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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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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弘治皇帝的话而言,从开国至靖难,再至今日的下西洋,都是决定了大明社稷的转折点,这么多人,立不世功,出生入死,大加封赏,本就无可厚非。
  封赏的作用,在于鼓励更多的人为之效死。
  现在论起来,徐经的功业,足以封公了。
  刘健顿了顿:“老臣无异议。”
  其余人纷纷点头。
  弘治皇帝道:“还有……刘杰……”
  刘杰……
  人们愕然,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道:“刘杰本为翰林,投笔从戎,远渡重洋,为我大明出生入死,这也是大功,朕见他浑身伤痕累累,真是感慨,世上竟有这般的壮士,朕欲敕其为侯,以彰其勇。”
  这一次,他没有问刘健的意见。
  刘健沉默了。
  自己的儿子,考试做了状元,转过头,跑去了黄金洲,投笔从戎,而今……封侯了。
  这是何等的人生际遇。
  爵位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可以世袭罔替,与国同休,只要不犯谋逆大罪,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是可以保障的。
  他刘家,出侯爵了。
  刘健既为儿子心疼,又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和儿子相比,或许……还远远不如,他的际遇,甚至可能在千秋之后,人们忘记了自己这个内阁首辅大学士,却记得有一个定海伏波的侯爵。
  刘健亦喜亦忧,心里百感交集,拜下:“老臣……谢陛下恩典。”
  “不是卿家谢朕,是朕该酬谢你们啊……”弘治皇帝感慨道:“朕多少封赏,都不及刘杰这般的出生入死。”
  说着,他叹了口气:“从前,朕总是问,谁可给朕分忧呢,巍巍天下,万里江山,内忧外困,尽都维系在朕一人身上,何其苦也。可现在方知,天下多的是猛士,他们在海角,在天边,建功立业,若没有他们,朕便是有无穷的精力,也无法解决这些烂摊子。徐经、刘杰人等,都是栋梁,朕若是不赏,如何激励后进。不过……”
  弘治皇帝不禁看向了方继藩,仿佛刚刚想起来:“朕才想起来,他们都是方继藩的门下,继藩,你的弟子,都教授很好。”
  方继藩道:“儿臣蒙陛下厚爱,平时总在陛下面前,聆听陛下的教诲,儿臣是个得了脑疾的人,能有什么学问,无非是跟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方才知晓一些道理,再将这些道理传授于人,说来惭愧,其实这都是陛下的功劳啊,是陛下将儿臣教授的好,才有徐经等人的这点出息。”
  弘治皇帝诧异的道:“是吗?”
  方继藩肃然,头一甩,凛然正气道:“儿臣此乃仗义执言!”
  众臣算是彻底的服气了。
  这狗东西重新的解释了什么叫做仗义执言。
  好好的一个体面的词儿,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臭不可闻,从此之后,再没人以仗义执言自诩了。
  弘治皇帝哑然失笑:“胡说八道,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何必推辞,朕乃天子,还抢你这点功劳,成日将脑疾挂在嘴边,西山医院的精神科设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去看看,你再胡说,朕下旨,送你去精神科待个十年八年。”
  方继藩打了个寒颤,几乎含泪,一脸委屈道:“那儿臣只好认了,是,儿臣桃李满天下,侥幸教了一些弟子,总还算良才,立了些许的功劳。”
  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满意了。
  倒是徐经此时道:“陛下,臣此番回来,除了带来了一批黄金洲的特产和金银,还带来了一样宝物,想要献给陛下,这宝物,乃是西山书院天文地理学院的王文玉带回来的,他自辽东出发,从陆路穿越了海峡,至黄金洲北部,而后,一路南下……与我们会和……”
  王文玉……
  弘治皇帝有些动容。
  他还以为王文玉已是死了。
  当初护送他的军队,都无功而返,只有他坚持继续西行。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他看向徐经:“现在此人人在何处?”
  “他们与我们会和之后,因为水土不服,因而生了一场大病,调理了许久,方才见好,因为大病初愈,因而不适合航行,此次,他请臣送了他沿途所测绘的地理图册,以及沿途的笔记,还有一件厚礼回来。”
  ……
  不久之后。
  足足一个大箱子,送到了弘治皇帝面前。
  箱子打开,里头是一沓沓的书稿,还有图册。
  萧敬捡了一些,送到了弘治皇帝面前。
  这书稿,显然有些年头了,不过保存的还算完善。
  打开,是王文玉绘制的一张张地图。
  西班牙人,在黄金洲北部开始进行开拓,因此,他们除了要穿越白令海峡之外,还需想方设法,穿越许多土人和西班牙人的领地,这一路,可谓是艰辛无比。
  土人的各个部族,西班牙人的贸易点,以及武装多少,都记录的详尽无比。
  通行白令海峡,需要什么条件,哪里是路桥的位置,用什么方法……这些也都记录的详尽无比。
  笔记里,是各种关于气候和人文的记录,甚至标记了有什么山脉,有什么特产,若是屯驻军马,利弊如何。
  弘治皇帝看得震惊。
  这真是拼了命啊。
  他细细的看着,关于沿途各个土人部族和王国的军事力量,作战方法。
  而王文玉甚至提出了一个观点。
  在黄金洲南部开拓,远不及在北方开拓。
  因为南方密林诸多,不宜让移民们垦荒扩张。且土人擅长密林中作战,灵巧无比。
  可在北部,则是千里沃野,除了几个大山脉之外,几乎都是一大片的平原,只要移民们组织一支骑兵,倘若有土人来犯,这些根本不知骑兵为何物的土人,只需一击,便可轻松将其击溃,战马在北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西班牙人在南部,被大明压缩了空间,渐渐开始力主经营北部,而大明也必须想尽办法,迅速北上。
  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大批的马匹,越多越好。
  弘治皇帝不禁恍然。
  王文玉带来的讯息,是极珍贵的。
  哪怕是黄金洲,其实某种程度而言,对于大明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毕竟,那里实在太过广袤了,南北万里,对于大明而言,这只是一座巨型的岛屿,有多少地方,都仿佛掩藏在未知的迷雾之中。
  而有用的情报,至关重要。
  弘治皇帝下意识的道:“来人,取舆图来。”
  萧敬忙是让两个宦官,取来了舆图。
  舆图直接像地毯一般的铺陈在了地上。
  这是黄金洲的舆图。
  上头,只有一个个的小点,这些小点,密布在黄金洲中南部,以及西部的位置,每一个点,都是聚居点,其余的地方,绝大多数,都是空白,所占据的位置,可能百分之一都没有。


第1425章 日月为明
  弘治皇帝细细看过之后,对于这黄金洲的布置,已经更加清晰。
  他想起什么,道:“继藩。”
  方继藩也盯着这舆图发呆,听到弘治皇帝呼唤,连忙应下。
  弘治皇帝皱眉道:“齐鲁二国的封国,便在黄金洲以北,在这连绵的大湖附近,这附近,一马平川,却恰恰如一枚钉子,钉在了西班牙人的咽喉之处。而今方氏书万户迁徙,再加上招揽的大量移民,那缺的就是马了,要不计一切代价,想办法输送一些马去。”
  方继藩虽是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想,用船去运输马匹,而且还是如此长途,这简直就是将银子丢进水里啊。
  虽是有点心疼这些要丢水里的银子,可方继藩也明白,账不是这样算的。
  北黄金洲的地形,确实最适合的就是骑马作战,也是克制当地土人的法宝,这一点,大明清楚了,西班牙人也同样的清楚。
  可问题就在于,若只是少量的马匹运输倒也罢了,而大规模的输送,这显然就要考验决心了。
  战马在船上一年半载,是需要大量的马料的,一艘船能带多少马料呢?
  不只如此,这里头还需专门的马倌,兽医,以备不时之需,哪怕是一年半载之后抵达了彼岸,这马儿也大抵已死去了大半了。
  这是惊人的耗费啊。
  可是……方继藩心念也是一动。
  西班牙人此刻遭遇了危机,势必更加希望从黄金洲那儿弥补现在的亏空,他们自然不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运输马匹到黄金洲去。
  而大明现在府库充盈,但凡只要下了决心,即便是天大的损耗,也不是支撑不起的。
  若是在北黄金洲齐鲁之国建起一支骑兵,哪怕只有数千铁骑,也足以产生巨大的优势了。
  这个时代,火器难以形成碾压的军事优势,而在平原上,骑兵对于步兵的优势,却几乎是压倒式的。
  王文玉就看到了这一点。
  方继藩朝弘治皇帝眨眨眼,道:“陛下,这只怕耗费巨大……”
  弘治皇帝正色道:“朕从内帑里出一些,继藩你也想想办法,这是你们齐鲁国的事。”
  虽是后面那句不中听,可是听说弘治皇帝肯出一些银子,方继藩是松了口气了。
  “还有这个王文玉,等他何时回了京师,让他来见朕。”弘治皇帝低头看着王文玉的手稿。
  此人不亚于张骞、班固,实是个细心的人物,单凭这些手稿和绘制的图纸,可值百万金,当然,这是真金,不是铜。
  弘治皇帝说着,便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吩咐道:“让刘杰安心在此好好养病,若是病好了,朕要见见他。”
  说着,看向刘健,露出关切道:“刘卿家也不必有太多顾虑了,孩子还活着就好,有太子和继藩在此照看,不会有事的,继藩,你说是不是?”
  方继藩仰起头,然后见刘健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方继藩顿时收敛表情,信誓旦旦的道:“是啊,请刘公放心,刘杰在,苏月的狗命就在,刘杰不在,让苏月给刘杰陪葬。”
  刘健:“……”
  事情都安排好,弘治皇帝摆驾回宫。
  方继藩恭送了圣驾,回到了厅里,而此时,徐经已在此候着了。
  “恩师……”徐经面容憔悴,直直的拜下,热泪盈眶。
  方才送刘杰来就医,一路上焦灼万分,只顾着赶路,没办法正式给方继藩行大礼,此后陛下又来了,又是多有不便,现在总算事情统统搁下,徐经拜倒,泪如雨下:“学生在外,无一日不想念恩师,恩师近来还好吗?”
  “还好。”方继藩吁了口气:“你在外头的时候,不必挂念。”
  徐经唏嘘了一番:“这几年,一直东奔西跑,不能在恩师面前随时聆听恩师的教诲,学生实是遗憾,此次回来,学生想多留一些日子,侍奉恩师。”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神色间露出了几分古怪,压低了声音道:“恩师,还有一件事,学生想要禀报。”
  方继藩见他贼兮兮的,不禁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也要休妻?呀,你怎么和伯虎一样。”
  徐经:“……”
  方继藩道:“支支吾吾做什么,快说。”
  徐经才道:“王文玉还托学生带回来两枚宝石,来时,学生和他商议过,这两样宝石,实是异宝,倘若直接奉上,便显不出恩师的功劳。所以……这两颗宝石,先送至恩师这里来,恩师再找机会将宝石送入宫中去,如此,陛下定会龙颜大悦不可。”
  方继藩有点懵。
  不过他大抵明白徐经的意思了,就是王文玉发现了一个宝贝,若是直接献上去,少了方继藩过这一道手,就没方继藩的功劳了,可若是先交给方继藩,再送上去,方继藩便也有了大功。
  这徐经很鸡贼啊。
  看着徐经一脸憨厚,却老态龙钟的样子,方继藩竟险些忘了,从前的徐经,本就有点‘小聪明’的。
  这倘若是换做是欧阳志那个木头,或者是王守仁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家伙,是决计想不到这些的。
  这个学生倒是没有白收下的,方继藩不禁感慨道:“亏得为师没有白疼你一场啊。”
  徐经说着,便郑重其事的自袖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来,层层打开,两颗宝石便落在了方继藩的眼前。
  方继藩见这宝石,也是吓了一跳,眼眸也不由的闪亮起来。
  如此硕大的宝石……绝对是世间绝无仅有吧。
  这都可以当祥瑞了。
  徐经在旁解释道:“这两个宝石,一阴一阳,恩师,这合起来,不就是日月为明吗?可见这黄金洲是上天赐予我大明的,这是大明经略黄金洲,将其纳为汉土的铁证。”
  方继藩颔首点头:“反正宝石不会说话,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这宝石,倒是有几分意思……就这么献给陛下,似乎可惜了。”
  “啊……”徐经便道:“恩师想留着,若是留着,也好,恩师放心……”
  方继藩摆摆手,瞪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我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难道我还缺了好看的摆设吗?只是……单单送两颗宝石,还不妥,得有一个明目才好,总之,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徐经忙是俯首帖耳:“是,是学生多嘴了。”
  方继藩却是打着主意,祥瑞这玩意,方继藩是不相信的,弘治皇帝圣明,当然也未必信,可是这架不住天下的万民们相信啊,所谓的道统,不就来源于此吗?
  琢磨了片刻,他眼眸一张,唇角勾起一笑道:“这事儿,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办,去将我那该死的师侄叫来。”
  ……
  龙泉观大真人一听召唤,是一秒也不敢耽误,立马便坐着车马气喘吁吁的来了。
  见了师叔,纳头便拜。
  方继藩背着手,见他气喘如牛的样子,说起来,龙泉观的香火鼎盛的很,已隐隐有北地第一观的苗头了。
  当然,这与李朝文的努力经营分不开关系的。
  与时俱进嘛。
  宅子卖的火的时候,他们专门给人去堪舆风水,交易所起来了,专门推出了富贵签。
  不只如此,现在还在向更多的第三产业转型,譬如开辟了道舍,占地不小,专门让香客们来住的,而今京师里的压力太大了,人人都是行色匆匆,不少人承受不住,偶尔花点钱去道观里听一听道人们讲一讲黄老之学,却也算是陶冶身心。
  李朝文甚至鼓励建立道学院,效仿西山书院的方式,培养一批接班人。
  方继藩抿了抿唇,轻描淡写的道:“来的这样迟?”
  李朝文一如既往的恭敬道:“小道本在成国公府上堪舆,听到师叔传唤,当即便来了,来迟了一些,师叔便饶了小道吧。”
  这天下谁都可以得罪,唯独是不能得罪师叔的。
  关于这一点,刻进了李朝文的骨子里。
  毕竟师叔整人,有一万种法子,这都是自己亲眼所见。
  方继藩吁了口气,显出了几分宽容之色,道:“罢了,我这里给你交代一件事,你附耳过来。”
  李朝文一听,匆匆的附耳上前,方继藩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李朝文一脸惊讶,却不敢多问,只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小道明白,师叔放心,小道现在什么都不做,先紧着师叔的事办妥了。”
  方继藩坐回原位,低头,呷了口茶:“最近,可有读经吗?”
  李朝文道:“近来龙泉观诸师兄弟,还有道学院之上下人等,一齐修了一部龙泉经。小道领着众弟子已将其背的滚瓜烂熟了。”
  “啥?”方继藩看着李朝文:“背我听听。”
  李朝文肃然,接着开始吟唱道:“大明洪武太祖高皇帝,承天之命……”
  方继藩:“……”
  这是道经……还是侮辱我方继藩的智商?
  方继藩抽了抽唇角,摆手道:“又来拍马屁,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等逮着机会便溜须拍马之人,滚!”
  “噢。”李朝文很是从善如流的立即住嘴,仓皇而逃。


第1426章 心怀天下
  刘杰的病情渐渐的稳定了。
  慢慢的,身体开始徐徐的好转。
  等他终于可以下地了,便第一时间寻到了师公这里来。
  见了方继藩,刘杰要行大礼,方继藩忙是拦住,关心的开口说道。
  “你的伤势才刚刚好一些,万万不可再牵动了伤势,不然,你的父亲,非要上门寻仇不可,这个时候这俗套的礼仪就免了吧,来,坐下吧。”
  刘杰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己的师公。
  师公对自己真的很关心的。
  自己的命,还是太子和师公所救下的,授业之恩,再加上救命之恩,自己一辈子,只怕都无法偿还了。
  刘杰自黄金洲回来,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且不说一个人出了海,见识过了大风大浪,而且还屡屡深入敌境,更是身受重伤,被这病痛折磨了近一年之久。
  一个这样的人,忍受过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还有无法忍受的寂寞,哪怕他现在大病初愈,身体孱弱,可举手投足,也有一种让人敬畏的神秘感。
  当然,这是别人。
  方继藩不一样,方继藩是将他当孩子看待的。
  方继藩看着面色依旧发白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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