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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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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行?
  方继藩也懒得解释了,便道:“少啰嗦,走了。”
  出了府门,车马已备好了,可王守仁竟来了。
  方继藩不得不认为,这家伙上辈子是属牛皮糖的啊。
  王守仁直接上前作揖道:“学生回去之后,仔细的推敲了方公子的话……”
  方继藩今儿可没有这么耐烦,一挥手道:“我有事,回聊。”
  说罢,也不理他,很干脆的上车去。
  对付这样的人,绝不能一下子透出底牌,得慢慢耗着。
  可王守仁显然在某些地方是一根筋的,自是不死心,见欧阳志等人出来,便拉着欧阳志低声道:“不知令师去做什么事?”
  欧阳志显得很木讷,想了想,才道:“恩师说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年兄,我也不知所为何事。”
  王守仁有点懵逼,这样的人也能成会元?
  心里摇摇头,深深看了欧阳志一眼,愈发的感觉到方继藩的强大,只是横竖问不出什么,倒是徐经凑上来道:“可是王年兄?”
  王守仁忙是回礼。
  徐经便笑道:“恩师预备去龙泉观,王年兄,恩师的脾气是有些怪,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徐经心知这王守仁不是寻常人,会试第四,父亲乃是状元,据传连李东阳都很看得起他,这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家世非寻常人可比,本着恩师没必要招惹来麻烦的态度,因而和王守仁套个近乎。
  王守仁却了徐经的话,却是若有所思,心里想,他去龙泉观,可有什么深意吗?
  说起来,王守仁所学很杂,既懂军事,结婚的当日,还跑去找道士聊天呢,因而对于这道学,也颇有研究!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着方继藩那‘知行合一’四字,好不容易想通了,很想再跑来继续求教,现在方继藩不理自己,自己反而是百爪挠心。
  他倒也爽快,毫不迟疑的道:“我也同去,龙泉观的普济真人也是高士,我虽不相识,却也仰慕已久。只可惜普济真人专心修行,已不见外客了。”
  于是这一行人,便出行了,王守仁跟在众人后头,见方继藩坐着车,其他门生哪里敢乘轿,只好骑马、骑驴,王守仁是坐轿来的,似乎觉得在方继藩面前坐轿显得篡越,便索性步行,反正骑驴的也走不快。
  今日清早有些阴雨,所以王守仁还带着一柄油伞,将油伞夹在腋下,跟在这行人的后头,健步如飞。


第0146章 师出同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西直门,这西直门外便是玉泉山了!
  因为宫中的饮水,大多自玉泉山上汲取,因而西直门也有水门之称!
  出了西直门数里之后,那玉泉山的轮廓便渐渐浮现!
  此时天色还早,晨光初露,雾气朦胧,远远看去,那玉泉山隐在雾中,龙泉观则也在玉泉山中。
  这一路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王守仁虽是步行尾随,却依旧是面不红气不喘,他极为矫健,依旧走得极快。
  又走了数里,方才到了龙泉观。
  在这山门之外,几个道人在山门下结了草庐,似乎是专门作为迎客之值日之用。见有人来,只以为是寻常的香客,也没在意。
  方继藩下车,摇着扇子,几个门生在后头亦步亦趋,王守仁竟也夹在里头,很有突兀感,方继藩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徐经在方继藩的示意下上前,与那接引的道人送上方家的帖子。
  这道人看了帖子,显得错愕,抬眸看了方继藩一眼,似乎对方继藩重视起来,亲自引着方继藩几人入了山门。
  沿着崎岖山路上山,折过了玉皇殿,这里虽是香火鼎盛,不过因为是清早时分,所以香客寥寥。
  等折过了老律堂、丘祖殿,这里的道人就多起来了,几个道童守在邱祖殿连接配殿的月洞口,接引道人与他们耳语了几句。
  一个道童便倨傲地道:“再里,就是师尊修行之地了,寻常人不得出入,只需方居士进去。方居士,请吧,师尊请居士进三清阁说话。”
  门生与狗,不得入内。
  方继藩回眸,同情地看了门生们一眼。
  不过说起来,自己带着一群儒生跑来,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砸场子的意味。
  只是见这几个道童倒是凶巴巴得很,让方继藩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你们这是比我方继藩还凶哪。
  欧阳志等人听罢,便束手而立,一副在外候命的样子,王守仁心头却是一震,这道童口中的师尊……莫非是普济真人吗?普济真人,竟会去见这方公子?真人不是一直闭关修行,已许多年不曾见过外客?
  这时,方继藩已进入了月洞,随道童进入了三清阁。
  这三清阁阁身纯用花岗石仿木结构建造,有六层。层楼耸立,上出云表。待进了阁,便见这拱形石门窗上有浮雕纹饰,四周有回廊,通向楼上的,则是绕以螺旋形的石阶梯,可旋转上登阁顶。
  方继藩沿着石阶而上,沿途便见诸道家的雕像,均为汉白玉雕而制,雕工朴实,面相端正,衣纹流畅自然。
  一直到了阁楼顶端,在这里,一个须发皆白的人似乎已得了回报,殷切地在等候着他。
  此人不必说,自然是普济真人喻道纯。
  喻道纯本来再三请方继藩来龙泉观,谁料方继藩理也不理,原本以为没有机缘,却也没有强求,可越看方继藩的经书,越觉得这经书实乃无价瑰宝,心里震撼!
  无奈何,他只得和录道司打了招呼,录道司那儿,似乎通过通政司向太皇太后身边的宦官王艳提出了请求,这才费尽了心机,终于将方继藩请来了。
  喻道纯请方继藩来,其实只是想见一见这方继藩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见到真实的方继藩,竟年轻至此,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略带失望。
  因为这家伙实在太骚包了,鲜衣怒马,哪里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样子?
  一个没有道心的人,怎么写出如此经书呢?
  所以喻道纯没来得及和方继藩见礼,劈头便问:“清静无为,何解?”
  方继藩心下想笑,这老道士,似乎是在考较自己呢。
  方继藩很直接的道:“不知道。”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若是仔细的观察,不难看出,喻道纯颌下的白须在颤抖。
  不知道?不知道,那么,这经书你如何写出来的?
  他不由道:“道友竟没有涉猎过道学?”
  方继藩倒是不忍心骗他,认真地看着喻道纯道:“没有!”
  喻道纯竟是喜上眉梢,欣喜道:“这才是真高士啊,道友深藏不露,不正是清静无为吗?”
  “……”方继藩真的……懵逼了。
  这样也可以解释?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清静无为了?
  不过……方继藩心知,此人便是太皇太后对自己改变态度的关键,喻道纯这样道学的理论派,确实是凤毛麟角,现在的正一道,主职早就不是清静无为了,像那种你们别瞎逼逼,别打扰道爷修仙的属于全真道。而正一道则更讲究入世,比如找个女居士生生娃,给人算算命,人死了帮人作斋醮法事,写一点符箓给人驱驱鬼什么的,偶尔他们还兼职风水师,提着罗盘帮人看看风水。
  而这位普济真人,显然对理论更在意,这属于道士中的老实人,不太会来事。
  因而方继藩的内心里,多少还是对普济真人颇有几分敬重。
  喻道纯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继藩,他心里想,这位小道友既都说了不曾涉猎道学,更不知何为清静无为,可见道友正应了无所为的箴言,倒也不好继续和方继藩纠缠道学了。
  他便笑吟吟地道:“《道德真经集义》,是从何得来?”
  他说着,仔细地盯着方继藩,目光炯炯,似乎在观测着方继藩的表情的细微变化。
  方继藩一笑道:“转念就想到了。”
  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而且他脸皮厚,撒谎起来,丝毫没有破绽的。
  喻道纯一双已布满皱纹的眼睛,顿时放出精光,带着几分惊奇道:“只是凭空想到的?这……未免也过于离奇了。道友,实不相瞒……”他顿了顿,继续道:“贫道心里一直都有这个疑问,此经见识远在当下诸道门之上,可偏偏,道友实是太年轻了。”
  方继藩心里知道,这位普济真人还在试探自己呢,于是笑嘻嘻地道:“离奇二字,出自真人之口,不觉得奇怪吗?”
  喻道纯心头一震,尴尬了……
  是呀,他喻道纯是做啥的,是宗教界人士啊,本来信奉的就是神灵,徒子徒孙们还以抓鬼为生,现在你跟人说离奇,你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此事,只见方继藩哈哈笑起来:“不过说起来,其实我年幼时,确实是得过一位高人指点……”
  虽然是让这老道士哑口无言,可方继藩也深知,得找个信服的理由出来才好,不然,看这位普济真人的样子,是要继续问出所以然的。
  “噢?敢问是何人?”喻道纯自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似乎对此,更有兴趣。
  方继藩心里想笑,想来你是替太皇太后在查我的底细吧。
  于是方继藩煞有介事地道:“说来……哎,那是一段陈年往事了,那时我不过七八岁,便遇到了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见了我,便将我拉住,口里混乱念着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徒之类的话,真人想来也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啊,自是避之不及,可此人脸皮忒厚了,竟如牛皮糖一般,口里嘟囔着神仙下凡什么的,非要教我道学,我捏着鼻子只学了一些,他便走了,自此便再不见其人踪影。”
  “……”喻道纯愣住了。
  就这样?
  你一个孩子,人家哭着喊着要教你?
  “噢?不知这位真人是谁?”
  方继藩淡淡道:“我好像听他说过,他自称自己是危大有。”
  危大有,才是《道德真经集义》的原作者,他虽生在明初,距今已有百多年,若是活着,怕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了。不过这等事,反正没有人证伪,方继藩说自己曾向危大有学习,才有了这《道德真经集义》,却也算是圆得过去。
  可当危大有三字刚一出口,喻道纯又是愣住了。
  他的表情极为精彩,先是面色僵硬,随即,目中竟是浑浊起来,竟是一把抓住方继藩,着急地问道:“你是何时见到他的?”
  “五年前!”方继藩想不到喻道纯的气力极大,自己的手腕有些疼啊。
  喻道纯突的哽咽道:“师尊还活着?”
  师尊……
  危大有竟是喻道纯的恩师……
  这个世界这么小?方继藩这一下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其实关于危大有的讯息,方继藩除了知道他曾是《道德真经集义》的编纂者之外,其他的,真是一概不知。
  只见喻道纯哽咽着道:“当初这龙泉观,就是师尊所创啊……可师尊在四十年前突然下山,便再无音讯,贫道以为……师尊早已亡故,可是万万料不到,他竟还活着。”
  方继藩看着年过七旬的喻道纯,再想想若是还活着,只怕现在已一百二三十岁的危大有……脑子里嗡嗡作响,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方继藩便补充道:“是五年前还活着,至于现在,就不知了。”
  道家之中,多有羽化成仙或是各种长寿的秘闻,那危大有既是喻道纯的师尊,他自然也容易轻信,自己的师尊长寿乃是理所应当的事,谁让自己的师尊修为高呢。


第0147章 天纵英才
  听了方继藩的话,只见喻道纯喜极而泣。
  喻道纯感慨万千地道:“真真想不到啊。是了,这就没有错了。师尊精通道法,又恰好撞到了你,教授了你道德经的经义,也难怪你能对道德经有此领悟,那么,能写出这部《道德真经集义》也就一丁点都不奇怪了。师尊说你骨骼清奇,定是因为你有灵根,倒是贫道师兄弟几人,说来惭愧,虽是跟着师尊学道二十载,竟是一无所成,师……师弟……你是有缘人……”
  师……还师弟……
  方继藩看着感慨得老泪纵横的喻道纯,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喻道纯哭得稀里糊涂的,口里接着道:“这些年来,贫道无一日不谨遵着师尊的教诲,要谨守道心,光耀师门,只是……只是……”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拼命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认真地端详着方继藩道:“师尊走时,可和你说了什么?”
  “这……”方继藩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残忍,早知危大有乃是喻道纯的恩师,自己就不拿危大有来说事了。
  他想了想,只好道:“这位道人说,他有几个好弟子,还有……他是方外之人,将俗事都丢给了几个弟子。”
  喻道纯又是感慨道:“还有呢?”
  “他……”哎……方继藩心里想,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好厚着脸皮瞎编了:“他说我身上有灵根,乃是千年难一出的英才。”
  喻道纯竟是点着头道:“师尊慧眼如炬,否则,师弟怎么会写出《道德真经集义》呢?吾等随师尊学习数十载,也不曾有此悟性,惭愧,惭愧。师弟,师尊可还说了什么?”
  方继藩歪着头,又想了想才道:“大抵就这么多了,除了教授我一些道学,便是拍拍我肩膀说,‘小子,你很有前途’。”
  喻道纯摇头,噙着泪道:“师尊能寻觅你这等聪慧的弟子,一定甚是欣慰。”
  方继藩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可不这样认为,想来一定是师尊看走了眼。”
  喻道纯却是很认真地道:“胡说,师尊修道两甲子,他的修为,如何会看走眼?你不要谦虚。”
  方继藩抿着嘴,便不吭声了,心里说,我可是谦虚过了的啊,是你自己非要夸我,可不能怨我来着。
  此时,喻道纯深吸一口气,似乎已打定了主意:“师尊自奉张天师道旨,来京师设观,将这正一道在北地发扬光大,龙泉观自此香火鼎盛,这是大功德。师弟既是师尊的弟子,不如也入道门,一同修行?”
  他对方继藩的身份,一丁点都没有怀疑,反而是方继藩说自己不曾有人指点,他才起疑呢。
  要知道,那本《道德真经集义》,他深深的感受到,那确实是贯彻了他那师尊对道德经的许多观点,也难怪他一看《道德真经集义》,顿时便惊为天人!若说方继藩不是传承了师尊的衣钵,喻道纯将脑袋砍下来给人当球踢。
  喻道纯极为认真地道:“我龙泉观一脉,出自龙虎山正一道,恩师过江北上,在北方弘道已有百年,师门传袭,也历经四代,弟子以大道朝天字辈沿袭,譬如师尊,便是大字辈,道号之中,有个大字,吾与汝几位师兄,俱为‘道’字辈,其下的徒字,则为‘朝’字辈,至于徒孙,则为‘天’字辈。汝既得恩师衣钵,便是贫道师弟,我当修书禀明龙虎山上师真人,请他为汝赐下符箓,再上奏礼部录道司,为师弟颁下道牒。你我同门,又是师兄弟,也同为道字辈,自此之后,你的道名,不妨叫‘方道藩’,如何?”
  他很是真挚地看着方继藩,心里思绪万千,想着此人,乃是恩师遗留下来的亲传弟子,若能使其归入道门,怕是能了了师尊平生之愿。何况,方继藩得到了师尊亲传,写下《道德真经集义》,小小年纪就如此不一般,难怪师尊说他骨骼清奇,若是师弟能归入道宗,实是天大的好事。
  他是化外之人,一直都在城外的道观里清修,对于方继藩,其实了解得有限。可这同门的情谊,他却是最看重的。
  只是……
  方道藩?
  方继藩这下子就更懵逼了,你特么的不是逗我吗?让我来作老道士?
  方继藩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一身古朴,须发皆白,头上只挽了乱糟糟发髻的喻道纯。
  方继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便连忙道:“不可,不可,我只是幸运得了危道尊的一点指点而已,这道士,我是万万不做的,我爹若知道,非要打死我。”
  方继藩不知道远在数十里外的爹被自己拿出来挡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无所谓,坑的就是他。
  喻道纯则是固执地道:“师弟,此乃师尊的心愿,何况你天生慧根,注定了与道门缘分不浅,怎可拒绝?”
  方继藩只一味的摇头,摇得泪珠都快出来了,做道士,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看着方继藩一个劲的拒绝,喻道纯顿时面带失落,禁不住的,又是垂泪,他心里更大感慨是想不到还能得到恩师的消息,满心都是怅然,而这师弟,不肯归入道门,就更加是遗憾的事。
  只是这等事,还真是不可以强求啊。
  于是苦笑道:“或许机缘还未到吧,师弟,哎……”
  方继藩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禁有点发毛,这个眼神他确定过了,和逼良为娼的老鸨没什么不同。
  方继藩被看得心头直感慌乱,于是忙道:“我在城中还有一些俗事,告辞,告辞了。”
  说着,举步便走。
  只留下一脸发蒙的喻道纯,这位师弟,似乎对道门有所误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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