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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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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为天子的难处。
  有的时候,他明知道一件事是对的,可是总有人阻拦他,阻拦他的人,若是奸臣倒也罢了,偏偏这些人恰恰是赤胆忠心之人。
  即便是一国之主,也有许多的无奈呀!
  弘治皇帝这时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一脸无辜的样子,眨眨眼。
  弘治皇帝的脸便拉了下来。
  仿佛是在说,还不是你不中用,还有那个李朝文,真是个天大笑话,否则何至于朕拉下脸来求人。
  偏偏你方继藩,还毫无羞愧之心。
  弘治皇帝微微侧头,便凝视着王佐:“这些,姑且不论。”
  王佐的心凉了下去。
  何为姑且不论,这是天大的事啊。
  只见弘治皇帝又道:“朕只问你,今日论道,卿家可以网开李朝文一面吗?”
  王佐顿时就心痛欲绝起来了,顿了一下,道:“臣……期期不敢奉诏。”
  弘治皇帝的脸色多了几分严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你不怕朕处置你?”
  显然王佐是个不畏强权的君子,毫不犹豫的肃然道:“臣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弘治皇帝抿了抿唇,而后道:“卿以为自己是对的,其实却错了。”
  “若是错了。”王佐固执的道:“臣自会付出代价。”
  弘治皇帝直直地看着王佐,沉默了许久。
  而后,他挥挥手:“卿等退下吧。”
  ……
  方继藩和王佐退出了奉天殿。
  方继藩这才道:“王部堂,方才……”
  王佐冷哼一声,一副不屑于顾的样子,眼中满是轻蔑。
  而后,他淡淡道:“齐国公,好自为之。”
  方继藩可不是那种甘于受气之人,觉得此人很讨厌,他脾气上来了:“这话是我对你说的。”
  王佐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而是显出嘲弄:“是吗?那么今日便要揭穿齐国公与李道人之间不可告人之事,要天下人都知道,何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们祸乱国家,还不够吗?”
  方继藩:“……”
  祸乱国家……
  这么大的帽子呀?
  方继藩气乐了。
  “知道为何我没有打死你吗?”
  这一次轮到王佐沉默了。
  方继藩抽了一下嘴角,透出一丝冷笑,道:“因为不用打死你,你也休想辩论赢我的师侄。”
  说罢,方继藩背着手,先行而去。
  王佐气的脸色发紫。
  这齐国公……还真是……死到临头,尚且不知。
  此人跋扈至此,实是可恶。
  等王佐赶到了翰林院的时候。
  却发现方继藩和李朝文都已到了。
  翰林们见了齐国公来,倒是规规矩矩了许多。
  方继藩坐在上首,其余人分别跪坐在左右。
  沈文乃是翰林大学士,不过比方继藩的身份低,只好在旁陪坐。
  其余王不仕人等,个个沉默的样子。
  不过更多的人,虽是绷着脸,显得严肃,实则心里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李朝文和师叔对视一眼,却见师叔翘脚,施施然的抱着茶盏看热闹的模样,心情很复杂。
  王佐就座,只和沈文等人见礼,随即看向李朝文。
  他面色冷然。
  “李朝文!”直呼李朝文的名字。
  李朝文道:“朝廷赐我为真人。”
  王佐眼带嘲讽地看着李朝文道:“你也配为真人?正好,你的师叔齐国公方继藩今日在此,老夫想问,你之所言,是不是你的师叔方继藩所指使?”
  李朝文显得大度,没有追究他的无礼,脸色淡然的摇头道:“此乃天意。”
  “又是你那一套所谓紫微星和黄河清的那一套?”
  李朝文不急不躁的道:“这便是天意。”
  “君子敬鬼神而远之……这道理你不懂。”
  “贫道乃是方外之士……非君子也。”
  “……”
  ……
  此时,一封快报,紧急的送到了宫中。
  弘治皇帝打开一看,愣住了。
  他万万料想不到,呃……
  弘治皇帝看了萧敬一眼,忍不住道:“萧伴伴,你来看看,这果然是天意……”
  萧敬知道陛下已经很多日子都是阴沉着脸了。
  可在这转瞬之间,陛下却是喜笑颜开,很是振奋,事有反常呀。
  萧敬便立马从善如流的瞥了一眼那奏报,两腿猛地有点发软。
  卧槽……
  黄河水……它清了。
  莫非……莫非……当真……这真是上天之意?
  是了,若非是上天之意,这黄河水,如何能清?
  萧敬心里既震惊又惶恐。
  太可怕了,这是真正的天意啊。
  哪怕是再淡定的萧敬,此刻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道:“陛下……承受天命,此……此……真天子也。”
  弘治皇帝急促的呼吸,其实他整个人也有点懵了。
  事实上,弘治皇帝实在无法理解这黄河水是如何能清的。
  但有一点可以证明,方继藩绝对没有能力让这浑浊的黄河水变得清澈。
  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那李真人,竟真的是个得道高人,是真神仙。
  弘治皇帝收了奏疏,顿时觉得自己精神抖擞,龙精虎猛。
  即便昨夜整宿未睡,此时眼眸也显得异常明亮起来,他正色道:“方继藩他们在何处?”
  萧敬连忙道:“在翰林院。”
  弘治皇帝振奋道:“走,随朕立即去翰林院。哼……这一场论道已经结束了,那王佐,左一口社稷,右一口忠心,朕要亲自让他看看!”
  “奴婢……遵旨。”
  萧敬在这一刻,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内心依旧还在震撼,无数的念头在他可怜的脑瓜子里闪过。
  真是太可怕了,恐怖如斯啊。
  居然……居然……黄河水,真的清了。
  天底下,有这般的奇迹吗?


第1435章 天子即圣人
  王佐的口若悬河,迫人气势。
  几乎又到了他开始将李朝文按在地上摩擦的时间。
  众翰林们,此时对李朝文不禁同情起来。
  一个道士,居然敢来和王部堂辩论,这不是找死吗?
  若是他们肯定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敢见人。
  好在,李朝文的脸皮很厚,对众人同情的目光视而不见。
  其实他不是不害怕,而是他对自己的师叔很有信心。
  师叔说的从来不错,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只坐着,任由王佐各种骂人不吐脏字,变着各种花样。
  转眼之间,一个多时辰过去。
  李朝文现在已是体无完肤,倒像是他已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方继藩翘腿坐着。
  人们佩服的看着王佐。
  这由不得别人不佩服啊。
  这可是第一个,他们亲眼看到,站在方继藩面前,还敢指桑骂槐的痛骂方继藩的人。
  而且……此人还是活的,能动的那种。
  他们真是由衷的钦佩,王佐这牛逼了。
  王佐并不在乎旁人怎么看自己,此刻他的声音,还在堂中咆哮。
  “当今皇上,不可谓不圣明,从前,明察秋毫,广开言路,可现在看看,成了什么样子,庙堂之上,豺狼虎豹,尽都是奸邪小人,皇帝乃是天子,而圣人是何?孔子是圣人,天子是孔子吗?”
  “李朝文,你说话啊。”他一字一句的逼问着。
  李朝文沉默,不说话。
  他不能开口,根据他的经验,自己开口说一句,王佐能说一百句,而且处处都占着理,所以当王佐在念经,自己不理会便可以。
  “齐国公,你也在此,你难道不该说点什么?”
  王佐看向方继藩,目光透着审视和质疑。
  众翰林们心里又佩服起来。
  了不起啊了不起,王佐王部堂的勇气可嘉,实为士林典范,这一身铮铮铁骨,真是让人佩服。
  痛骂几句皇帝,都不算什么。
  毕竟骂皇帝的,在大明数不胜数。可直接指着方继藩的鼻子还痛骂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可能除了皇帝,迄今为止还找不出骂方继藩的人来。
  这是因为,皇帝也是要面子的,阎王好惹,骂也骂了。
  可方继藩是什么人,这家伙当场打死你,推说自己脑疾犯了可是说不准的。
  再者说了,他这么多徒子徒孙,你王佐难道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拍砖,自己的儿子碰巧被歹人拉去了城外的城隍庙?就不怕恰好欠了一点贷款,不怕突然家里失火?
  王佐已到了兴头上,他凛然的盯着方继藩,一身正气。
  “齐国公没什么可说的吗?”
  方继藩悠哉悠哉的呷了口茶,将茶盏捧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摩挲着光滑的茶底,一边朝王佐淡淡说道。
  “说,说啥,你刚才说啥,我招你惹你了?”
  王佐冷笑:“呵……事到如今,齐国公还要装聋作哑嘛?此事,就是因你而起,这一切,都是你所指使的,现在你还想置身事外,如今,李朝文不发一言,难道齐国公也要在此枯坐?齐国公,这里可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呢,你还要在此假装气定神闲到什么时候?”
  方继藩深深的看了王佐一眼,居然并没有气恼,而是浅浅一笑。
  “我方继藩,是什么样的人,你王佐人在南京,可能有所不知,可是在座的各位,有谁不知道吗?”
  方继藩说着便左右四顾,看向众翰林。
  “我为人诚实,从不虚言,心里只有百姓,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以天下为己任,王部堂啊王部堂,你若是不信,让他们都摸着自己的心口来说,我方继藩,有做过半点不对的地方吗?现在你从南京赶来,在此胡言乱语,可是……我方继藩有打死你吗?有没有?这足以见得,我为人善良,做人清白,是讲道理的,到了现在,你却骑在我的头上,开口闭口便说我方继藩欺君罔上,是奸邪小人,好嘛,你真以为,我没有脾气?以为我好欺嘛?”
  王佐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睇睨着方继藩。
  “是可忍,熟不可忍。”方继藩突然,豁然而起,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哐当!
  这一下子,全场静默。
  人们胆战心惊的看着方继藩,眼里瞳孔收缩。
  却见方继藩捋起了袖子。
  “你想和我方继藩来论道,我只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和我争论,我的门生,跋山涉水,远渡重洋,遭遇无数风浪,被疾病折磨,给大明带回无数的金银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门生,平定交趾,深入大漠,与鞑靼人,与罗斯人鏖战,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门生,远赴佛朗机,为我大明,除掉心腹大患的时候,你又在何处?我的门生,在锦州,在保定,建功立业时,你在哪里?”
  连番的质问,竟是让王佐一愣。
  方继藩深深的凝视着王佐,冷冷的道:“我的门生,深入农家,与他们同吃同睡,你说我方继藩是小人,你这可耻之徒,竟靠着一张嘴皮子,便自诩清流,敢在我方继藩面前放肆?”
  王佐被方继藩骂做是可耻之徒,心里一咯噔,脸顿时羞红。
  “你为百姓做过什么事,你行过什么善,你给他们建房子了,给他们治病了?你为皇上立过什么功劳,你可有在陛下遇刺时,挺身而出,为陛下挡刀吗?你有上马,保家卫国吗?”
  王佐脸上羞红,不禁道:“你,你……我……我……哼,莫非这是齐国公所为?”
  方继藩正气凛然道:“这是我的门生所为,是受了我的熏陶和教诲,与我做的,有什么分别?”
  王佐厉声要说什么。
  却听外头道:“皇上驾到。”
  一声驾到。
  堂中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皇上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方继藩起身,预备要带着人去接驾。
  却见弘治皇帝,竟是龙行虎步,匆匆进来,他打量了义愤填膺的王佐一眼,再看看李朝文。
  弘治皇帝背着手,踱了几步:“如何了,这里怎么充斥了火药味,卿等都为朕的臣子,怎么,居然还在此吵闹不休?”
  “陛下……”王佐眼眶又红了,拜倒在地:“臣……臣……”
  “你这又是哭什么?”弘治皇帝目光凛然,如刀锋一般在王佐身上掠过,他语气,平静的可怕:“朕已见你哭了几回了,朕难道驾崩了吗?这些眼泪,还是收起来吧,等朕驾崩的时候,自有你在此嚎哭的时候。”
  这句话,略显刻薄和恶毒。
  这是摆明着奔着王佐去的。
  王佐顿时心凉透了。
  来之前,皇帝可不是这般样子的。
  可转眼之间……莫非……陛下已是恼羞成怒了?
  其余诸翰林,个个也觉得寒心。
  无论如何,王佐王部堂虽然言辞过激,可都是为了陛下好啊,他是一心为了陛下。
  这一次,本就是齐国公勾结了那李朝文,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陛下若能明察秋毫,何至于对王佐如此。
  王佐……他是忠臣啊。
  王佐叩首:“陛下既出此言。可见臣非要肝脑涂地不可,臣不才,不能为陛下分忧,还在此,触怒圣颜,此万死之罪,恳请陛下赐罪于臣。只是……陛下啊……臣还要一句良言……”
  “什么良言。”
  弘治皇帝的脸色,波澜不惊,他的忍耐,已至极限了。
  弘治皇帝在方继藩方才所坐的位置坐下,而后,冷冷的看着王佐,继续道:“朕的良言,听的太多了,李真人,便给朕说了不少,卿家总在朕身边,说什么良言,你是当朕糊涂吗?”
  “此道人……是个骗子!”王佐咬咬牙,厉声道。
  他豁出去了。
  死就死。
  就算是死,也和方继藩这些小人,同归于尽。
  至少……还可留下一个赤胆忠心之名。
  弘治皇帝突然面上流露出了古怪之色,他深深的看了王佐一眼:“是吗?李真人是骗子?那么,朕该相信谁人?”
  “陛下……”
  弘治皇帝却又突然,意味深长的打断了王佐的话,语气出奇的平静:“朕来此,是要告诉你,黄河水……清了!”
  “……”
  王佐脸色骤变。
  黄河水……清了。
  黄河清,圣人出……
  这是李朝文所言。
  本来,这一句话,乃是古语。
  也就是说,当黄河水清澈之后,便会有圣人出世。
  按理来说,谁是圣人,可说不好。
  可这话先是李朝文所言,李朝文又说圣人乃是当今陛下……那么……若他的前一句话是真的,人们自然会对第二句话,深信不疑。
  而现在……黄河水……居然清了。
  翰林院里,像煮沸的水,竟一下子掀开了锅盖。
  人们一时之间,在无陛下亲临时的敬畏和沉默,却是疯了似的开始议论。
  “这……怎么可能……”
  “黄河水清了……莫非……被李真人所言中,这样说来……岂不是……岂不是……”
  说话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后头欲言又止的话应该是,岂不是,陛下当真是那个圣人?


第1436章 圣天子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黄河水清。
  他们深信,无论是方继藩还是李朝文,都不是大罗金仙。
  他们怎么可以做到,让黄河水清呢?
  这世上,除了上天之外,恐怕再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了。
  可现在,黄河水清……了……
  那王佐的脸色一片惨然。
  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因为……他不相信。
  黄河水,怎么能说清就清了呢?
  他拜在地上,伸长脖子,依旧还是冷汗淋漓的样子,却是壮起了胆子:“陛下,自古以来,虚报祥瑞的事屡禁不止,陛下……这定是……定是有人虚报……”
  呼……
  一言惊醒,许多人回过神来。
  对呀,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所谓黄河水清,在场的人,不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吗?
  既然如此,谁知道这是不是地方官见皇帝想要做圣人,故意而为之呢?
  弘治皇帝却是气定神闲的看着王佐,以及充满了疑惑的诸人。
  弘治皇帝淡淡道:“这样说来……卿家是不肯信的了?那么,孟津县令的话,卿家不会信,那山西布政使司的奏报,你也不信?陕西布政使司呢?还有河南布政使司,以及山东布政使司呢?”
  弘治皇帝一连串的说出了几个布政使司。
  听到了这话,王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都是黄河流经的省份。
  四个布政使司,若是当真发生了黄河水请的事,一定会快马加鞭的奏报。
  这可是布政使司,奏报的人,也都是巡抚,布政使这个级别的封疆大吏。
  这些人,可能会有一个两个,想要指鹿为马,但岂会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哪怕是天子,只怕也不可能胁迫他们做这样的事吧。
  至少据他所知,河南布政使吴寒,就是一个很有风骨的人,当初他和吴寒同在翰林院,吴寒以忠直而成名,吴寒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
  这样的人,绝不会弄虚作假。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继续看着王佐,道:“除此之外,送来祥报的府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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