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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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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希望自己的儿子顺利登基。
  此时……他已油尽灯枯,在不知朱寘鐇有多少党羽的情况之下,已经没有时间来解决此事了,只能和宗室缓和关系,给太子争取时间。
  “一旦方继藩和他的弟子们,彻底的垮台了,到时……新君刚刚登基,这朝政,就有我们这些新皇帝的叔伯们可以插手了。我等,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若不是把我们逼到绝境,我等,岂可忍见骨肉相残,其实……我们要什么,陛下心知肚明,只需牺牲掉一个方继藩,对他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呢?与这江山社稷相比,陛下岂可不深思熟虑?”
  朱寘鐇当然没有告诉他们,这只是自己的第一步计划。
  只要方继藩被诛,不,就算是陛下只下旨令方继藩立即出海就国,新君登基,就可顺利。
  没了方继藩,太子殿下这胡闹的性子,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引发满朝的怨声载道,到了那时……才有真正的机会。
  朱寘鐇微笑:“所以,明日才是至关重要,当着陛下的面,让陛下早做决断,想来,明日陛下应当会颁布遗诏,也是陛下最虚弱的时候,这是最好的时机。”
  朱表椈连连点头,觉得有道理,这么多的宗亲,和一个方继藩相比,孰轻孰重,陛下应当会有数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安:“可若是……若是……陛下不肯呢。”
  “他没有时间了。”朱寘鐇淡淡道:“陛下若是再有一年的天寿,可能都会做另外一个选择,可现在,他大限将至,势必会做出一个对太子殿下最好的选择。他也一定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骨肉相残,不希望,将所有的宗亲,推到对立面,不管怎么说,天下是朱家的……”
  “当然……”朱寘鐇智珠在握的样子,笑起来:“为了稳妥,我已有了布置。”
  “布置……什么布置?”
  朱寘鐇居然从袖里,取出了一枚印玺,啪嗒一下,印玺滚在案牍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大惊失色:“这……这是……”
  “这是皇帝之宝。当然,这是赝品,不过说起来……还得多亏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詹事府里,这个东西有的是,我只需花一点银子,便有詹事府的人,偷出了一枚来,还真别说,这玩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简直比真品还要真了,有了这个,本王若是制一副圣旨,送去神机营,命神机营指挥,明日带兵,迅速围住西山书院,就说,这是皇帝的命令……你们想想看……”
  朱寘鐇说到此处,激动起来,他握了握拳头:“咱们趁此机会,将西山书院上下人等,一网打尽,消息到了陛下那儿,陛下已是油尽灯枯,他会感到何等的恐惧啊,在这惊怒交加之下,又想到,西山书院已经剪除,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为了防止情势更加恶化,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而此时,就是方继藩大难临头的时候了,陛下非要做出有利于我们的选择不可!”


第1405章 入宫
  次日一早。
  天微微亮。
  有雨。
  细雨轻盈,淅淅沥沥而下,缠缠绵绵的叩在京中人行道路的青石板上。
  每到这个时候,自五城兵马司的人便出没于大街小巷,开始其清扫。
  太子殿下任了顺天府府尹之后,辖制五城兵马司,招募了大量的清扫人员,卯时之前,便要早起,对城中进行清扫。
  起初的时候,人们觉得这又是在糟蹋银子,可慢慢的,当街道上的垃圾和横流的污水统统一扫而空时,人们才意识到,这清扫的好处。
  人就是如此,习惯了更好的东西时候,便再也回不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话适用于生活中每一处细微的地方。
  清晨的微光迎来了新的一天,李东阳一宿未睡,脸色有点不好。
  名为读书,实则,却显出了忧虑。
  宫里的情况实是诡谲,陛下已经很多日子没有召见大臣了。
  以至于李东阳,都不知陛下现在龙体如何。
  可既然传出来的乃是肺痨,那么想来,情况已是十分糟糕。
  而现如今,陛下突然召见宗王和重臣,这……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坊间都已在猜测,陛下已经病危,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
  李东阳身为内阁大学士,说是不担心,那是假的。
  他一宿未睡,猜测着种种可能。
  此时……天亮了。
  儿子李兆蕃见书房还亮着灯,忙是进来:“父亲……”
  李东阳朝他颔首点头,看李兆蕃神色有异,便道:“怎么,看起来精神气不好?”
  “这……”李兆蕃看了李东阳憔悴的脸色一眼,苦笑道:“父亲不也一宿未睡吗,马上就要入宫了,父亲的身子,可吃得消吗?”
  李东阳皱起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微笑道:“无碍,沿途在车上可以小憩片刻。”
  李兆蕃叹了口气:“父亲是否是为了陛下的事而担忧。”
  “人有生老病死,陛下在位,对老夫有提携之情,圣恩重如泰山,哎……可惜啊可惜,只是……现在不是顾念这些的时候,老夫担忧的,乃是太子。”
  李兆蕃眉毛一挑,惊讶的道:“太子?”
  李东阳在自家儿子跟前倒也没有忌讳,直言道:“陛下若当真有个不测,太子便要登基了,可近来京中的局面,实是诡谲。”
  李兆蕃便道:“莫非,父亲也听说了,京里某些宗亲不满的消息?”
  李东阳微笑道:“看来他们的行事,实在是不太缜密,这满京师都知道了。”
  李兆蕃也失笑起来:“是啊,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其身,可若是心怀叵测,却不密,这是取死之道,可见这些人成不了大事。”
  李东阳收敛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道:“可若是……他们故意是想要弄到人尽皆知呢?”
  李兆蕃惊道:“啊……”
  “现在流出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却已让人后怕了。”李东阳顿了顿,随即笑着道:“你可记得董仲舒?”
  “啊……这个……但凡读了书的人,谁人不知。”
  李东阳便道:“这董仲舒建议汉武帝独尊儒术,汉武帝采纳,自此之后,天下便只有儒家了,这独尊儒术,不只是天下的学问合而为一,其本质就在于,书同文,车同轨,便连学问,也是定于一尊,可使天子大权在握,再无其他人可以觊觎大权。”
  李兆蕃点头,不过却不解李东阳的意思。
  李东阳随即道:“问题就出在此啊。可若是皇帝大权独揽,似乎又无人制衡,因而,董仲舒又提出了天人感应论,这既给天子添加了正统性,却又出了一个问题,一切既然都来自于上天的本意,天子乃上天之子,那么,上天若有异象,譬如地崩,又如大灾,那么……如何解释呢?这些饱读诗书的臣子们,便提倡了一个方法,叫大灾乃是上天对于皇帝的警示,但凡有大灾,一定是皇帝错了,天子应该反省自己的过失,改正自己施政中的错误。”
  李兆蕃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还是不解其意。
  李东阳说到此处,自己却不禁都失笑了:“这些饱读诗书的臣子们,以为如此,便完美了,天子大权在握,受命于天,又有上天随时发出警示,可是上天发怒,发出了警示,如何诠释呢?”
  李兆蕃想了想:“如何诠释,当然是在饱读诗书的人手里。”
  “对。”李东阳道:“谁读的书多,谁在其位,谁是丞相,谁就有解释上天警示的权力,因而便可以借上天的理由,指摘出皇帝的过失。如此,君可借独尊儒术,而定于一尊,控制百官;臣则可以借助天人感应,同时制衡天子,能想出这一套儒家之法的人,实是高深莫测。”
  李兆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董公已经诸先贤确实是后人所不能及的。”
  李东阳一挥手,淡淡道:“你我父子关起门来,便不必说这些书呆子的话了,后来这一套天人感应的制衡之术,却被皇帝反手之间,便破除了。如何破除呢,易尔,上天发怒了,发生了大灾,皇帝有错,那么皇帝就要改正,怎么改正呢……撤换丞相!”
  李兆蕃一脸懵逼,细细想来……还真是。
  李东阳道:“上天警示一次,就撤换掉一个,上天发怒,总不能让天子受罚,可丞相乃是皇帝施政的执行者,既然说天生异象,是皇帝有错,撤换丞相,也就很合理了,算是皇帝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此一来,所谓的天人感应,就成了笑话。最害怕上天发怒的,不再是皇帝,而是这些饱读诗书,群臣之首的官长,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随便将天生异象,和皇帝的过失联系起来了,这丞相若是上书坦言皇帝的过失,这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吗?下面的大臣,若是上书,岂不是和丞相过不去?”
  说到这里,李东阳笑了:“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为父也是宰辅,深知天下定于天子一人,天子喜怒,才是根本,所以这些年来,为父兢兢业业,为陛下筹谋,幸运的是,陛下还算圣明,为父呢,倒也不曾有什么过失。现今这些宗亲想要借机发难,无论是借天人感应之说来牵强附会,或是搬出祖宗之法,对于天子而言,不过转瞬可破,他们的生死荣辱,都在天子一念之间。想来,他们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何他们竟还敢如此造次呢?”
  李东阳自问自答道:“想来……他们是想抓住陛下病危这个节骨眼上,天子在这个节骨眼,是最怕出事的,任何可能发生的事,都极为可怕,这关系到的,乃是父死子继……一分一毫都疏忽不得。宗王们在此时发难,是在走一步险棋。”
  李兆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才道:“是啊,父亲认为陛下会让步呢。”
  “当今皇上,明察秋毫,哪怕是重病在身,只怕也不会遂了他们的心愿。至于太子殿下,虽是在庙堂之中,褒贬不一,可在民间,在坊间,百姓们对他,却是感激涕零。为父不担心这些……这也是为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的地方,若是这些宗王们,但凡有心,都该清楚,他们想要成事,不易!可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呢。”
  似乎被一言惊醒,李兆蕃惊讶的道:“莫非……莫非是……父亲,莫非他们还有一步棋?”
  “不错。”李东阳叹息:“老夫苦思冥想的就是,他们背后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能否逼迫陛下下定决心……”
  李兆蕃迫不及待的继续问道:“父亲想到了吗?”
  “想到了。”李东阳起身,时候已经不早了,要及早入宫了:“思来想去,他们唯一的手段,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
  李东阳看了李兆蕃一眼,叹了口气:“兆蕃啊,为父虽是入阁拜相,可这辈子也没什么传给你的,今日就留一个东西给你吧,你接稳了,这辈子,也就可以衣食无忧,不使祖宗蒙羞了。”
  李兆蕃看着李东阳,眨了眨眼,不解的道:“不知是何物?”
  “人情,一个给太子殿下和齐国公的人情,得让他们欠着你这个情。”
  接着,李东阳微笑道:“时候不早了,赶紧的,你亲自去西山书院一趟,齐国公这时只怕也要准备入宫了,你至少要在半途上截住他,告诉他,让他多派护卫保护,不只如此,西山书院也定要有所防范……否则,大祸将至。”
  李东阳说着,眯了眯眼睛,眼中一闪而过的翻出复杂的光芒,别有深意的道:“为父,要动身了,今日……将会是漫长的一天,但愿……能平安无事才好。”
  李兆蕃一脸认真的记住了父亲的话,不敢怠慢,连忙出门。
  他一路往西山去,走到了半途,果然见到方继藩的车马迎面而来。
  他便大叫:“齐国公,齐国公……我姓李,家父讳东阳,有大事相告!”


第1406章 朕受命于天
  李兆蕃说罢,前头的车马,数十个护卫保护着,显得警惕起来。
  车马开始放慢了速度。
  李兆蕃却是急了。
  大叫道:“齐国公,要当心有刺客!”
  刺客二字落下。
  一下子车队像是炸开了锅。
  瞬间,数十个护卫纷纷拔刀,后头也有几辆马车尾随,这马车之中,竟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十七个……二十一个……
  李兆蕃瞠目结舌,一辆车就下来了二十一个呀,不,还有……
  二十五……二十六……三十一……
  李兆蕃开始懵逼了。
  他只看闲书《明朝好丈夫》里,才知道,原来有一个竺国,其国中有无数异人,一个车马里,可以藏数十人,今日……这本只可以坐数人的车马里……居然蹦出了这么个全副武装的家伙……
  李兆蕃一脸发懵。
  有人大叫:“刺客!”
  一声刺客。
  附近的街道,好似也变得不太平起来。
  无数的路人,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举着左轮火铳,啪……一个烟花不知被谁燃放了,璀璨的烟火照亮了灰暗的晨空。
  于是……密密麻麻的人,穿着各种服装,又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数百上千,乌压压的……个个气喘如雷,掏出的武器,五花八门。
  李兆蕃吓尿了,两腿打颤。
  数十个大盾手,立即竖起了大盾,将当先的一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着,有人飞马朝李兆蕃而来,到了李兆蕃面前,厉声道:“尔何人?”
  这已是对李兆蕃很客气了。
  李兆蕃所不知的是,从四面八方,至少几十根长短火铳早已瞄准了自己。
  可即便只是一个骑士的讯问,也足以让他心惊:“我……我……我是李兆蕃,家父讳东阳。”
  “李公之子,你为何在此,叫嚷着要行刺?”
  “我……”李兆蕃一脸无语。
  他算是彻底服气方继藩了,这家伙,多半怎么行刺都死不了。
  京里的人都死绝了,瞧着他这阵仗,他还在蹦跶的。
  李兆蕃苦笑道:“我奉父命,特来给齐国公示警,今日……要出事了,有人对齐国公不怀好意……”
  马车里……半晌没动静。
  似乎车里的人,远远听到了这些话,方才打开了车门。
  车门是三层夹心钢板所制,打开时,厚重无比。
  方继藩探出脑袋来:“呀,是李公子啊,来来来,我与汝父,也算是朋友了,算起来,你还是我大侄子呢,李大侄子,到近前来,王豹,你搜搜他的身。”
  那叫王豹的跃下马来,一双粗糙的手,将李兆蕃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确定身上没有怀有锐器,方才准李兆蕃上前去。
  李兆蕃很无语。
  不过他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倒不敢造次,乖乖上前。
  方继藩坐回了车里,有人请他上车,李兆蕃躬身进了车里,便见方继藩靠在沙发上,打量着李兆蕃。
  李兆蕃行了礼,将自己父亲交代的事说了一遍,而后道:“家父判断,今日……定会有事发生,齐国公万万小心啊……家父判断,他们动手的对象,不是齐国公,便是西山书院,齐国公这里,想来无碍,现在就要入宫,他们也没有机会,那么十之八九,就是西山书院了,齐国公……这西山书院,乃是齐国公的根本,万万不可有失啊。”
  方继藩诧异道:“是吗?”
  其实方继藩也隐隐觉得不妙,这既是一种预感,也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可现在,李东阳既然言之凿凿,这李公历来善谋,自己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站的比他高,看得比他远,可论这等事,自己还很单纯,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纯粹是幼儿园的水平。
  方继藩道:“这样看来,西山有难了,来……李贤侄,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李兆蕃脸色僵硬,跟这家伙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呢,时时刻刻都想占自己的便宜啊,自己好歹是年过四旬之人。
  他却鬼使神差的点头:“请齐国公交代便是,但有所命,势必赴汤蹈火。”
  方继藩感慨道:“真是好人啊,想不到如此危急时刻,你竟肯施以援手,原本我该回西山与诸生共患难的,可你也知道,最近我大姨妈来……不,我近来脑疾犯了,脑壳疼的厉害,留我在西山,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教诸生担心,何况今日陛下召诸臣入宫,这是大事,我方继藩分身乏术,因此,只好将此事托付给你了,我让十个八个护卫你,你按着我的方法去做。”
  李兆蕃打起精神。
  不过……他心里有个疑惑。
  大姨妈是谁?
  ……
  弘治皇帝昨夜打了针,睡了一宿,咳嗽便越是缓解了。
  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这使弘治皇帝对于肺痨的痊愈,有了更多的信心。
  今儿他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般,先吃了一些药,今日乃是大日子,他却显得很平静,进用过了早膳之后,他坐下,时间还早,百官未至,弘治皇帝坐在奉天殿里。
  无数的奏疏,高高的堆砌在了案头。
  这些日子,他都在静养,奏疏也没有批阅,只有极重要的事,萧敬会念给他听,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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