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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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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除了每日整理一些农学的研究,给屯田卫提供一个方向性的东西,就是每日去给人进行农业知识的普及,以及向陛下解释农学的问题了。


第1163章 打死他
  说完了农学,弘治皇帝端起了案牍上的茶盏,呷了口茶,看了外头的天色:“时候不早了啊……”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他见方继藩来,知道方继藩肯定有事要说,因而没了听这筳讲的心思。
  此时,却有人道:“陛下,臣有一言。”
  众人看去,乃是翰林侍讲吴彦。
  吴彦行了个礼,踱步而出。
  弘治皇帝微笑:“卿家有什么想要说的?”
  吴彦道:“陛下,臣想谈的是,皇孙之事。”
  皇孙……
  兵部那事儿,已经在士林发酵了,议论的很厉害。
  弘治皇帝不露声色:“噢,皇孙怎么了?”
  “皇孙性子冲动,臣以为……他闯入兵部,实是大大不该。”吴彦道:“此事过后,天下人议论纷纷,陛下……皇孙是好的,他自幼性子温和,又聪明伶俐,臣窃以为,其根源,在于对皇孙的教育。”
  吴彦谨慎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冷眼看他。
  这令吴彦有些不安。
  可终究,他心中的大义,占据了他对方继藩的恐惧,他振振有词道:“臣没有诽谤齐国公的意思,只是,齐国公教授他的学问,错了。臣恳请陛下,为殿下另择良师,君子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教书育人,率先育的,乃是德,所谓德才兼备,德在才先,圣人所提倡的,乃是温良恭俭让,这即为德,岂可教授皇孙打打杀杀,这打打杀杀,乃是莽夫所为,为士所轻……何况,皇孙在兵部的行径,可有半分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皇孙年纪还小,此时,正是教他修德之时,否则,难免天下臣民百姓惶恐不安,为之心忧啊。”
  吴彦说罢,叩首。
  他心里感慨,真是不容易啊,至少这语气还算委婉,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说齐国公教育方法有问题。
  若陛下肯从善如流,另择良师,自己算是为这大明,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弘治皇帝依旧面带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愈来愈冰冷,他手抚案牍:“噢,朕知道了。”
  “敢问陛下……”吴彦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陛下所谓的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追问。
  弘治皇帝却慢吞吞的道:“方卿家,你也在此,你如何看?”
  方继藩心里委屈,做了半辈子的恶,居然还有人有这狗胆,当面骂自己教育有问题,这是因为自己太善良的缘故吗?还是你们这些翰林飘了。
  方继藩道:“儿臣没什么可说的,若是陛下另择贤明,今岁的学费是不退的。”
  这殿中翰林们,个个先是瞠目结舌。
  他们起初,很佩服吴彦的勇气。
  吴公真是仗义执言,了不起啊。
  可是……方继藩这是什么鬼,学费很重要吗?
  另一边,科学院的这些徒子徒孙们,先是忍俊不禁,随即,心里一凛,收了笑容。
  师公真是了不起啊,表面上是在说学费,实则却是举重若轻,用这学费,来表明恩师对于别人的诘难,不屑于顾,师公的学问,不但博大精深,便是这临机应变的本领,也是深不可测。
  科学院的院士们,现在个个摩拳擦掌,骂我们师公不行?这是想做什么,砸招牌?
  须知,任何时代,师门都是一体的,你的恩师厉害,别人才会高看你,你若是祖师爷厉害,这就叫系出名门,徒子徒孙们,给祖师爷抬轿子,这是抬高自己的身价,而祖师爷站的越高,权力越大,将来徒子徒孙们,方才有好日子。
  譬如你要做官,你的上司是师兄,其他几个衙门,也多是你的师兄弟,而你的祖师爷,更是身居高位,德高望重,那么,哪怕是你自己不长进,哪怕不能平步青云,却也不必担心,有人敢刻意打压你。
  恩师王守仁和师叔唐寅,脾气都很古怪,性情傲的不得了,这样的人,适合官场吗?莫说是官场,无论是商场还是工场里,怕都混不下去。
  可又如何,他们痛骂自己的上官,我行我素,从不攀附任何高官,也不凑同僚的热闹,现在也不一样,平步青云?
  院士们,死死盯着吴彦,若不是皇帝在,真要动手了。
  吴彦听到学费二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道:“陛下……臣……”
  他说到此处,突然,弘治皇帝眼睛猛张,他眼眸里,喷出火来,厉声道:“够了!”
  吴彦一愣,他没想到,陛下突然如此勃然大怒。
  不等他反应,弘治皇帝手指着他:“给朕滚出去!”
  吴彦这才有些害怕了,忙是拜倒:“陛下,臣万死。”
  其他翰林见状,纷纷愣住了,也纷纷拜倒:“陛下,何故……”
  “朕的孙儿,与你区区一个翰林侍学有何干系?此朕之家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吴彦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话说的……
  弘治皇帝背着手,咬牙切齿:“朕的孙儿,朕喜欢的很。方卿家教授他学问,朕也放心,另择良师,难道择你这般的人吗?”
  吴彦听到此处,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这句话,实在诛心啊。
  陛下平日的脾气,出奇的好,却没有想到,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众翰林都吓了一跳,个个沉默不言。
  弘治皇帝冷笑:“孰是孰非,朕心如明镜,容的了你在此颠倒黑白,滚,都给朕滚出去。”
  吴彦脸色苍白如纸,听到弘治皇帝口里隐含出来的杀气,早已吓得汗流浃背,他忙是起身:“臣……告辞。”
  其他翰林也纷纷灰溜溜的告辞。
  弘治皇帝拂袖,看了一眼诸院士:“诸卿,朕乏了,卿等也告退吧。”
  张信等人看陛下斥责吴彦,心里乐开了花,纷纷行礼,告辞。
  弘治皇帝最后道:“继藩,你留下来。”
  方继藩自是站着没走。
  等所有人走了个干净。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真是来的巧,到了御前,就有人来告你状了。”
  方继藩委屈的道:“陛下,儿臣……儿臣尽心竭力,无一日,不是忠心耿耿,为我大明效劳,为陛下分忧,更为皇孙言传身教。想不到,他们竟如此侮辱儿臣,儿臣……也是有自尊心的哪,就如贞烈女子,受人侮辱,此时,万念俱灰,恳请陛下……”
  弘治皇帝压压手,他很怀疑方继藩是不是贞烈女子,却还是温和的道:“少说这些闲话,多说也是无益,你来,所为何事?”
  “陛下,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从儿臣这里,拿走了许多银子……”
  说到此处,弘治皇帝脸色开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此事,朕一点都不知道。”
  方继藩诚恳的道:“儿臣自是知道,陛下并不知情,儿臣也不是讨账的,儿臣的意思是,殿下拿着这些银子,前去研究蒸汽机,而今,已有了一些成效,儿臣恳请陛下过目。”
  说着,将袖里早就预备好的一份关于蒸汽机船的奏报取出来。
  一个宦官下了金銮,接了奏报,送到弘治皇帝手里。
  弘治皇帝心里踏实了许多,坐下,打开奏报,细细看起来。
  ……
  一群翰林,如丧考妣。
  这一次,真的伤心了。
  陛下的行为,岂不是和昏君无异,翰林乃是清流,清流仗义执言,陛下居然口出如此恶言,还如此挖苦,这……实在是太诛心了啊。
  那吴彦,走出午门的时候,更是泪流满面,他双手握拳,努力的咬着唇,不使自己放声大哭。
  自己说错了什么。
  自己是魏征,是比干啊。
  陛下不能从善如流,这是断绝言路。
  其他翰林,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权,开始逐渐的丧失,他们个个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
  突然,有人低声道:“吴公,算了吧……哎……”
  吴彦听了,心腹之间,却有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而起,他厉声道:“算什么算,算了,我大明就完了啊,苍天啊,为何陛下会变成这个样子,陛下尚如此,那么苍生而何呢?说要打人,就冲进了兵部,痛打朝廷命官,他方继藩,若是有人这般殴打他,他就知道痛了!”
  听到方继藩三字。
  后头徐徐出了午门的一群院士像是炸了锅。
  这是我们师公啊。
  张信站出来,厉声道:“狗东西,你骂谁?”
  这不怪张信粗鲁,种了十年的地,成日和农户打交道,也高雅不起来。
  翰林们疯了,尤其是那吴彦,一群人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朝着张信指指点点,吴彦怒极,今日遭受的,乃是奇耻大辱,他冷笑,森然道:“自是骂齐国公,齐国公就不能骂吗?难道他是皇上?怎么,你待如何?齐国公今日虽蒙陛下垂爱,却需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翌日弱由也,不得其死然。”
  这最后一句,最是恶毒,是孔子骂子路的话,意思是说他性情刚强,迟早会不得好死。
  众翰林个个精神一振,纷纷为之叫好,吴公真乃性情中人啊。
  院士们没听出这不得好死的意思,却也大抵知道,这定不是什么好词儿。
  毕竟引经据典,院士们和翰林们相比,实如弱鸡。
  张信憋着脸,怒视吴彦,他在想办法,怎么反驳吴彦。
  可就在这时,一群院士之中,突然有人道:“这狗东西欺人太甚,打死他!”
  一群本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反诘的院士们恍然大悟,对呀,打他娘的。
  要知道……
  院士们都不是善茬。
  这农学的院士,成日和农户打交道。
  工学的可是下过作坊的。
  至于天文学的,那更是拿着罗盘,行走过江湖。
  再有工程学,那就更了不得了,工地上的干活,俗称小包工头。
  一群人一下子,像是炸开了。
  早就受不了这些家伙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侮辱自己师公。
  一群人握着拳头,便冲了上去。
  人群之中,工学院士王烨从袖里取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扳手。
  “你……你们……这……这是要做什么?”
  翰林们一下子炸了。
  眼看着那吴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他翰林,一下子懵了,纷纷脸色大变,抱头鼠窜,跑了个干净!
  ……


第1164章 千年大计
  院士们下手都比较狠,冲上去,先是有人一拳攥紧了拳头,一拳直击吴彦面门。
  吴彦啊呀一声,却不知是失去平衡,还是战术后仰,整个人一屁股摔地。
  接着便是如鼓点一般的拳打脚踢,更听到什么东西呼呼夹杂着劲风而来,吴彦下意识的拿手抱头格挡。
  乓……
  一股巨力传来。
  好家伙,还带了家伙来了。
  吴彦疼的嗷嗷叫,口里大叫:“诸公……救我……诸公救我……”
  他哪里知道,诸公们早已逃了个干干净净。
  片刻功夫,吴彦便已是鼻青脸肿,手骨好像是折了,只剩下哭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足足打了半盏茶功夫。
  院士们也不傻。
  这叫激情殴斗,讲的就是一个法不责众,眼看着这吴彦几乎已是奄奄一息,午门那儿,有禁卫有宦官远远眺望,老半天不敢上前。
  禁卫倒是不怕一群读书人,可这么一群院士,穿着钦赐飞鱼服、钦赐麒麟服,谁敢上去触霉头。
  等看着院士们一哄而散,才有一队禁卫上去,看着孤零零的吴彦如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才有人大起胆子,对着那早已远去的背影大喝一声:“不许打人。”
  吴彦浑身疼的厉害,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扑哧扑哧的喘气,口里是血,吐出一颗牙来,两只眼睛乌青,想抬手来抹泪,却发现手折了,动弹一下,顿时钻心的疼。
  几个禁卫便要将他抱起来:“快,叫大夫。”
  只这一动弹,那剧痛又弥漫全身,吴彦发出嗷叫,只很不得自己立即昏死过去:“别动,别动,别动我……”
  “让我死了吧……”他含糊不清,口里吐出带血的液体:“死了也好……”
  终于,身子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早有宦官,撒腿便往崇文殿去了。
  ……
  弘治皇帝靠在椅上,细细的看着这奏疏,心里已是吓了一跳,数千的能工巧匠,无数次的试验,单单试验的用船,就是七艘,鼓捣出来的零件和锅炉,不计其数,改了又改,废了重新铸造……动用的人力物力……
  弘治皇帝几乎不敢看下去。
  就为了造这蒸汽船?
  还有这蒸汽船的航速,似乎还不错,不过这些……弘治皇帝毕竟对舰船了解不深,也只看个大概。
  他看得入神之际。
  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陛下……”
  弘治皇帝打断了思绪,抬头,看着一个小宦官已匍匐在地:“何事?”
  宦官道:“外头……科学院的院士,将翰林侍学吴彦打了,诶哟,浑身都是血,那个……狠哪……”这宦官声音颤抖,显然作为见证者,他心有余悸。
  打人?
  弘治皇帝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站在一旁,心里日了狗,这不是败坏我方继藩的名声吗?这么多人打一个,这还是人吗?为什么不轮流跟吴彦单挑?
  方继藩咳嗽:“陛下,一个巴掌拍不响。”
  弘治皇帝手里还捏着奏疏,点点头。
  有道理!
  他继续拿起奏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淡淡的道:“嗯,打人,是不对的。”
  说着,继续看奏疏。
  宦官抬着头,有点懵了。
  这到底是个啥子意思呢?打人是不对的,那下一句是什么?
  等了老半天,没听到下一句,倒是站在弘治皇帝身边的萧敬似驱苍蝇一般,摆摆袖子,小宦官明白了,立即起身,蹑手蹑脚的出去。
  这奏疏看了良久之后,弘治皇帝将奏疏放下:“好,这蒸汽船,虽不知下海之后,功用如何,可当下下西洋,确是局限重重,太子与继藩此举,也算是利国利民了。”
  方继藩谦虚的道:“这都是陛下英明的缘故。”
  弘治皇帝不禁道:“怎么又转到了朕英明了。”
  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倘使其他天子,儿臣岂敢如此放肆,擅自与太子殿下研究蒸汽船,正因为陛下乃是圣天子,宽宏大量,明察秋毫,臣等才可以发挥所长啊。因而,这和陛下的圣明,是分不开关系的。儿臣常对太子殿下说,陛下外柔而内敛,以仁孝治天下,儿臣是生在了好时候啊,如若不然,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陛下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是圣明,又是什么?”
  弘治皇帝听着,既觉得悦耳,又觉得有道理,却嗔怒:“就你话多。”
  他早将什么吴彦,忘了个一干二净,似乎……压根懒得去提起,而后,他徐徐道:“这蒸汽船,要继续研究下去,倘若当真有益于下西洋,朕不吝重赏。”
  方继藩道:“臣遵旨。”
  弘治皇帝脸色又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前几日,朕看了欧阳志的奏报,欧阳志在保定和通州,任这巡抚,已是越发得心应手,他提拔了不少人,尽是干练的人才,朕在想,我大明……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呢?那些小吏,提拔了上来,治理一方,竟也能得心应手,不只如此,他们对于地方的事,更是看得通透,做事的方法,也有章法可循,这地方父母官,上承朝廷之命,下安百姓,朝廷的政令能否得以实施,地方上的百姓,能否安居乐业,都与他们息息相关,朕越想,越觉得……士人的局限,实在太大了,学而优则仕,读书读的厉害,就可以做官,那么……这与太子那般,织毛衣织的厉害,便可做官,又有什么分别呢?”
  弘治皇帝露出了失望之色,长久以来,他对士人,是极信任的,可这份信任,他越发觉得,被辜负了。
  弘治皇帝又道:“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想要改弦更张,岂有这般容易。”
  “朕在想,欧阳卿家在通州和保定府新政,既已经提拔了不少吏员,不妨……在这上头做文章,暂时在这新政之地,朝廷不再委派科举的官员了,让欧阳卿家,自行处断,可若只是如此,却又不可,政出一门,非国家之福,保定府和通州,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不妨,就将这选拔吏员的制度,拟出一个细则来,按着这个章程,来施行,什么样的人,可以为吏,什么样的人,可以提拔……你是欧阳卿家地恩师,先和他通一声气,此外,你也要请教一下刘卿家等人,到时,上一道奏疏给朕。”
  方继藩听到此处,便明白弘治皇帝的意思了。
  弘治皇帝想要开辟一个新的选才方式,对于科举,他已有不同看法了。
  可现在是废黜不了科举的,这是士人的根本利益,真要闹出来,非要天下大乱不可。
  可是保定府和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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