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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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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刘健拜倒。
  他察觉到了什么。
  伴君如伴虎啊。
  这本不该在弘治朝出现的事,何况陛下与他感情深厚,现在却突然让他歇一歇,其中意图,实在难以揣测。
  刘健叩首:“陛下,老臣是否有什么过失。”
  弘治皇帝摇头,突然态度坚决:“今日,你上一道病疏,朕会恩准你咱在家休养,就如此吧。”
  刘健一时心乱如麻。
  莫非……
  可是陛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为人臣的,还能说什么,他心里沉甸甸的,却还是勉强的笑了笑才道:“臣近来,旧疾发作,痛不欲生,臣老矣,恳请陛下,念臣苦劳,准臣颐养。”
  弘治皇帝背对着刘健,声音冰冷,没有情感:“准!”
  ……
  刘健一头雾水的告退。
  他的心,是苍凉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已位极人臣,甚至在此刻,他竟生出了几分是不是该急流勇退的念头。
  ……
  再三日。
  弘治皇帝端坐在奉天殿上,他脸色已恢复了许多,再不似醉酒时的苍白。
  此时,他手里拿着的,乃是一份自广东布政使司的奏疏。
  突的,他猛的将奏疏摔在地上,厉声道:“内阁到底办的什么事,李东阳与谢迁已不堪用至此吗?蝗灾的赈济,竟有这么多疏漏,他们二人做什么吃的,萧敬,下旨申饬,朕不容他们如此怠慢!”
  萧敬匆匆至内阁。
  听萧敬带了口谕来,谢迁与李东阳二人拜倒。
  萧敬道:“圣谕:陛下问,广东布政使司赈灾一事,何以内阁疏忽至此,怠慢,形同是害民,内阁大学士谢迁,内阁大学士李东阳,朕加以恩荣,尔二人不思报效,何也?”
  萧敬念毕,面无表情。
  谢迁性急:“萧公公,广东布政使司这事……”
  “不必解释。”萧敬皮笑肉不笑的道:“解释了,奴婢也听不懂。”
  谢迁便道:“那么就请萧公公禀报陛下,臣二人速见天子,解释此事。”
  萧敬面上冷漠:“陛下还交代过了,陛下不见二公。”
  谢迁和李东阳面面相觑。
  萧敬却已是转身走了。
  等这萧敬一走……
  谢迁看着李东阳,忍不住道:“这赈灾之事,明明没有问题,广东布政使司的弹劾,不过是叫苦而已,想朝廷再多拨付一些钱粮,这是历来都有的事,陛下何故申饬你我?宾之,不成呀,你我非要去见驾不可,这件事,不说清楚,实是如鲠在喉,咽不下这口气啊。”
  谢迁皱着眉头,眼里露出了极深的担忧。
  刘公养病了,可明明刘公的身体这些日子还算不错,现在失去了刘公这个桥梁,陛下对于内阁,显然冷漠了许多。
  李东阳虽是眼里亦是透着忧虑,却是突然道:“要出大事了啊。”
  “什么?”谢迁看着李东阳,一时没明白过来。
  李东阳意味深长的看了谢迁一眼:“谢公,陛下与刘公,历来两不相疑,何以突然刘公告病?又为何突然,陛下就疏远了你我,这般的不留情面,那口谕之中,有一个用词,你没有听明白吗?用的……乃是尔二人三字。”
  尔字,是不恭的意思,若是往日,陛下理应会用的是两位师傅,或者是卿二人之类的字眼。
  可这一个尔字,态度已经很分明了。
  谢迁脸色突的难看起来,不禁瞪大了眼睛道:“出大事,你的意思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东阳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摇头道:“不,应该不是如此,这要出的大事,和你我,还有刘公没有关系。”
  谢迁愕然。
  似乎李东阳感觉自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慢条斯理的道:“陛下此举过于突然,有一些像是想要保护刘公,和你我之意。”
  “保护……”谢迁更是错愕。
  李东阳叹了口气:“是啊,是保护,至少这段时间,陛下不希望内阁之你我,还有刘公,牵涉到什么事去,他疏远我等,想来是有人要倒霉了,疏远我们,或许……是想要保住我们的晚节。”
  “晚节?你的意思是?”谢迁总算开始明白一些了。
  李东阳眼眸张开:“至少不想让天下人觉得,这件事有我们的参与,而是让天下人认为我们与此事无关。因而,老夫料定,此次剑指的……只怕有不少的读书人。”
  无论是刘健,还是谢迁和李东阳,都是读书人出身的士大夫。
  他们被读书人和士人所推崇,虽然现在已有了不少的诟病,可大体的形象,却是好的。
  一旦朝廷针对某些读书人或者是士大夫动手,而内阁三位大学士若是冷眼旁观,又或者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那么他们三人,就形同于钉在了耻辱柱上。
  陛下刻意的疏远……或许……正有此意。
  “若……若如此,那么陛下要做的是什么事?”
  “不知道。”李东阳很干脆的道:“陛下刻意不愿我等插手这件事,自然不可能透露任何的意图。”
  “哎……何至如此啊。”谢迁不禁捶胸跌足:“正统年间的时候,陛下与士人势同水火,到了成化年间,又是如此,到了当今,本以为……本以为……谁晓得……哎……”
  李东阳脸色却是平静:“我等,静观其变吧。”
  谢迁忧心的道:“就这么作壁上观?”
  李东阳道:“只能作壁上观!陛下既然如此做,显然已是决心已定了,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谢迁打了个寒颤。
  ……
  萧敬回到了奉天殿向弘治皇帝复命。
  “陛下,谢公想要觐见,解释关于赈济之事。”
  “哦。”弘治皇帝点点头,神色自若,不置可否的问了另一件事:“江言的底细,已经查明了嘛?”
  萧敬便道:“问题就在此,他是通过一个族人投的银子,从账面上看,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个族人现在已不知所踪……除此之外……厂卫还发现,在西山钱庄里,还有许多不明的账目,统计司正在深查。”


第1478章 钦命来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其实,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得有人来打破这个局面才好。”
  似江言这些人,最看重的,就是清名,因而,做事自是极为隐秘,想要自他身上查出点什么,还真是不易。
  他顿了顿:“宣江言觐见吧。”
  整个朝中,有着一股诡谲的气氛。
  刘健养病去了,其他两位内阁大学士,受到了申饬。
  要知道,一般情况之下,大臣遭到了申饬,都需请辞致士的。
  突然之间,弘治皇帝对三位大学士,态度都变得冷冽起来,圣眷不在,这令许多人滋生出了别样的联想。
  刘公人等,只怕过了今年,就该告老还乡了。
  陛下已经对当下的内阁,滋生出了厌倦之心。
  而接下来,谁可以接替刘健等人呢?
  欧阳志为首的一批大臣,都是出自西山的门下,陛下对他们倒是颇为看重。
  只是可惜……
  他们资历太浅了。
  哪怕是欧阳志,成为吏部尚书,迄今为止,还是有许多人诟病。
  何况,这吏部尚书的位置,还未坐热呢。
  因此,欧阳志人等,怕是希望不大。
  一旦有人入阁,新的位置,就可能腾出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准确的来说,江言并非是寻常的御史,他乃是佥都御史,不但清贵,而且品级还挺高,乃是正四品。
  正四品当然不算什么,可若是在翰林院和都察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翰林院和都察院,乃是最清贵的地方,这里的四品官,放在外头,便是三品大员,甚至是地方上的布政使司,见了他们,都需格外高看一眼。
  而今,陛下突然相召。
  且在这个节骨眼上。
  顿时,江言觉得与有荣焉。
  同僚们纷纷侧目,发出赞叹。
  有人低声议论:“莫非……很快,陛下就要确定年后新内阁的班底,此外,还有各部新贵的人选?”
  这不是没有可能,皇帝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内阁也是如此,有了新的内阁大学士,势必各个部院,也会有新的安排。
  “这江御史,敢于直言犯上,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这是人所共知,何况他为人谦和,陛下知道他,也是理所应当,只怕江御史要一飞冲天了啊。”
  ……
  江言入宫,至奉天殿,拜下:“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弘治看着他,面带微笑:“卿的弹劾奏疏,朕看过了。”
  “陛下,臣仗义执言,若是有狂悖之处,还望陛下指正。”
  弘治皇帝淡淡道:“那么依卿之见,退赃之事,当如何才算公允。”
  “自是一视同仁,这退赃的事,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朝廷居然放任西山钱庄前去发放,以至于,账目虽是明明白白,可实际上,却有太多藏污纳垢的地方。”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朕也听闻了这些事,弹劾此事的人,不在少数,这样看来,这赃,退错了。”
  “错了,大错特错。”江言正色道。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江言:“若是朕令卿家主持这重新退赃的事,卿家可以做到公允吗?”
  江言心下大喜,突然觉得,幸福来的太快。
  卧槽……要发迹了啊。
  陛下突然让自己主持这么大的事,而且推翻此前的退赃,这足见陛下对自己的信赖。
  而且,这个节骨眼,让自己负责此事,也可见陛下对齐国公,已有了怀疑。
  那么,这是不是对自己的考验呢?
  一旦明年开春,内阁倒了,许多重要的人事人选都将重新开始估量。
  而自己若是将此事办好,那么……锦绣前程,就在眼前。
  江言当然不巴望自己有机会入阁,可至少,若有某些部堂尚书入阁,自己还是有机会升为尚书的。一部之首,何其显耀?
  江言叩首:“臣若身负陛下重托,定当赴汤蹈火,拼死报效。”
  弘治皇帝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上前:“江言,接旨意。”
  江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再叩首,郑重其事:“臣……接旨。”
  ……
  江言捧着圣旨出了午门,顿时感慨万千,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奇怪,不久之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现如今……
  得了如此重要的使命,江言自是立即前往拜谒自己的宗师。
  这宦海之中常见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宗师,有自己的门生故吏,这事儿,单凭他一个人,是办不成的。
  此后,便有钦差江言的人,前往西山钱庄,讨要西山钱庄的账簿,重新彻查。
  而后……消息放出来,钦差江言,亲往西山,拜见齐国公方继藩。
  方继藩万万没想到,这个江言,居然要重启退赃之事,这令他很是奇怪。
  陛下吃错药了?
  又或者,那蒸馏酒,是假酒?
  江言见了方继藩,笑吟吟的行礼:“下官见过齐国公。”
  方继藩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言却是脾气极好,耐心的道:“下官奉旨,重新退赃,西山钱庄那里,有些账目,对不上,因此……”
  “滚开!”
  江言不恼,他似乎早预料到,得到的是这个结果:“齐国公,下官乃是奉了钦命,还望齐国公……”
  “来人,将这狗一样的东西打出去。”
  江言脸色变了,立即逃之夭夭。
  他惊魂未定,出了西山,坐上了马车,长出了一口气,面上,不禁露出了冷色:“呵呵……看你张狂到几时。”
  等江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这江府门口,现如今却已是人满为患。
  江言下车。
  江府的管事,立即上前,道:“老爷,今日,有七十多人来拜谒,小人接着这名帖,都接的手酸了。还有……陈公、郑公二人,他们也来了,小人知这两位,乃是尊客,因而,让他们在厅中等候。”
  这才是手握大权的滋味啊。
  以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人,现如今,一听到消息,个个像是疯狗一般,围了上来。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江言很想露出几分谦虚的样子,可是那骨子里的得意,却还是禁不住暴露出来:“老夫且先去见陈公和郑公,至于外头这些人,想来都是求老夫办事的,这样很好,你让江孜去招待。”
  “少爷?”这管事一愣,皱眉:“少爷脾气不好,老爷不是说,平时少让他……”
  江言淡淡的道:“从前让他少去待客,是怕他口无遮拦,得罪了人,可现在……老夫还怕他得罪人吗?”
  管事恍然大悟:“是,是,老爷高见啊。”
  ……
  求江言办事的人很多。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此次退赃的受害者。
  好端端的,四成没有了,这可是大笔的银子啊,绝不是小数目。
  有为数不少人,本是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在如意钱庄图利,哪怕是如意钱庄出了状况,也绝对不敢少了他们银子的。
  可这一次,真是欲哭无泪。
  现在听闻陛下要重新彻查,且要重新退赃,许多本是打落门牙往日肚子里咽的人,一下子激动起来。
  时来运转啦。
  看来……还有戏。
  因而,数不清的书信和名帖,如飞雪一般进入了江府。
  江言一个个待客,听到数不清人的抱怨,个个痛哭流涕的模样,想到自己也是受害者,江言心里就有数了。
  这里头牵涉到的,可是不少文武百官,更有不少,得罪不起的人物。
  此番,自己重新退赃,某种意义而言,不但是陛下给自己一次历练的机会,而且……
  江言在这一刻,激动的额上青筋曝出。
  这是一次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啊。
  这件事办妥了。
  不知多少人感激自己。
  自己在朝中,不但有了立足之地,而且……得了自己恩惠的人,也将数之不尽,到时,人人为自己的美言,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不几日。
  钦命大臣江言派人张榜。
  所有赃款,重新退回,且需重新分配赃款。
  凡有得了赃款不奉还的,统统以窃取公帑论处。
  紧接着,一个章程送入了宫中,恳请皇帝恩准。
  ……
  弘治皇帝看着这一份新的章程,忍俊不禁,可是笑过之后,却又冷然起来,他将章程送到了萧敬面前:“你来看看。”
  萧敬只看了章程一眼,打了个冷颤:“这江言,疯了。”
  是啊。
  赃款统统收回,重新发放,先补大额的不足,如宫里,如寿宁侯人等,投入了万两银子的,统统退回。
  而至于小额的,因为银钱太少,余下的银子,再做处置。
  “陛下,此人为何,竟愚昧至此。”
  弘治皇帝微笑,突然,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皇孙朱载墨身上。
  朱载墨好不容易,下了学,从研究所里出来,特来见自己的大父,现在他正摆着一个小案子,低头拿着炭笔,做着计算。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这个问题,若是萧伴伴不明白,可以问问载墨,载墨受方继藩教诲,想来,一定心里有答案。”
  皇孙……知道答案。
  萧敬一脸狐疑,也不禁朝朱载墨看去。
  这些话,朱载墨听了个真切,便起身,朝弘治皇帝行了个礼。


第1479章 大事成了
  朱载墨微微笑道:“大父要孙臣回答这个问题,能否令孙臣看一看这奏疏。”
  弘治皇帝对于朱载墨颇为期待。
  他面容温和的点点头。
  朱载墨拿起了奏疏,只看了一眼,而后笑吟吟的看着萧敬道:“其实……江言此人,并不愚蠢。”
  萧敬一愣。
  这样还不够愚蠢?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朱载墨道:“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看不见寻常百姓是什么样子,他们所结交的人,都是清贵之人,因此恩师退赃,才会引发他们的众怒,因为这样的退赃,是在割他们的肉,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合理的,怎么可以因为他们投入的银子多,就少发放他们银子呢?江言此人,也是如此,他不但自己觉得不合理,与他结交的亲朋好友,和他一样都是锦衣玉食的人,也同为受害者,自然而然,他想当然的以为这不公正。”
  “因此,江言有了重新分配赃款的机会,他写下这个章程,一定是找了许多人看过,而他找来的这些人,又都是一些什么人呢,这就不必我来说了吧。他们见了这章程,不但兴高采烈,只怕还纷纷要翘起大拇指,夸奖江言是个识大体的人,江言心里认同这个章程,而这个章程,又得到了无数人的叫好,在他看来,这岂不是天下最好的办法?”
  “大父,孙臣甚至在想,此时江言一定得意极了,他一定认为大父和所有他身边的人一样,会为这样的章程而拍案叫好,他还指望着大父对他青睐有加呢。”
  萧敬听罢,略一沉思,还真是如此。
  此时,朱载墨接着道:“这……也是为何恩师让孙臣多结交一些三教九流的缘故了。恩师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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