你一般,歪倒在已是人事不省的章涛身边,身上的蟒袍,扬起灰尘,尘土迷得他的眼睛,更是泪水涟涟。
  他喃喃道:“这里再容不下你们了。”


第1577章 我方继藩回来了
  下一刻,朱厚照翻身而起。
  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子,轻蔑的朝众翰林一笑,手指那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章涛,冷冷的道:“这老贼定是和谋刺一案有关,给本宫拿下,下本宫的条子,让吏部先罢黜他的官职,送去厂卫,定能问出一点什么。”
  他话音落下,一群如狼似虎的西山书院读书人没有迟疑,立马行动起来。
  这在翰林看来,这些读书人,已经狂妄到了天上去了。
  可又如何呢……
  章涛被人迅速的架走,余下的翰林们,心情沉重,却只是沉默。
  人们看着这一切,心里真真寒透了,同时,心里又滋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人群之中,翰林侍讲学士王不仕发出了一声感慨:“倘齐国公今在,何至如此……”
  说罢,一声叹息。
  这一句话,若是从前,在翰林院是极犯忌讳的。
  因为翰林之中,喜欢方继藩的人实在不多。
  他们是铮铮铁骨的清流,骨子里就有反抗的传统。
  何况……王不仕在翰林院中,本就是特立独行的一个。
  因为他有钱,而其他的翰林,却都被姓方的那狗东西吸干了。
  可今日……翰林们脸色苍白,却没有吭声。
  这话……还真是让人哑口无言啊。
  倘使齐国公还在……
  这是一个大胆的念头。
  若是他还在……
  还至于宅邸暴跌,以至于连贷款都不还,宁愿没了宅子,没了抵押的土地,也不敢还贷了吗?
  何至于积攒了这么多的家业,一夜之间,成了空?
  又何至于,陛下突然废除八股,不给任何转圜的余地?
  又何至于太子殿下还有西山书院的读书人,到处喊打喊杀,那荒凉的城隍庙里,总会被发现几个读书人的尸首。
  又何至于家中的人出去采买,被人认出来,那商贾居然摆出了不做你买卖的模样,甚至有商户直接挂出了不售他们商品的牌子。
  何至如此啊……
  他们现在竟发现,方继藩那狗一样的东西,若是活着……竟不是最坏的结果。
  此人虽然不近人情,却恰恰乃本是水火不容的新旧之学的缓冲剂。
  而今……方继藩没了。
  于是……矛盾彻底的爆发。
  自己恰恰成了人人喊打的那个人。
  没有活路了啊。
  宅邸暴跌,自己不敢还贷。
  士绅必须缴纳粮税,于是土地的价值也是暴跌。
  你妄想看别人笑话,谁知最大的笑话,就是自己。
  众翰林还留在原地,默不作声,心里却是复杂无比。
  ……
  数艘海船,一路北行。
  方继藩一行人,匆匆的到了宁波,如王守仁所言,这一路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
  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方继藩没有死。
  他们甚至还以为,若是方继藩没死,定会前去官府,又或者立即选择回京。
  却哪里想到,一群人竟是心急火燎的往宁波府去。
  方继藩是个有胆识的人,他不怕死,可王守仁再三苦劝,看在王守仁的面上,只好做了缩头乌龟。
  他们一到了宁波水寨,顿时让在此带兵的戚景通大吃一惊,闻知居然有人想对方继藩行刺,戚景通更是后怕不已。
  如今,戚景通在此坐镇水寨,率领这一支水师精锐,威震四海,可一想到自己的恩师居然差点失了性命,顿时哭了,他身上染着武人的习气,抬起他粗糙的大手,立即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而方继藩的心思只有一个,他要回家!
  于是戚景通亲自安排了七八艘海船,八百多名水兵,命人恭送恩师。
  上了海船,乘风破浪,方继藩方才松了口气。
  可哪怕是如此,王守仁依旧还是担心。
  贼子丧心病狂得敢放火谋杀恩师,那就是什么事都敢做的出来,后面就怕再出什么差错,他……定要保护恩师的绝对安全。
  于是,方继藩豪爽的在船舱之中,招呼了一群不懂赌博的水师武官在舱中打叶子牌,大杀四方,赢得不亦乐乎。
  看着这些武官们一个个幽怨的模样,方继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也不好赌的呀,可是……这不是船上无聊嘛。
  倒是几个擅长叶子牌好赌的武官磨刀霍霍,恨不得上桌。
  方继藩大义凛然的呵斥他们:“就知道赌赌赌,狗一样的东西,身为我大明武官,保家卫国,瞧瞧你们的心思放去哪里了?”
  王守仁则坐在甲板上,看着舰船划过海波,泛起波浪,陷入沉思。
  方继藩赢了一笔银子,心满意足,到了甲板上,带着微笑,坐在了王守仁的身边。
  “恩师,不知京师怎么样了,恩师必须尽快回京,否则,只恐京中生变。”
  “是啊。”方继藩这才正经起来,露出了担忧的样子:“为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茶饭不思,否则怎么会寻人去打叶子牌呢,实是因为心里的忧愁无处宣泄。”
  王守仁颔首点头:“他们刺杀恩师,可见,对恩师已是恨之入骨,这些人绝不简单,只怕现在京里,已是炸开了锅。”
  方继藩想了想,懊恼的道:“为师别的不担心,怕就怕,西山受此噩耗,等为师回去,钱庄已经垮了,那是为师一辈子的心血,倘若垮了,为师以后就真的要靠你们几个师兄弟了,为师花销很大,也不知你们是否靠得住。”
  王守仁:“……”
  嗯,这是实话……
  自己的死,足以引发京师的动荡。
  一切的价值,其实本质上源自于信心,人们愿意花巨大的价钱,去买各色各样的商品,就源于人们深信,这些东西具有价值。
  方继藩说到此,幽幽的吁了口气。
  “很快就要到天津卫了。”王守仁道:“恩师且先放宽心,到了天津卫,我们立即回京,或许……还可补救。”
  ……
  船尾,赵多钱脸色苍白,一副吃了黄莲的表情,他……有些晕船。
  当然,晕船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宅子没了。
  那一把火,烧的是宅子,可也是自己的银子啊。
  那大火,令一个本是锱铢必较,成日乐呵呵,心里满是算计的商贾,顿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倚着船舷,对人爱理不理。
  庐州知府王广,也是一脸的颓唐,对于未来的命运,他觉得很忧心。
  自己好端端的,在庐州府教化有功,怎么转过身,就成了挖八股取士坟墓的掘墓人了呢?
  想到那一场大火,他依旧觉得后怕的,这一场大火,是针对齐国公去的,可当时,自己也住在那宅邸里啊,那些人……不但是要取齐国公的性命,还要自己的性命。
  是不是代表,在世人眼里,自己已是十恶不赦,成为了齐国公的鹰犬了?
  完了……一世清名,至此丧尽,不知将来,这些读书人会如何编排自己,自此,自己只怕彻底的断绝了清流的圈子,成了孤魂野鬼。
  他甚至在想,后世的史笔,会如何形容自己呢?
  还有那些不忿的读书人,又会如何编排自己?
  王广和赵多钱不一样,赵多钱要钱,王广……要脸。
  ……
  “天津卫到了!”
  有水手高呼道。
  输红了眼的水师武官们,脾气不太好,却还是高呼道:“立即向港口发讯号,让他们派船接驳,预备入港!”
  “入港……入港……”
  “入港!”
  “我方继藩……”方继藩在此刻,扶着船舷,眼里露出了光芒,口里道:“我方继藩回来了!”
  这区区十数日的海上颠簸,却令方继藩恍如隔世一般。
  方继藩这才清楚,古人为何对乡土如此的看重。
  家乡的泥土里,自己都能闻到银子的味道啊。
  ……
  天津卫上下,已忙碌开了。
  李举人这些日子,都如过街老鼠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原本作为一个举人,在这天津卫里,他出门仿佛自带了光环,人们称他为李老爷。
  可如今……
  “李相公,李相公……”
  李举人听到外头有人拍门。
  门子匆匆来报。
  可……直接吓得李举人汗毛竖起,硬着头皮到了门后,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却不知这次又要遭遇什么事。
  外头的人依旧拍门,大叫着:“李相公,港口那里来了船,宁波水师的船,说是……齐国公……回来了,齐国公没有死……”
  “什么……”李举人听罢,头皮顿时炸开。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其实他已不算是举人了,因为朝廷已经废除了举人的功名。
  可无论如何……在短暂和窒息的沉默之后……
  李举人突然泪如雨下,发出了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死,齐国公没有死,真是老天有眼,天无绝人之路啊,齐国公……还活着,哈哈……”
  他开怀的狂笑,惊动了李家上下。
  李举人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猛地拉开了门,朝身后的家人大叫道:“正午备一些酒菜,今儿是个好日子,老夫当浮一大白。我且先去港口看看,看看是真是假。”
  说着,怀着激动的心情,李举人一溜烟的跑了。
  真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第1578章 至京
  李举人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他的家距离港口很近。
  因而,一路狂奔。
  等到了港口处,不必辨别,便可看到前方有一处码头人山人海。
  这一刻……他突然热泪盈眶。
  沿途上,他居然看到了不少的读书人。
  这些读书人,曾是他旧有的同窗,亦或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
  可在这个时候,李举人来不及打招呼。
  他一路气喘吁吁,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样子。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抵达了人潮处时,便拼命的推挤上去。
  附近来的有商贾,有闻讯而来的地方文武官员,有官兵,居然嘈杂一片。
  有人大叫道:“都让让,都让让,要谨防宵小之徒,之前有人要谋害齐国公,谁晓得这里会不会混进来刺客。”
  于是乎,那些人更是朝里挤。
  怕了,真的怕了啊。
  若是再来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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