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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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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这个集体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里头,被恩师吩咐着,做着最简单的事……此刻,他多渴望,自己的亲爹,过问一下自己。
  可朱厚照此刻,却像凯旋的大将军,一大伙人簇拥着他。
  此刻他似乎没有空闲,去和朱载墨絮叨什么。
  朱厚照道:“去第三实验室,还有,所有的数据,统统送到本宫这儿来。”
  研究人员们,个个欢天喜地的拥簇着朱厚照,到了一处研究室。
  这个研究室的带头人,从前在研究所里,简直就是骄傲的小公鸡,可这一刻,似乎极希望得到朱厚照的认可,鞍前马后的,带着朱厚照看了成果,而后堆积如山的实验数据,送到了朱厚照的面前。
  朱厚照坐下,不理会这些研究人员的头头和朱载墨,却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数不清的数据,他极认真,每一处细节,都没有放过,那些仿佛是天数的各种文字,朱厚照一目十行,却仿佛总能抓住重点,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个方向,应该没有问题,反应很激烈,看来我们走对了。”
  下头的人,个个面带喜悦之色。
  可没过多久,朱厚照接着开始咒骂:“老杨,你这狗东西的这一处实验数据怎么和其他的数据对不上?写错了,混账,拿回去重新试一试。”
  朱厚照啪嗒一下,将一份数据摔在一个叫老杨的人面上。
  那人一脸惶恐,忙是匆匆看了一眼,大汗淋漓,迭声说道:“学生万死,万死。”
  朱厚照没理他,继续低头去看,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可没过一会他又道。
  “第二实验室是怎么回事,是人手不够吗?”
  有人拜下:“殿下,确实人手不够,学生正要禀告的,第二研究室主要负责化合物的催化,可人手太紧张了,实验的器皿,也总是不足……”
  “哼。”朱厚照冷哼:“本宫就知道,看看你们的进度,本宫不在,你们就这般的懒散,人手,从西山书院里调拨,银子,找你们的师公要,不要不好意思,他晓得怎么做账的,西山药业,有钱。所有的实验,要推倒重来,你们的记录,太草率了,这些将来都要存档的……”
  朱厚照开始发脾气,几乎将所有人都拎出来,痛骂一通。
  朱载墨也是垂头聆听自己父亲的责骂,他心里一阵无语。
  自己的亲爹……很粗野啊。
  可说来也奇怪。
  每一个被骂的人,非但没有不忿的样子,毕竟,朱载墨已经摸透了这个大楼里的人的性子了,他们是一群极少能掩饰自己情感的人,和外头圆滑的人不一样,若当真不忿,一眼便可看出来。
  非但不是如此,他们竟还毕恭毕敬,若是挨了骂,反而眉飞色舞,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一个主心骨。
  朱厚照一通乱骂之后,大家像是找到了感觉了。
  个个竟是精神奕奕起来,面上带着红光。
  朱厚照发完了脾气,英俊的面容里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随即便朝着众人一甩手。
  “都给本宫滚出去,一群酒囊饭袋。”
  众人纷纷行礼,大气不敢出,自是按着朱厚照的指导,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朱载墨留在此,显得惭愧。
  虽然那是自己亲爹的要求,自己不过是满足了他的合理要求而已,可无论如何,因为自己而将自己的亲爹摔伤,他还是惭愧无比。
  朱厚照这才注意到了朱载墨,抬眸瞥了他一眼,便淡淡开口说道。
  “这几日,在实验室里,给人添麻烦了吧。”
  朱厚照想通了,似乎没有追究自己受伤的事。
  朱载墨忙道:“是,儿子奉恩师之命,在此待了一些日子,只是,帮不上忙,只能做一些杂事。”
  朱厚照摇头:“你不够聪明,不适合干这个。”
  朱载墨:“……”
  朱厚照见朱载墨一副老实巴交的样,便淡淡道:“不过,来都来了,以后,就跟在为父身后吧,说不准有用的上的地方。”
  朱载墨竟突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在研究所里,被人所冷落,极想证明自己,而跟着自己的父亲,能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又或者是,方才朱厚照的颐指气使,那些素来眼高于顶且又冷漠的研究人员们却对他毕恭毕敬,让朱载墨意识到,自己的爹,并非是一无是处。
  朱厚照道:“知道这次悬壶济世计划的目标是什么吗?”
  朱载墨摇头:“说是研究新药,可具体研究什么新药,儿子还不知道。”
  “蠢货,都叫悬壶济世了,这新药能干点啥,你还想不明白,哎……你不聪明啊。”
  朱厚照开出感慨,他显得很无奈。
  “你去,将下头的轮椅搬上来,以后就给我推车吧。”
  “噢。”朱载墨轻轻颔首,一副任人宰割的神色。
  朱厚照便没在乎自己儿子面上什么神色,而是很快,他便开始投入了疯狂的工作之中。
  他极敏锐,似乎总能无数的实验数据里,找出错误,并且改正。同时否定掉某些错误的方向。有时,他被朱载墨推入进一个个实验室里,亲眼目睹各种实验。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极尊敬,时不时有人有了难题,拿着疑问寻上来,朱厚照总能做出解答。
  朱载墨只负责推车。
  偶尔,会在朱厚照的指导之下,也会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
  当然,日理万机的方继藩,总会午后匆匆赶来,询问进度,或者和朱厚照根据研究的进展,讨论新的进度。
  朱厚照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
  他精力充沛,一旦开始投入研究,便像是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有时,他会拿出一些书来,而这些书,依旧还如天书一般,书里的文字,朱载墨每一个都认识,可是凑在一起,朱载墨便两眼一抹黑了。


第1445章 御驾亲查
  虽是如此,可是这样的环境……竟是让朱载墨很充实,很快乐。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无数的液体混合在一起,记录下数据。
  数不清的数据,最后通过文字,得出一个个的结论。
  哪怕是在合成的过程中,也总能得出一点有趣的东西。
  不只如此,在研究所的一个实验室里,一群生员,反复的进行演算。
  他们在计算弹道。
  朱载墨恍然大悟,原来……哪怕是炮弹落在哪里,也是可以计算的。
  弹无虚发。
  朱载墨陡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可是……这弹道的计算,和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有什么关系呢。
  朱载墨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到这些性子孤僻的研究生员们,对谁都是爱理不理。
  也看到自己的父亲,将他们一个个骂的狗血淋头,可是他们竟都是大气不敢出。
  他甚至还看到,无数人对他父亲那等顶礼膜拜的情感,似乎……哪怕是被自己的父亲骂一骂,也是一件祖坟冒烟的事。
  朱载墨对于数字,也生出了兴趣。
  他开始读求索期刊里的文章。
  接触了数学,他方才知道,原来……在大明,有许多的数学大牛,这些人乃是算学院里出类拔萃之人,他们总结出了许许多多的公式。在简单的加减乘除之上,渐渐的,开始有了函数,而在函数之上,开始有了微积分的验算。
  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钱粮的加减,或是九章算术之类,而开始深入的研究许多原本根本人们所想象不到的计算方法。
  朱载墨的入门,很费劲,他趴在黑板面前,看着这些大牛们留在黑板上复杂无比的验算公式,足足花了很多日子,才勉强的粗通了一丁点儿门径。
  可大牛们很骄傲的,他们没有功夫在少年人面前浪费时间,哪怕这个人是皇孙。
  这些天来他们根本不怎么理会的他,他们都荡漾在数学的海洋里,如痴如醉。
  大抵和某些得道的道人差不多,对于世俗之人的态度往往是……滚开,别打扰大爷玩数学。
  朱载墨想起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人。
  于是,他写信,可怜巴巴的样子,求教自己的许多问题。
  毕竟,看论文有时容易云里雾里。
  需得有人解释的更透彻一些。
  接着,又回信来。
  这一看,更吓人了,因为朱载墨发现,自己没有得到解答,倒还罢了,可自己这几个问题,得到了对方的解答,其结果就是,朱载墨又有了数十上百个问题。
  卧槽……
  京里盛行的国骂,总是容易出现在研究所里。
  因为但凡有任何新的发现,颠覆了人们的认知,这里的人们,便总是卧槽,卧槽,卧槽的嘴巴不停。
  朱载墨……也学会了。
  ……
  岁末在即。
  弘治皇帝年少时,盼着过年,可年岁到了,对于过年,却不免生出惶恐。
  沐休的日子将近,各部都开始忙碌。
  吏部现在因为选吏分赴各省各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新派去的吏员,到了地方,迅速被地方官冷落,更有甚者,直接糟践他们,各种受辱的事,时有发生。
  可对此,欧阳志显得出奇的冷静,吏部也没有专门下文,对此事有任何的反应。
  在岁末时,弘治皇帝召见欧阳志,弘治皇帝手里拿着的,乃是统计司的奏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志一眼。
  “卿家,各府各县,吏员们可都不好过,他们都是朝廷的栋梁,虽然地位卑微,可朕对他们,还是有所期待的,只是……”
  只是二字之后,弘治皇帝沉默,却是凝视着欧阳志,神色有些焦虑。
  意思是说,是否要发一个旨意,杜绝一下这样的风气。
  欧阳志沉默之后,显得镇定自若。
  按理来说,这些吏员,都是欧阳志亲自招考来的,是欧阳志的宝贝疙瘩,而这,也关系到了吏部新政的推行,换做任何一个吏部尚书,在面对这个话题,都应该表现的悲愤,又或者是……痛心疾首。
  可欧阳志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种平静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冷静下来。
  弘治皇帝也随之冷静下来,表现的并没那么着急了,而是静静的等待欧阳志的答复。
  欧阳志见弘治皇帝一副静待下音的神色,便抿了抿唇,才开口,淡淡道。
  “陛下,凡事,都有一个过程,这未必是父母官们的问题,根源就在于,他们的认知。想要改变他们的观感,就意味着吏员们需更加的努力,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否则,何必派他们去各府各县呢,臣知道,陛下是心疼他们,可若是连这点白眼,这点羞辱都受不了,那么新政的大局,要他们何用?请陛下明鉴,就让他们在地方上,去摸爬滚打吧,孩子出了门,就难免要湿鞋子,要沾泥,臣信任他们,他们的心志,比寻常人要强大。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被打败,亦或丧失斗志的。如果一个人克服不了困难,那么是难成大器,这样的人臣觉得淘汰了也不觉得可惜。”
  弘治皇帝闻言吁了口气,不禁笑了。
  可以说,欧阳志是弘治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聊完了公务之后,弘治皇帝总会和他说一些闲话。
  “好吧,倒是朕多虑了,欧阳卿家啊,你说……朕做对了吗?朕将皇孙,交给了继藩,交给了太子,可是……太子和皇孙,可是水火不容的啊,此前,父子相斗,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若是再闹出什么事,如何收场?现在满朝都在疑虑,你呢,你怎么看待?”
  欧阳志沉默了一会,便开口道:“此天家家事也,和外朝无关,臣不敢胡言。”
  弘治皇帝苦笑:“朕将你也当作是家人,你但说无妨吧。”
  欧阳志这才松口,很是认真地说道。
  “恩师深不可测,既然选择如此做,定是早有布置,因此,臣以为,恩师一定有他的用意,陛下何须担心。若是陛下还担心,这已过去了数月功夫,那么陛下,为何不亲去看看,眼见为实,看看这太子与皇孙,是否当真是水火不容?”
  弘治皇帝叹口气:“你是有所不知。”他顿了顿:“朕是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查,但凡要看,要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怕看出点什么,查出点什么。”
  欧阳志皱着眉头沉默了会儿,才如实说道:“陛下这是在欺骗自己。”
  欧阳志倒是口无遮拦,戳中了弘治皇帝的心思。
  弘治皇帝对欧阳志的失言,不以为意,却是摇头笑道:“不,这是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就是不去探究真相,因为这世上的真相,大多数是血淋淋的,令人不敢直视,也不敢面对的。
  因而,生活中总会有许多的‘智者’,将这难得糊涂当作座右铭。
  欧阳志闻言,却是抿唇一笑。
  “可是陛下若是不看,不查,那么,就永远会忧心忡忡。真相就摆在陛下面前,触手可及,陛下不关心,不代表他不存在过。”
  “若是查出点什么呢?”
  弘治皇帝凝视着欧阳志。
  他真的不敢细细去查太子啊,太子那个家伙,天知道做了多少可怕的事。
  欧阳志沉默。
  良久。
  他昂首。
  直视弘治皇帝的眼睛:“查出点什么就查出什么点什么,陛下会害怕,别人的非议,和那些流言蜚语吗?”
  “朕再想想。”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挥挥手。
  欧阳志告辞而去。
  弘治皇帝则望着殿中的虚空发呆,竟是沉吟了很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突然侧目,对萧敬道:“欧阳卿家的话,你如何看?”
  萧敬道:“奴婢所知的是,满朝文武,对此都很忧心,不过,幸好陛下圣明……他们倒是,不敢过多的质疑……只是……陛下,皇孙与太子相斗的事,到现在,还有人在传呢。”
  弘治皇帝脸色铁青:“是啊,有人是在看笑话。有人,是真的操心。朕遮着掩着,他们便相传的更厉害……他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亲孙,手心手背,都是朕的骨肉,棒子打在谁的身上,都疼。”
  他沉吟半晌:“传旨吧,去一趟西山,这不是快要岁末了嘛,该去看一看。命百官随驾吧,不让他们看一看,他们永远,让他们不能眼见为实,他们还要继续传下去,群臣非议,这不是好事。”
  萧敬颔首:“奴婢遵旨。”想了想:“要不要先知会一下方继藩,让他提早做好准备。”
  这意思是……要不要事先安排好,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丢人。
  弘治皇帝眉头皱着:“欧阳卿家,有一句话说的好,真相,就在那里,装聋作哑,是不成的,不必提早通知方继藩了,朕和百官,亲眼去看看,便是了,朕也想知道,皇孙现在的学业如何,就当,是一场考校吧。”
  萧敬便点头:“奴婢遵旨,不知何时动身。”
  弘治皇帝淡淡道:“就现在!”


第1446章 帝心
  弘治皇帝说走即走,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而今,经历过新政之后,言官清流已是折损惨重。
  正因为如此,只要皇帝的行为,没有过于侵扰百姓,倒也不惧有人说三道四。
  宦官奉旨,至各部请各部派人随扈。
  这倒是让不少人,生出了兴趣。
  那西山就是一个法外之地,天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不少人,都想看看皇孙的近况。
  当然,也有不少人想看笑话。
  现在新政折腾的要人命啊。
  自欧阳志任吏部尚书以来,这新政更隐有扩大化的趋势,此次选吏为官,便是如此。
  对此,反对者不少,可是站出来直言反对的,却是不多。
  大家都在冷眼旁观,就等有个笑话出来。
  一下子,上百者选出来的大臣便启程,至大明门接驾,而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朝西山而去。
  弘治皇帝坐在马车里,行至半途,突然想起了方才和欧阳志关于选吏为官的奏对来,便吩咐车旁的萧敬道:“欧阳卿家随驾了没有。”
  萧敬笑吟吟的道:“陛下,欧阳部堂在吏部忙碌,吏部这边,委派的乃是吏部左侍郎焦芳来了。”
  焦芳……
  弘治皇帝皱眉。
  这个人,他有一些印象。
  早在成化年间的时候,大学士万安觉得焦芳不学无术,于是,对左右人说:“不学如芳,亦学士乎”。
  当时的焦芳,不过是翰林院的编修,地位十分卑微,这意思是,连焦芳这样的人,如此不学无术,竟也可以在翰林为官。
  大学士万安,是万贵妃的人,权倾一时。
  可是这位焦编修,听了内阁大学士万安的话,大怒。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自是忍气吞声,毕竟一个是内阁大学士,一个只是小小的翰林编修。
  可焦芳却是二话不说,却也没有和万安硬碰硬,而是瞅准了万安的心腹彭华,四处对人说:“这一定是彭华在背后算计我,我如果当不上学士,就在长安道上把彭华给刺杀了。”
  彭华毕竟是个斯文人,遇到这么个‘好汉’,大抵心里也是一句卧槽,躺着也中枪,他胆子小,听后非常害怕,连忙将此信传给大学士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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