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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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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的奏疏,高高的堆砌在了案头。
  这些日子,他都在静养,奏疏也没有批阅,只有极重要的事,萧敬会念给他听,发生了什么事,内阁的票拟建议,司礼监这里,是否确定恩准。
  弘治皇帝只在一些细节上,进行纠正。
  次数,萧敬给弘治皇帝上了一盏茶,深深的看了陛下一眼:“陛下,昨日,南京六部送来了不少的奏疏。”
  弘治皇帝沉着脸,不置可否,也不发一言。
  萧敬继续道:“昨日送到内阁的,是俱言方继藩罪状的。”
  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啊。”萧敬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南京六部……历来形同虚设,可也代表了江南的风向,现在有人抨击齐国公,想来……也是有人暗中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借此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向陛下施加压力,作为讨价还价的本钱!”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广开言路,准许诸卿畅所欲言,哪怕是大逆不道之言,朕也一再纵容,本以为……可以免使朕偏听偏信,现在看来……却成了某些人私相授受,同伐异的手段,真是令人寒心。”
  萧敬想了想,道:“待会儿,诸王和内阁六部诸大臣,还有太子殿下和齐国公便要入宫觐见了。奴婢……奴婢……”
  “但言无妨。”
  “是。”萧敬顿了顿,陛下起死回生,这令萧敬很是欣慰,看着陛下能活蹦乱跳,真好。
  他笑吟吟的道:“陛下,奴婢挑选了勇士营精锐,可在奉天殿附近的偏殿中设伏,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只听陛下一声号令……陛下……”
  萧敬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就看谁要人头落地了。
  弘治皇帝一愣。
  而后,他奇怪的看了萧敬一眼:“近来可看了什么书?”
  “啊……”萧敬一愣,佩服的看着弘治皇帝:“陛下竟知道奴婢最近在看闲书?陛下真是圣明,不错,奴婢最近确实是在看书,此书颇有几分意思,叫方继藩品三国。”
  弘治皇帝:“……”
  萧敬奇怪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淡淡道:“你呀,终究是不明白。”
  萧敬忙是拜倒:“奴婢万死。”
  弘治皇帝脸色温和了一些:“起来吧,这不是罪。朕只是想告诉你,古之所谓权谋之学,俱为雕虫小技,就如某些不安分的宗王一般,自以为自己聪明,机关算尽,却殊不知,这权谋之术越是巧妙,破绽就越多,所涉及到的环节越多,致命的弱点,便也暴露给了别人。因此……历来擅权谋者,无一例外,都被权谋所害,天子为君父,乃天下人的父亲,当行大道,这殿中内外,自有禁卫和大汉将军值守,需刀斧手做什么?就等这摔杯为号?朕要治奸邪,要诛贼臣,靠的不是刀斧手,而是人心,善待百姓,则百姓人心依附,天下太平,则人心思定,这才是朕,是太子的根基所在,凭着那些可笑的所谓权谋算计,不值一提,是以自古以来的圣君、仁君,行事必定磊落,当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安天下,威振四海,恩泽八方,着眼于此等小术,岂不可笑?将那些刀斧手,统统屏退。”
  弘治皇帝看不上这些所谓的阴谋诡计。
  古往今来,任何操纵这些小术的人,从未有过好下场。
  “是……”萧敬无语:“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微笑道:“在此……设屏,专侯诸卿觐见。”
  ……
  午门外。
  百官早已就位。
  许多人意识到,陛下此番召见,可能是陛下最后一次见群臣了。
  倒是有不少人,眼眶通红,满面愁容。
  刘健的眼眶就是红的,他看着巍峨的宫墙,心里悲凉到了极点,数十年的君臣之情,到了今日,或许……到了画上一个尾声的时候了。
  兴王朱祐杬人等,则也已至宫门之前。
  朱祐杬和其他几个成华皇帝所生的兄弟,虽是和陛下同父异母,可毕竟还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他们对陛下的有些事,有其他的看法,可现在皇兄即将大行,朱祐杬也不禁露出了痛苦之色。


第1407章 吾皇万岁
  只是在这悲痛的气氛之下。
  却有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安化王朱寘鐇与某些宗亲站在一起,此时……一切都已经谋划妥当,该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不少的宗亲都站在朱寘鐇一侧,他们低声的嘀咕着。
  这时,方继藩的车马到了,天色已经不早,方继藩来的不早也不晚。
  他背着手,下了马车,许多人朝他看来。
  方继藩则是旁若无人的样子,依旧还是这么嚣张跋扈。
  这在别人眼里,自是心里想,齐国公这狗东西,还真是眼高于顶,哼,这种人,不晓得人情世故,迟早要吃大亏!
  方继藩却是旁若无人。
  倒是那朱寘鐇突然道:“咦,太子殿下何在?”
  向来有方继藩的地方,肯定有太子殿下。
  今日是什么日子啊。
  说的难听一些,今日是陛下即将大行,要准备托孤的日子。
  陛下重病在身,可太子殿下呢,却是迄今不见踪影。
  平时倒也罢了,今日这个时候,居然还瞧不见人。
  这像话吗?
  果然……
  经朱寘鐇一提醒,许多人举目四看,却是丝毫没有看到太子殿下的踪影。
  于是乎,不少人心里更为担忧起来。
  太子殿下……这……这太过分了。
  陛下病重时就如此,等做了天子,还不知野成什么样子。
  刘健等人心里重重的叹息……
  太子太令他们失望了。
  方继藩朝那朱寘鐇看去,便回应道:“太子在哪里,与你何干?你谁呀。”
  朱寘鐇:“……”
  他背后某些宗亲个个咬牙切齿。
  朱寘鐇是谁?他是天潢贵胄,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你方继藩,竟敢这样对待宗室。
  朱寘鐇却是勉强一笑,道:“本王朱寘鐇,想来齐国公是不认得的。”
  方继藩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变化,淡淡道:“噢,朱寘鐇,虽然没听说过,不过……你的房贷还了没有?”
  房贷还了没有?
  房贷……
  那些上一秒还斗志高昂的宗亲,顿时像瘪了的气球,目光开始飘飞,脸色很不自然。
  朱寘鐇:“……”
  方继藩一脸不爽地道:“本来正想找你们说呢,西山钱庄可是有规矩,是本本分分做买卖的地方,可不能因为诸位王爷要就藩了,这欠的银子就可以不还了,不还就收屋……”
  方继藩正说着,那头午门却是开了。
  朱寘鐇等人心里气不过,可见刘健等人已经入内,其余人纷纷鱼贯而入。
  似乎现在和方继藩产生冲突,实在是不值当,便咽下这口气。
  这朱寘鐇左右又看看,确定了太子殿下没有来,心里顿时暗喜。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居然还敢不来,这何止是望之不似人君,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了。
  一行人,匆匆进入了奉天殿。
  奉天殿里,却设了一道屏风,将弘治皇帝遮在屏风之后。
  群臣们进去,只看到屏风,却不见天子,个个心里一沉。
  萧敬站在屏风之前,看着这百官。
  众臣纷纷行了大礼。
  弘治皇帝却没有做声。
  这更加令人担忧起来。
  他们只隐约看到屏风后,似乎有个身影。
  萧敬四顾左右,扯着嗓子道:“陛下染疾,不便相见,奴婢奉陛下口谕,情诸公平身。”
  众人方才起身。
  刘健的眼眶更红了,差一点要落下泪来。
  萧敬却是惊诧的道:“太子殿下何在?”
  果然……
  正主没来!
  屏风后的弘治皇帝,固然已是智珠在握,可听到太子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是不见踪影,脸色却也微微一沉。
  “齐国公……”萧敬看了一眼方继藩:“不知齐国公可知太子殿下在何处?”
  方继藩道:“我清早从西山赶来,没有见到太子,想来太子……正在赶来吧。”
  “陛下!”
  就在此时……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是可忍。
  孰不可忍哪!
  站出来的,乃是礼部主事王宏。
  王宏痛心疾首道:“陛下啊,太子殿下已许多日子没有音讯了。太子乃是储君,而今陛下病重,太子殿下却只顾着嬉戏,这是置苍生于何地,我大明以孝治天下,为太子者,更应该以身作则,可如今……哎……”
  殿中顿时哗然起来。
  萧敬只冷冷的看着这些交头接耳的大臣。
  陛下依旧不做声。
  他便勉强干笑:“想来,太子殿下确实有事耽搁了吧。”
  “不知陛下召臣等来,所为何事?”这时,朱寘鐇见时机到了,心里禁不住有些激动。
  这些宗亲,他是知道他们的性子的,暗地里骂的时候,个个暴跳如雷,到了御前,就个个战战兢兢的不敢做声了。
  看来,只能自己先站出来给大家鼓鼓气了,现在不恰恰是最好的时机吗?
  萧敬正待要张口回答朱寘鐇。
  朱寘鐇心里却是冷笑,正色道:“臣问的不是萧公公,臣问的乃是陛下。陛下……今召集百官,为何不露面,却只让萧公公在此?自太祖高皇帝以来,臣没有听说过,天子召百官,却是隔着屏风相见,不发一言的,陛下如此,令臣很是担忧,恳请陛下,撤掉屏风,好让臣等……不必私下猜测。”
  “猜测什么?”
  一个声音,淡淡的传出来。
  这是弘治皇帝的声音。
  声音很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主人虚弱的缘故。
  朱寘鐇虽是早有算计,心知事到如今,天子重病,不日就要驾崩,因而才大起了胆子,可这突然之间听到了弘治皇帝的话,却还是让他心里一惊。
  于是朱寘鐇忙道:“坊间有许多的流言蜚语,都说陛下病重了,臣民们甚是惶恐。”
  弘治皇帝的声音道:“朕前些日子,确实身体有些不适。”
  朱寘鐇便道:“不知陛下……现在身子好了一些没有。”
  弘治皇帝的声音道:“尚可!”
  尚可二字,让朱寘鐇心里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就是陛下身体没有问题,陛下虽是说尚可,却令他想到,这极有可能是陛下对于公布病情,有所忌讳。
  更说明陛下已经知道了现在险恶的情势,不敢将自己身体恶化的情况,公布于众……陛下已经对宗亲们……生起了防范之心,若是平常时候,陛下有了防范,早就果断的处理了,何以一直没有动静。
  自己的计划……是成功的。
  陛下虽然有防范之心,却又对现在的情势,无可奈何。他显然有了极大的顾虑。
  陛下……怕了。


第1408章 真命在我
  朱寘鐇的心里便有了底。
  他抬头看着屏风,深深凝望着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
  沉默了片刻,而后道:“陛下……臣为宗室,在外,听说过许多的流言蜚语。”
  屏风之后……弘治皇帝语气显得疲惫:“什么流言蜚语。”
  殿中,所有人都安静无比。
  每一个人,都细细的听着弘治皇帝和朱寘鐇的对话。
  陛下的声音,明显得尤为疲惫不堪,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再加上,此前已经确诊了乃是肺痨,这已算是病入膏肓了,而今……这朱寘鐇突然发难,显然,是有所凭借。
  朱寘鐇抬头,看着屏风,凝着屏风上栩栩如生的画,目光变得坚毅,微微抿了抿唇,便一字一字的顿道。
  “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为了免使子孙受苦,因此,分封诸子,为王,此后,建文登基,信小人谗言,力主削藩,文皇帝不忿而起,聚众数十甲,身经百战,破建文,而今,才得了天下。”
  他停顿了一会,吞了一口唾沫,才又继续慷锵有力的开口说。
  “自文皇帝而始,朝廷对于诸王和宗亲们,大体还算宽厚,盖因为同为天皇贵胄,也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此乃血脉之亲啊,可是……陛下却是轻信了方继藩,先召宗亲们到了京师,宗亲们来了京师,举目四望,本是天皇贵胄,千金之躯,来了此,想要居住,却是不易,为了在京里住下,大家伙儿,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购置地产,家眷数十上百人,需安置,护卫和奴仆需要给他们提供生活起居,需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好不容易,大家才站稳了脚跟。”
  “陛下啊……辅国将军朱建成,也是太祖高皇帝之后,乃是晋王一系的支脉,他也来了京师,购置了地产,却因为在京中困顿,还不上赊欠的贷款,钱庄便将他一家老小,赶出了家门,将他的宅子收了去,他宅子没了,竟还倒欠了钱庄一大笔银子,陛下啊……论起来,他是陛下的族叔,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何至于……让他沦落到这个境地呢,他实在不忿,受不了这口气,于是连夜,想要悬梁自尽,幸亏被家人及时发现,这才救了下来……”
  说到此处……
  朱寘鐇居然动情起来。
  眼眶通红,声音透着凄凄惨惨之意。
  许多宗亲听到此处,也不禁低垂着头,个个默不作声。
  宗亲们来了京,境遇自然有好有坏,有人借此,发了一笔横财,也有人遭遇了不幸。
  屏风后的弘治皇帝并没发声,而是微眯着眼睛,保持着一副聆听的姿态。
  朱寘鐇见弘治皇帝没吱声,竟是深深吸一口气,显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才继续说道。
  “可这是陛下的旨意,臣等既是皇亲国戚,自然能体谅皇上的难处,所以……哪怕在这京师,遭遇了再多的不幸,也绝不敢妄议陛下,京师居不易,臣等,却是甘之如饴,渐渐的,在这京师住下,各自……有各自的生业,也算是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可是……这才几年的功夫,转眼之间,陛下却又受奸臣的怂恿,竟又分封了臣等,偏偏,又催促着臣等就藩。”
  “陛下……”朱寘鐇说着,竟是跪了下去,慨然道:“陛下啊,臣等已经禁不住折腾了,臣等不是铜皮铁骨,也是血肉之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陛下乃是天子,这本是无可厚非,臣等不敢有怨言,可是……臣等们真的折腾不起了啊。陛下一道旨意,多少的皇亲国戚,哭了一路,无数的亲眷,惶惶不可终日,陛下啊,臣等是陛下的至亲,可是……到底是谁,离间我等骨肉,竟然要让臣等,受这些罪,遭这些苦……”
  他说到此处,已是泪洒了衣襟。
  这番话令许多人动容。
  哪怕是许多文臣,却也微微皱眉,觉得有些过分。
  同理心,他们是有的。
  谁没有买宅子,谁不欠着贷呢。
  连皇亲国戚,尚且都如此,他们这些文臣,还能活嘛?
  不少的宗亲,更是义愤填膺,个个面带怒色。
  朱寘鐇自始至终,都没有对皇帝有丝毫的不敬。
  却是处处,站在了宗亲们立场,为他们考虑未来。
  因此,殿中沉默下来。
  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盯着屏风,紧张的看着屏风之后的影子。
  方继藩笑吟吟的样子,看着朱寘鐇。
  过了很久……
  屏风后的影子突然动了,众人更是紧张的看着。
  弘治皇帝突然道:“卿家所言的奸臣,是谁?”
  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殿中的气氛,仿佛要窒息了。
  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似乎人们意识到,一场风暴已经开始酝酿。
  站在这暴风口上,似乎随时,这飓风要将许多人的血肉,撕成碎片。
  弘治皇帝的声音很轻,说话……也很温柔。
  可是……这个反问,却如一道闪电,又如一柄利剑,刺破了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朱寘鐇也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当自己说出一个名字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再没有回头路了走了。
  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咬牙切齿:“方……继……藩!”
  虽然每一个人,都猜测到了这个名字,可当朱寘鐇自口里缓缓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令所有人本就不安的心底,投入了一块巨石,怒涛骤起,风起尘扬。
  无数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感受到众人审视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臣冤枉,儿臣赤胆忠心,天日可鉴!”
  令人诧异的是,方继藩今日居然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解。
  这便是朱寘鐇也无法想到的。
  屏风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朱寘鐇凝视方继藩发出了冷笑。
  “哼,若天日可鉴,齐国公还能活到今日吗?不说其他的,太子殿下,年幼时,彬彬有礼,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可自从和你厮混之后,你看看,你看看太子殿下,成了什么样子,陛下病重,到了这样的地步,这肺痨之疾,乃不治之症,陛下生死便在眼前,可是太子殿下……在哪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方继藩,你照照镜子吧,看看你是黑是白。有本事,你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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