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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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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见少爷来了,他顿时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少爷,几位公子都在等少爷……”
  “知道了。”方继藩点点头,快步到了唐寅五人面前。
  唐寅五人深深地看了方继藩一眼。
  他们和恩师,还是很有感情的。
  没有恩师,欧阳志三人自知自己极可能还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当初极可能会名落孙山,回到了保定府老家,乖乖地继续苦读,准备下一场乡试。
  而若没有恩师,唐寅和徐经,只怕现在早已不知是死、是活。
  这漫长的日子里,他们都在和方继藩磨合,起初肯定有许多不习惯,可渐渐的,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习惯地多了这么一个可敬可畏的尊长。
  五人一齐拜倒,在这门前的青石板上,默然无声的行了师礼。
  如今,这富贵荣华,触手可及,在这样的清晨,眼看一场考试之后,五人即将各自有自己的大前程,想起以往的种种,想到恩师平时的教诲,还有恩师平日的敲打,五人的内心深处,俱都一股感动涌上了心头。
  无论恩师如何对待他们,是打是骂,他们都深信,恩师是对自己好的,一切都会为自己着想,于是乎,莫名涌出来的泪水,模糊了他们的眼睛。
  相较于他们的感触,方继藩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道:“好好考啊,考完了请你们吃鸡。”
  “恩师……”唐寅抽泣,哽咽道:“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方继藩颔首点头,看向江臣:“你虽然会试丢了为师的人,可是……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江臣心头涌上一股酸楚,就因为会试的马前失蹄,他已不知被念了多少遍,于是咬牙切齿地道:“弟子破釜沉舟,若不能力争上游,弟子再无颜见恩师。”
  方继藩轻轻一挥手:“去吧。”
  最讨厌这种场面了。
  看着五人眼睛红彤彤的样子,像是要去赴刑场似的。
  话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感动了,搞得自己都差点想要跟着一起掉一点眼泪。
  可是……不能哭。
  哭了,人设就崩了。
  所以,还是少见这种感人的场面才好。
  五人站了起来,提起了自己的考蓝,见恩师已背过了身,绕过了方家的影壁,踪影消失不见,便各自深吸了一口气,上轿,出发!
  ……
  一炷香之后。
  一顶自王家的轿子徐徐的经过了方家。
  轿帘掀开,露出了王守仁的脸,王守仁愣愣的看了一眼方家的宅邸,若有所思,他突然对轿夫道:“到这里停一停。”
  轿夫便驻足,轿子落下。
  王守仁下了轿,看着方家的宅邸,想要上前几步,知会门房,可只走了一步,脚步却又停住,这张年轻又老成的脸踟蹰了片刻之后,又转过身,上了轿子:“走吧。”
  轿子起了,晃悠悠的远去。
  王守仁坐在轿里,幽幽一叹,接下来,他的目光,却又清澈起来,一股好胜心,自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他的好胜心,倒不是来源于坊间的赌局。
  毕竟……他对赌局没什么兴趣。
  外头的风言风语,他岂有不知,赌坊已经开了盘,看谁能夺得殿试头名,自己乃是最热门的人物,当然,方继藩的那些门生们优势也不小,可不少人,却还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出自名门,这名门之后,策论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王守仁的心底深处,是不太瞧不上方继藩的几个门生的,虽然八股做的好,可和欧阳志三人接触的久了,总觉得他们说话做事,总是比人慢半拍,那种感觉,卡卡的,像提线木偶一般。
  徐经这个人,心思太过活络,属于那种会来事,满门心思都在钻营上的那种,这等人,不擅长治学。
  唐寅……听说每天被方继藩捉着去作画。
  好吧,这些人不值一提,此番,吾必中头名。
  轿子到了宫外,便要步行了。
  此时考生们已经汇聚,等着午门开启,徐经和几个师兄在一起站着,看到了王守仁,伸手朝他打招呼:“王兄,王兄,到这儿来。”
  王守仁便凑上去,五人站在一起。
  等宫门一开,诸贡生鱼贯入宫。
  这一科的贡生,有近三百人,头甲三人,即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百余人,赐进士出身;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这个“同”字,其实就是“不同”的意思。“同进士”着实令人尴尬:好似饥肠辘辘之时,旁人端上好饭好菜,却赫然发现盘中粘着一只青头苍蝇,为肚肠计,不能不伸筷子;一伸筷子,又恶心得难受。因此,稍稍自尊自爱之徒,都会将“同进士出身”当作一种不能一洗了之的难言之隐。
  当然,即便是赐同进士出身,对于无数人而言,也是无法奢望的存在了。
  每一个贡生,而今都在摩拳擦掌,都不希望自己被赐‘同’进士,因为这里头关系着的,何止是身份的问题,而是事关着前程。
  众人鱼贯着,穿过了午门的门洞,在宦官的带领之下,抵达保和殿。
  保和殿里,弘治皇帝已是高坐于此,除此之外,两班翰林官们,则各自站到了两侧,他们看着鱼贯而入的‘晚生后进’们,大抵又想起了想当年自己入殿策问时的荣光,不免感慨唏嘘。
  弘治皇帝没有吭声,依照礼法,他现在是该缄默不言的。
  紧接着,便有宦官站出来,对考生们进行点名,接着,考生们进行了赞拜和行礼。
  有一些紧张的贡生,来到了保和殿,已开始身子瑟瑟发抖了,低垂着头,连行大礼时,都是脑子一片空白。
  倒是欧阳志三人的表现,尤其是出彩。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脸色僵硬,大有一副,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一般,大礼之后,弘治皇帝凝视着殿中的考生,微微一笑:“都平身吧。”
  众人才呼啦啦的起来,许多人纷纷垂头,脸色发青。
  弘治皇帝突然一笑:“此科会元欧阳志,在何处?”
  他之所以想起欧阳志,是因为这个欧阳志实在传奇,据说原先只是一个保定府的落第秀才,没什么惊奇之处,可自从方继藩调教之后,一个土鸡,瞬间变成了凤凰。
  这不免得,使弘治皇帝升起了好奇心。
  此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欧阳志徐徐站了出来,行礼:“臣在。”
  面上波澜不惊,一脸的老实忠厚,便连说话,语气虽带着暮气,可到了御前,却无半分战战兢兢的惶恐。
  相比于其他的考生,那等脸色的不自然,他显得‘沉稳’很多。
  弘治皇帝暗暗点头,此人,倒是颇有气度,倒有几分临危不乱的风采。
  这些年历经了几次殿试,那种惶恐不安的贡生见得多了,若是被皇帝唱到名的,奏对时显出的惊慌,就更加明显了,闹出的笑话,可不少。
  而欧阳志的表现,确实让弘治皇帝暗暗点头,不错,很不错。
  弘治皇帝笑了笑:“卿乃今科会元,殿试……好好考。”
  受到了皇帝鼓励,换做任何人,此时此刻,都该情绪激动,面红耳赤,激动或是无措者的都该有。
  可欧阳志居然更加沉得住气,他又行礼,虽反应慢了一些,却是沉着的道:“臣谢陛下吉言。”
  不错,真不错。
  哈哈……方继藩这个家伙,还真有几分能耐啊。
  揍出来的?
  弘治皇帝想到了太子,那家伙,永远都是活蹦乱跳的,若如这欧阳志一般,稳如泰山,该有多好,这才像个样子。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给吏部尚书王鳌使了个眼色,王鳌会意,正色道:“散卷,颁发策题!”
  一声令下,早在殿外的宦官鱼贯而入,手中各托着卷子,分置保和殿内,三百多张案牍上。


第0169章 头等大事
  宦官们将卷子分发好后,贡生们便入座。
  欧阳志坐下,低头看了卷子,只见这留白的卷上写着三个字——平米鲁。
  米鲁之乱,但凡是看新近邸报的贡生,都知道米鲁叛乱是怎么回事。
  这场叛乱,已经持续了近一年之久了。
  上一次,朝廷折了一个中官,一个巡抚,还有一个总兵。此后,朝廷派出了南京兵部侍郎王轼,可即便如此,进兵也是受挫。
  在此等情况之下,陛下将此作为考题,某种意义而言,也证明了现下,这一场叛乱,乃是头等大事。
  其实起初的时候,许多人猜测这一场策论题最大的可能是眼下京师附近的大旱,这一场大旱,已经历经了近两个月,至今无雨,对于关心农事的陛下而言,治旱,或许是此次策论的焦点。
  而谁也没有想到,陛下没有按常理出牌。
  欧阳志想了想,立即便联想到了自己的恩师曾对这件事的议论。
  恩师认为,要平定米鲁,要主动出击,挑选熟悉山地作战的人,编为一营,四处寻觅战机,如此一来,既可减轻大量兵马出动的沉重负担,也可灵活机动的与贼周旋。
  这些土司,毕竟实力比之朝廷要小得多,只要朝廷坚持不懈的不断派出山地营进行打击,叛军损失一分,力量便减轻了一分,而朝廷即便是山地营有所折损,也可立即进行补充和操练……
  呼……
  恩师的话,欧阳志是铭记于心的。
  想了想……
  欧阳志没有犹豫,立即磨墨,心里一边打着腹稿,随后提笔。
  江臣、刘文善二人,亦是在看到这题后,心里也已有了计较。
  而唐寅?
  他和欧阳志三人一样,对于武备的事,其实也不甚懂,倒也记得这事儿,恩师有说过的,那自然是按着恩师的教诲来了,而现在的重点就在于,如何作出一篇锦绣文章了,因而,在这点上,他又和老实的欧阳志三人不同,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遣词造句上。
  唯有徐经,眼神里忽明忽暗,似乎犹豫了。
  在另一边,王守仁看到了此题,心里就已经定了。
  关于马政的事,他再熟悉不过,毕竟学了这么多的兵法,还曾专门去边镇游历,拜访许多父亲的至交好友,如李东阳,他也曾听李公议论过此事,如何治兵,如何剿贼,心里总还是有些数的。
  于是他微微沉吟,便开始提笔,他是心怀天下的人,米鲁之乱,早已令他忧心,偶尔,父亲也会和自己说一些时局,正因如此,这种担心才在他的心底无限的放大。
  一直到了正午,王守仁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才算是写完,他活络着酸痛的手腕,细细地读了一遍自己的文章,顿时连自己都看得心旷神怡。
  于是偷偷地抬起眸子,看了高高在上正襟危坐的皇帝一眼,心里暗暗点头。
  成化年的时候,先皇帝据说一直处在深宫,便连廷议都不愿参加,即便是三年一次的殿试,也只是委个宦官来放题。
  其实坐镇在保和殿,是一个艰难的事,一方面,皇帝在殿试这种场合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还需摆出皇帝的威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也是先皇帝偷懒的原因。
  而当今万岁,虽并不精力充沛,却一直高坐在此,既没有缺席,也没有中途离场,方才也不过是简单的用了一些糕点,单凭这个,也足见陛下勤政,并非是空穴来风。
  一直到了暮时,外头敲了暮钟,这钟声连响三声,余音悠长!
  王鳌这才咳嗽一声,道:“封卷。”
  “封卷……”
  “封卷……”
  一个个宦官唱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保和殿里回荡。
  殿外,一个个宦官鱼贯而入,穿梭在各处案牍,按着考号,开始一个个的收卷,他们将考卷放置在一个个托盘里,也不需进行糊名,而是收卷之后立即离去。
  紧接着,这些卷子将会在梳理之后,放置在皇帝的案头上。
  三百多份试卷,是一个大工程,一般情况而言,是皇帝和内阁大臣一起阅卷,此后,再择吉日,颁发榜单。
  众生收卷之后,列队,行礼,随后由宦官引导出宫。
  弘治皇帝显得极疲惫,他身体本就不好,又枯坐了一日,乃至于连出恭,都憋着。
  倒不是说不能出恭,只是对他而言,此等抡才大典,还是庄重一些为好,在殿试的过程中,他曾专门的观察了方继藩的几个门生,还有王守仁。
  观察王守仁,是因为王守仁乃王华之子,他也有一些耳闻,是自李东阳那儿听到的,李东阳平时寡言少语,可是对这个年轻人,却极看好,认为此次殿试,他极有机会脱颖而出,力压群雄。
  此子,看起来不急不迫,倒也有几分大臣之风。
  欧阳志诸人,也显得沉稳,可堪大用。
  欧阳志三人是老实人,弘治皇帝也是老实人,他讲究的是有板有眼,虽然生了个不太靠谱的太子,可他对人的标准,却是如此。
  那个唐寅,就在靠左边案牍的那个吧,此人有些随意,只一个多时辰便将题做完了,竟是开始四处打量,可见这传闻中的才子,性子需磨一磨才好。
  那个徐经……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
  他对徐经,是多少有一些歉意的。
  皇帝本不该对人有所歉意,冤枉了你就冤枉了你,你待如何?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历来的天子,在众星捧月,和这等的思想之下,大多抱有如此的想法。
  而弘治皇帝,则历来宽厚,过于看重人情。
  所以用带着某种亏欠的目光去看此人,倒是觉得此人给自己的印象还不错。
  “陛下,时候不早了。”一个老宦官到了弘治皇帝跟前,低声提醒。
  弘治皇帝颔首,伸出手:“来,搀一搀朕,哎,真是许久不曾如此久坐了,老喽。”
  这老宦官名为萧敬,此人乃宫中的秉笔太监,主掌司礼监,一直伺候着弘治皇帝,乃弘治在宫中最倚赖的心腹。
  他拖着肥胖的身子,连忙将弘治皇帝扶起,一面笑吟吟道:“陛下龙体正盛,不老呢,这人哪,久坐了,也难免会有些酸麻。”
  弘治皇帝不置可否,只是那眼眸的深处,却带着几分焦虑。
  “太子近来在做什么?”
  “在养伤。”
  萧敬除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却也兼着东厂,虽然到了弘治皇帝这个时候,东厂几乎形同虚设,被弘治皇帝死死的遏制着,可凭着这东厂,萧敬依旧耳目灵通。
  某种程度而言,萧敬就是弘治皇帝的眼睛,是耳朵。
  弘治皇帝冷着脸:“这伤还没养好。”
  萧敬只带着笑,却没有做声。
  弘治皇帝一面颤颤的由他搀扶走了几步,一面道:“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萧敬才开口道:“陛下对殿下苛责过重了,太子殿下,终究是陛下的独子啊,若是稍有什么闪失,这……”
  “你不懂!”弘治皇帝摇摇头:“正因为是独子,才不得不苛责,你见到那欧阳志了吗?”
  萧敬一愣。
  弘治皇帝道:“如何?”
  萧敬想了想:“奴婢总觉得,他怪怪的,眼里无神。”
  弘治皇帝摇头:“这才叫稳重,你看朕和他说话,他奏对时,不疾不徐,每次回话,都是慢慢吞吞,这是什么,这叫做说话过了脑袋,再看看太子,这什么东西啊,这有半分像朕吗?你没瞧见他尾巴翘到天上的样子。方继藩……虽偶尔也爱胡闹,可说起育人,却还是有一套的。”
  萧敬不敢再争论了,忙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弘治皇帝随即道:“派个人去詹事府,告诉太子,朕知道他伤早好了,少在那装死,明日让他乖乖去明伦堂里读书,他若是不去,朕就真让他下不了地。”
  丢下了这句话:“还有,传朕口谕,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明日卯时入宫,陪朕阅卷。”
  ……
  此时,朱厚照正唧唧哼哼的躺在榻上吃鸡腿,双手早就油腻腻的了,刘瑾几个围着他,笑嘻嘻的。
  “来,拿水来喝,方继藩不是东西啊,本宫受了重伤,也不见他来探望,他忘了他是伴读了吗?近来他都在做什么?”
  朱厚照虽说是伤了,可面色却很红润,鸡腿吃的很香,很快便啃成了骨架子,接过了水,喝了一口,很没形象的吸吮了手指:“什么狗屁御医,让他来治伤,他叫本宫喝粥,说是大伤未愈,需徐徐进补……”
  刘瑾忙是递了帕子给朱厚照:“殿下,这不是您自己说大伤未愈吗?那御医见殿下……还未好,以为是内伤呢,所以……更周到一些。至于方百户,今日他的门生们要殿试,所以……”
  “噢。”朱厚照躺下,突的叫起来:“哎哟哟,头又疼了,赶紧去太医院报个讯,快去寻御医,说本宫头又疼了,父皇打的太狠,这一下,真的是重伤不治了,去啊。”
  “噢,噢。”其实刘瑾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跟着太子殿下欺君罔上,被抓去砍了脑袋的,所以他显得很是迟疑,不由的提醒道:“殿下,您这嘴巴,得擦拭干净一些,还有油呢,待会儿御医来……”
  “滚!”……


第0170章 阅卷
  欧阳志五人回到了方家,拜见了恩师,这一路,五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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