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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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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感?”方继藩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淡淡道:“你看,我摔下马的时候,便想,人是凭借着重力落下来的,不同轻重的人,不同角度落下去,是否可以预测呢?”
  “预测?”方继藩有点懵。
  朱厚照却是很认真。
  朱厚照道:“这是可以计算的呀,你这蠢东西。”
  方继藩感觉到浓浓的鄙视,道:“懂了,殿下继续说下去。”
  朱厚照便继续道:“就比如火炮,我们通过校准,是可以知道弹点落地的位置的,对不对?但是,只能大致……这个范围太大了,可若是,我们能精确的预测呢?”
  方继藩从不否认朱厚照在学术上的能耐的,所以也听得用心,此时,听了朱厚照的一席话,顿时豁然开朗,他明白朱厚照的心思在哪儿了。
  朱厚照继续趴着,就像一条温顺的哈士奇,口里继续道:“我们再细细去想……要做到绝对的预测,其本质就在于让火炮和炮弹,在可控的范围之内,既需要缜密的计算,还需要,提高火炮和炮弹的精度,越精细,计算的越准,是吗?”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想朝着这个方向……”
  “不错。”朱厚照道:“你觉得可行吗?”
  方继藩却是摇头:“还有一个问题。”
  在深入研究方面,朱厚照总有拼命三郎的架势。
  甚至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聪明绝顶的一类。
  可若论起大方向的把握,朱厚照一向是佩服方继藩的。
  方继藩道:“殿下没有计算过火药,当下的黑火药太不稳定,以至于它们的威力各有千秋,力的大小不同,会大大的影响计算的结果。”
  朱厚照不禁恍然大悟,却是一脸哭丧的表情,道:“你这样一说,哎……看来……本宫算是白摔这一下了,疼,疼的厉害,哎哟。”
  “不过……”方继藩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眼里放光。
  朱厚照猛的抬头:“啥?”
  方继藩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殿下有没有想过,有一种更为稳定的火药,同时……威力更大。”
  朱厚照反驳道:“怎么可能,哪怕是火药配比再如何变化,只怕……”
  方继藩摇头道:“臣的意思是……黑火药可以起到的效果,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火药吗?”
  朱厚照一顿,眨了眨眼……
  他侧过头来,激动的道:“倘若如此,那就厉害了,哈哈哈……本宫要……”
  方继藩立马捂住了朱厚照的嘴,他知道朱厚照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道:“殿下,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哪怕是当真要……那个……那个……也是吊民伐罪,是为了追求和平的结果。不过……朝着这个方向走,有些难,殿下还记得新药的研制吗?新药的研制,其实涉及到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努力的尝试一下。”
  朱厚照整个人已开始生龙活虎起来,眼眸里闪闪生辉。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将任何不服气他的人,炸个稀巴烂。
  当然,眼下的黑火药,效果确实差的太多太多。
  可若是……
  大概是缓了一下,腿没那么痛了,又或是心情大好,脸色也好了许多,他不禁道:“决定了,朝着这个方向试试,这些日子,本宫先翻一翻近来有什么可能有帮助的新论文,说不准,已经有人朝这个方向,有所研究了呢。老方,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写下来,交给本宫看看,或许,能有所帮助,当然,最重要的是,银子……”
  朱厚照却是老神在在,似乎并不担心,嘿嘿笑道:“新药是药,火药也是药,你看,他们都是药,西山药业筹措了这么多的银子,近来股价暴增,融来的银子,足够研发,因而我们可以移花接木,在西山药业的研究所里,开辟一个新的研究室,你看如何?”
  方继藩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朱厚照。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比如现在……人都已经成了三等残废。
  似乎……却还有着无穷的精力。
  方继藩微笑道:“此事,暂时要保密,只以研究新药的名义。”
  “这个当然……”朱厚照咬牙切齿的道:“本宫看的出来,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不服本宫,这还了得!”
  方继藩见朱厚照磨牙的样子,咧着嘴,目露凶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了显微镜,导致化学合成成为了可能,于是出现了新药,新药的出现,又为未来更多的化学应用提供了基础。
  这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
  在这浩荡的潮流之下,方继藩能做的,也只有随波逐流。
  方继藩想了想,才道:“要研究出这个,只怕不简单,我倒有一些想法,这研究的事,臣看,臣也来试一试吧。”
  朱厚照自是求之不得,整个人,激动得像个孩子。


第1443章 文成武德
  见着朱厚照激动的样子,方继藩禁不住想要感慨。
  太子殿下,很多时候,还是很单纯的啊,像个孩子似的。
  不过细细想来,似乎也有道理,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自己这般忧国忧民之人在身边,便是一条狼,也晓得改行吃素了。
  朱厚照是个急性子,虽是每日趴在蚕室里嗷嗷叫,毕竟是伤筋动骨,这伤养好,没这般的容易。
  可是……朱厚照还是将自己在研究所的一些得力干将们纷纷喊来,不断的授意。
  何况方继藩的加入,给下头的人做一些指导。
  当然最紧要的是,所有人都瞅准了一个方向,且还有银子,拼了命的开始疯狂实验。
  只是……太子殿下受伤事,终究还是引起了波澜。
  庙堂中议论纷纷。
  好在,弘治皇帝却是不露声色。
  只是在风头过去之后,将方继藩诏入宫中。
  方继藩本以为,拜见之后,少不得要被弘治皇帝痛骂一番。
  可谁料,弘治皇帝居然出奇的冷静,方继藩抵达时,弘治皇帝居于上首的位置,下头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以及吏部尚书欧阳志人等,正在讨论着关于选吏的事。
  弘治皇帝忧心忡忡,见方继藩到了,便没有呵斥他,只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先和方继藩说话,而是看向欧阳志,淡淡道:“择选的吏员,立即外放至各州各府,是不是不够稳妥?”
  欧阳志沉默……
  倒是一旁的刘健颔首点头,插口道:“不错,是有些不稳妥。而今,各州府的旧官,多少对新吏,抱有防范之心,他们是上官,新吏为吏,官吏有别,到时候,还不知整出什么幺蛾子,说不准,是要闹出事来的。”
  欧阳志入主吏部之后,一直都在新吏的问题上忙碌,前些日子,通过考试,择选出了一批新吏。
  而至于新吏的任用,朝中却有争议。
  最稳妥的方法,是依旧还是将他们放在京里和保定等地,可欧阳志却一直力主将他们放入各州府中去。
  科举出身的知府和县令们,对于新吏,往往是抱之以敌意的,毕竟出身不同,这些新吏,怎么将来可能升迁为官,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再加上的守旧观念,怎么能容忍一群新吏在自己下头行事呢,正因如此,朝中对此,放心不下。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之后,便认真地说道:“陛下,天下各州府,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今日不改,明日不改,后日呢?”说着,他不由顿了顿,徐徐给众人分析。
  “臣观察到,许多州府,也想尝试新政,却是无可用之人,于是乎,打着新政的名义,将这经,念歪了。现在,新吏们就绪,派遣至各州府,定会遇到重重的阻力,会遭遇许多的问题,可天下上百州府,上千的县,只要有一处,两处,三处成了,便是一个好的开始,不试,便永远无法知这水中的冷暖,遇到问题,去解决,总比永远不去做要好,臣和许多新吏谈过,他们知道若是分赴各州,会遇到什么困难,却也有不少,愿意主动请缨,想试一试,困难终究会有的,可这困难,比之三五年前,新政初开时,总还算好一些,保定敢为天下先,开创了局面,各州府不过是萧规曹随,总是容易一些,那么,何不尝试呢?”
  弘治皇帝陷入深思。
  刘健等人,也沉默了。
  良久,弘治皇帝似乎想起了一旁的方继藩,不禁侧目看向他,淡淡开口道:“继藩啊,你来说说看。”
  方继藩是看过邸报的,知道近来朝中的争议,想了想:“陛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弘治皇帝:“……”
  方继藩自问自答道:“无非是官吏不和,滋生事端。可是……不派遣新吏,地方上就四海升平,一派祥和吗?既然如此……确实该试一试。只要最坏的结果,朝廷能够接受,那么,就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弘治皇帝有些动容,不由轻轻点头。
  方继藩随即加码:“何况,陛下乃是圣天子,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天下已是渐安,天下大治,就在眼前,人们敬仰陛下,犹如敬仰自己的父亲,百姓们歌颂陛下,如歌颂自己的母亲。那么,陛下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方继藩说着音贝不由提高了几倍,一字一句的慷锵有力:“哪怕是滋生了事端,也不过是这太平盛世之中,小小的不谐,以陛下的圣明,断然不会动摇根基。陛下明察秋毫,选贤用能,视百姓如赤子,开万世之先河,首创新政,惠及天下军民百姓,此不朽之业也。可谓举世瞩目,万古之一帝,历代帝王,无处其右,汉武唐宗,亦不及陛下万一,千秋功业,就在眼前,陛下岂可此时动摇?”
  弘治皇帝听罢,内心深处,升腾起了一股暖流。
  听着……真的很舒服啊。
  刘健三人,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不禁为之动容。
  只有欧阳志依旧面无表情。
  弘治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不过他仅是稍稍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拍板。
  “那么,不妨就试一试,此事,吏部主持,欧阳卿家,此事事关重大,既要胆大,却也需谨慎,尽力不要出什么乱子,成了,便是大功。”
  欧阳志这时,突然微微动容。
  此时他的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忍不住的,他的心里,道出了一句近来京里盛行的国骂:“卧槽,恩师奏对,句句暗藏机锋,既讨陛下喜,又将自己的态度,说了个明明白白,这样的本事,我做弟子的,只怕一百年,也学不到万一。”
  他微微动容之后,方才想起弘治皇帝的话,便道:“臣……遵旨。”
  弘治皇帝和蔼可亲的朝他颔首微笑。
  “朕盼你的好消息。”
  对于欧阳志,他历来是信任的。
  决断完了此事,弘治皇帝才看了方继藩一眼。
  对于这个女婿,心思很复杂,留在身边,说话又好听,本事也有的,唯独一点不好,爱生事。
  总是惹一些小麻烦,令人烦不胜烦。
  弘治皇帝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敲打一下,于是乎,他便露出一番严肃之色,格外认真的问道。
  “继藩,太子的伤势如何?”
  方继藩道:“不过是小伤,陛下放心,并无大碍。”
  弘治皇帝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朕早就说过,太子和朕的孙儿,性子相冲,太子的行为偏激,不宜教子。”
  方继藩却道:“陛下,太子殿下才高八斗,教授皇孙,绰绰有余,请陛下放心。”
  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心里愁啊。
  本来还差点信了方继藩的话。
  可才几天,皇孙居然将太子打下马。
  这还了得。
  做儿子的,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像话吗?
  至于太子,受了伤,弘治皇帝瞒着后宫,自己却是焦虑的不得了,虽晓得无大碍,却也几宿没有睡好。
  现在方继藩如此轻描淡写,这像话吗?
  只是……子打父的手,已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孙不孝,太子无礼,这还不够百官们沸腾的?
  弘治皇帝偏偏不能继续过问,他希望事态赶紧平息下去。
  弘治皇帝看了刘健一眼。
  刘健却不作声。
  一副此天子家事的样子,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子和孙子还有女婿,老臣已经不想插口了,爱咋咋地吧,老夫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比这还骇人听闻的事,老夫也见的多了的模样。
  弘治皇帝一时无言,绷着脸,朝方继藩一字一字地说道:“若再有差错,或是载墨再敢无礼,朕不饶他,不但不饶他,朕也决不轻饶你和太子。”
  这算是发出了警告。
  你们在惹是生非,朕就不客气了,这一次就饶了你们,但是决不允许有下一次了,不然收拾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方继藩感激涕零道:“陛下圣明,陛下所言,字字珠玑,时常提醒儿臣,令儿臣受益匪浅,儿臣受陛下教诲,感触良多,一定对皇孙之事,更为上心,万万不敢有负陛下的殷殷期望。”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弘治皇帝彻底的没词了,只是淡淡了看了他一眼,朝他一挥手。
  “就议到此,朕乏了。”
  方继藩如蒙大赦,这一次确实是有点小小的失误,错了要认,毕竟方继藩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不,是好青年。
  自宫中出来,欧阳志尾随着方继藩亦步亦趋,等出了宫,方见礼。
  方继藩挥挥手,朝欧阳志格外严肃地说道。
  “陛下托付你大任,可见陛下对你的信任,为师是个赤胆忠心的人,自是希望你这大弟子,也是如此,好好干,干好了为师与有荣焉,若是干得不好,便和你断绝关系。”
  欧阳志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恩师对待自己,如对亲儿子一般,怎么会断绝关系,这不过是勉励罢了,恩师真是太好了,几乎每回都这样勉力自己,生怕自己出错。
  世上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怕自己犯错,时常敲打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于是欧阳志红着眼眶,格外郑重其事道。
  “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第1444章 王霸之资
  朱厚照身子好转了一些,便开始泡在了研究室了。
  在养病的日子里。
  他绘画了许多炮弹的弹道图纸。
  或是躺在床上,拿着一部关于算数的书,瞎琢磨。
  数学的妙用,已让朱厚照越来越意识到,这才是一切的基础。
  就如文字一般,当能熟练的运用文字,方才能写出各种妙笔生花的文章。
  而对于其他学科,只有能够熟练的运用运算,方才可以继续深入研究,这是一个门槛,迈不过去,想要深入这至深的道理,便如空手进入了巨大的宝藏里,靠两只手,能取多少的宝藏呢?
  得带着车啊。
  数学就是车。
  算学院里,已经对数学的研究更加深入了,一方面,是地理的发现,大量的佛朗机人,大食人,汇聚于此,交流的频繁,以至彼此吸收各自的营养,当然,主要是生员们吸收他们的营养。
  而后,不少出类拔萃之人,发表了许多运算的论文,朱厚照本就对数学有极大的理解能力,当初蒸汽研究所,对于数学的要求很高。
  而如今,当他意识到,数学竟和军事也是息息相关时,这兴趣就更加的浓厚了。
  躺在病床的两个月,他废寝忘食,等能走动了,就开始精神奕奕的出现在了研究所。
  朱载墨也只能跟着去。
  事实上,朱载墨已在研究所里泡了很多天了。
  是方继藩带去的。
  方继藩在朱厚照不在时,主持了‘悬壶济世’项目的大局。
  而如今,朱厚照抵达,这研究所上上下下,许多研究人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朱载墨就沉浸在这氛围之中,这些日复一日,拿着各种试管还有器皿,干着许多枯燥工作的研究员,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哪怕知道他是皇孙,也极少会像其他人一般,上前讨好,乃至于陌生人和他们说话,他们也是面带羞红。
  可当自己的爹出现的时候,他们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个个眼里放光。
  朱厚照住着拐杖一出现,人们争先恐后的拜倒。
  朱厚照大手一挥:“如何了?”
  “殿下,我们在第三实验室里,有所发现,在师公的指导之下,我们……”
  朱厚照左右张望,没见到方继藩,便不由开口追问道:“你们师公呢?”
  这人一愣,想了想:“师公日理万机,想来这个时候,理应在处置家国大事吧。”
  朱厚照看了看玻璃窗外的天色,天色还早,日头还没上三竿,他嘿嘿一笑:“是呢。”
  朱厚照看都没有看朱载墨一眼。
  这令朱载墨突然有一丁点心里凉凉的感觉。
  很复杂的滋味。
  从前他总是觉得,自己的亲爹最好别搭理自己最好,当自己是空气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可今日,看着无数对自己不太理睬的研究人员们,对自己亲爹的热诚,就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般。
  没有人因为自己是皇孙,或者是太子的独子,而过多的青睐自己一眼,虽然大家客客气气,可感觉上,不对。
  他就像这个集体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里头,被恩师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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