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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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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道纯又道:“此外,朝字辈,则有三十九人,其余俱为天字辈。”
  方继藩在喻道纯这儿旁敲侧击一番,方才知道这龙泉观的底细,龙泉观乃危大有奉龙虎山张天师之命,特来北方弘道所建,已有八十年的历史,历经两代。
  师祖危大有则在四十年前,那时已年过八十,便下山了,此后就再无音讯,这龙泉观,便一直由喻道纯打理。
  只是喻道纯虽是打理着龙泉观,名为龙泉观观主,却因为年纪渐长,力不从心,而且每日研究经学,俗事自是交给了朝字辈的弟子们去处置。
  方继藩心里大抵有了数,一想到这龙泉观的万顷良田,就忍不住呵呵的想笑。
  喻道纯见他下意识的笑,也不禁老怀安慰,同门相认,师弟想必一定很开心吧,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哪。
  于是他也不禁乐了,道:“师弟,吾在观中给你安排一个精舍,至于你下山修行之时,吾自会向朝廷禀明,朝廷格外定有恩典。至于道籍,吾自会料理。”
  方继藩晓得自己这个师兄受太皇太后的信任,这个事,好办,便忙道:“有劳师兄了。”
  喻道纯捋须,呵呵一笑道:“师兄弟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说起来,吾痴长你一甲子,这道学,却远不如你深厚,将来还要向师弟请教。”
  方继藩点着头,笑吟吟地说:“好说,好说。”
  应付了喻道纯,方继藩见喻道纯一脸倦容,其实他倒可以理解,喻道纯毕竟比自己年长一甲子,一甲子是多少呢,六十年啊,他的年龄,都可以做自己爹的爹的爹了,想一想自己竟是他的师弟,方继藩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人生的际遇,还真是难料。
  于是他也识趣地起身道:“师兄,我该告辞了,过些日子,再上山来。”
  喻道纯吁了口气,却是露出了恋恋不舍之色。
  连方继藩都不明白,这喻道纯为何对自己这师弟‘热情’如此,或许……是古人更重感情吧。
  从方才的对谈中,方继藩知道,喻道纯原本是个孤儿,是被师尊危大有收留,教他读书写字,教授他读经,将他拉扯大的,危大有于喻道纯而言,既是师,也是父,在他心里,方继藩更像是师尊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了。
  “吾送送你。”喻道纯亦站了起来。
  方继藩连忙摆手,他是心有愧疚啊,可见做一个坏人,是何等的不容易啊,这等心理上带来的压力,一般是难以承受的。
  方继藩便道:“师兄留步,我过几日便再来,若是相送,反而显得生疏了。”
  喻道纯欣慰地点头,师兄弟二人这才惜别。
  方继藩出了三清阁后,心情倒也不错,去寻了他的几个门生,大家因为一番赶路,也有些疲累了,几人正一起在后殿的长廊下闲坐,稍作休息。
  唐寅正背着手,来回的渡步,脸上眉头深锁,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样子。
  欧阳志三人,则呆呆的眺望着天边飞过的白鹭。
  王守仁则若有所思,他一直想从方继藩那古怪的行为痕迹之中,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就如当年他遵循朱熹圣人的‘格物致知’一般,想从竹子里参悟到真理,于是观察了竹子三天三夜,结果一无所获。
  不过显然,方继藩比竹子要有趣得多,他的身上,有太多太发掘的东西。
  而王守仁渐渐开始摸清了一丁点规律,嗯……大抵就是,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位方公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得不令他感叹,真是令人钦佩啊,如此神鬼莫测,还不足以令人钦佩吗?
  王守仁自己本就是个怪人,自然也就对方继藩这个更怪的人,产生了某种别样的心思。
  毕竟……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已经很难找了。
  自然,对于王守仁而言,他自知自己‘格方’还很粗浅,方继藩身上,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不过……他不急,对他而言,‘格方’似乎成了一种乐趣。
  相比于这些奇怪的人,徐经就正常得多了,一见到方继藩,立即小跑着迎了恩师:“恩师……”
  “噢。”方继藩现在可没空和他瞎比比,因为……
  “为师饿了,这里有斋饭?”
  徐经很实在地回道:“什么饭都有,正一道不禁口的。”
  方继藩勾起一丝笑意,立即豪气地道:“走,尝尝去。”


第0150章 将这儿给本少爷拆了
  领着几个门生到了斋堂,这里已有几个香客了,毕竟香客都是远道而来,总会有饿肚子的时候。
  这里只有两个道人模样的人,其余的,则多是招募来的杂工,此时后厨已生了火,果然,只轻轻一闻,便闻到了真真诱人的肉香。
  “呀!”一个三旬上下,一身肥膘的道人一看到唐寅一行人,眼睛放光,道:“几位居士又饿了,快,快请坐。”
  唐寅鄙视地看了这道人一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默不作声。
  想来,这伙头道人,便是王守仁所说,和唐寅起了争执的道人了。
  道人冷眼看了唐寅一眼,却不作理会,朝着方继藩人等数数:“一、二三四五六,正好六个,要吃饭,每人一两银子,谢谢诚惠。”
  他面上堆着笑,或许因为此前和唐寅产生过矛盾,因而故意冷冷地瞥了唐寅一眼。
  方继藩是差钱的人吗?
  不差钱。
  不过一位一两银子,这龙泉观的市场经济搞得很活跃嘛,摆明着就是宰香客的节奏,这一点,方继藩竟是心里佩服起来。
  只不过……方继藩心里,还有一丁点被宰的感觉,有点不爽……
  宰人是一回事,被宰显然又是另一回事。
  方继藩一笑道:“怎的这样贵,即便是在内城里,一个酒席,也未必要得了这么多。”
  这伙头道人却是冷笑着道:“这是龙泉观,自是和别处不同,来了这儿吃喝,总要供奉点香火钱给道君才是,吃喝事小,供奉才是要紧的事,一两银子,已是便宜你们了,倘若是入了秋,香客多的时候,二两银子也吃不着咱们龙泉观的饭菜。”
  说话有够放肆的,这几乎等于是明抢了。
  方继藩也算是彻底服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竟还能有这样多的香客,也难怪这世上这么多人想要不事生产,去做僧人和道人。更难怪太祖高皇帝要弄出一个道牒和僧牒黄册来,严格限制正经道人和和尚的人数。
  唐寅一下子,脸腾地又红了,他看不惯这伙头道人,口里再也忍不住的大喝道:“大胆,竟敢这样和恩师说话!”
  伙头道人显然火气很大,一听唐寅呵斥,顿时怒目金刚状,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嘲讽道:“他是你的恩师,又不是我王天保的恩师,与我何干?你这酸秀才,真是讨厌,爱吃便吃,不吃便滚,没钱吃就休来啰嗦。”
  唐寅显然给气得不轻,憋的脸更红了,颇有几分秀才遇上兵的意味。
  从历史上看,唐寅之所以后半生潦倒,本就和他的个性有关,人过于浪漫,见不得不平事,既恃才傲物,又远不如徐经这般懂得变通,因而才后半生落魄。
  说实话,方继藩对于唐寅的情商,真是不忍卒读,要不是有才,方继藩恨不得将他活埋了。
  可自己的门生情商低归低,方继藩平日也没少鄙视他,批评更是必不可少的,可一个外人,竟敢跑来讽刺,还一副瞧不起你这些酸秀才的模样,这意义就不同了。
  打狗还看主人呢,何况还是自己半个儿子。
  方继藩眼底,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一丝阴冷。
  唐寅此时被这自称王天保的伙头道人的话气得勃然大怒,怒道:“你……你怎可如此有辱斯文。”
  伙头道人王天保便笑得更冷:“什么叫有辱斯文,这是化外之地,又不是在山下,到了这龙泉观,容你放肆吗?你看看来这里的香客,哪个不是怀着对道君的敬畏来吃喝的,唯独你,挑三拣四,这若是道君有知,保准教你生儿子没屁眼,真真岂有此理,似你这样的酸秀才,贫道见得多了,到了这龙泉观,又算得了什么。我家师祖,乃朝廷钦敕的真人,你便是文曲星下凡,到了这儿也要趴着!”
  王天保确实恼火,他能奉命执掌斋堂,自是因为他深得大弟子张朝先的信任,张朝先乃是普济真人的大弟子,观中之事,几乎都由他料理,能得张朝先的信任,这王天保在观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这观中数百道人和杂役,哪一个不要看自己的脸色行事?这斋堂,又是何等油水丰厚的地方,至于寻常来吃喝的香客,也大多是怀着向道君们求福来的,平时可以小气,可以吝啬,可对神明,岂敢怠慢!
  斋堂开出的价钱虽高,却大多人将其默认为香火供奉,即便心里肉疼,也绝不会说什么不是的。
  偏偏今儿遇到唐寅这般较真的人,两个时辰前来的时候,便讽刺了一次,差一点打了起来,现在又来,还找了个分明不着调的公子哥,怎么,到了龙泉观,还敢来找茬不成?
  王天保不耐烦地龇牙道:“不吃便滚,哪里来这么多啰嗦,你们不吃,别人抢着吃呢?”
  说着,便捋起袖子,在这观中,他是跋扈惯了,一面嚷嚷,一面就要来推搡离得他最近的方继藩。
  一看王天保对自己恩师无礼,一侧的欧阳志、刘文善和徐经几个也急了,连忙将他的手挡住,这下子,倒是几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哟!”伙头道人王天保大声嚷嚷道:“你们还敢在这观中滋事不成?瞎了你们的眼睛,这儿是龙泉观,我家师祖,乃朝廷钦赐的二品真人……”
  他其实也没吃亏,只是历来油滑狡诈,却一副好似是吃了亏的模样,口里嚷嚷。
  正当他吐沫横飞的时候,方继藩却趁着江臣几个与他纠缠的功夫,化掌为拳,很利落地狠狠一拳朝他面门砸去。
  没有人敢在方继藩面前这样的嚣张,更没有人敢在本少爷面前,欺负自己的门生。
  方继藩肚子里,早就憋着火,这些日子,早就对这败家子的身份有了适应,这个时候不揍这孙子,还留着做菜吗?
  若是任人欺负而无动于衷的,又怎么对得起他败家子的称号?
  这一拳出其不意,王天保眼前一花,似乎预知到了危险,可想要躲,已来不及了。
  方家乃是将门,那败家子除了给方继藩留下了一身臭名之外,有的就是这么一副健壮的身体了,这一拳捣来,下一刻狠狠落在王天保的眼前,而再下一刻,啪的一声,王天保先是觉眼眶处闷的一声,接着,自眼窝处,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弥漫全身。
  他呃啊一声,连忙捂着眼后退一步,疼得直接猫下腰,在地上打滚起来。
  方继藩动手,历来是绝不瞎比比的,专往最软弱的地方下手,又快又狠,这一次王天保被中了要害,痛得直哭天喊地。
  这斋堂里的香客和使唤的杂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行凶的‘暴徒’,再见地上打滚的王天保发出凄凉的嘶吼,一个个打了个寒颤。
  在这道观,竟有人敢如此的行凶,这……谁这样大的胆子……
  却见方继藩上前一步,露出不屑又冷然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霸王的模样,厉声大喝道:“我方继藩,你也敢招惹,你是什么东西?”
  方……继……藩……
  这三个字,真如晴天霹雳!
  方继藩是什么人?龙泉观距离京师并不远,依旧处在顺天府的治下,怎么会不知道呢?
  京师有个南和伯府,南和伯府里有个败家子,这败家子,真真是胆大妄为,什么事做不出?
  香客们显然都给惊到了,于是都赶紧的都躲在了角落里,一个个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从门溜出去,因为方继藩正站在靠门的位置。
  其他杂役,也是不知所措,一个个面面相觑。
  只有王天保在地上捂着眼嚎叫,似乎听到方继藩三个字的时候,他嚎叫的同时,身躯也微微的颤了颤。
  方继藩冷然,面上全无同情地道:“既然瞎了眼睛,不识泰山,那么这狗眼,不要也罢。来,本少爷看这斋堂不顺眼,将这儿给本少爷拆了!”
  这样的斋堂,打着龙泉观的名义,收的何止是智商税,多少寻常百姓家,本就生活困苦,节衣缩食,却到了这儿,被以供奉的名义在此吃喝,一年的节余,尽都笑纳。
  方继藩面色发冷,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靠技术敛财的,太有技术含量了,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这一句将这里拆了的话出来。
  却没什么动静。
  方继藩不由回头,看着五个门生,还有那王守仁,一下子……竟有些尴尬了。
  似乎自己遗漏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邓健没来,带来了六个读书人,将……将这斋堂拆了……
  呃,凭他们……
  方继藩顿时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了。
  只是这一句大吼,却极有气势,当然,更有气势的,却是方继藩三个字。
  不过,结果却是令方继藩很是意外,唐寅红着脸,率先振臂高呼道:“此等黑店,留着作甚,恩师有命,拆了。”
  虽是说话文绉绉的,却是第一个冲了上去,第一次如此豪气干云地一脚就将眼前的桌椅踹翻。
  动作很生疏,有点拖泥带水,好在唐寅干的很认真。
  欧阳志等人见状,终于不客气其阿里,纷纷捋起袖子动手。


第0151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继藩还是低估了读书人热血的一面,方才还文绉绉的读书人,竟也开始青面獠牙起来,显得狰狞。
  只有王守仁没有动手,站在方继藩身后,陷入了沉思。
  这位方公子,倒是快意恩仇,只是……
  这龙泉观毕竟受天子钦封,观中的道人,也俱都是礼部在册的道人,在此闹事,实是不智。这方公子,莫非只是一个莽夫不成?
  王守仁其实是个极理智之人,虽然他的外表给人一种古怪的印象,可实际上,无论任何时候,他都在思考。
  他一直觉得,方继藩也该是有他这般的气质,可现在看来,这位方公子实在冲动易怒,不计后果啊。
  这龙泉观,据闻还和太皇太后有些关系,若只是打人倒也罢了,现在却要拆屋,这就分明有亵渎道君的意味了!
  不智,实属不智啊。
  方继藩却是大喇喇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脸笑嘻嘻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纵容着门生们将这斋堂砸的乒乓作响,堂中食客吓得个个面如土色,那些杂役也不敢动手,外头有听到动静的道人,则只在外探头探脑。
  方继藩翘着脚,目露凶光,朝那王天保大喝一声:“你……给本少爷滚过来!”
  那王天保眼睛已高肿起来,依旧痛得厉害,捂着眼睛,身子瑟瑟发抖,这边有人开砸,顿时木屑和桌椅乱飞,那桌上食客留下的残羹冷炙,更是泼溅的到处都是。
  王天保抱头,听那方继藩厉喝,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本是心里恨极了方继藩,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啊,平时都是自己欺负人,其他人肚子里虽是有气,可在这龙泉观的一亩三分地里,那也得给他憋着,可谁想到,遇到个这么个不讲理的主。
  “滚过来!”方继藩声音更厉,显然……已不耐烦了。
  王天保打了个寒颤,他内心是抗拒的,不肯上前,可那跋扈的声音里,却令他心惊胆战,就如同喝了迷魂汤一般,乖乖地趴着朝方继藩移动。
  “再近一些。”方继藩颐指气使。
  被方继藩又这么一声厉害,王天保惊得身子抖了抖,却还是乖乖地挪到了方继藩的脚下。
  “你方才说什么?”方继藩森然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
  “住手!”
  却在此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此时,整个斋堂已被砸了个稀巴烂,一片狼藉,只让人感到惨不忍睹。
  只见在那门外,涌出了许多的道人,道人之中,有人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路,却见一个年纪在五旬,瘦瘦高高的道人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的踱步进来。
  他一进斋堂,外头的道士们仿佛一下子有了勇气,随之蜂拥而入,一个个怒视着方继藩人等。
  而这瘦高的道人,气势逼人,他虽穿着一身道袍,却是负手伫立,顾盼自雄,其他道人都敬畏地看着他。
  显然……正主儿来了。
  那跪在方继藩脚下的王天保,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见到这道人来了,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含泪朝那道人扑过去,凄苦地叫着:“师父,师父……”
  道人只冷冷地看了王天保一眼,厉声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
  王天保似是对这道人敬畏极了,连忙捂着乌青的眼睛后退了一步,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
  这道人正是龙泉观首席大弟子张朝先。
  自师尊年纪越来越大,张朝先开始逐渐地接手龙泉观的事务,这观中上下的道人,大多以他马首是瞻。
  他本在吕祖殿里迎接一位自山东来的贵客,还未坐热屁股,竟听说有人敢在观里行凶,还将斋堂砸了,这一听之下,张朝先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人竟如此的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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