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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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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罪吗?”
  “杀了我吧。”毛纪的声音带着无力,他闭上了眼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再无法去面对了。
  弘治皇帝温和一笑道:“朕不杀你,固然毛卿家胆大妄为,可是……朕方才确实有诛你的心思,可现在细细想来,固然你别有所图,可无论如何,朕不该让你因言获罪,朕广开言路,岂可因小失大?你……走吧。”
  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再计较了。
  这个人,甚至连被利用的价值,都已经没有了。
  此时,毛纪,猛然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想死,可现在想求死而不可得。
  突然,无数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他知道……自己所经营的一切,都已化为乌有。
  “哈哈哈……”毛纪突的大笑起来。
  有人呵斥道:“毛纪,你笑什么,竟敢在御前……”
  “哈哈哈……”毛纪没有理会,他的眼里,甚至笑出了泪来:“上天不仁,上天不仁……哈哈……”
  所有人都看着毛纪,大惑不解。
  毛纪继续笑着,眼角的泪水直流,然后……他开始脱衣。
  呃……
  “吾欲乘风而去也……哈哈哈……”
  他竟真的脱了外衣。
  他的精神,已经无法承受了。
  他甚至连想做殉道者,都不可得。
  他脱了外衣之后,还想继续脱下去。
  方继藩拧着眉头,直接呸了一口:“下流的狗东西。大家别怕,不要紧张,我认得这症状,这是脑疾,毛纪先生的脑疾发作了,比较严重,来人,来人,快,把他抬出去,立即送西山医学院精神科,给他好好救治。”
  尾随圣驾来的,自是有西山医学院的人员。
  片刻之后,便有人慌忙的抬了担架来。
  “我没有疯,我没有疯,我在笑你们,笑你们这些……”
  说话声断了,学员们很娴熟将一块布条塞进了他的嘴里。
  毛纪的表达欲望比较强,哪怕是捂住了嘴,口里还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被人抬上了担架。
  因为他挣扎的有些激烈,不得已之下,学员们只好取了绳索,将他绑在了担架上。
  “让开,让开,送医,送医。”
  几个学员,呼啦啦的抬着毛纪,便冲了出去。
  人们吓得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
  方继藩则是不忘嘱咐学员:“你们小心一些,好生对待毛纪先生,毛纪先生若不是脑疾,当初也是体面人,告诉他,不要放弃治疗。还要告诉他的家眷,要坚强面对,只要怀着战胜病魔的心,就一定有痊愈的一天。不要有心理负担,陛下和太子殿下仁厚,是不会责怪你的。”
  “……”
  毛纪走了,横着出去的。
  堂中,又陷入了沉默。
  弘治皇帝已是坐下。
  他已冷静了下来。
  怒气已经散了。
  现在细细思量起来。
  突然,心里有了几分窃喜。
  他本以为,天下的百官和士绅,都在反对这新政。
  他甚至有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走错了路。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是正确的,看着这些因为要废黜新政而跳脚的人,虽是滑稽可笑,可又何尝不证明,这几年自己既定的国家大策,走对了方向呢。
  还有太子……
  蒸汽机车,乃是太子研制,铁路,也是太子和齐国公筹款,四处铺设,前些日子,为了这铁路的事,太子没少费心。
  而看着这昌平的士绅们,哭着喊着要修铁路的模样,弘治皇帝已经明白,太子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要稳当的多。
  至于那毛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还是继藩有办法啊。
  弘治皇帝倒是想到了一件事,看了方继藩一眼,道:“继藩……”
  “儿臣在。”方继藩立即回应。
  弘治皇帝故作担忧的道:“毛纪先生,不会有事吧。”
  “他的脑疾比较严重,可能要治个十年八年才能好。不过也说不准,若是病入膏肓,这可就糟糕了,只怕要打针吃药一辈子。好在西山医学院精神科已经成立了,对付这样的重症,一向是他们很拿手的,只要毛纪先生不放弃希望,只要他的家眷们能够解开胸襟,不抛弃,不放弃毛纪先生,儿臣想……总有一天,他会痊愈,到了那时,或许……毛纪先生能战胜病魔,重新站起来。”
  弘治皇帝呼了一口气,才道:“嗯,那就好好治吧。”


第1293章 普天同庆
  弘治皇帝顿了顿,他敲了敲案牍,而后肃容道:“毛纪胡言乱语,坏人心术,朕本欲诛之,奈何此人,原来犯的,竟是脑疾之症,且病情严重如斯,姑念其原来是疯病发作,朕就饶了他一回,西山医学院,好生救治。”
  大局已定。
  还不等所有人松一口气。
  弘治皇帝却是冷然道:“可是……”
  这天底下,最怕的就是可是二字。
  弘治皇帝道:“可是……这么一个疯人、妄人,患有如此严重的脑疾,他的胡言乱语,却在朝中,得了如此之多的人的吹嘘,这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么个疯子唱赞歌,那些进上来,吹嘘他的奏疏,还在宫里呢,上书的人,个个都是位列朝班,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想问问,一个疯子,怎么就蛊惑了这么多人,怎么就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之叫好了?”
  堂中沉默了。
  奏疏是有记忆的。
  这世上,每一件事,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会有记忆。
  哪怕你没有上过奏疏,留下白纸黑字,可你总说过点什么吧,要不要将你的仆人,将你的妻妾,你的亲朋好友都拉来,当庭对质?
  方继藩脸一红,一副幽怨的样子。
  弘治皇帝自觉地自己有些失言:“继藩,毛纪的病,是否比你的病情,更加严重?”
  “对,对,对,他的脑疾,已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儿臣……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属于疯子之列,儿臣还差得远。”方继藩有点无语。
  脑疾也得有个三六九等的才是。
  不然,自己也是脑疾,开设了西山书院,却也有很多拥趸者嘛,那这咋算?
  所以,一定要先解释出脑疾的分别。
  许多人已经开始战栗了。
  每一个人都巴不得毛纪是个疯子,这个家伙是疯言疯语,可每一个人,却又巴望着,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毛纪。
  弘治皇帝目光严厉起来:“怎么,现在都装傻充愣了,需要朕一一将诸卿点出来?”
  许多人已是吓得魂不附体。
  那陈丰忙是拜倒:“陛下,臣……万死之罪,臣从前,确实受过毛纪的蛊惑,此人虽是个疯子,可是……可是……最擅长蛊惑人心,臣……该死。”
  “臣万死……”
  “万死……”
  一下子,众人纷纷拜下,个个魂不附体状。
  弘治皇帝站起来,俯瞰着这些臣子:“这些年来,反对新政者,如过江之鲫,可从新政之中得利者,亦是数不胜数。朕放手让太子和齐国公去办新政,为的,是国富民强,新政到了今日,已初见成效,朕广开言路,不是让你们胡言乱语的。从今往后,再有非议新政者,朕绝不轻饶。”
  弘治皇帝说到此,顿了一顿:“至于卿等,看来在新政之中,也谋取了不少的好处,却跟随着一个疯子,也跟着胡言乱语,你们要朕,怎么处置你们呢?”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面如死灰,尤其是那陈丰,他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所以从前跳的最厉害,曾连上三本奏疏,吹嘘毛纪,他几乎要哭出来:“陛下……臣……”
  弘治皇帝看向方继藩:“继藩,你看怎么处置?”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性格耿直,不喜欢弯弯绕绕,而今,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不如,一并将他们拉下去砍了,免得看了烦心。”
  方继藩……这……狗东西!
  就知道这狗东西,他没有好话。
  陈丰等人,顿时眼泪磅礴,若是此时,被砍了脑袋,这死的也一点都不值啊。
  就算死了,也是遗臭万年。
  所谓身与名俱灭,便是如此。
  众人纷纷道:“陛下饶命,饶命啊。”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饶命,当初非议太子时,可曾想到今日吗?”
  陈丰等人战战兢兢,此时,竟是接不上话了。
  “陛下,臣有一言。”陈丰突然大声嚷嚷:“臣以为,新政到了现在,已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了。”
  “噢?”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陈丰。
  陈丰顿了顿,继续道:“臣忝为都察院右都御史,眼看新政有此绩效,心中喜不自禁,臣以为,新政不但要推行,还要广而告之,毕竟,我大明江山万里,而新政暂时,只局限于京畿,再向外扩展,也不过是江南一带受了些许的影响,可我大明关内现有两京十四省,更别提各个都司了,不知有多少地方,被群山所缭绕,受制于山川河流,陛下啊,长此以往,臣窃以为……这于宣教新政,大为不妥。”
  “卿家的意思是……”弘治皇帝沉眉:“应当先让新政深入人心?”
  “陛下真是圣明哪。”见陛下上了钩,陈丰打起了精神,他不能死,他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人死如灯灭,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欠着债呢,自己没了,儿孙们怎么还:“平时朝廷一直都在说教化、教化,其实……教化不是没有用,只是那毛纪口称的教化,用错了地方,臣窃以为,这教化已是势在必行,只是这教化,却是新政的教化,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何深入各省、各府、各县,宣教新政的好处,鼓励读书人们,学习新的知识,已是刻不容缓了。尤其是那偏乡之地,更是要紧。”
  弘治皇帝听罢,若有所思。
  右都御史陈丰,还是很有水平的。
  其他大臣们陛下面上的杀气缓和,纷纷点头:“陈公所言甚是,臣等附议。”
  弘治皇帝皱眉,看向陈丰:“那么陈卿家,如何教化?”
  “先立章程,召科学院以及翰林院的大儒们,共同制定一个宣教的母本,此后,召百官学习,再下发各处州县,尤其是各省提学、各府学正官以及各县的教谕,先要让他们明白新政的好处,才可渐渐改变地方上的风气。可人的心态就是如此,想要让人改变观念,谈何容易,朝廷还需任命巡学官,挂职入各省、各府、各县,巡查各地学官的宣教,以防下头的学官敷衍了事,欺上瞒下。
  所有的巡学官,非要在京师接触过新政,对新政极力支持的人不可。不只如此,各地的教化,还需切实的影响当地父母官的政绩。还有那求索期刊,要勒令各府各县定制,搁在公学里,供读书人传阅,若地方上,有对新学感兴趣,又对新政有所了解的读书人,可令学官保送至西山书院读书,学习数年,再放回地方……”
  他说的口干舌燥。
  方继藩站在一旁,不禁惭愧。
  说实话。
  自己是两世为人,靠着上一世的先进知识,来碾压这些古人。
  可论起怎么办事如何布局全局,还有如何将这些先进的知识,化为理念甚至是纲领,自己怕是连陈丰这样的人渣都不如。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他看向谢迁:“谢卿家以为如何?”
  谢迁沉吟道:“此谋国之言,臣深以为然。”
  弘治皇帝长舒了一口气,道:“陈卿家……”
  陈丰忙道:“臣在。”
  弘治皇帝道:“陈卿家是支持新政,还是反对新政。”
  “臣此前,被人所蒙蔽,一时糊涂,可现在,已经幡然悔悟,臣极力赞成新政,恳请陛下明鉴。”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既然是一时糊涂,那朕就赦卿无罪吧。”
  陈丰面带喜色:“陛下虽是宽宏大量,饶恕了臣,可臣惭愧啊,自此之后,一定面壁思过,反躬自省……”
  弘治皇帝微笑:“你既极力赞成新政,且你的提议,朕倒是觉得可行,不错,为了免使再有毛纪这样的人鼓动人心,看来,这新政的教化,已经势在必行了。卿家在京中,对新政和新学,都有所了解,这巡学官,你做头一个,待拟定了新政之后,保留你的原职,依旧还为右都御史,朕敕你为琼州府巡学,去琼州,宣教新政!”
  陈丰的笑容,逐渐凝固。
  “……”
  琼州府……
  卧槽……
  琼州是天涯海角啊。
  那儿,现在到处都是土人。
  袭杀官员的事,时有发生。
  不只如此,要去那里,要行数千里,到了海边,还需渡海,这一去……啥时候能回来?
  这……是个啥子巡学,这是流放啊。
  陈丰张口,想说什么。
  弘治皇帝道:“这琼州,悬于海外,只有陈卿家去,朕才放心。陈卿家,定要好好的宣教,等你宣教有成,朕再召你回京,到时,自有重赏。”
  陈丰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皇帝说的是重赏。可他听到的却是,等你成功了,就回京,不成功,就死在琼州吧,别回来了。
  这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可此时此刻,陈丰却是大气不敢出,叩首:“臣……臣……”他哭了,泪流满面:“臣遵旨。”
  “至于诸卿呢?诸卿都支持新政吗?”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那些跪在地上请罪的诸臣。
  这些人,清流居多。
  这些个清流,现在心里已经开始骂了,陈丰你这狗东西啊,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


第1294章 吾皇圣明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
  弘治皇帝道:“这新政的宣教,关系非同小可,非要熟悉新政,对新政和新学有所了解的人不可。卿等都是朕的肱骨,是国家的栋梁,朕看,这是你们的专长。朕平日见诸卿,都是忧国忧民,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百姓不知新政为何物,生活困苦,长此以往,可不成哪。继藩,你拟一个名册,请这些卿家,就辛劳一下,任巡学官,赴云贵、交趾、河西、辽东等地巡学吧。”
  “……”
  保留了他们在京里的官职,以钦差的身份去巡学。
  这是一个好主意啊。
  一方面,这些人反正在京师也是闲着,那就让他们到云贵、交趾、河西、辽东去,那里许多地方,都是交通断绝,教化的难度大,他们都在朝廷的骨干,让他们去,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京里少了人叽叽歪歪,他们毕竟是带着先进的经验去的,若是宣教没有成绩,只怕一辈子也别想回京,到时,肯定卖力的很。
  弘治皇帝欣赏的看了陈丰一眼:“陈卿家公忠体国,思朕所思,想朕之所想,令朕欣慰,朕得陈卿,如虎添翼。”
  陈丰:“……”
  陛下对他的夸奖,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
  至少,他能感受到无数凶狠的目光朝自己身上投射而来,他打了个寒颤,却无奈的道:“臣惭愧。”
  却在此时,外头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太子殿下到了,就在县城之外。”
  此时,一切尘埃落定。
  弘治皇帝龙颜大悦。
  自己的儿子,已有许多日子不曾见了。
  弘治皇帝喜出望外道:“继藩,沈卿家。”
  方继藩和沈文二人出来:“臣在。”
  弘治皇帝道:“你们去迎他进来。”
  “遵旨。”
  方继藩很遗憾,不能亲自把毛纪送去精神科,好生的进行治疗,说不定,这位毛纪先生,得的还是比较罕见的脑疾,说不定,还要恭喜毛纪,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喜提一个拥有自己的名字的脑科疾病,从此青史留名。
  譬如,毛纪认知障碍症?
  听说太子来了,方继藩心里爽朗起来。
  于是,和太子的老丈人沈文二人一路出了昌平县城。
  这县城之外,朱厚照领着浩荡人马来。
  一千多昌平卫,个个明火执仗,倒是齐齐整整,有几分模样。
  朱厚照打马在前,远远看到方继藩,乐了,翻身下马来:“老方,哈哈哈……你果然来昌平了,本宫就晓得……”
  二人对视一眼,信息量很大。
  从朱厚照动身去昌平开始,一场针对毛纪的阴谋就已经展开。
  太子抵达昌平,让人误以为表面是练兵,实则却是对昌平的发展,有所意图,再到西山书院和太子里应外合,做出勘探地形的姿态。
  此后,使这些昌平的士绅们入瓮,再最后,则是收网,一网打尽。
  沈文绷着脸,在一旁咳嗽。
  朱厚照才注意到了沈文,立即打起了精神:“呀,见过沈学士,沈学士,你好呀。”
  二人名义上不是翁婿,却是实际上的翁婿,朱厚照对待他的态度,是相当尊敬的。
  沈文便朝朱厚照行礼:“太子殿下,下官有礼。”
  “不必客气。”朱厚照笑嘻嘻的道:“正好,本宫有事正要找沈学士。”
  他笑嘻嘻的看着沈文。
  这让沈文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朱厚照道:“沈学士,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带将士们操练,你也知道,朝廷给的钱粮,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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