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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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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喉结滚了滚,眼睛看着那一张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眼睛发直,既然陈忠说使不得……便将自己的七两银子银票收回了袖里,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身后……传开了陈忠的哭声。
  ……
  走出了陈忠所住的楼屋。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方才那阴暗的环境里,实是有些憋屈,现在贪婪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弘治皇帝走了几步,等方继藩和朱厚照追了上来。
  弘治皇帝才道:“萧伴伴。”
  萧敬面无表情道:“奴婢在。”
  弘治皇帝便板着脸:“给方继藩磕个头。”
  “啊……”萧敬一脸诧异。
  方继藩也惊住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
  弘治皇帝又道:“磕。”
  虽然很懊恼,萧敬却不敢怠慢,忙是拜倒在方继藩的脚下,给方继藩磕头行礼。
  方继藩不解道:“陛下,这是……”
  “这是朕谢你,承你的情。”弘治皇帝道:“幸亏当初你让朕亏了那八十多万两银子,也多亏了你这补偿之策。朕就明言了吧,当初若非你的倡议,朕还真舍不得,银子是好东西啊,谁不喜欢呢?人人都说自己圣人门下,高风亮节,可若说不爱金银,这便是虚伪透顶。”
  “可是……”弘治皇帝道:“朕就差一点,一念之差,差点误了大事。这个陈忠是个可怜的人,天下还有许多这样的可怜人。当初他们都和朕一样,贪图一时之利,却被骗去了所有的财富,如今……哎,继藩,朕于你而言,是君是父,因而就让萧敬给你磕个头吧。”
  弘治皇帝,有着万千的感慨。
  经过此行,他才明白,八十多万两没了,收获的,其实却是十倍百倍的收益。
  他是天子,银子毕竟不算什么,再如何重要,也不如人心。
  方继藩给自己买来的,就是这人心。
  方继藩便道:“儿臣什么都没有做,惭愧的很,哪里当得了陛下这样的酬谢,何况儿臣深受皇恩,效以犬马之劳,本是理所应当的事。”
  方继藩的话,显得很违心。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当初那所有的不舍以及心里的郁闷,统统一扫而空。
  弘治皇帝却是又道:“朕方才所言,可是实话,你就是一头驴子,不催一催,你是不肯好好尽心用命的,那些立有战功的老卒,为朝廷分忧不少,付出很多,从前是朝廷力有不逮,可现在……府库还算殷实,是要予以一些照顾了,你想办法寻访似陈忠这样的老卒,尤其是那些没有子女的,该让他们安享晚年,切切不可怠慢了。”
  方继藩对于这点是非常赞同的,郑重其事的道:“臣遵旨。”
  弘治皇帝背着手,唇边勾起几分笑意,道:“今日一趟,真是获益匪浅啊。”
  方继藩倒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连忙道:“陛下,那江言,还骂儿臣呢。”
  哼,他是那种愿意吃闷亏的人吗?
  提起这事,弘治皇帝面上的笑容,亦是逐渐消失了。
  他面若寒霜,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样子:“他一个御史,原本捕风捉影,弹劾任何事,都是他的职责所在。可此人……黑白不分,指鹿为马,倘若连这样的善政,由着他来指摘,那么……这天下想有所作为的人,还敢有所为吗?若是人人畏手畏脚,不敢去办事,不敢献出良策,那么……谁来为朕分忧。朕给予御史弹劾之权,本是让他们为朕兴利除弊,是弹劾不法之事,而不是似他这般,一味攻讦,明明一无是处,却是处处想要表现自己,彰显自己的能耐。”
  弘治皇帝说罢,看向方继藩,一脸认真的道:“继藩,你以为,朕当如何?”


第1474章 真正的真相
  见弘治皇帝向自己询问。
  方继藩倒是有些无语了。
  这事儿,不能问他啊。
  方继藩想了想道:“陛下,江言此人,何不打探一下,再做决定呢?”
  “打探?”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才道:“你的意思是……”
  他已大致明白了……
  萧敬忙上前道:“奴婢……这便去办。”
  弘治皇帝却是摆摆手道:“还是眼见为实为好。”
  他开始对任何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了。
  弘治皇帝道:“江言的宅邸,在何处?”
  他目光落在了萧敬的身上。
  萧敬大汗淋漓起来,想了想道:“奴婢先去查一查,陛下稍坐。”
  过了片刻,萧敬去而复返,将大致的位置说了。
  弘治皇帝点头,便让萧敬备了车马来,接着上了车,车马至靠近大明宫的一处宅邸才停下。
  这是一个占地十数亩的宅子。
  看上去,便知价格不菲了。
  当然……一般情况,也不会有人因为人家住着华宅,便指摘其为贪墨。
  在这个世上,真正能读书,科举,考功名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是普通人,哪怕偶尔会出现几个贫农子弟,创造了耕读的奇迹,使人津津乐道,可在大明,书籍和笔墨纸张价值不菲,寻常人连吃饭都有困难的时代,能够金榜题名,往往都是家境殷实之辈。
  等到了正统朝之后,这样的情况就变得格外的严峻。
  因为那些大富之家以及地方上的大乡绅们,已经开始摸清楚了科举的规则,如何做文章,如何作八股,这都需聘请名师来指导的,而此等名师,有些时候,便是花钱都未必能请的到。
  士人们开始凭借着这些,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网络,为朝廷培养人才,使他们金榜题名,或是成为举人、秀才,且形成了纽带。
  因此,有不少人金榜题名,哪怕是一个月的俸禄都没有领,却已开始购置宅邸,无他,家里有钱。
  这宅院,可谓精美,因为占地大,反而显得幽静,颇有几分大隐于闹市的感觉。
  弘治皇帝让人拍门,而后门房将门开了,行礼道:“何人?”
  弘治皇帝微笑道:“西山钱庄。”
  门房本是彬彬有礼,可一听西山钱庄,态度便有所变化了。
  此等高门大宅的主人,以往结交的,都是清贵之人,西山钱庄固然家大业大,可能来的人,十之八九,也就是一些办差的。
  他的语气冷漠起来:“钱庄里的,来做什么?与我们江府又有何关系?”
  弘治皇帝倒没有恼怒,依旧带着微笑道:“关于赃款退还之事。”
  这门房听罢,似乎晓得什么事了,道:“本府并不曾投钱进如意钱庄,不过,你们进来吧,我去通报。”
  于是门房迎着四人进了小厅。
  小厅里,弘治皇帝等人落座,接着便有一少年人颐指气使的进来,一面进来,一面还抱怨道:“西山钱庄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进来之后,眼睛瞥了小厅里的弘治皇帝等人一眼。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上没有什么客气,只左右看了一眼,鼻孔朝天道:“我爹当值去啦,我叫江孜,你们西山钱庄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说,且不说你们的贷款,利息不低了,单说如意钱庄退赃,何以厚此薄彼,有的人是全额退了,可有的,却只退了六成,亏得你们还敢来,这事儿要说清楚。”
  从这少年出现,弘治皇帝就细细打量起这少年。
  说也奇怪,这少年居然也烫了头,不只如此,耳上还穿了环,两个大金环子吊在耳上,很是显眼,面上还敷了粉,以至于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如此一看……呃,甚是骇人。
  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突觉得眼睛有点痛。
  这时倒是忍不住瞧了朱厚照一眼。
  咦,这样看来,如方继藩所言,太子还真看着顺眼了许多。
  听得这江孜的抱怨,弘治皇帝却是不露声色。
  方继藩却笑嘻嘻的道:“噢,如何厚此薄彼,你说来听听,江家又不曾投了如意钱庄银子,于江家又无损,这位小少爷何以有如此大的怨气呢?”
  听了方继藩的话,江孜就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谁说没投……”
  他说到这里,面色又怪异起来,连忙又道:“就算没投,可见你们如此不公道,也是看不过去的。”
  “看来你们江家是投了。”方继藩笑道。
  江孜毕竟是少年人,且平时傲慢惯了,便道:“就算投了又如何。”
  方继藩道:“是以远方亲戚的名义,还是以府中下人的名义。”
  “与你何干?”江孜脾气很暴躁。
  这一点,有点像方继藩。
  方继藩脾气却出奇的好:“且只退了六成,可见投了不少吧,亏了多少两银子?”
  “哼。”江孜道:“瞧你稚嫩的模样,看来不过是西山钱庄的小伙计,敢这样和我说话?”
  被人说稚嫩,方继藩突然觉得很欣慰。
  他和弘治皇帝对视一眼。
  弘治皇帝依然默然无声,方继藩便哈哈笑道:“你们江家,家大业大,可称的上是豪富之家,那些百姓可怜得很,只投了一点进去,便是他们的身家性命,你们亏的银子再多,却也照样一身富贵,何况令尊乃是朝廷命官,久食君禄,理当为朝廷分忧,何以要计较这些呢?”
  江孜倒是被激怒了,怒气冲冲道:“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们来此,是来挑衅的吗?怎么,就活该我们江家要受此罪?”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对此甚是气恼:“我看,这分明是你们西山钱庄的诡计,哼,家父早知这如意钱庄有些不正常的……”
  “什么……”弘治皇帝眼中闪过惊异,瞪着江孜道:“你们早知道的?”
  弘治皇帝哪怕只是一身常服,此时,却依旧有着几分天生的不怒自威的气派。
  像是被弘治皇帝的气势镇住了,江孜一愣,猛的觉得自己失言了,立即三缄其口,不做声了。
  弘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莫非令尊还与如意钱庄勾结一处吗?”
  江孜神色变了变,随即怒视着弘治皇帝,道:“胡说八道,出去,滚出去。”
  弘治皇帝却是气得不轻。
  朱厚照亦是恼了,要拔腰间的匕首。
  江孜见这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有些害怕了,想要出去喊人,偏偏这个年龄的少年,似乎觉得认怂喊人是可耻的事,便又道:“家父何其聪明,岂是你们晓得的,他自知如意钱庄的分红很是不合理,世上怎有这样的好事,因而早就料定那东家迟早要逃的,不过……东家要逃之前,为了多骗一些人,自是要保证信用,家父本是掐准了时间,趁此……”
  而此时,在这小厅的外头,一个江府的管事正探头探脑着,听到少爷说这些,立即惊恐的咳嗽起来,大叫道:“少爷,少爷……夫人请您去后宅。”
  可是……
  弘治皇帝等人,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那如意钱庄在京里经营了这么久,明明如此不合理的利润,能骗到这么多人。
  这世上,并不乏聪明人。
  弘治皇帝,深居宫中,对于这种高利润的事,觉得习以为常,这才会上当受骗。
  毕竟算起来,弘治皇帝的许多投资,都牟取了极高的利润,自然而然,他也就觉得如意钱庄没什么不妥当。
  而寻常的百姓,其实没有太多的见识,听到别人的怂恿,自然而然也就动了心,跟着一道投钱进去。
  可是……还有一些人,他们未必是不知这如意钱庄不合理。
  而是他们非常清楚迟早如意钱庄不能兑现。
  可是……他们眼红于这巨大的分红,依旧不露声色,投入了大笔的银子,享受这巨大的分红。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可以控制住事态的。
  只要盯紧了如意钱庄,这如意钱庄还能骗到更多的人,他们的分红就有保障。
  一旦等到他们自觉得时机到了,再立即撤资,不但保住了本金,还能赚取高额分红,而后等待如意钱庄自爆。
  这御史江言,就是这样的人……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才是如意钱庄的帮凶啊,他们明知道事态可能严重,他们也享受到了这巨大的利益,而一旦如意钱庄出事,他们又可抽身退出来。
  得知了这样的真相,弘治皇帝气得发抖。
  他原以为,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原以为,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现在才知……真正的受害者,只是自己还有那许多的无知百姓。
  真正蒙在鼓里的人,只是自己。
  那江府的管事,显然觉得自家少爷说了不该说的话,哪怕对方只是西山钱庄的雇员,就算和他们说了点什么,也没什么妨碍,可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因而在外头先提醒了江孜,接着踱步进来,笑吟吟的道:“诸位,我家少爷年少不懂事,口无遮拦的,只是胡口说了几句,都是当不得真的,几位来此,不知到底有何公干?”


第1475章 国家的根本
  这个发现,对于弘治皇帝而言,实在是太震撼了。
  若当真如此,那么……这一切也就再清晰不过了。
  文武百官之中,多的是聪明人。
  怎么可能放纵一个如意钱庄,在京里大张旗鼓的吸储了一年之久。
  此前,没有一份关于此事的奏报。
  有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
  比如方继藩,那是事后方才知情。
  也有人,可能是讯息的偏差,对这些事,并不关心。
  当然,也就不乏有一些早就关注了的达官贵人,对此滋生兴趣了。
  可是……当真没有一个人看出点什么吗?
  他们不是没看出来,而是早看出来了,却发现这其中有利可图,所以将计就计。
  偏偏,方继藩将这如意钱庄提前引爆,彻底的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也正因为如此,有一群人对于方继藩的不满,想来并非只是方继藩只发放了他们六成银子这样简单。
  而在于,方继藩破坏了他们图利的计划,他们的损失不只这四成的本金,而是他们原以为势在必得的巨大收益。
  他们才是如意钱庄,最大的帮凶。
  而偏偏……在事情爆发之后,他们依旧可以堂而皇之的对如意钱庄,对方继藩,进行弹劾和批判。
  弘治皇帝绷着脸,脸色蜡黄,浑身透着冷意。
  这个发现,对于他而言,不啻是巨大的震撼。
  这是背叛。
  朕对士人,哪怕是近年来推行新政,偏离了他们的初衷,可对他们也多有偏爱。
  可是现在……
  江府的管事见弘治皇帝不做声。
  方继藩人等,似乎也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都不吭声了。
  这管事的眼珠子略略的转了转,便继续道:“这都是孩子话……哈哈……哈哈……”
  “是啊。”弘治皇帝突然开口。
  他竟是硬生生的,将这股怒气压了下去。
  现在震怒,已是于事无补。
  弘治皇帝慢慢的露出微笑:“我等来此,是奉西山钱庄之命核实一下赃款退还的情况,江御史家,固然是没有投钱,不过听说有许多达官贵人,都是暗中投了钱的,因而来问问,免得生出什么疏漏。”
  管事立即摇头道:“不不不,江府并不曾和如意钱庄有任何的瓜葛,小孩子都是胡说。”
  “没有吗?”弘治皇帝微笑着,看着这管事:“既如此,那么就叨扰了。”
  他站了起来:“我等只是来核实,你们说没有,那么自然是没有,叨扰了。”
  说着,举步就走。
  这管事总算松了口气,有点担心,可细细想来,毕竟只是一些钱庄跑腿之人,似乎也不必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
  弘治皇帝领着人,已出了江府。
  他一直不吭声,身后的朱厚照和方继藩,也自不敢上前去触他的霉头。
  朱厚照只扯着方继藩的袖子,拉着方继藩的袖子翻啊翻。
  方继藩恼怒,低声呵斥道:“找什么,没钱。”
  朱厚照嘟着嘴嘀咕:“方才还见了很多。”
  “我是有良心的人,我全给了那老卒了。”方继藩耿直道:“现在没了。”
  朱厚照一脸幽怨起来:“我比老卒还惨,我还欠着债。”
  “厚照,继藩。”
  弘治皇帝突然开口。
  一听陛下召唤,朱厚照连忙罢手,和方继藩不约而同的打起了精神,连忙上前道:“陛下……”
  弘治皇帝皱着眉头沉声道:“从那江府管事的话音来看,此人……想来是知道内情的,记下这个人,到时有用。”
  方继藩自是明白弘治皇帝话里的意思了,只是道:“何时动手?”
  朱厚照也显得很是兴奋:“不如儿臣现在就去……”
  “不急。”弘治皇帝面无表情。
  他尝到的是背叛的滋味。
  你可以无能,可以迂腐,甚至可以胡言乱语,但是不可以背叛,不可以将皇帝当做傻子。
  弘治皇帝看着前方,目光悠远,慢悠悠的道:“这件事,不只是一个人,所以不必打草惊蛇。”
  方继藩很习以为常的随口便道:“陛下真实明察秋毫啊……”
  “住口。”弘治皇帝收回视线,落到方继藩的身上,呵斥道:“自始至终,朕就是最愚蠢的那个……亏得你还说的出口这样的话。”
  方继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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