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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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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传来,他目瞪口呆,心里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方继藩道:“陛下这是白内障,和肝火没有丝毫的关系,儿臣自见陛下生了白内障,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召集西山医学院上下人等,进行研究,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研究出了清障之法,而后,再进行一次次的试验,在临床上,已治愈了同样的病患有数十人之多,这才给陛下下针清障。儿臣和太子殿下,这样做也是有苦衷,万不得已啊,陛下对咱们西山医学院,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为了让陛下重见光明,儿臣咬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砍头吗?儿臣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只要能治好陛下,莫说是砍脑袋,便是现在教人将儿臣碎尸万段,儿臣也断然不皱一皱眉头。”
  “自然,这其中,还有太子殿下的功劳,没有太子殿下下针,其他人,谁敢下针?此外,西山医学院上下,这两个多月以来,反复的研讨,检验每一次手术的得失,也是功不可没,这治眼睛,不比割包皮,这是精细活,容不得半分失误,因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儿臣的这些徒孙们,可谓是废寝忘食,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这上头。”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竟然不是肝火的缘故?
  他不禁恼怒:“刘芳,刘芳何在?”
  医正刘芳想死。
  他无地自容,却又战战兢兢:“陛下……臣……臣在。”
  弘治皇帝道:“你身为医正,朕将性命托付你,你竟如此敷衍?”
  刘芳吓得脸都绿了:“陛下,陛下啊,臣冤枉啊,臣是冤枉的,这……这是医书里说的啊,臣就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断然不敢蒙蔽陛下,陛下,恕罪啊。”


第1174章 情怀
  刘芳的医术,来源于祖传。
  在御医院里,他的水平已算是高了。
  至少,在一群御医的努力之下,大明从宣宗皇帝开始至现在,平均寿命是超过了三十的,可谓是卓有成效。
  现在……被追究起来,他只是磕头如捣蒜,还能怎么样?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却对这些御医,无可奈何,怪的了谁呢?
  他们的水平,就是这么次啊。
  现在,眼睛能够视物了,这已是皇天保佑,虽是戴着眼镜,难免有些不爽,可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弘治皇帝道:“明日起,裁撤御医院!”
  从前那一套,已经彻底的失灵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在这宫里,也折腾出一个新政吧。
  弘治皇帝四顾左右:“自此之后,在宫中只设医学院,抽调一批医学骨干,入宫值守。”
  “陛下。”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只怕,多有不便吧。”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
  方继藩还是很体贴的人啊。
  这确实是个巨大的麻烦。
  要知道,一般的御医,有两种,年轻的,不得出御医院一步,只负责熬药,抄写方子,毕竟,他们这个年龄,还需磨砺,虽然是接祖宗的班,却也需要学习的。
  而能入深宫禁苑,为贵人们看病的,只有一种人……那便是老御医。
  这些老御医,七老八十,在宦官的带领之下,进入后宫,不但有人监看,而且虽非阉人,却也令人放心。
  皇族对于血统,是极看重的,任何后宫的隐患,都需极力的避免,唯有做到万无一失不可。
  现在西山医学院,十之八九,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棒小伙子,让他们承担御医的职责,入宫值守,这……显然是很不妥当的。
  哪怕是方继藩相信自己徒子徒孙们的人品,可惹来任何流言蜚语,都是极可怕的事。
  弘治皇帝皱眉,这小小的顾虑,稍稍的冲淡了他重见光明的喜悦。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左思右想,既要寻两全之策,不妨儿臣在西山书院,培训一批女医,有了这批女医,便可让她们既可学习高明的医术,又可入宫值守,为宫中的贵人们看诊。”
  女医……
  弘治皇帝一愣。
  这倒是……两全之法。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倒是要有劳你了。”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儿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厚照听到女医二字,眼睛微微一亮,却又忙是低下头。
  弘治皇帝道:“西山医学院,治好了朕的眼疾,这是大功,朕有重赏,继藩啊,这功劳,朕给你记着。”
  方继藩忙点头:“陛下记忆力超凡,儿臣感激涕零。”
  弘治皇帝又看向朱厚照:“厚照,方才朕打了你,疼吗?”
  朱厚照道:“方才就说不疼,现在也不疼了。”
  “你是有孝心的人。”弘治皇帝颔首:“往后,朕不打你了。若再不分青红皂白,朕……”
  方继藩转着眼珠子:“陛下就跟殿下姓。”
  弘治皇帝:“……”
  堂堂天子,怎么能和方继藩和朱厚照两个家伙胡扯呢。
  弘治皇帝便道:“朕该养一养,刘卿家,有劳你们了。”
  他吩咐定了,一脸满足,这眼睛,自需养几日才好。
  方继藩见事情尘埃落定,不敢打扰弘治皇帝,却和朱厚照出去,朱厚照挤眉弄眼,美滋滋的道:“老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方继藩瞥他一眼:“啥?”
  “女医,女医啊。”朱厚照贼兮兮的道:“你真是丧心病狂,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过,还真是绝了,嘿嘿……收了人家学费,还可以……”
  方继藩大义凛然的看着他:“殿下,怎么可以有这样肮脏的想法,无耻下流,龌蹉!”
  朱厚照眯着眼:“还说不是……你瞒得过我,如若不然,你为何不像陛下建议,用宦官来学医呢?为何偏偏就要女医?”
  方继藩凛然正气道:“你懂什么,这叫开风气,殿下看看当今天下,都是男子掌家,男子足不出户,深受理学的荼毒,现如今,不一样了,这天下近半的妇人,竟只依附于男子的身上,百无一用,任人当牛做马。而我方继藩,每每念及如此,都吃不下饭,忧心如焚。现在,虽是有一些妇人,愿意进入作坊,去纺织了,可这些妇人,哪一个不是在背后,为人所嘲笑,又有哪一个,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来做工,接济家中呢?至于那些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们,就更不必提了。”
  “若是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风气的改变,自是需要徐徐图之,可若是有机会,为何不多做一些尝试。我向陛下提出,在西山书院招募女医,完全是出自,一片赤胆忠心,是为了咱们大明,为了天下苍生,妇人要学医,寻常的女子,是不成的,得识文断字的女子才可以入学,而这样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若连她们,都肯出来学习甚至将来当值,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在人前显赫,未来,她们就会成为榜样。”
  朱厚照有点懵,无法理解,为啥老方这么喜欢妇人们出来上值呢?莫非……这家伙有什么怪癖?
  方继藩见他一副莫名其妙状,忍不住感慨:“情怀,情怀懂不懂?”
  他当然是不懂的。
  不说也罢。
  方继藩不禁想要仰天长啸,谁知我心?
  消息传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要挑人入学了。
  这事关宫中贵人们的安危,是天大的事。
  而不巧,而今,是家天下。
  所以,方继藩这个差事办的,格外的顺畅。
  寻常的无知妇人,肯定不能胜任,虽也定下了招考的规矩,可现在显然不存在可能。
  可是生源从哪里来?
  在方继藩向弘治皇帝提出自己难处的时候,不久,萧敬便取了一份名册来。
  这是秀女的名册,每隔几年,宫中都需有一批秀女入宫。
  所有人听到秀女二字,自是以为这秀女定是地位卑下的女子,虽然大明有将俘虏的女子诏入宫中为婢的习惯,可这些,都是地位卑下的女婢。
  真正的秀女,都是官宦之女,她们到了合适的年龄,会成为备选,此后,再挑选一些优秀的入宫,而这一批秀女,出身较高,往往在宫中的地位,也颇为尊贵,要嘛成为女官,要嘛,是皇帝的嫔妃人选。
  自弘治皇帝登基,弘治皇帝没有招纳新的秀女入宫。
  可是宫中十二监,依旧还会定期举行添加秀女名册的工作,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方继藩看着名册,心花怒放,这些女子,出身可都不一般,且大多是读过书,至少,对女四书是倒背如流的。
  虽是这些官宦们,口口声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是说,他们对自己的女儿,完全不予教育,不学习女四书,如何才能贤良淑德呢?
  方继藩美滋滋的点选了百人,而后再将名册交还萧敬,一面吩咐道:“让他们的父母预备好学费,现在时间紧迫,三日之内,要将人送到书院来,让他们放心,我们西山,是正人君子们待的地方,女舍都已营建好了,不会坏了她们的名节。”
  萧敬笑呵呵的看着方继藩,这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看了名册,有些为难道:“只怕人家未必肯来,还要收学费呀?”
  “这是钦命,谁敢不来?他敢?”方继藩历来是以野蛮的手段,来提升文明的,对于那些不肯跟着自己一起进步的家伙,绝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要嘛跟着自己一起进步,要嘛就打死他。
  萧敬无语:“好,好,好。咱尽力为之。”
  方继藩眯着眼:“萧公公,你可别想着糊弄我,我方继藩翻起脸来,可是谁都不认得。”
  “啥,啥意思?”萧敬怒了:“齐国公莫非想要威胁咱?咱……咱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去打听打听。”
  方继藩便笑,笑的森然:“不必打听了,老子就欺负你!”
  萧敬:“……”
  碰到这么个完全不讲理的人,萧敬在放了狠话之后,乖乖的住嘴,一脸幽怨的看着方继藩:“不要说笑了,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都是讲道理的人。咱去了,此事,一定会有交代的。”
  萧敬心里感慨,咱是体面人哪,不和你方继藩计较,咱擅长的是用智慧取胜,谁和你方继藩一样,咋咋呼呼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他匆匆的去见弘治皇帝,将勾选的名册送到弘治皇帝手里。
  弘治皇帝看都不看一眼,这涉及到的,乃是性命攸关的问题,御医院那些人,很快就要遣散,女医官的事,必须赶紧着办,一刻都不容耽误。
  弘治皇帝不由分说,直接提起了朱笔,画了个圈,而后写了一个‘准’字。
  萧敬心里感慨,油水没有了。
  本来这等事,油水是最丰厚的,毕竟官宦人家,送女儿入宫去作秀女,尚且都有些为难,何况还是完全没有名分的医官了,这本是收取贿赂的好时机,可惜了啊。


第1175章 圣意已决
  整个京师,哀鸿遍野。
  那该死的方继藩,好似是专门盯着高官老爷们似得,谁家有女儿,他便挑选哪一个。
  本来选秀,没什么不好,进了宫,说不准还能成嫔妃,家里也算是皇亲国戚呢。
  且一般情况。
  秀女选入宫之后,未必就在宫中,而是进行挑选,有的会送去东宫,有的去各家藩王的府邸,这些人,也是极有希望成为太子妃和王妃的。
  可现在……
  这入西山医学院,算个什么玩意啊。
  好端端的女子,在家里享福不好?到了年龄,好好的寻个好人家嫁了,侍奉公婆,相夫教子,难道也不好?
  却跑去做大夫。
  大夫,那是粗人才做的事。
  别看在民间,对大夫尊敬的很,可到了老爷们的这个层级,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这臭不要脸的还让大家带学费去报名,一年九百两,姓方的,去你的吧。
  一大早,吏部左侍郎梁储就带着一群大臣匆匆到宫中来请求见驾了。
  梁储这个人,在历史上,也算是名动天下,曾在正德皇帝时期,做过内阁首辅大学士,他在成化十四年,会试第一,被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此后平步青云,在翰林院期间,编修过《明会典》。
  要知道,在大明,主持编撰典籍和实录的大臣,前途都是可期的,果然,用不了多久,他便任为吏部左侍郎,几乎是当下王鳌致士之后,成为吏部尚书的首要人选。
  梁储等人,见了皇上,哭了,拜倒:“陛下啊,陛下,臣等……没法活了啊。”
  弘治皇帝戴着眼镜,他还需要慢慢的适应,透过厚重的镜片,他看着众人滔滔大哭的样子,道:“何事?”
  “陛下,臣女才及笄不久,却蒙钦旨,要入西山医学院,臣女年纪还小,待字闺中,陛下,这万万使不得啊,她身子孱弱,实在……实在……”
  说到此处,梁储又哭了。
  女儿也是他的心头肉啊,这女儿送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且不说别的,单说这去了读书,将来……可怎么嫁人哪。
  梁储泪如雨下:“臣恳请陛下,格外的开恩,请陛下另择高明。”
  弘治皇帝见他哭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倒是软了,抬头,看了一眼萧敬:“名册里,有梁卿之女?”
  萧敬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名册,是方继藩定了的,方继藩已经放出话来,这些女子,他全要,一个都不能少。
  偏偏那个家伙,还不讲道理,少了一个,他不找别人,他就找萧敬。
  萧敬是个宦官,又不是武夫,他擅长阴谋,背后给人上点眼药啊,穿点小鞋什么的,这才是他的专长,可是……似这般公然的撕破脸皮,直接一拍两散见了面就说要打死你的那种人,不但不可理喻,而且对于萧敬而言,这不啻是自己鸡蛋碰石头,那姓方的狗东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啊。
  萧敬硬着头皮:“回禀陛下,是有这样的事,只是……西山书院那里,已经甄选过了,倘若换人,只怕……其他人也是不服,到时,谁入医学院学高明的医术,为宫中效劳呢?”
  弘治皇帝有些动摇。
  萧敬早就看穿了弘治皇帝的心思,他又道:“齐国公甄选的时候,曾说过,这一批女子,非要让人放心才好。所甄选出来的女子,不但要知根知底,且性子还要温柔贤淑,否则,若是耐不住性子,到时给太皇太后和张皇后看病时,惹出了什么事端,或是有了什么疏失,那便是万死之罪。”
  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一下。
  他本是能理解梁储感受的。
  可细细想来,还真如此啊。
  梁储这些人,确实都是知根知底,他们的女儿,想来也是家教甚严,只有这样的人才放心啊。
  朕若是诊断错了,倒也罢了,大不了,吃一些苦头便罢,可太皇太后什么年纪,寻常人,放心吗?
  还是方继藩这个小子心思细腻,处处都为宫中着想啊。
  弘治皇帝了然了。
  萧敬眼里带笑,忍不住暗暗夸赞自己真是人才,这陛下的心思,自个儿轻易就能拿捏住,若是这世上没有方继藩,嘿嘿……
  可细细一想,自己一身本事,都给方继藩那狗东西去抬轿子了,顿时,又觉得自尊心遭受了伤害,比自己被阉了还难受。
  弘治皇帝气定神闲,呷了口茶,慢吞吞的道:“入书院读书,是为了将来,能够为宫中效劳,怎么,诸卿家,难道还不愿为朕分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效忠君王,孝顺父亲,乃是臣子之道,怎么到了诸卿这里,却如此痛心疾首呢?此事,朕意已决,诸卿就不必在此哭哭啼啼了。”
  梁储几乎要昏厥过去。
  其他几个大臣,纷纷又开始垂泪。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
  方继藩笑嘻嘻的亲自迎接前来报道的新生,女校校舍确实准备好了,还专门有老嬷嬷看门,方继藩一身麒麟服,见一辆辆马车来,眉开眼笑。
  那些书院的徒孙们,因为和女校的校舍隔了一道墙,却是纷纷攀上围墙,冒出一颗颗脑袋。
  方继藩看了个真切,气极,叫人取了竹竿子来,朝着那围墙后冒出的脑袋便抽:“臭流氓,你们还是人吗?”
  徒孙们纷纷吓得面如土色,作鸟兽散。
  却不妨这时,朱厚照却是一身蟒袍,精神奕奕的赶来:“老方,老方,女学生们来了没有?”
  方继藩:“……”
  当下的社会风气,实是令方继藩这样的正人君子为之扼腕。
  这车子一辆辆的进入校舍,就好似是成亲似得,车里的女子们,哭的死去活来,车外头,多是家长作陪,家长们也都是泪流满面,口里说着对不住之类的话。
  方继藩朝王金元耳语,王金元让人敲锣:“先交一些学费,别哭了,交了学费,放可领牌子入住校舍啊,承蒙惠顾,交完学费再哭。”
  朱厚照站在方继藩一旁,忍不住道:“老方,其实有时候,本宫觉得你挺缺德的。”
  方继藩微笑,伫立不动,他的面上,迎着晨曦,清澈的眼眸里,射出圣光:“日月知我。”
  “啥意思来着?”
  方继藩道:“把嘴边的口水擦干净。”
  朱厚照忙是袖子一揩,傻乐:“不知是为啥,可能是饿了,你瞧,口水都流出来了。”
  方继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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