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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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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些银子,是入库,还是送西山钱庄,又或者……”
  “暂时先入库吧,内帑现在银子是多,可现银却是太少了。那陈政,会审了吗?”
  萧敬便道:“审过了,拉下了三十一个命官。”
  弘治皇帝面无表情的道:“果然是如此,朕就知道,凭借他一个商贾,区区一己之力,怎么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还趁此机会查出了……一条走私的商队……”
  现在大明的海禁,只在半开放的状态,船队自是可以出海,可大多却是官船,哪怕是海贸,现在也是四海商行负责。因此,走私还是有利可图,虽是比之从前,要收敛了许多,可只要有利,终究还是禁不住的。
  弘治皇帝脸色肃然起来,道:“是天竺至大明的私船?”
  “正是。”
  弘治皇帝点头,默不作声。
  大明与天竺,相隔甚远,天竺诸国,也非大明藩属,自然而然,也是徒呼奈何。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道:“此事能有一个结果,已是万幸了。”
  “还有一事,寿宁侯和建昌伯,今儿又跑去皇后娘娘那哭诉了。”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才道:“别理他们,皇后也是有大局的人,昨夜还和朕说起此事,对她的那两个兄弟,可谓是咬牙切齿,那两个混账,真是一丁点儿的亏都吃不得的。”
  弘治皇帝一摆手,他突然心念一动:“朕吃了这个亏,方知朕有太多的失察之处,找个日子,陪着朕,在这京师走一走吧,又或者……”
  他略有所动,想知道这退赃之事,到底是否报上来的这般顺利。
  于是弘治皇帝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张家兄弟总是喊着不公,不公,朕倒要看看,公道不公道。”


第1470章 国家之幸啊
  自当年去了保定府私访之后,弘治皇帝对于微服私巡,颇为认同。
  一方面是害怕被百官们蒙骗,哪怕是有厂卫,却也无法让自己直观的了解民情。
  另一方面,既是私巡,毕竟是不需大张旗鼓,省钱。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随着京里的人员越来越多,新城的建设有了许多的工作岗位,因而各种娱乐也时兴起来,譬如话本的流行……
  前些日子,就曾出过皇帝私访的故事,当然,作者胆小,自是不敢写当今皇帝,而是假借了宋朝皇帝之名。
  可弘治皇帝一看,这不就是当初朕去保定府的事吗?
  这一下子,却令弘治皇帝不禁微微有些懊恼起来。
  可惜了,此等好事,却落在了宋朝皇帝的头上。
  据说这话本,现在还编练成了戏文,在天下各处的戏堂里传唱。
  今日弘治皇帝换了便衣,这样貌,也需小小的修饰一下。
  没法子,现在宝钞上就有他的画像,虽然这画像里将他的气度和样貌都有所‘拔高’,哪怕是弘治皇帝真人,别人也不太认得。
  听说方继藩和太子,出门在外也是如此,若不稍加修饰,难免被人认出来。
  一番打理之后,萧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奴婢已安排了七十余护卫,布置为了明桩和暗桩……”
  弘治皇帝却是皱了皱眉,摆摆手道:“人太多了,大可不必如此,这是天子脚下,又非是其他地方,裁减一半吧。”
  哪怕是裁减一半,对于弘治皇帝还是多了,能在身边贴身保护之人,无一不是以一当十的健卫,个个身手非凡。
  弘治皇帝倒是想起什么来,又道:“让太子和继藩一道来,朕孑身一人,寂寞得很。”
  萧敬忍不住幽怨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敢情奴婢不是人?
  当然,他微笑着应了。
  这般出了宫,弘治皇帝先至宫外的一处客栈,此处客栈,乃是和朱厚照和方继藩约定的地点。
  出门在外,弘治皇帝脸上多了几分轻盈之感,在一处桌子跟前悠然的坐下,点了些茶点。
  这客栈的位置不错,且随时有茶水和美酒供应,因此,哪怕不是饭点,依旧是人满为患。
  弘治皇帝喝了茶,吃了点心,却是等了很久,左右都不见方继藩和朱厚照来,便有点不耐烦了,面带怒容的想让人再去催促一二。
  却在此时,冷不然的听到了客栈之外的哀嚎声。
  弘治皇帝下意识的透过窗户一看。
  却是方继藩径直摔落下马,啊呀一声,身后的扈从个个七手八脚的想将他搀扶起来。
  弘治皇帝:“……”
  终究,还是有人将方继藩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进来,方继藩的脸色极不好看,哎哟哎哟的样子,甚是凄凉。
  弘治皇帝既好气又好笑,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能从马上摔下来……
  弘治皇帝便板着脸道:“怎的这般的不小心,举止轻浮,真不像样子,依朕……依着我看,你现在是连朱寿都不如了。”
  这本是一番作为长辈的苦心。
  谁知方继藩苦着脸:“陛……朱老爷,这怪不得我啊,要怪,就得怪朱寿,我听了朱老爷的传唤,赶紧快马加鞭的就来了,除此之外,还让人去寻了朱寿来会合,可刚在客栈外头见了朱寿……心下一惊,所以……”
  朱寿,自是朱厚照了。
  弘治皇帝便左右张望,忍不住奇怪的道:“你不是见到他了吗?他在何处,既然来了,怎么不见人?”
  在客栈外头,正有人探头探脑。
  弘治皇帝终于看到了那鬼祟的身影,便重咳一声。
  那鬼祟的人,似乎才觉得好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样子,俯首帖耳的样子进来。
  弘治皇帝定睛一看,一口茶水要喷出来。
  却见朱厚照也是一身便衣的打扮。
  只是……模样儿……模样儿……
  他的头发,竟是如波浪一般卷起来,再用发箍束着,很潮。
  弘治皇帝面上惨然一片,僵硬的道:“这……这是得了什么病?”
  朱厚照便赔笑道:“没病,没病,爹,你好呀。”
  看着朱厚照那满头蓬松的卷发,弘治皇帝听到没病二字,脸上更是惨然:“你这头发,这头发……”
  “烫的。”朱厚照甩甩头发,喜滋滋的道:“现在时兴这个,拿着钳子烧热了,把长发一卷,这头发便如波浪一般,爹,是不是觉得儿子面目一新。”
  弘治皇帝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心里绞痛的厉害。
  朱厚照依旧得意洋洋的样子:“爹,今时不同往日了。老方,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方继藩将眼睛别到一边去。
  只见弘治皇帝脸色恐怖。
  朱厚照总算不是个没眼色的人,便连忙给方继藩使眼色,意思是让方继藩帮忙转圜。
  方继藩是恨不得拍死这个家伙。
  狗太子,你去烫头倒也罢了,居然不跟我说,不晓得我方继藩在西山就开了一个烫头的铺子吗?肥水流了外人田啊。
  可见弘治皇帝如此,方继藩还是得站出来,他感慨道:“老爷啊,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流行这个,不但烫头,还要用染料将自己的头发染的花花绿绿,还不只呢,男儿还在耳朵上穿洞,上头带着环子,还有鼻子上……也带个鼻环,就如……牛一般,更有甚者,还穿着女人一般的花衣衫,涂脂抹粉,老爷,而今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像话了。”
  弘治皇帝猛的打了个激灵。
  这……不成妖怪了吗?
  方继藩又笑吟吟的道:“可是您看朱寿,朱寿只烫了个头,既没有染色,又不曾穿上鼻环、舌环,不曾穿妇人衣。由此可见,朱寿还是分得清轻重,晓得利害的。老爷,这说来说去,还是您平时言传身教的结果,如若不然,朱寿现在的形象,就更加糟糕了。老爷历来圣明,家教甚严,教子有方,现在朱寿不过烫了个头,这是国家……啊,不,这是家门之幸,是老爷德高望重的结果啊。”
  弘治皇帝:“……”
  边上的茶客们,依旧喧闹。
  可这一桌人,却都陷入了沉默。
  朱厚照有点畏惧,暗暗点头,忍不住佩服方继藩,他想了想,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道:“老方说的是,当时他们还推荐我穿个金环、银环什么的,我想到父亲平时的谆谆教诲,立即拉下脸来,就严词拒绝了。”
  弘治皇帝默然了很久,似乎……对于现状虽是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撇开视线,只淡淡道:“去如意钱庄吧。”
  朱厚照一甩自己如波浪一般的卷发,如蒙大赦的样子。
  弘治皇帝在前,朱厚照和方继藩则并肩在后,方继藩不禁恼火,低声道:“你何时弄了一头卷毛?”
  “我瞧着威武。”朱厚照摸了摸自己的蓬松的头型:“而且……试一试又何尝,老方,你也是年轻人,却怎么暮气沉沉的样子,难怪你一事无成,什么事都不敢做,能成什么事。”
  方继藩咬牙切齿的瞪了瞪朱厚照,却是无言。
  ……
  如意钱庄的招牌,早就摘下来了。
  不过它所占据的地段和修饰,却是极好的。
  那陈政直接抄家,他的铺面,自然也就统统都查抄了,而如今,这里挂上了新的招牌——西山钱庄。
  牌子是挂了,人也换了一拨,不但开展了西山钱庄的业务,而且……还负责最后一点的退赃之事。
  现在退赃的事,已是七七八八的都办完了。
  却也有不少人不服气。
  毕竟,凭什么我投的多,就少退银子我呢?
  因而,这钱庄外头还挂了牌子,滋事者以劫掠钱庄处理,打死不论的字样。
  弘治皇帝等人到了,见这里还算是平静,似乎没什么看头,弘治皇帝便将方继藩叫来,道:“继藩,这赃款的退还,统统都办完了?”
  “还有一些钱款无人来领之外,已退的七七八八了。”方继藩老实回答。
  弘治皇帝点头:“老夫就是来看看此事的,这几日,弹劾你的人,为数不少。”
  方继藩倒没有太大反应,道:“可是两位舅舅吗?”
  弘治皇帝摇头,他眼睛一直都没有在朱厚照的身上停留过,将他当做是空气,板着脸道:“他们二人那性子,肯定是要闹的,朕和皇后,自是不会理他们,可是御史江言,却是上书痛陈你借此机会收买人心,且许多的款项出入不明,说你是假公济私。”
  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才又道:“这江言可曾投入银子,进了如意钱庄吗?”
  方继藩一愣,认真的想了想才道:“老爷,好像并没有他投入银子进如意钱庄的记录。”
  “问题就在此。”弘治皇帝显然是有所了解的,他皱着眉头道:“若他投了银子,还可说他是公报私仇,可没有投,他这奏疏,反响就不小了。”
  方继藩顿时脸色就变得不也一样了,一脸幽怨的道:“原来老爷出来,是想来查我的。”


第1471章 忠臣也
  说起被人弹劾,方继藩习惯了。
  说实话,没人骂几句,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干大事的人,会在乎别人骂嘛?
  见方继藩如此,弘治皇帝却是笑了。
  他能理解方继藩的感受。
  因为他也经常被人骂。
  哪怕是自己的私生活过于检点,也被言官们骂过独宠一人,不幸宫人,实乃不孝。
  意思是皇帝你得多找几个女人啊,这样才可以多生儿子,不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甚至还有人将弘治皇帝独宠张皇后的行为,比作是成化皇帝与万贵妃一般,就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弘治皇帝你这个死变态了。
  可又如何呢?
  弘治皇帝语重心长的道:“朕此举,正是要洗清你的冤屈啊。”
  他顿了顿,看着方继藩依旧平淡的神色,忍不住又道:“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后之名吗?”
  方继藩想了想,转头看看一头卷发的朱厚照,心里说……身后之名……
  再糟糕,理应也不会糟糕到这个家伙的程度吧。
  方继藩道:“儿臣只顾眼前,千秋之后的事,顾不得。”
  “胡闹。”弘治皇帝微怒,语重深长的道:“人怎么可以不重视自己的名节呢,你现在还年轻,自是不知愁滋味,等以后想要修补,可就来不及了。现在有人想在你身上泼脏水,这江言是什么人……朕先不论,最紧要的是,他上了此奏,将来定有许多人附会,朕怎么可以使你为朕分忧,却又令你背负了千古骂名。其他人来核实,朕信不过,朕很清楚,许多人与朕,并不是一条心。”
  说到此处,弘治皇帝显得有些激动:“朕亲自来查,若有罪,朕不饶你,可若是别有用心,捕风捉影,栽赃了你,朕也绝不让你受委屈。”
  方继藩听到此处,脑袋微晃,不知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弘治皇帝的神情缓和下来,又道:“走吧,先进这钱庄。”
  弘治皇帝进了钱庄,门前的伙计正待要待客,张口要说什么,却猛地一下子,被驻在此的掌柜一把推开了。
  这掌柜眼睛看到了方继藩。
  寻常人,或许未必能认得出方继藩。
  可这掌柜,是一直都跟着王金元的,曾经见过方继藩几次,自己的老爷的老爷,化成灰也得认得啊。
  啪嗒一下……这掌柜就很干脆的跪下了,道:“小人吴定,见过公爷,公爷屈尊此地,实乃小人三生之幸,今日能得见公爷,西山钱庄清平坊分号上下,更是精神鼓舞,小小钱庄分号,蓬荜生辉。”
  努力的眨眨眼,非常有职业道德的让自己的眼眶变得微红一些,眼里雾水腾腾的,像是要落泪一般,接着声音哽咽起来:“小人更是朝思暮想,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亲至公爷当面,能为公爷效劳,若能如此,纵使立即千刀万剐,也不皱一皱眉头,想不到今天就……”
  方继藩:“……”
  这人竟不要脸到这般的地步。
  很讨厌啊。
  方继藩抽了抽唇角,侧目看了看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不以为意的微笑道:“去后堂,让他们取簿子来。”
  弘治皇帝当做没看见,背着手,径直入后堂去了。
  朱厚照和萧敬,忙是尾随进去。
  方继藩被留在后头,显得很尴尬,忍不住骂道:“狗一样的东西,就知道溜须拍马,一丁点颜色,你还要开染坊了不成,瞧你就讨厌,啰嗦什么,取那收支的簿子来。”
  吴定却没有因为被方继藩而难过,反而眉开眼笑,欢天喜地道:“是,是,小人真该死啊,不该在公爷面前,情绪过于激动,公爷请去后堂稍坐,小人这就给您预备簿子。”
  方继藩方才追进去。
  到了后堂,弘治皇帝落座,见大家都站着,便温和的道:“都坐下吧,朕……老夫既是私访,暂时就没有这么多君臣的规矩。”
  方继藩等人便都坐下,那吴定早让人沏了茶来,众人喝着茶,方继藩也不知……陛下到底要查什么。
  等那吴定取了簿子来,弘治皇帝接过,而后一页页的翻着簿子。
  这都是被那逆贼所害的百姓们取回赃款的情况。
  里头记录了每一个人的姓名,现居何地,兑了多少银子,后头还有他们的画押和签字,以示银子已经领走了。
  这西山钱庄,有一套专门的财务规矩,毕竟,这么大的买卖,牵涉到的,乃是数不清的银子,自是要格外的小心。
  如此,却也令弘治皇帝方便查阅了。
  弘治皇帝坐着,认真的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名字,口里却是随之喃喃道:“陈忠,居清平坊九江街乙丁牌,兑银九两,已结清……”
  他看着这个叫陈忠的人,略有沉吟,而后继续往下翻阅。
  里头一字字,一行行,可谓是明明白白,都是有迹可循。
  弘治皇帝看了良久,才抬头起来,将簿子一放,看着吴定道:“这样的簿子,不少吧。”
  吴定自晓得,这位连公爷都尊敬的人,定是非凡,哪敢怠慢,连忙道:“现下结清的人,有七万九千三百二十五人,当初的票据都已回收,他们也已签字画押,总计是二十三本簿子……”
  弘治皇帝点点头道:“真是辛苦了,几日功夫,便能办完这么多的事。”
  吴定道:“放款的流程,倒还简单,何况百姓们涌入多处钱庄的分号,这各个分号的柜台又多,加派了许多的人手,怕的就是有人等得急了,前几日是忙得脚不沾地的,现如今,倒是清闲了一些。”
  弘治皇帝露出几分笑意,赞许道:“好。”
  接着,他便站了起来,不理会案牍上的腾腾热茶,直接道:“走吧。”
  这就……走了?
  朱厚照和方继藩依旧摸不清弘治皇帝的路数,只好乖乖的跟着亦步亦趋。
  出了钱庄的分号,弘治皇帝回头:“这里便是清平坊,而那九江街,在何处?”
  方继藩明白了,弘治皇帝随机的选了一个离这里很近的人家,莫非……
  如此一来,是非好坏,真真切切的眼见为实,一下子就能看明白了。
  方继藩硬着头皮道:“陛下,这里就是九江街。”
  “走,去寻那陈忠。”
  弘治皇帝可谓是雷厉风行。
  这个是他随机挑选的人,是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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