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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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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之!
  工坊里,顿时哗然。
  吴宽本以为只是革职,谁料到……竟是……竟然……陛下竟比方继藩……还要狠。
  方继藩在弘治皇帝打了个寒颤,卧槽,我方继藩果然很善良啊!
  王鳌立即道:“陛下……”
  弘治皇帝厉声道:“想要求情吗?朕可留情,那些被戕害的百姓,那些被侮辱,饥寒交迫,衣衫褴褛,有病不能医治,空腹无粮可食的苍生黎民,吴宽可曾对他们容情?朕若姑息此人,便是在无数个已是伤痕累累的常成身上,又踏上了一万脚,不杀吴宽,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自称君父,自称为上天之子?吴宽自称万死,不错,他就是万死,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自请万死,就让他……去死吧!来人!”
  外头,金吾卫刀剑出鞘,只待号令。
  “拿下,处以极刑,悬其头颅,至容城县衙,张榜,敬告万民,细数其的过失,以儆效尤!”
  吴宽听到此处,已是要昏厥过去。
  咔……咔……咔……
  金吾卫穿着长靴,呼啸而入,取了他的乌纱帽,摘下他的钦赐斗牛服,而后拖了出去。
  吴宽这才醒悟……不禁大叫:“陛下……饶命……陛下……当年……臣在詹事府……陛下啊……”
  那声音,已是去远了。
  工坊之中,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弘治皇帝身躯在颤抖,他脑海里,又何尝没有想起詹事府的那一幕呢,那时,自己还是太子,与吴侍讲对案而坐,向他请教学问,听他的谆谆教诲。
  可是……弘治皇帝的面上,没有动容。
  空气之中,仿佛都布满了杀机。
  突然……
  “陛下圣明,今日铲除奸邪,为天下的百姓,出了一口气,儿臣钦佩万分,吾皇万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赵时迁等人,也忙拜倒:“吾皇万岁!”
  他们还是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人,就是朱先生……
  倘若朱先生到天子已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开始……小方……小方他居然是……齐国公……
  这就有点让人颠覆常识了。
  杨一清惶恐,叩首于地:“臣……万死。”
  弘治皇帝却只轻描淡写的抬眼,突然道:“时候不早了吧。”
  “……”
  弘治皇帝道:“都起来,今日的订单,还要完成!”
  赵时迁忙道:“不用了,不用了,这订单,不完成也罢,陛下……陛下……草民万死啊,草民有眼无珠。”
  订单?
  这个时候还管的上订单?
  说再难听一些,谁还敢来催订单?
  反而是赵时迁心里已是恐惧到了极点,这皇上,看着有些吓人,自己……这几日都说了点啥?
  这么一想,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天子所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是要砍头的。
  弘治皇帝却已转身,接过了方继藩的锯子,回头,娴熟的开始锯木。
  其他人面面相觑。
  方继藩大叫道:“还愣着做什么,都来帮忙啊。”
  再没有人敢犹豫了,众人纷纷而起,作坊里,又开始乒乒乓乓起来。
  弘治皇帝锯了木,而后到了账房,开始算账。
  他将赵时迁叫了来,仿佛一下子,又成了那个朱大寿。
  弘治皇帝低头记着数。
  赵时迁却是啪嗒一下,跪下了:“草民?”
  弘治皇帝微笑:“朕记完了数,就得回去了,这个账房,得很快交接,以后……你需重新雇佣一个账房,起来吧,今日事,今日毕。”
  赵时迁却依旧跪着:“草民……”
  弘治皇帝挥挥手:“朕又非是洪水猛兽,这样的畏惧做什么,你不是成日看了《教你如何成功吗》,这上头,第一句就是,人要有自信心!你看,你也是心怀大志的人,怎么……一下子,却成了这个样子?”
  赵时迁一脸惭愧:“此书,草民读之再三,倒是觉得,它是骗人的,什么教人要有自信,什么要持之以恒,什么……定要坚持不懈……陛下,您想想看,这人若是学了此书,定是能成功的。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真能做到,都已成圣人了,还需让他来教你?”
  弘治皇帝听罢,一愣,回想了片刻,突然失笑:“哈哈……不错,这就是骗人的,世上成功的事,不是在书本上,是在人的脚下,是凭借着人的双手,能成功者,不需人教,不能成功者,教了又有何用?凭借一本书想要治天下,亦或者,凭一本书,想要成功,这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
  ……


第1124章 天地翻转
  赵时迁忙是颔首点头。
  “皇上说的真有道理啊。”
  弘治皇帝没有吭声,继续算账,等这账算清楚了,方才抬头:“赵东家,这账你过目一下。”
  赵时迁本想摆手,自己哪里敢过目啊。
  可细细想来,陛下都算了这么久,实是说不过去,忙是将账本接过,看过之后,小心翼翼道:“没错,陛下真是多才多能……”
  “你这小小作坊,盈利却是不小,养活了这么多人,不易。”弘治皇帝面带欣慰:“在这里,看到你们在此立足,安居乐业,朕的心里,也就放心不少了。”
  赵时迁连连点头:“是,这是托了陛下的洪福。”
  这句话,弘治皇帝信了。
  因为当初,赵时迁就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弘治皇帝道:“这不是托了朕的洪福,是因为欧阳志,因为许许多多,不畏庙堂之中流言蜚语,敢于真抓实干之人,他们尽心竭力的结果。朕哪里有什么功劳呢,不过……朕倒真有爱民之心,若无此心,便亏对列祖列宗了。”
  赵时迁哽咽着想哭,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和皇帝拉家常,弘治皇帝说起列祖列宗,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祖宗,祖宗十八代,也没自己的运气啊。
  弘治皇帝微笑:“朕这些日子,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终是明白了一个大道理,那就是,这世上,最好收买的,就是寻常百姓的人心,只要朕给一丁点的恩惠,他们便感恩戴德,打心眼里,对我大明,死心塌地。哎……”
  弘治皇帝摇了摇头,什么是百姓呢?他们其实个个和赵时迁一样,他们要生活,自有自己狡黠的一面;可他们虽是历经苦难,却也不失骨子里的淳朴。
  朝廷是希望收获百姓们的淳朴或是狡黠,主动权,不在小民们身上,而是在天子,在百官。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淡,弘治皇帝瞥了赵时迁一眼,拍拍他的肩:“朕……还有许多事要办,要走了,在这里待了几日,叨唠了你这么久……”
  “不敢,不敢。”赵时迁红着眼睛:“陛下是圣明的天子,人又和气……我……我……”
  他居然开始哭鼻子。
  弘治皇帝的眼圈也红了,他微笑:“朕会记得你。”
  “草民也记着,记着陛下的恩惠。”
  弘治皇帝将脸别到一边去:“你这账目太凌乱了,这几日朕帮你归类了一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后续请了账房,朕留了一个大致的便笺给他,他看了便笺,就知道该账目的明细了,还有……以后请账房,要舍得花银子,外头都是七两银子一个月,你却是五两,你说,这招募来的,能是用心的人吗?账目是大事,稍有差错,亏得就不是几两银子了。”
  赵时迁脸一红,支支吾吾。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好啦,朕又胡说了,自此,你我天各一方,此别,只怕终身难见,不过……有一日,若是朕老了,朕的儿子,长大了,朕哪,就做一个甩手掌柜,让儿孙们给朕去处理那天下的琐事,到了那时,朕来会你。”
  赵时迁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要跪下。
  弘治皇帝绷着脸:“站直了,送朕。”
  “是,是。”赵时迁勉强站稳。
  弘治皇帝已是开了账房的门,背着手,在这外头,早有百官和宦官在此恭候。
  人们自动给弘治皇帝分开了道路,而后,拥簇着弘治皇帝出了作坊。
  账房里。
  赵时迁的眼泪滂沱而出,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舍不得。
  朱先生……不,陛下……和自己虽是几日相处,他万万想不到,陛下是一个如此随和的人哪。
  方才勉强稳住的膝盖,现在又不禁的软了,他跪在地上,竟是呜咽哭泣。
  不久之后,门却是开了。
  却见方继藩探头探脑进来。
  赵时迁见状,忙是擦泪:“呀……齐……齐国公……”
  从前总觉得小方这个人……哎……一言难尽。
  可现在,他觉得小方一下子伟岸了,原来齐国公是一个如此沾地气的人,从不摆架子,想想自己遇到的官,不,自己压根就没有见官的机会,哪怕只是从前遇到的一个保长、甲长,那气派,简直尾巴要翘上天了。
  可齐国公呢?
  “你好呀。”方继藩笑吟吟的道。
  “齐国公不知有何吩咐。”赵时迁肃然起敬的道。
  方继藩搓搓手:“那个……工钱,能不能结一下。”
  “……”
  方继藩忙道:“是这样的,我们七八个人,在此做了这么久的工,当然,都是小钱,可是……凡事都有规矩啊,陛下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也瞧不上这点小钱,可我细细想来,不能惯着你拖欠工钱的毛病,老赵啊,你是作坊主了,这个毛病,不能惯,赶紧结一下。”
  赵时迁忙点头:“噢,好好好。”
  赵时迁忙是回到书桌边,敲着算盘,八个人的工钱,一一得一,一二得……
  “三两六钱银子。”赵时迁道。
  方继藩道:“四舍五入,凑个整数,二十两吧。”
  赵时迁觉得齐国公算数不太好,可细细一想,也罢,忙是取了二十两银子的银票,方继藩接了,他忍不住感慨:“这是血汗钱啊,为了挣这钱,别人都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好了,赵东家,咱们后会有期。”
  “齐国公,您慢走。”
  方继藩朝他摆摆手。
  赵时迁忙是追出去,一面打躬作揖,一面道:“齐国公,谢谢了啊。”
  “不用!”
  方继藩已是去远。
  圣驾已是有一些距离了,方继藩策马追上去。
  片刻之后,弘治皇帝已是驾临容城县县衙。
  群臣个个面如土色,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吴宽的头颅,悬挂在县衙前。
  陛下此番雷厉风行,实是太过严厉了。
  杨一清等人,已是惴惴不安,静候处分。
  欧阳志则随驾,当初,他就随驾宫中,和陛下是有默契的。
  张升、马文升人等,虽是置身事外,只是……陛下今日之举,足以令他们深思。
  弘治皇帝坐下,方才才步入了衙堂,弘治皇帝道:“继藩,你方才去哪里了?”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和他们告了别。”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道:“结了工钱?”
  方继藩一愣,随即道:“陛下真是明察秋毫……”
  弘治皇帝微笑:“朕的工钱呢?”
  方继藩无言,这有点不要脸啊,还有节操吗?
  他笑吟吟的从袖里取出那一张银票,道:“陛下的工钱是四钱银子……”
  “总要有零有整才好吧,将这银票拿来朕看看。”
  方继藩:“……”
  他不得已,将这二十两的银票递上,弘治皇帝收了,面不改色:“通州诸官……来了吗?”
  杨一清人等,已是脸色铁青,上前,拜倒:“臣等……有罪!”
  他们不敢说万死了。
  因为……真的会死啊。
  弘治皇帝淡淡道:“吴宽曾与朕,亦师亦友,今日伏法,朕有万般不舍,可这是他咎由自取,戕害百姓,颠倒黑白,罪无可赦,非朕不能容他,而是他自取灭亡!”
  说着,弘治皇帝轻描淡写的呷了口茶。
  杨一清等人拜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点头。
  弘治皇帝闭上了眼睛:“可是你们呢……通州新政,一塌糊涂,你们又何尝不是始作俑者?你们自己说罢,朕该如何处置?”
  杨一清面如死灰,他心知自己铸了大错,道:“陛下,臣只相信身边人的一面之词,不能做到明察秋毫,所行只政,俱为想当然耳。臣自诩自己曾有马政的经历,目空一切,以至如今,贻害百姓,此……不赦之罪也,臣……”他眼里含着老泪,到了今天这一步,既是羞愧,又是悲凉。
  宦海数十年,混到这个下场……真是……
  “臣请步吴宽后尘!”
  身后几个县令,都吓着了。
  杨府君,你这是坑人啊,你要步他后尘,想要死,可是我们不想死啊。
  弘治皇帝点头,侧目看了一眼方继藩:“继藩,朕再来问你,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方继藩一脸痛心的道:“陛下,若是诛杀过多,恐伤天和,儿臣最是怕血,见了血,便忍不住头晕目眩,今日,吴宽已经伏诛,若是再造杀孽,只怕很不妥。”
  马文升等人纷纷点头,姓方的,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这话……倒是说的过去。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
  “所以,臣以为,不妨……革了他们的官职……”
  那些县令们,都松了口气,罢官了……这样也好,不失为一个富家翁,至少,比吴宽的结局好一些。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而后,罢黜其为吏!”
  “……”
  所有人懵了。
  做吏?
  这算不算是侮辱呢?
  杨一清更是面如土色。
  想当年,他就是为了这欧阳志提拔小吏为官,而怒发冲冠,选择了到通州推行新政,哪里想到,这些小吏真的做了官,而自己堂堂杨一清,居然……成了吏……
  转眼之间,天地翻转!


第1125章 天道酬勤
  杨一清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
  自己可是进士及第,辖制陕西马政,三边总制,可谓是功勋卓著。
  当然,这一次确实是犯了大错。
  有错就认,杨一清认了。
  可是……虽是活了下来,罢官,他可以接受,大不了回家颐养天年去。
  可是罢黜为吏,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吏啊,人们常常称吏为贱吏,这方继藩……他……他侮辱老夫啊。
  杨一清一脸悲愤。
  弘治皇帝听罢,笑吟吟的道:“在哪里为吏好呢?”
  方继藩道:“现在保定府正在用人之际……杨一清虽是年纪大了一些,长得也丑了一点……”
  “……”
  杨一清是丑,这是他心底的痛。
  当初他金榜题名,也算是名列前茅,可是吏部选官时,就因为长得有点獐头鼠目,不被人所看中,结果别人进了翰林,成了庶吉士,他运气不好,外放为官,若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崭露头角,只怕……再难翻身了。
  方继藩继续道:“可是现在,实在是缺人手,不妨就在保定府,陛下……以为如何呢?”
  弘治皇帝微笑:“不要问朕,问欧阳卿家。”
  欧阳志忙道:“恩师说好,那就好。”
  弘治皇帝才点头:“既如此,那么这些人,就贬为小吏,在这保定府听用。”
  杨一清悲愤不已,只是此时,却也无可奈何,纷纷拜倒:“臣等……谢陛下恩典!”
  杨一清摘下了乌纱帽,哭了,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这真比杀了他都要难受,他宁愿死了,也不想受此羞辱。
  弘治皇帝而后道:“容城县县令何在?”
  在欧阳志身后,一人闪出来:“臣在。”
  弘治皇帝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呷了口茶:“卿乃童生,是府试的童生,还是县试?”
  容城县令梁敏,脸腾地一下红了:“县试……”
  方继藩站在一旁,心里想,悲剧啊,这大抵就是小学生的水平。
  弘治皇帝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颔首道:“朕听说,你在容城县任官之前,乃是定兴县的一个小小刑房文吏?”
  “回陛下,是的。”
  弘治皇帝便接着道:“为官一年有余,朕在作坊里,倒是得知你政绩颇佳,这县中劝农和工商,都施行的不错。”
  梁敏松了口气:“陛下,臣愚钝,跟着欧阳府君学习,开了一些窍,再有,就是多了几分勤勉而已。”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天道酬勤……这话没有错,来,说说这容城县吧。”
  梁敏一愣,他不知如何说起,可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道:“县中的事,无非是工、农、刑、税、路而已,无农不稳,无刑不宁,无工商不富,无税则国库不能补其不足,且官府不能有所作为,无路,则不通。且此种种,又是相互联系,密不可分。倘若刑法不够严明,不能震慑宵小,哪里有商贾敢来呢?有了商贾,才有税赋,有了税赋,官府才可修路,修了路,便需工,需要无数的人力,有了这无数的人力,便对农有极大的需求了。臣至容城县,先修路,银子从何而来,一方面是税,可税金不够,便效定兴县的经验,先从西山借贷,起初,是创业维艰,百废待举,毕竟官府的财税不足,而借贷修路,却也是需谨慎的,否则倘若花费巨大,县中亏空也是不小,若是没有节制,到时可就还不上贷了。”
  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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