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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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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如莹咳嗽:“这个,这个……”
  张皇后感慨道:“本宫知道,你是嫌本宫愚笨。”
  “没有,没有的事。”梁如莹道。
  张皇后微笑:“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不过,你说总揽全局,本宫倒是有了点儿眉目了,来啊,招本宫的兄弟来。”
  ……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自从发了大财,就一下子,低调了起来。
  有钱人的烦恼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听到自己的姐姐传召自己,他们的脸就吓得绿了。
  赶到了坤宁宫,见到了张皇后,张鹤龄啪嗒一下,跪下:“娘娘,召臣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张皇后见他们衣上打了补丁,不禁道:“瞧瞧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这般的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亏待了你们。”
  张鹤龄顿时泪如泉涌:“娘娘你是不知道啊,臣……穷哪,今日清早,喝粥还被粥里的沙子磕了牙,现在还疼。”
  张皇后倒是关切起来,惊讶的道:“这喝粥,得吩咐人,用水淘淘米。”
  “可不能这样……”张延龄道:“求索期刊里,不是有个农学家写了文章嘛,这米里的营养,都在面上,米一淘,这好东西,都被水洗没了,暴殄天物啊。”


第1265章 娘娘年岁
  “是吗?”
  张皇后若有所思。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
  不过……看着愁眉苦脸,捂着自己腮帮子的张鹤龄。
  张皇后还是不禁有些气恼,忍不住道:“你们就不能想着做点正经的事,成日就是游手好闲。本宫近日思量好了,本宫想要做点事儿,不能坐在这宫里吃干饭,你们都是本宫的亲兄弟,是自己人,本宫这才请你们来,你们说罢,做点什么才好呢?”
  张鹤龄听的脸都绿了。
  他仿佛听到的是,拿银子怎么花才好呢。
  做事是要银子的啊。
  不会是让我们掏银子吧?
  他和张延龄对视了一眼。
  张延龄还傻乎乎的乐呢,张延龄道:“这敢情好啊,臣以为,您是皇后娘娘,想做什么,还不轻易。”
  张鹤龄恼火的瞪了张延龄一眼,真是没脑子啊,有坑就跳。
  可张延龄不解,完全没读懂兄长为何气呼呼的瞪他。
  张皇后听了张延龄的话,若有所思,口里道:“你这般一说,本宫不如也开一个棉纺的作坊吧,再将这些纺织出来的布匹送出去,送给那些衣食无着的人家。”
  张鹤龄要哭了,败家得这么直接,会要他命的。
  于是张鹤龄急忙道:“娘娘不能啊,经济之道,自有它的规则,倘若娘娘造了布匹送人,这像话吗?往后,还有人肯买布吗?没人买布,谁还产布?娘娘这是要将那些商人。往死路上的逼啊,有银子,也不是这样花的啊!臣倒是有建议,现在满京师里,奢靡之气成风,老臣很看不惯,不如娘娘起个头,也来厉行节俭,教授大家,怎么回收利用废弃的油,如何将边角料子制成衣衫,还有哪,怎么用最少的米熬出一锅好粥。”
  张皇后:“……”
  “这废油,也可以利用?”
  “怎么不可以。”张鹤龄很有研究的样子,信誓旦旦的道:“臣平时在家,吃的都是这样的油,真香。”
  说着,他咂咂嘴,似乎因为最近吃粥有些寡淡无味,开始怀念起油水的滋味了。
  张皇后一挥手,兴趣索然的道:“这算什么事,不成,不成……”
  她摆摆手,又厉声道:“你们哪,就没有一个有好点子的,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鹤龄抠了抠鼻孔:“是,是,臣万死。”
  只要别败他们的银子就行,被骂几句又不如少点肉的。
  张皇后却觉得烦恼起来。
  这样想来,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有什么区别呢?
  不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这些日子,受了耳濡目染,张皇后便觉得自己果然没什么用处起来。
  她凤眸一转,看向方小藩,却见方小藩坐在一旁,正提着炭笔,飞快的解着一个函数公式……她的笔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张皇后的脸微微一红,看来,连孩子都不如了。
  正在这时,外头有宦官进来禀报道:“娘娘,太子和齐国公来了。”
  一听到太子和齐国公的名字,张家兄弟就脸色难看了……想走。
  前几次,也撞到过太子和齐国公,打过招呼,齐国公这厮见了自己就谈股票,这家伙,肯定是惦记上了我们张家的银子了。
  还不就是想让咱们拿出家底来,去换证券市场的几张小纸片嘛。
  亏得那家伙好意思说,来玩玩嘛,很好玩的。
  好玩?
  好玩个屁!
  这是赤裸裸的阴谋,穷鬼们真的很讨厌啊,变着法子想将咱们张家的银子搬到他们家去。
  呸,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
  股票那玩意,虽是涨了,可张鹤龄不信这个!
  涨?说不准就靠这个涨着,请君入瓮呢,到时候一个绝杀,瞬间割喉,将那些骗入场的傻子,一剑封喉,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可不做这样的傻子。
  朱厚照和方继藩进来,乖巧的行了礼。
  张皇后便笑了:“本宫可等你们多时了,来,坐下说话,小藩,还不给你兄长问个好。”
  方小藩依旧头也不抬,只是道:“等等,我先解开这个题,我哥不会怪我的。”
  方继藩:“……”
  哈哈哈……果然是自己亲妹子啊,方继藩安慰自己,我们方家的人,情商都比较低,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都属于埋头苦干的那种。
  果然,妹子继承了我这做兄长的良好习惯。
  一旁的梁如莹则是忙朝方继藩行了个礼:“见过……师祖……”
  朱厚照不满的道:“为何见过老方,不见本宫,你师父的师父的师父,都是本宫手把手教出来的!”
  梁如莹俏脸一红,忙要行礼。
  朱厚照叹了口气:“算了,本宫说过之后,你再行礼,这意思就差了,免了吧。”
  有宦官搬来了锦墩,请方继藩和朱厚照二人坐下。
  方继藩便看着张皇后道:“娘娘……不知……”
  张皇后笑吟吟道:“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拿主意,你们送来的书,本宫只大抵看过,看过之后,反而更糊涂了。你们说……本宫到底做点什么好呢?”
  皇后娘娘这是有点魔怔了。
  不过细细想来,方继藩是可以理解的。
  看这张皇后这么多年来将陛下管的服服帖帖的。
  这说明啥?
  说明张皇后的骨子里,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啊。
  在这个男尊女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时代,何况男主角还是大明的皇帝,这普天之下,有几个皇后能做到让皇帝乖乖顺服的?
  你若说是弘治皇帝垂涎于张皇后的美色,可现在张皇后的年纪已是不小了,早已年老色衰,靠的是啥?
  因而,张皇后这样的丈母娘,自是那等不肯服输的人。
  没有似梁如莹这样的先例倒也罢了,她也想不到这个,可一旦有人开了先例,她的心思自然也就活泛了。
  方继藩一脸迟疑的样子:“这个……这个……”
  见方继藩为难,张皇后就看向朱厚照,却是发现朱厚照神色也不好,便问:“厚照,你怎么也愁眉苦脸的?”
  朱厚照道:“母后,儿臣今日送别了那些女工,想到这一别,只怕以后都难有机会相见了,儿臣怕她们去了别的作坊,被人欺负……”
  说到这里,朱厚照惆怅起来。
  新学之中,最推崇的乃是同理之心。
  以往的时候,朱厚照也喜欢逗弄女儿家,他是个不计较任何后果的熊孩子,现在已算是好了,历史上的正德皇帝,甚至强抢良家妇女呢。
  可因为和这些女工们待的久了,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不只是怯弱和娇柔,也有自己的心思。
  朱厚照咳嗽一声,又道:“那儿的许多女工,身世都很可怜呢,她们打小便不被父母所看重,被刻意的冷落,家里的活儿,都是她们干的,做的不好,还要挨打挨饿,听了外头有银子挣,她们的父母便将她们送去做工……”
  朱厚照道:“我记得有个叫刘二女的女工,她手臂上有许多的伤痕,都是被人打的。”
  张皇后听罢,不禁唏嘘,心里也泛起同情。
  她现在虽是一国之母,可也不是什么豪族家出身,自己过世的父母对自己还算不错,可这样的事,她也并非是第一次听见。
  只见朱厚照继续道:“倘若将来到了新作坊,有人欺负她们,却不知她们会怎么办,她们胆子小,逆来顺受惯了……”
  张皇后听罢,突的看向梁如莹。
  梁如莹垂头,俏脸绯红。
  张皇后道:“你脸怎的红了?”
  梁如莹道:“娘娘,臣女……”
  张皇后便道:“本宫倒是有眉目了,这些女工倒是可怜的很,往后哪,若是她们有什么冤屈,让她们来寻本宫,本宫给她们做主了。这些女孩儿,都是正经人,安安分分的做事,哪一个不比人强,陛下呢,可是对这生产之事是很放在心上的。若是她们都受了委屈,本宫可怎么肯依。”
  朱厚照听罢,眼眸一下子亮了,心情一下开朗起来,刚想说什么。
  方继藩却道:“娘娘,我看这很不妥。”
  “嗯?”张皇后看向方继藩:“怎么,难道你可以看着她们受了委屈,不管不顾吗?”
  方继藩道:“娘娘,儿臣以为,娘娘只是单凭说要保护她们,想来也是无济于事,娘娘可以护的了她们一时,能护的了她们一世吗?这世上,身世可怜、处境堪忧的人,不胜枚举,娘娘又护的了几个人?”
  张皇后皱眉。
  她本想说,能护一个是一个。
  可方继藩却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不是靠娘娘一人之力,而在于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娘娘可以鼓励女子们读书,学习学问;娘娘也可以倡议制定新律,保护这些可怜的女子;娘娘甚至还可以招募一些人手,在京里挂一个牌子,让那些遭受委屈的女子前来声张冤屈,只有如此,事情才可以办成,否则,若只凭娘娘的恩典,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张皇后听罢,眼睛顿时明亮了几分。
  她一下子,竟有了主意。
  于是,看向方继藩:“你觉得,本宫可以如此?”


第1266章 全村人的希望
  方继藩的提议,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事情,要做,就做到最好。
  张皇后沉吟着,竟觉得有道理。
  她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得成立一个专门的官署,也需有专门的人,代为职事,只有如此,方才可以长久。”
  “否则,且不说本宫的好恶,难以维持长久,今日可能生了兴趣,替人伸冤,那么,明日呢?”
  “何况,本宫虽被人称之为千岁,可这人,哪里能活一千岁啊,不过是别人恭维而已,本宫在,倒好,不在了呢?人亡政息,此乃大忌讳啊。”
  她旋即微笑:“那么,该当如何呢。”
  她没有亲力亲为过什么外朝的事。
  现在生了兴趣。
  她自己就是女人,连她这个皇后,尚且知道,做女人的难处,这天下的女人,就更不必说了。
  因而,现在有了热情。
  可这事……却需请教一下方继藩才好。
  在座之人,自己的兄弟,是指望不上的,自己的儿子……好吧……似乎,也只有方继藩靠谱。
  方继藩咳嗽:“娘娘,得先有一个主持,不妨,就叫妇人联合会,这妇人联合会,自是娘娘亲自打头,还得招募一批,得力的人,得有自己的纲领,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譬如,是为天下的女子做主撑腰,使那些孤苦无依,没有保障,被人欺凌的女子,有所依靠。”
  “这其次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得有银子,这银子,可以通过募捐而来,又或者,内帑拨付,反正,没银子是办不成事的。”
  “再其次,则是要选拔出女子之中的精英,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女中豪杰,尽力的将她们容纳进来,她们既是表率,又可以入了会,大家彼此之间,相互扶持。不只如此,这宣传,也是最紧要的,得让人去摆脱陈腐的观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让人立即扭转念头,这显然是不成的,但是,可以徐徐图之,这便是宣传的重要性。等慢慢的开了一些风气之后,此后,再将这妇人联合会,从京师,推而广之,到两京十三省,甚至到大漠,到天下各处去。”
  方继藩作为妇女之友,对这个话题,倒是早有许多的想法。
  虽然……后世的妇权问题,走了弯路,可无论如何,方继藩作为一个三观奇正的人,自是早已立下宏愿,要为天下的姐妹,谋福祉。
  这绝不是什么流氓的思想,而是,方继藩深信,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来到了这个世界,看到这被理学所压迫的巨大多数妇人,犹如牛马一般的惨状,若还能谈笑自若,安心去做这既得利益者,享受着男权的诸多福利,那是没有良心的。
  方继藩是个有良心的人!
  张皇后听的极认真,侧目,看了梁如莹一眼:“你拿纸笔,记下。”
  梁如莹嗯了一声,她佩服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师祖就是厉害,一二三四五,有条不紊的,都细细的讲清楚了。
  一旁,方小藩继续在看着题,却是冷不丁的道:“不必用笔记,一听就能记住了,又不是什么很费解的东西。”
  张皇后:“……”
  梁如莹:“……”
  方继藩:“……”
  她继续垂着脑袋,似又专心看题去了。
  “咳咳……”张皇后咳嗽:“方才说到了哪里?”
  方继藩抬头看着张皇后,有点懵:“这个……”
  方小藩又想说话。
  张皇后道:“小藩啊,做你自己的事,乖。”
  “噢。”
  ……
  深吸一口气。
  张皇后终于慢慢的开始想起来了,她颔首:“很好,继藩说的,都是老成之言,就这么办,本宫来领这个头,领这个头,不是非要说做什么大事业,也并非是,想要让人侧目。而是……怜悯这天下妇人的疾苦,陛下成日在本宫面前念叨着,百姓苦啊百姓苦。可是……这百姓也有三六九等,有男人也有妇人,过着苦日子的百姓,更苦的,恰恰是那些寻常的女人,本宫……若是不为她们做主,又怎么好意思自称自己母仪天下呢?如莹,你时刻伴驾在本宫的身边,本宫看哪,你得做这妇人联合会的副会长,这联合会有什么消息,都得你传递进来,本宫有什么念头,也需你去传达,女医之中,有肯做这事的,或是寻常宫娥,愿意出力的,你甄选出一批来。至于这宫外的联合会,却需得有个放心的人来主持,谁来好呢,这个且不急。继藩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银子……内帑……只怕陛下打死也不肯出的。”
  方继藩:“……”
  打死也不肯出,这寥寥几字,真是点睛之笔呀,娘娘真是圣明。
  张皇后目光落在了方继藩和朱厚照身上。
  朱厚照乐了,正待说,这个好办我和老方出一些。
  不过……这目光随即,又落到了别处。
  这是自己的儿子和亲女婿啊……
  可是亲兄弟,就不一样了。
  所以,目光移到了张鹤龄和张延龄的身上。
  张延龄也傻乐。
  张鹤龄却是吓尿了,啪嗒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娘娘哪,方继藩有钱,方继藩有钱哪,臣穷的很,一个子儿都没有了啊,现在物价又高的厉害,再这样下去,张家上下数十口,都要睡街边了啊,娘娘……”
  张鹤龄才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也跪下,咚咚咚开始磕头,接着,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张皇后微笑:“看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暂且下去吧,去偏殿那里坐坐,本宫和两个兄弟,要拉拉家常。”
  朱厚照和方继藩见状,嗖的一下便跑了。
  其他人也退了个干净。
  两兄弟跪着,哭的像是抽搐了,几乎要昏死过去。
  张皇后则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对付自己的男人,张皇后有一套,对付自己的兄弟,她更有一套。
  “来,你们先哭,本宫听着。”
  好不容易,哭声小了一些。
  可听了这话,真是寒透了心,张鹤龄率先啊啊啊啊的开始嚎叫。
  ……
  众人到了偏殿那儿。
  梁如莹忙是去太子和方继藩奉茶。
  方继藩听隔壁啊啊哦哦的,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的坐下。
  却见方小藩已是带着她的书本,又坐在了一边,开开心心的看着题。
  方继藩咳嗽:“小藩啊。”
  “哥,你别说话,我要做题。”
  方继藩便凑上去:“你怎么喜欢这个?”
  方小藩很讨厌方继藩问东问西。
  这么大的人了,还问这个。
  或许是正处于逆反期,她道:“不知道呀,看着觉得有意思极了。”
  方继藩:“……”
  他弯下腰,在方小藩身后俯身,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数字,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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