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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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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寻那陈忠。”
  弘治皇帝可谓是雷厉风行。
  这个是他随机挑选的人,是做不得假的。
  随即,弘治皇帝精神奕奕的按着排号,寻到了一栋水泥浇灌的公寓楼。
  这楼里显是住了不少人,在此出入的人,多是寻常的百姓,毕竟,有银子的,自是去置地住在大宅里,而这样类似于公寓一般的楼,住着却是憋屈,不过是有一个蜗居之所而已。
  寻到了住处,便听里头传来了咳嗽声。
  萧敬皱眉,他担心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提醒道:“陛下,此间主人,似是染病了。”
  弘治皇帝不为所动,只吐两个字:“敲门。”
  没一会,门就从里头打开了,开门的竟是一个老者。
  似到了古稀之年,这老者的背已驼了,一脸的沧桑之色,看着外头的不速之客,似乎显得有点意外。
  他咳嗽了一会儿,还未开口,弘治皇帝便道:“我乃西山钱庄之人,前几日,你们自钱庄支取了银子,我等奉命特来走访。你叫陈忠吧?”
  老者一听是西山钱庄的,脸上的戒备,转眼却转为了殷勤的样子,笑盈盈的道:“这……这……陈忠正是小老儿,请,请,请屋里坐。”
  这是一个几乎家徒四壁的人家,水泥的墙面上,几乎没有装饰,进了其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弘治皇帝的目光四处打量。
  最终,他却发现了这屋里不同寻常的东西。
  挂在墙壁上,是一口刀。
  按理而言,寻常的百姓,是不允许藏刀的,这是以武犯禁。
  不过这刀,却已是锈迹斑斑,且刀头,明显的折了。
  弘治皇帝站在了刀下,凝视着此刀,努力的辨认,道:“此刀,是你的吗?”
  陈忠对于弘治皇帝,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疑虑,他勉强的拄着杖子,道:“是,是,正是。”
  “你从过军?”弘治皇帝侧目,细细的打量着陈忠。
  陈忠早没了从过军的样子,却是点头:“小老儿五十有七,当初,乃是锦州卫的军户。”
  锦州……
  弘治皇帝暗暗点头,他看着这又缺口且锈迹斑斑的刀:“此刀,看来有些年岁了,上头有缺口,怎么,还上过沙场?”
  说到此处,陈忠浑浊的眼里,似乎多了几分色彩:“成化九年,鞑靼犯边,小老儿那时正在壮年,奉命驻永兴堡,胡贼攻杀永兴堡三十七日,团团围住,当初的征虏前将军下令各堡死守,等待朝廷大军来援,小老儿追随着千户官固守了三十七日,杀的昏天暗地,此刀之所以有缺口,便是那一战时造成的,幸赖皇天保佑,小老儿总算是活了下来,也因此留下了腿疾。”
  弘治皇帝这才注意到,陈忠走路时,拄着杖子,是一瘸一拐的。
  弘治皇帝不禁微微动容。


第1472章 朕即天子
  弘治皇帝凝视着陈忠。
  他很清楚成化年间的锦州之战的经过。
  那时他年岁虽小,可是宫中极紧张,哪怕是他那个不理朝政的父皇,也几乎彻夜召见大臣,议定出击之策。
  弘治皇帝忍不住叹了口气,才道:“此后,你便来了京师?”
  这陈忠摇头道:“不,此后小人因为腿上有疾,编入辅军,建州三卫反,小人奉命往辽东,弹压建州女真人,那时虽是开春,可是辽东格外的冷冽,道路泥泞难行,小人不过是个小卒,办的是随着押运粮草的差,追随大军,逐杀建州叛贼,大雪茫茫中,围剿叛军,前头的将士,足足杀了一个多月,建州叛军几乎诛灭,大军这才返还。”
  弘治皇帝点头,这是著名的成化犁庭,在成化年间,女真人造反,这些本是被编为建州卫的女真人,在辽东不服节制,成化皇帝下旨,几乎将建州女真人统统诛灭。
  所谓的庭,便是古代匈奴祭祀天神的处所,也是匈奴统治者的军政中心。而犁庭,则是扫平敌人的大本营,扫荡他的巢穴。
  对于此战,弘治皇帝也有印象,浩浩荡荡的大军自京中出发,会和边军,一战之后,捷报传来,成化皇帝大喜,赐宴百官。
  此时,弘治皇帝看着陈忠的腿,带着几分好奇道:“你腿上有疾,也可押运粮草吗?”
  “怎么不能?”陈忠道:“小老儿那时,可比京里的兵厉害,京营的人受不得寒,到了辽东,就冻得懒洋洋的,不踹几脚都舍不得动弹,可小人不同,小人……”
  他说到此处,朱厚照突然道:“呀,京营这么懒啊,怎么说的和老方一样。”
  方继藩:“……”
  这算不算无端中枪?
  弘治皇帝听到这里,也是乐了,回头看了一眼朱厚照,又见到这家伙让他看的瞎眼的卷发,绷着脸将目光移开。
  弘治皇帝的目光又落回到陈忠的身上,道:“说起来,你还是大功臣。”
  陈忠却是笑了笑道:“这算什么功臣,立功的多的是,奉旨犁庭之时,各军竭力出击,四处寻觅建州女真叛贼,追剿甚急,那时雪有三尺厚,风刮在面上,似刀子一般,大军所过,寸草不生,斩杀的首级,不知有多少。小老儿就赶了车,此后成化先皇帝重赏三军,我也不过得了几斤肉脯,还有几两碎银,千户所怜我腿脚不好,上报了此事,准我随京营回到关内,改了民籍,自此便在这京里安家啦。”
  弘治皇帝不禁感叹,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竟有如此传奇的经历。
  他已下意识的坐下。
  陈忠老态龙钟,却是一瘸一拐的取了无烟煤来烧了,丝丝热浪扑面而来,他咧嘴笑道:“舍不得烧暖气呢,还是这煤好啊,不过小老儿倒也不畏寒,在辽东待过的人,到了京里,无论何时都觉得暖和许多,尊客不同,可别冻着了。”
  弘治皇帝带着微信颔首点头,感受到这老头的善意。
  顿了一下,他又凝视着这陈忠道:“到了京里呢,京里过的如何?”
  陈忠顿时黯然了。
  过了半晌,他才唉声叹息的道:“到了京里就不一样了,本是在京师有亲戚的,可谁都顾不上谁啊,那时我年纪已大了,腿脚又不好,能谋什么差事呢,后来在清平坊做了一个更夫,昼伏夜出,每月也挣不到钱,勉强供应三餐而已,你看这宅子,还是租赁下来的,因为简陋,所以价格还算低廉。”
  弘治皇帝皱眉,目光关切起来:“你没有儿子?”
  陈忠摇头。
  此前是军户,但凡是良人都不肯嫁女儿给他的,后来虽是到了京师,可一个残疾,谁瞧得上呢?
  弘治皇帝感慨道:“可是我看你在如意钱庄那儿投了九两银子。”
  “这是……”陈忠顿了顿:“这是卖命的银子啊,有七两三钱是在锦州和荡平建州时所得赏赐,小老儿一个子儿也不敢花,都留着,还有一两七钱,是这二十多年的积蓄,当时他们说银子能生银子,小老儿是不信的,可后来架不住身边人都挣了钱,都说到这好处……小老儿还是动心了,拿着这点家底和积蓄投了进去,哪里曾想到,这杀千刀的,竟比鞑靼和建州人还坏。”
  说到此处,陈忠眼眶红了,不禁擦拭起了眼泪。
  年轻时,陈忠也是一条汉子,听他说起辽东时奋战时,满面红光的样子,便知他也曾是有热血的。
  可如今,他已是到了苟延残喘之年,想到处境,浑浊的眼里,眼泪便禁不住啪嗒落下,禁不住抽泣道:“当时听说人跑了,顿时便觉得此生无望,就想着……不如死了干净,天道不公哪……不瞒你说,那时,小老儿没想过能拿回来银子,只想着,罢罢罢……反正是今日不知明日事,死便死了。唯一的遗憾,却是怎的当初就不和当初的袍泽们死在锦州,或是死在辽东呢,好歹功册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名姓,留着这无用之身,临到老了,尽还遭这样的罪……”
  弘治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目光不敢去触及陈忠,将眼睛错开了。
  陈忠捂着面,又倔强的放开:“可哪里知道,哎……皇帝……皇帝他竟将那杀千刀的捉了回来,放了榜文,让大家拿着单据去领回银子,听说……似咱们这样的人家,银子都全额退回来了,那些富贵人家,却只退六七成……我还听到消息,宫里……还有许多的皇亲国戚,都投了大笔的银子,皇帝格外的开恩,体恤咱们小民的好处,宁可皇帝自己和皇亲国戚们少退一些银子,吃一些亏,也绝不少了咱们这些小民的……”
  说到此处,陈忠的嘴皮子忍不住颤抖起来,激动的说不出话,他低着头,且悲且喜:“尊客……你是不知道,听到这消息,真是难以置信,等小老儿当真取回了银子,方才……方才知道……这不是做梦,尊客啊,小老儿拿着银子的时候,便在想,当初在建州,在锦州,老小儿哪怕是受了伤,做了一辈子的瘸子,也是值了,这辈子都值了,小老儿在关外,拼了命舍身保卫的朝廷和社稷,拱卫的京师,还有那些达官贵人们,虽平时高高在上,可这一次,不曾亏欠小老儿啊。”
  弘治皇帝突觉得眼里有些湿润,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朱厚照甩了甩自己的卷毛,也不禁肃然起敬起来。
  方继藩则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朝廷哪里没有亏欠你,亏得你大发了。
  换作是我断了一条腿,我便卷了铺盖去大明宫里,吃他娘,喝他娘的,让他养一辈子。
  此时,陈忠换上了笑容,继续道:“银子退了回来,此残生便有了一点依靠了,哈哈,说起来,这左邻右舍,从前听小老儿说絮絮叨叨的说建州和锦州的事,大家都觉得不耐烦,觉得小老儿话多。现如今,大家再听这锦州和建州的旧事,听到大军传来捷报,个个都叫好,大家伙儿都是晓事的,知道朝廷不会枉顾咱们这些小民,皇上和达官贵人们,虽看不见咱们,心里……还是有咱们的。”
  弘治皇帝心里一咯噔。
  他眼睛微微阖起。
  这句话……对他而言,太震撼了。
  所谓的朝廷,管理的天下人。
  可天下人,真和朝廷同心同德吗?
  这万民百姓,各有心思,对于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民而言,朝廷太远了,皇帝也太远了,锦州和建州,更是远在天边。
  他们不关心这些事,也无所谓那远在天边的人和事。
  可是……
  只这一次退赃……竟是让许多的百姓,突然和朝廷同心,开始能体谅到朝廷的好处和难处,这……是同心同德的征兆啊。
  弘治皇帝目光幽幽的道:“成化犁庭时,我还小,却也印象深刻,京里开赴了许多大军去,回来时,不少人都是衣衫褴褛,他们受苦了。”
  他双手托在炭盆上,感受着炭盆里的热气,身子觉得暖呵呵的,接着又道:“至于此次退赃,说来很惭愧……”
  听弘治皇帝说惭愧。
  陈忠却是感激涕零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自称自己是西山钱庄的人,他对于钱庄的人,格外的尊敬,陈忠恳切的道:“不,该惭愧的是小老儿,当初是小老儿自己上的当,受的骗,本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还是多亏了你们,若非是你们,咱们这些人……便只好死了。是了,听说宫里和许多达官贵人,只退了六成的银子,坊间都在传这事,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弘治皇帝听到这个问题,眼眸里终于又找回了几许生气,带着骄傲的口吻道:“这是当然的,宫里亏了八十多万两。”
  “呀。”陈忠惊讶的道:“这么多呀,尊客……尊客如何知道的?”
  弘治皇帝目光一定,站起身,道:“朕就亏了那八十万两!”


第1473章 朕绝不姑息
  陈忠一愣。
  眼睛直直的看着弘治皇帝。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个人……自称天子。
  他是万万不相信天子就在自己眼前的。
  可是……
  他努力的辨认,眼前这个人,确实有一些眼熟。
  怎么说呢……
  和自己记忆中的一个人有些相像。
  是什么呢?
  宝钞……
  陈忠突然想到了什么。
  宝钞的那个人,和眼前这个人,还真有几分相像。
  一般人,自然不会将眼前的人和宝钞的人联系起来。
  毕竟人有思维的盲区。
  可是……
  现在经过了弘治皇帝的提醒,陈忠这才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瘸了的腿,已经无法支撑自己身体了。
  手里拄着的拐杖,也啪嗒的落地。
  陈忠两腿一软,啪嗒一下跪倒了在地。
  ……
  弘治皇帝却是感慨万千。
  朕就是那个亏了八十多万两银子的人啊。
  这八十多万两,可是朕节衣缩食省下来的。
  可是现在……他笑了,欣慰的笑了。
  弘治皇帝说罢,忍不住看向方继藩一眼。
  仿佛……是在说,八十多万两银子,确实不是少数。
  可是……继藩拿着这八十多万两银子,给朕买来的是天下人的人心。
  这……可是无价之宝。
  是哪怕八百万两银子,都买不来的。
  看着这个陈忠,一个曾经戍边的老卒,九两银子,是他最后一丁点的财产,是他卖命的银子。
  这京里有多少个陈忠呢,又有多少个陈忠在全额退回了银子之后欣喜若狂呢。
  值了!
  弘治皇帝俯身下去。
  双手握紧了匍匐在地,双手颤抖的陈忠。
  陈忠战战兢兢,胆大的抬头,端详了弘治皇帝一眼,眼中依旧惊异:“您……您……您真是陛下……”
  弘治皇帝很少温和,微笑道:“敢自称陛下,乃是万死之罪,你看朕像个不良之人吗?若是如此,岂不是万死之罪,来,起来,你腿脚不便,坐下说话吧。”
  “陛下啊……”陈忠滔滔大哭起来:“小人像做梦一般,万万料不到陛下居然屈尊至此,草民……草民……”
  弘治皇帝强令他坐下,自己则相对而坐。
  热烘烘的炭盆里,火焰通红,弘治皇帝吁了口气:“朕来此,就是想看看银子是否发放了,再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内情。朕见你领了银子,心里也就踏实了,朕亏空的是八十多万两银子,而你失去的乃是救命钱,九两银子虽小,可对你而言,就是你的一切。”
  陈忠哽咽难言,只是不断点头。
  方才还谈兴浓得很,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弘治皇帝又道:“你是朝廷的有功之臣,你的腿,便是朝廷亏欠你的,只是可惜当初的朝廷有难处,所给的抚恤和赏金竟只有这些,现如今国库还算充实,居然没有人将你们的事奏报到朕的案头上来,这是百官的失职,也是朕的疏失,倘若连你们都过不安生,谁还愿来保卫大明,这江山和社稷又从何而来呢?”
  陈忠泣不成声,脸上尽显动容:“陛下乃是圣人天子,能有此念,草民和当初的袍泽,哪怕是九死一生,也是值了。”
  弘治皇帝则是回头看了方继藩一眼:“继藩,过几日提一个章程来,是关于这些老弱的军士的,现今朝廷有了银子,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方继藩躬身道:“是,儿臣遵旨。”
  弘治皇帝起身,见着这陈忠家徒四壁的模样。
  “朕方才在想,你立有大功,却是家徒四壁,朕该给你一些赏赐,好让你安度晚年,现在想来,天下有多少个似你这般的忠烈之臣,只恩赏你一人,其他人呢?终究……这不是长久之道,给朕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时间里,朕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照顾。”
  “三个月之后,朕再来看你,若是你依旧过得不好,朕先杀方继藩的头。”
  方继藩:“……”
  他这是又无端中枪了?
  陈忠只是哽咽道:“陛下万岁。”
  弘治皇帝亦很是触动,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等着吧。”
  他随即道:“走,立即就走,不必相送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
  天子总是如此,做了许多事,便觉得很满足了,有时沉浸在以往的功绩里沾沾自喜,可如今,弘治皇帝方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太多太多他从前是鞭长莫及之人,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
  以往,他所追求的,乃是文治武功。
  可所谓的文治武功,太过宏大了,何为文治,何为武功呢?
  弘治皇帝说走就走,他没有回头和停顿,生怕陈忠一瘸一拐的送自己出门,所以走的很是绝决。
  朱厚照落在后头,有些不忍的看了陈忠一眼,他是有大志向的人,想要做一个马上太子,想要做大将军,可看到这个老卒,心里亦是过意不去,扣扣索索的自袖里掏出了一小叠一两面值的银票,数了十张,又觉得好像自己不够用,便又藏了三张,将七两银票塞给陈忠手里。
  陈忠连忙受宠若惊的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无功不受禄……”
  方继藩在一旁,却是自袖里掏出了十几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啪嗒一声摔在了案上,掷地有声,直接转头就走了。
  朱厚照喉结滚了滚,眼睛看着那一张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眼睛发直,既然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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