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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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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反倒又让朱厚照懵了。
  不是说好了的吗?
  他顿时叫道:“有啊,有的……就在老方身上,父皇搜搜看就知道,儿臣亲自写的。”
  “说老实话。”方继藩却是很坚持的道:“没有,太子对此,一点都不知情。”
  朱厚照气极了,瞪着方继藩,从袖里哐当一下,摔出了一个扳手。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复杂起来。
  这玩意,昨夜里的宾客们,都觉得眼熟。
  又是这玩意……
  弘治皇帝站了起来,不理睬朱厚照,只盯着方继藩:“你为何要如此?”
  “因为……”方继藩深吸一口气,才道:“因为江言拿了儿臣的叔伯,儿臣……大怒之下……”
  “你何时来的叔伯。”弘治皇帝一脸诧异,显然对方继藩的回答有些始料未及。
  你们姓方的,不都送去了黄金洲吗?
  你方继藩,现在是天煞孤星啊。
  在这里,还有父系的亲戚?
  方继藩点头道:“有的。”
  “此人是谁?”
  方继藩道:“他的名字,不足挂齿。”
  越是如此,弘治皇帝越是觉得蹊跷。
  这里头,肯定有诸多的隐情。
  他本以为方继藩是因为不忿江言钦差任上的胡作非为。
  当然……这本就是弘治皇帝的计划。
  可是这个计划,却因为方继藩的胡作非为打乱了。
  弘治皇帝的心里泛起了几分好奇,便道:“那么就召此人前来,朕要亲眼看看,此人是谁。”
  说着,他朝萧敬看了一眼。
  萧敬点头会意,立即去办了。
  百官们个个依旧沉默。
  这件事,他们已经插不上话,只等最后的结果。
  那江言心下却是冷笑。
  他很清楚,方继藩现在是在抓救命稻草,任何一丁点的机会都不肯放过。
  说自己拿了他的叔伯,呵呵……这样的借口,他也找得出。
  就算拿了,那又如何?老夫这是秉公办事。
  你方继藩就能如此胡作非为?
  就想借此来脱罪?
  弘治皇帝的视线在江言的身上落了落,显得很焦虑和不耐烦。
  此事……很棘手。
  当然……他心里自有自己的主张。
  对于江言此人,自是厌恶到了极点。
  方继藩所做的,不过是过份了一些而已。
  可是……
  正在弘治皇帝一脸焦躁的时候。
  却有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入殿。
  弘治皇帝定睛一看,怔了怔。
  此人……竟是有些面熟。
  可是……
  此人虽是换了新衣,却明显看到他的面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伤痕累累,或许是因为伤势不轻,所以他固然固执的行走入殿,可每走一步,身体却都是用一种奇怪的姿势。
  弘治皇帝眼眸一张!
  陈忠……


第1485章 龙颜震怒
  来的人,正是陈忠。
  陈忠上了药,小小的休息了一下,而后便被送了来。
  遭了牢狱之灾,紧接着,却被送到了这里,陈忠显得极为小心。
  天威难测啊。
  这才几日的功夫,先是皇帝见了他,转过头,就有人将他丢进大牢里,打了个遍体鳞伤。
  这一路入宫,更是让他胆颤,这新建的大明宫,固然是富丽堂皇,威严无比,可在他看来,却如一座山一般,这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等进入了奉天殿,陈忠的两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大胆的抬头,看清了弘治皇帝的面容。
  这是一个熟悉的人。
  可是……前些日子,那个笑容可掬的温和人,现在在陈忠眼里,不啻是洪水猛兽。
  ……
  而弘治皇帝伫立着。
  他陷入了沉默。
  而后……
  弘治皇帝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因为陈忠。
  虽然换了新衣,弘治皇帝也明白,此人经历过严刑拷打。
  ……
  群臣们看着这个老卒进来,个个面无表情。
  这就是方继藩的叔伯?
  卧槽……
  姓方的这狗一样的东西,最令人佩服的一点就是,除了他们方继藩祖孙三代人,但凡是他家的亲戚,不是打包去了黄金洲,要嘛……就如眼前这个人这般。
  可就这么个如蝼蚁一般的人物……与今日这事,有什么关系?
  ……
  江言已将目光别到了一边去,露出了不屑之色。
  这个老卒,他见都没见过,当初报上来的时候,他不过是动动笔,下了一道公文而已。
  这样的刁民,打了也就打了。
  方继藩竟拿一个这样的小民作为借口,呵……就算是千百个这样的刁民,及得上老夫吗?
  有这样的想法,绝非是江言狂妄。
  要知道,士大夫的清贵思想,早已是根深蒂固,他们历来将寻常的百姓视为愚民和刁民。
  有这样想法的人,可谓是大行其道,尤其是到了土地兼并尤为严重的明朝中叶。
  ……
  弘治皇帝诧异着,脑海中冒出无数的念头。
  是因为此人?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皇帝开始徐徐的走下了玉阶。
  众人再不关注那陈忠,而是将目光,统统都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弘治皇帝走下了金銮,眼睛依旧还落在那陈忠的身上。
  陈忠已是啪嗒一下,拜倒在地,微微颤颤,或许是因为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弘治皇帝一步步行近了一些,终于将陈忠看得更加真切。
  果然,陈忠身上的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那裸露出了手掌上,竟还有翻出来的皮肉,虽是上了药,可依旧让人不忍去看。
  弘治皇帝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想到了几日之前发生的一幕。
  而后,他疾步走到了方继藩的面前。
  方继藩一副自请其罪的模样,一声不吭。
  弘治皇帝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弯下腰来,却托住了方继藩的双臂。
  “……”
  百官们目不转睛的看着陛下,都有点懵。
  弘治皇帝而后道:“继藩,昨天折腾了一日一夜,身上无碍吧。”
  “……”
  顿时,奉天殿仿佛炸开了。
  方继藩这狗东西是罪人啊。
  怎么还问他无碍呢?
  江言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这句话该问我,应该问我啊,我已家破人亡,我家没了,儿子至今奄奄一息,生死未卜啊。
  殿中之人,依旧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继续盯着弘治皇帝和方继藩。
  却听方继藩道:“罪臣回禀陛下,儿臣倒没什么大碍,就是现在胳膊有些酸,手掌有点疼。”
  弘治皇帝诧异道:“谁伤了你?朕看看。”
  方继藩翻出自己的手掌。
  还真别说,这手掌,有点红。
  弘治皇帝道:“待会儿让女医院给你看看,切切不可因是小伤,而疏忽怠慢。”
  方继藩道:“陛下洪恩浩荡,儿臣……”
  弘治皇帝压压手:“你受了伤,就省一点气力。”
  “噢。”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
  弘治皇帝站直了,背着手,接着道:“来人,取锦墩来。”
  宦官听罢,连忙搬了一个锦墩来,本是要放到方继藩身边。
  弘治皇帝却是指了指陈忠:“给他赐坐。”
  宦官一愣,搬着锦墩的手,差点失力。
  白官们顿时哗然。
  到底怎么回事?
  那江言的脸色,更是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锦墩放下。
  众人更是意外万分,弘治皇帝竟是亲自将陈忠搀扶起来,引他坐下。
  陈忠局促不安。
  弘治皇帝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又道:“再取一个锦墩来。”
  锦墩搬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弘治皇帝坐在了陈忠的对面。
  弘治皇帝凝视着陈忠。
  这个举动,让陈忠心里打消了一丁点疑虑。
  只是,看着冕服正冠的弘治皇帝,他还是有些心怯,不敢抬头去看弘治皇帝的眼睛。
  此后,便听弘治皇帝道:“说说吧,他们为何要拿你。”
  陈忠不安的看看左右。
  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浑浊的眼里,恐惧渐渐的消散,陈忠才小心翼翼的道:“原本银子已经退了,可官府突然又下文,说是……说是要将银子重新收缴回去,陛下啊……这是小人的棺材本哪,听到了消息之后,大街小巷和左邻右舍,但凡是当初退了钱的人,都急疯了。小人……小人……心里有贪念……实在舍不得退钱,这银子若是退了,怕是再也要不回来了,于是和所有人一样,都假装不知此事。”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他很清楚那九两银子对于陈忠而言,意味着什么。
  陈忠又道:“接着官府就来了人,说是奉了钦命,也就是皇帝陛下您的命令,当时我一听是陛下您的命令,诧异得不得了,便对他们说,皇上……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呢,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这……这一定是弄错了。”
  听到说这是皇帝命令的时候,弘治皇帝的眼里,掠过了一道杀机。
  他耐着性子,而后道:“紧接其后呢?”
  “紧接着,他们便说小民……小民妖言惑众,说是擅言宫闱中事,说我假传皇帝的谕旨,说是要拿小人杀鸡儆猴,将我抓了去,日夜的拷打,陛下……陛下……”陈忠失声痛哭,后头的话,他已说不下去了,嘴皮子颤抖着,老泪纵横。
  呼……
  弘治皇帝出了一口气。
  他点头:“好了,朕信你,你说的这些,朕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继藩啊……”
  方继藩啊了一声:“儿臣在。”
  弘治皇帝从锦墩上站起来:“你还记得朕当初说的话吧。”
  “记得。”方继藩正色道:“陛下曾经说过,陈忠是咱们大明的大功臣,可惜晚景凄凉,陛下三个月之后还要去探望他,若是他过的不好,就砍了儿臣的脑袋。”
  弘治皇帝笑了,只是这笑容,却带着森然的味道:“朕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儿臣听说陈忠下了大狱,就想起了陛下的嘱咐,心里想说,陈忠被人欺凌到这个地步,若是有什么闪失,儿臣不是要砍了头吗?反正横竖都要死了,索性就打死江言这狗东西了吧。”
  弘治皇帝点头:“有道理,换了是朕,朕也这样做,可听说你还调兵去了。”
  “不是兵。”方继藩道:“陛下可以查,统统都是儿臣的学生,都是读书人,武器带了倒是真的,可是依祖宗之法,生员是可以佩戴武器的,虽然现在不时兴了。”
  弘治皇帝道:“嗯,此法,确实早已有之。那么……听说你还口称,你就是王法?”
  方继藩道:“那时候,儿臣怒极攻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儿臣不记得说过那句话了,就算说过,可能也是脑疾犯了的缘故。”
  “你既有脑疾,就要好好的顾着自己的身体啊,不要动不动就怒极攻心。”弘治皇帝语带关切的道。
  方继藩一脸认真的点头道:“是,儿臣以后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始终微笑以对。”
  众臣听的一愣一愣的。
  卧槽……这样也行吗?
  那江言听到此处,心已沉到了谷底,就……就这么算了?
  他有点发懵,而后放声大哭:“陛下……陛下啊……方继藩他这是谋反……这是谋……”
  说到了这个谋字。
  弘治皇帝脸色一变。
  他目光落在了朱厚照手上的扳手上,而后上前抢了过来。
  朱厚照吓得面如土色,转眼见扳手就落在父皇的手里,他吓得立即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头,口里念念有词:“不敢了……不敢……”
  扳手没有落在朱厚照的头上。
  却是哐当一声……
  直击江言的脑门。
  咚……
  江言身子一顿,脑门上的剧烈疼痛,瞬间弥漫全身,他身子像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
  那脑门处,瞬间开始淤青,起了血泡。
  他已麻木的眼睛,却见弘治皇帝竟然是面带狰狞,他从未想过,一向和善的皇帝,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弘治皇帝厉声咆哮起来:“朕还能容的下你吗?朕如此善待尔这样的人,竟不想尔竟是豺狼!”
  江言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弘治皇帝,此刻,皇帝如雄狮!


第1486章 赐死
  江言疼的龇牙咧嘴,痛得眼冒金星,最令他寒心的却是陛下的态度。
  陛下犹如怒目金刚一般,令他吃痛之余,内心深处竟是说不出的绝望。
  他啊呀一声,捂着脑袋,拜倒在地:“陛下……陛下……”
  情况太出人意表,百官们俱都惊呆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气氛,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
  他们满心的不可思议,却又大气不敢出。
  却见弘治皇帝手持着扳手,疾行几步,他的扳手指向如一摊烂泥的江言,怒不可赦的道:“朕的庙堂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江言哭了,自己可是……可是……堂堂的……
  “萧伴伴,取簿子来。”
  萧敬也吓着了,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大怒。
  他不敢怠慢,立即取出了一份簿子。
  “打开,念!”
  弘治皇帝厉声道,视线依旧如利刀般的在江言的身上。
  萧敬打开了簿子,带着几分惊惧,磕磕巴巴的道:“经查实,如意钱庄涉案银款牵涉百官者有:寿宁侯、建昌伯,银:一百九十三万两。刑部主事吴建生,委其侄投银:十三万七千两……”
  萧敬一个个念,终于念到了江言:“都察院佥都御史江言,委其族人江正,投银十三万七千二百两……”
  这些人……统统都是和江言相关的,几乎所有的宾客都牵涉到了其中。
  其实……要一个个的核实,很难。
  可自从让江言做了钦差,却容易多了,厂卫这边只盯着谁和江言走得近,对于翻案之事,谁最为积极,再锁定目标,进行查实,几乎是一查一个准。
  毕竟,若是没有牵涉到此事的人而言,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哪怕是重新翻案,也和自己无关,自己在旁看个热闹便是。
  可关系到自己巨额利益的人就不一样,听闻有重新取回自己的利益的可能,可不跳得欢吗?
  他们要嘛上书,夸奖江言秉公办事,要嘛和江言突然变得亲昵起来,暗暗鼓励江言把这差事往他们有利的方向去办。
  可现在……
  这簿中叫到一个人的时候,班中,即有人打了个寒颤,惶恐的拜倒在地。
  到了这个份上,人家连你牵涉到了银子具体数目都说的清清楚楚,还想抵赖吗?
  一会儿功夫,这奉天殿里,便跪下了六七十人。
  弘治皇帝看着这些人,觉得好笑,平时他们,可个个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没日没夜的拿圣贤书反复挂在自己嘴边,天天振振有词,要做君子,君子……呵……
  “朕害怕啊……”弘治皇帝眼带讽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见了这些名册,见了你们的所为,朕是害怕到了极点。朝廷哪里亏欠了你们,朕哪里亏待了你们,可是你们哪,为了一己之私,就敢做这样的事。眼前这个人,你们想来是不认得的,可是朕认识,他叫陈忠,他久在边镇,为我大明立了汗马功劳,他的腿,便是在那时残的,朕要问问你们,而今他是老无所依,那九两银子,就是他的救命银子,而你们这些在京里锦衣玉食的人,你们做的是什么?”
  “这大明就是一栋屋子,朕予你们高位,让你们来修补修补这屋子,你们呢,你们不但拼了命的在给这屋子堆柴垛子,给这屋子提来了一桶桶火油,你们还想在这屋子里点火啊!”
  “你们这是恨不能见这屋子烧了,毁我大明江山的社稷,世上怎么会有尔等这般的负心之人。你们当初金榜题名时,所作的漂亮文章里写着的是什么?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说家国天下……家国天下!”
  弘治皇帝怒目一张,逡巡着每一个人。
  众臣惊惧万分,纷纷拜倒:“臣万死。”
  听到这臣万死三个字。
  弘治皇帝没来由的,竟是滋生出绝望。
  万死二字,他听了太多太多,可是……口称万死的人,一般都不会死。
  弘治皇帝冷然,在锦墩上坐下。
  他凝视着对面的陈忠,陈忠不敢看弘治皇帝的眼睛。
  弘治皇帝高声道:“陈忠,朕来问你,若是大军出师不利,吃了败仗,如何?”
  陈忠下意识的就道:“斩!”
  弘治皇帝道:“倘是军中有人临阵脱逃,将身边袍泽弃之不顾的,又如何?”
  突然提到了军中,让陈忠诸多的回忆,顿时涌入脑海,他显得比从前自信了一些:“斩!”
  “残害百姓呢?”
  “按军令,亦斩!”
  弘治皇帝闭上眼睛,抿着唇,沉默了。
  百官们诧异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猛地张眸:“可惜……朝堂不是军中,是以才藏污纳垢,真听厌了这些君子之言,不是君子之言不该听,也非君子之言不合朕心,而是朕……心冷了啊,这么多的大道理,都是说给朕听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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