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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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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方继藩哪怕是有两世为人的经验,可毕竟还是不够接地气。
  而王守仁不一样,他去过交趾,去过乌拉尔,与无数人打过交道,教化了数不清的弟子,哪怕是在西山书院,他也是桃李满天下。
  王守仁对方继藩的章程修修改改了一番,方继藩大抵看过,觉得没什么差错,随即入宫觐见。
  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递来的章程,他看得极认真。
  事实上,这些日子,弘治皇帝也受了不小的压力,不少的大臣表示了对方继藩的担忧,可弘治皇帝依旧不改初衷,专等方继藩的章程来。
  这一次,方继藩自然没有令弘治皇帝失望。
  方继藩为此做足了准备,这是一份极为详尽的章程,而里头对于教育的改变,可谓是方方面面。
  弘治皇帝一面看,一面询问:“这第三页这里,各省需设省学,府设府学,当今天下,不是已有县学、府学了吗?何以又另行增设,朕只恐如此,要浪费不要公帑吧。”
  方继藩带着微笑道:“陛下,此学非彼学。”


第1561章 重大国策
  方继藩道:“陛下,这章程的后头说的明明白白,县里要增设县学,这县学不再只是和从前一般,只负责管理生员,而是直接开设学堂,教授各科的教程。读书人入学,学习的乃是算数和经史,同时再辅以一些其他学问,此为童生。若是学有所成,即可进入府学继续深造,当然,依旧还是要考,府学也是为期三年,三年之中,学习的知识便需更加复杂了,可根据读书人的不同偏好,择选学科,此为秀才。待府学有所成,则继续进行考试,若是高中,则入省学读书,省学之中,知识就更加复杂了,直接可选商学、工学、算学、医学等科目入学,学有所成,即可称为举人。”
  “其中若还有人想要深造,则可参加西山书院的入学考试。咳咳……儿臣以为,若是能中西山书院,并且成绩优异未被淘汰者,可为进士。”
  说实话,方继藩有些不太好意思。
  当然,这也是西山书院群策群力的结果。
  在书院的那些院长以及大学者们看来,书院这么厉害,能在这里毕业的,给个进士不过分吧。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方继藩:“若各县,各府,各省都设学,且还专门聘请教授、博士,进行授学,这营建的学舍,还有各种教学的费用,花费一定不菲吧?”
  方继藩道:“陛下,教育乃是国家的根本,一个好的人才,所能带给朝廷和大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儿臣以为,这个费用,礼部应该拨付一些,此外,各县、各府、各省,也可拨付一些。除此之外,再有学子们的学费,完全可以筹措。”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神情间透着几分无奈:“卿所上的奏疏,一经放出去,只怕要天下震动不可。”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儿臣为了陛下,刀山火海在眼前,也不皱一下眉头。若是能为大明江山,纵万死,亦绝不悔意。儿臣认为,当今天下,已到了非改不可的局面。陛下还记得管理那个作坊吗?一个作坊涉及到的事,已是千头万绪,可而今的天下,却已和从前完全不同了,从前只有官民,现在却是士农工商,百花齐放,单单一个工商,其中所涉及到的分类,又是数之不尽。陛下难道认为,单凭读经史的人,可以治理一方吗?”
  弘治皇帝对此,的确深有感触,他很明白方继藩的意思,其实从各地的奏报来看,许多地方父母官的奏疏之中,就让弘治皇帝觉得可笑,因为这些人全然不同,对于地方上的新事物,一窍不通,却大发议论,闹出了许多的笑话。
  方继藩继续道:“所谓学而优则仕,可现在八股取士,所学的东西,若是进入了仕途,则是贻害国家啊,儿臣请陛下三思,倘若外头震动,读书人们骂声不绝,儿臣要做这个罪人,那么儿臣就做这个罪人好了。”
  弘治皇帝见方继藩毅然决然的样子。
  以往的时候,弘治皇帝和方继藩是一同在挖八股的墙角。读书人觉得疼,可这疼,还只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可现在……这墙角挖得差不多了。
  是到了图穷匕见,彻底送他们去火葬场的时候了。
  弘治皇帝似还在权衡。
  他深知此事的后果。
  毕竟,他是天子。
  天子眼里,是没有好坏对错的,只有利弊。
  弘治皇帝固是知道八股之害。
  可方继藩的这道章程里,几乎没有任何八股取士的读书人的位置,完全将西山书院的教育模式,推及到了天下。
  将来,无论是做官,为商,还是成为大学者,也几乎都不会有读八股的读书人一席之地。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道:“朕继续看。”
  他继续看下去,里头有大量的鼓励孩童入学的策略,有对于入学者的安置……
  弘治皇帝看得很细致,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萧敬在一旁,换掉了一副又一副的茶水,茶水递上来,弘治皇帝不喝,凉了,继续撤下,换上新的热茶,可弘治皇帝却依旧没有动。
  他不但要看,脑海里也在不断的思索。
  待这章程来回看了两遍,弘治皇帝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朕在想一件事。”
  方继藩站的脚都酸了,好不容易见陛下有了动静,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立即激动道:“陛下在想什么。”
  “希望!”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王卿家口里所说的希望。”
  方继藩:“……”
  弘治皇帝的表情很认真,道:“他一直都在说,教育的根本在于希望。朕想明白,什么是希望。”
  方继藩大抵明白皇帝的思路了,便道:“陛下,就好像科举一样,读书人为何要科举,不就是因为能做官吗?做官,就是他们的希望。”
  弘治皇帝颔首:“这个,朕明白,你的意思是,要让人从读书中得到好处?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方继藩想了想:“这个……”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什么是希望,道理……朕自然也懂一些,可是……朕还是不太明白,或者说,理解并不深刻。”
  “要不然……”方继藩的脑子倒是转的快,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道:“陛下找一些读书人来问问?”
  弘治皇帝却是乐了:“那好,朕来问你,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方继藩倒没想到弘治皇帝第一个就是问他,他毫不犹豫的道:“儿臣读书,当然是为了江山社稷,儿臣是为了报效皇恩。”
  嗯,很理直气壮!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你看,朕问你,读书是为何,你便说是为了报效朕。朕若是召其他读书人来问,想来他们也是这样的回答。”
  方继藩:“……”
  卧槽,陛下你这是抬杠啊。
  方继藩立即道:“陛下,儿臣和其他的读书人是不一样的啊。”
  弘治皇帝摆摆手,别具深意的道:“你的章程,兹事体大,朕知道这有益于朝廷,可朕还是不敢轻易下决心。所以……朕还是想知道,什么是希望。朕当然要亲自去问问那些读书人,可是却不能将他们招到宫里来问。否则朕得到的回答,一定如继藩这般。”
  方继藩有点急了,似乎有误会呀,他忙道:“陛下,请听儿臣解释一下。”
  弘治皇帝乐了:“你不必解释,朕自然知道你是为了报效朕而读书的。”
  虽这样说,可方继藩还是不信。
  不过……显然,弘治皇帝还在权衡,他有些下定不了决心。
  废除掉国朝已行之有年的国策,且还是祖宗之制,这几乎和隋唐时开科举一般,是破天荒的事,到底会产生多大的阻力,会有多大的破坏力,也只有天知道。
  弘治皇帝不得不谨慎。
  他沉吟道:“前些日子,有一份奏疏说是南直隶庐州府知府王广在任,治学有方,其治下在他的治理之下,学风鼎盛……朕倒是极想见识见识。这庐州府距离中都凤阳,不过是一墙之隔,朕想着,如此大政,不可不察,朕欲往中都,以祭祖之名,前去看看。”
  巡江南?
  方继藩没想到,弘治皇帝竟有如此大的魄力。
  不过细细想来,虽是太祖和文皇帝在的时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文臣们都管不着,也不敢管。此后的天子,因为文臣们的话语权越来越大,想要出宫,都是阻力重重,因而,若是皇帝四处巡游,难免要遭反对。
  而现在,显然风气好了许多,何况,还是以祭祀祖先的名义。
  弘治皇帝眼中透着坚持,道:“朕去去庐州府,且看看庐州府知府的教化如何,再行决定吧。”
  方继藩便道:“陛下不知何时启程?”
  弘治皇帝道:“就这几日,宜早不宜迟嘛,卿与王卿家也早做准备,到时免不得要将你们带上的。”
  方继藩有些不情愿去,跟着弘治皇帝出巡,是找罪受啊。
  此时,又听方继藩道:“至于这份章程,朕暂且秘而不发,是了,这章程有多少人参与了制定,还是继藩一人想出来的?”
  方继藩咳嗽:“有数十人参与了,都是儿臣的……”
  弘治皇帝:“……”
  “事先,可告诫他们,不可泄露吗?”
  方继藩:“……”
  君臣二人大眼瞪小眼,这意思……
  最终……弘治皇帝什么都明白了:“也罢,先试一试水温也好。这几日,你安生的待着,不要再火上浇油。”
  “儿臣遵旨。”
  方继藩灰溜溜的行了礼,告退去了。
  次日清早,便有旨意出来,弘治皇帝欲往中都告祖。
  对此,百官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实……大家已经习惯了。
  哪怕是有人想以浪费民脂民膏的名义反对,可细细一想,好像花的也不是国库的银子,最重要的是,现在冒头,风险实在太大,不值当。
  也罢!


第1562章 千秋万代
  弘治皇帝这次特别的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很快圣驾便启程。
  这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不过,毕竟……这确实是内帑花银子。
  因而,只需下旨太子监国,所用的仪仗,禁卫,给养,统统都是现成的。
  有了银子,偶尔浪费一下,挺好。
  对于祭祖这种事,自是英国公张懋有了用武之地。
  他奉旨率一支人马先行,可非要让方继藩陪同。
  方继藩实在是受不了这位世伯。
  这一路,张懋与方继藩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探讨的内容,多是祭祖的礼仪。
  在张懋看来,自己已经老了,可陛下总需要有个人去祭祖,方继藩是驸马,真是再好不过的接班人。
  最紧要的是,能去祭祖,说明了宫中的信任。否则为啥这么多的公候,陛下唯独选择他呢?
  方继藩成日游手好闲的,迟早要出事,还不如给他一份差事,将来人们说起,免不了要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大明忠臣。
  方继藩听的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
  偏偏张懋还不爱坐车,他要骑马。骑马也就罢了,还非要拎着方继藩与他同骑。
  他总是感慨:“咱们的祖宗,都是马上跟着太祖高皇帝得的天下,后世子孙,岂可忘本?别人如何,老夫管不着,老夫专管你。”
  方继藩便坐在马上,听着他的絮絮叨叨,昏昏沉沉的要睡,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
  只过了十数日,先锋的人马便到了中都。
  中都守陵的大臣和宦官纷纷来迎。
  他们和张懋是熟识的,唯独对方继藩不太认得,只当方继藩乃是张懋身边的小跟班。
  守陵的大臣和宦官,大多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一般人自是不必搭理,因而对方继藩爱理不理。
  等到张懋手指着方继藩道:“此乃齐国公方继藩,都来见见。”
  方……继……藩……
  这些人一听这三个名字,下意识的就觉得,怎么听着如此的熟悉。
  接下来……嗯,要吓尿了。
  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
  啪嗒一下,方继藩的脚下就跪了一地。
  若在京师,方继藩固然也有凶名,可大多人听了,只是觉得有些许的害怕,毕竟……在大家的眼里,京里的那个方继藩,终究还属于人类的范畴,既然是人,再坏再恶,这心里的害怕,还是有限的。
  可到了外头,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这传言又多了几道工序,这一个得了脑疾的坏蛋,则变成了没啥毛病,但就喜欢吃人的妖怪,是要将人的血肉丢进磨盘碾成粉末的怪物。
  因而,众人战战兢兢,再不敢抬头去看方继藩,只颤颤的道:“见……见过齐国公……齐国公……公……公……侯万代。”
  方继藩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齐国公的后头再加几个公了。
  好在他历来脾气好,不爱与人计较,总算露出了微笑,道:“免了罢,免了罢,不必多礼。”
  英国公人等刚刚抵达,自是需做好陛下亲祭太祖高皇帝的准备。
  张懋亲自布置,很是娴熟,一切都是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
  这中都凤阳,所埋葬的乃是太祖高皇帝的父母,被称为祖陵。
  只是在朱元璋去世之后,朱元璋虽葬于南京的孝陵,却依旧在此设有神位。
  方继藩亲自前往了太祖高皇帝的享殿,那太祖高皇帝威严的画像,依旧栩栩如生,下头的香火鼎盛,而且每日都有宦官按时清扫,因而一尘不染。
  方继藩拜了拜,心里想,今日见了高皇帝,便算是大家认识了,高皇帝您老人家在天有灵,若是在天上听到了一点什么,切切不要相信,那都是小人搬弄是非,您老人家英明神武,纬武经文,天授智勇,定能明察秋毫。
  说着,才移至左配殿里休息。
  此殿本就是用来给祭祀人员休息用的,张懋早在此喝茶了,见了方继藩进来,却没反应,一愣愣的枯坐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石碑。
  方继藩有些奇怪,便道:“世伯,世伯……”
  张懋突的回过神来,却是露出一脸疲态,他慵懒的卷了卷身子的吉服,有些有气无力的道:“真冷啊。”
  可……此时天色不算冷呀,这不免令方继藩感到莫名其妙。
  张懋面露惆怅,突然道:“我来此,已有十数次了,每次去享殿中拜见太祖高皇帝,都似见他含笑见我,哎……可现在……每一次拜见高皇帝,都在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来祭祀了,用不了多久,就该亲自去见他老人家了,这人哪,都有生老病死,高皇帝如此,我与你的父亲也是如此,年轻的时候,见着这天下,越来越乏味,总觉得人活着,好生无趣,不过是混吃等死而已,等两鬓斑斑,多走几步都气喘吁吁时,方才害怕起来,才觉得这世上有许多东西,竟还没有亲历。”
  “你看这里。”说到这里,张懋揭开了垫着桌子的毛毯,指了指桌面。
  方继藩定睛一看,这里有许多的刻痕,密密麻麻的。
  张懋勉强笑道:“自这祖陵营建之后,不知何时的规矩,所有来此祭祀的大臣,都会在此留一道刻痕,如今已历七八代了,刻痕越来越多,单单老夫的刻痕,就有十几处,将来啊,还会有人在此留下,这些刻痕,看似凌乱,可在先辈和老夫们看来,其实也是这大明祖陵,世世代代有人守卫祭祀的证明哪。”
  张懋打起精神:“从前来此祭祀的大臣,已经逝世了,老夫还在,或许不久也会故去,可咱们的后代子孙们,依旧还会来此,人可以死,可社稷却需要永续,否则如何告慰先灵呢,怕只怕,子孙们不知先人创业和守业的艰难,从此之后,再没有人在此铭刻,这数不清的祖陵殿宇,最终也称了残碑断碣,任那风风雨雨侵蚀,只存杂草,却不知是怎样凄凉之景。”
  方继藩想到,明朝灭亡之后,这本是壮丽森严的大明中都祖陵,随即被大量损毁,被人放火纵烧,便连栽种下的松柏,也被入侵者砍伐烧毁,一时也是默然。
  张懋突然又道:“陛下为何突然来中都?”
  “啊……这……”方继藩想不到张懋的思维这样跳跃:“这……陛下来此,就是希望世伯所害怕的事不会发生,又或者,推迟一些发生。”
  张懋皱眉道:“怎么,难道传闻是真的,陛下真要废八股啦?”
  方继藩:“……”
  这要他怎么答?
  方继藩记着,陛下此前还警告过他要保密来着,敢情是连张懋居然都已经收到风声了啊?
  方继藩顿了一下,便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这谁造的谣。”
  “京里都在这样传。”张懋不高兴的皱眉道:“你这小子,只瞒老夫是吗?”
  “我……我没有……”方继藩有气无力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世伯你饿不饿,这祭祀宰了这么多畜生,不如咱们也吃一点。”
  张懋便连忙摇头:“这是动摇祖宗之制,可能是要动摇根基的,八股取士是好是坏,老夫是个粗人,也不甚懂,可老夫只晓得,但凡是习以为常的事,一旦要改变,肯定要惹来许多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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