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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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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世子,今早儿吃了一些食物,觉得不舒服,此后才发现,腹中疼的厉害……疑似……中毒……中毒了。”
  中……毒。
  方继藩打了个激灵。
  他第一个念头是,幸好朱厚熜不是在保育院,而是在鸿胪寺出的事。
  此后,又是一个念头……
  谁下的毒?
  倘若兴王世子在京中被毒死,那么……势必会有无数的流言蜚语,陛下召兴王父子来京,出了任何意外,这个召诸宗亲来京,也就彻底的没了希望,这只会让天下人猜测,是陛下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因而才下此毒手。
  似这般的宫闱秘事,各种无端猜测,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
  而宗亲们,岂不正好以此为借口,不肯来京?
  朱厚熜一死,削藩之策,也就彻底的无法继续下去。
  方继藩立即道:“立即……去鸿胪寺,赶紧!”


第1103章 妙手
  方继藩赶到了鸿胪寺的时候,整个鸿胪寺,早已是乱做了一团。
  弘治皇帝脸色铁青,可怕的厉害。
  那兴王朱祐杬,则是滔滔大哭,惊天动地。
  太皇太后急的来回踱步。
  医学生们已经就绪了。
  可对于中毒,医学院的研究却不多。
  太医们则也开出了方子。
  只是许多人,却是暗暗摇头。
  弘治皇帝见了方继藩来,朝方继藩招手,道:“方卿家,你亲自去看看。”
  “皇兄,方……方继藩能救?”兴王朱祐杬已是彻底的慌了。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朱厚熙出生才五日,就死了。
  此后,朱厚熜才长大成人。
  倘若是朱厚熜有什么差池,那么……自己可就绝嗣了啊。
  弘治皇帝紧绷着脸。
  此时弘治皇帝比朱祐杬更急,毕竟,此事,太严重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侄子,且还是兄弟的儿子死在了京师。
  这难免会生出无数的猜测。
  诚如徐达一般,人们将他生病,太祖高皇帝赐他蒸鹅,暗示他自杀的故事,至今流传。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是……事实重要吗?
  兴王世子死在京师,宗亲们,谁还敢来京师?难道就不担心,一网打尽?
  如此,他们就有了借口,而臣民们,也难免对弘治皇帝猜疑。
  接下来……还怎么召宗亲入京,又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更不必说,成化先帝留下来的血脉不多,而弘治皇帝只有一个儿子,自己的兄弟,也只有一个朱厚熜,这都是皇家最近的血脉,朱厚熜若是有什么意外,作为其的亲叔叔而言,又怎么可能等闲视之。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道:“继藩……”
  方继藩道:“儿臣在。”
  “太医和医学院的生员们,大多束手无策,你……你来试试吧。”
  方继藩只抱手:“儿臣明白。”
  方继藩匆匆进了病房。
  却见朱厚熜已是面色青紫,躺在床上,周遭是几个宦官,预备煎着草药。
  太医院的一位太医,还有医学院的苏月,在榻前,继续探问着病情。
  见了方继藩进来,苏月忙上前:“师公。”
  方继藩颔首点头:“如何,中的是什么毒?”
  苏月脸色可怕的吓人:“师公,中的乃是……砒霜。”
  砒霜……在这个世上,砒霜……是无药可救的。
  也难怪苏月和这太医们束手无策了。
  方继藩皱起眉,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解读的良药。
  后世,倒是有专门治疗的药物,可毕竟……这个时代,想要提炼出化合物,比登天还难。
  不过……
  方继藩厉声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时间不多,都听我号令,苏月,你去预备温的盐水,越多越好,来人,取漏斗来,放置在世子的嘴上,准备灌水……噢,还有……预备一些馒头,捏碎了,给世子殿下,塞进嘴里。”
  “还有,世子殿下身子虚弱,给他吊个针,他年纪还小,必须通过输液,补充营养。”
  “现在开始,先给我灌水。”
  苏月再无疑虑,立即和医学生们,忙碌开了。
  方继藩则紧张的上前,大致探视了一番,倒是那老御医,对方继藩有所疑窦,不由道:“敢问,齐国公打断用什么药?这……这法子,有效吗?”
  “撞运气!”方继藩很老实的回答:“首先,砒霜的异味大,一般人,想要不知不觉的下毒,势必不敢大量使用,不然……早就被人察觉出来了。”
  其实真正的砒霜,几乎是没有什么异味,很容易让人误食的。
  当然……那种无色无味的砒霜,乃是后世提炼出来的纯砒霜。
  当前这个时代,砒霜的提炼十分简陋,砒霜往往都不纯,正因如此,所以异味很大,这玩意,本质上就是给人自杀用的,真正要想下毒给别人,量多了,则很容易被人察觉,量少了……效果固然很强,但是……也没有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后世总是将砒霜的毒性不断的夸大,仿佛只要有了他,便可如何如何。
  可实际上,这是误导。
  这玩意虽然也毒死人,但是紧急救治,未必不可以起死回生。
  方继藩继续道:“现在的办法,就是先给世子洗胃……”
  “洗……洗胃……”
  “同时,多吃一些馒头屑,好了,你是哪根葱,滚一边去,不要在此碍眼睛,别惹我不高兴。”
  老御医幽怨的看着方继藩一眼,忙是乖乖的站到远一些的地方。
  几个医学院,已准备好了带来的葡萄糖液,而后,通过羊肠,开始给朱厚熜扎针输液。
  捏碎的馒头也准备好了。
  馒头能吸液,不但可以吸食掉一些浸入胃液的砒霜,还可保护朱厚熜的胃壁。
  至于盐水,这就简单了,通过盐水的不断的催吐,可将胃中的砒霜,稀释掉。
  一群人手忙脚乱,早已忙碌开了。
  方继藩吩咐道:“我没喊停之前,谁也不准停,都给我上,使劲的给我折腾。”
  朱厚熜的脸色更是漆黑,他张大了眼睛,似乎浑身都难受,他眼睛落在方继藩的身上。
  朱厚熜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他认得了来人,这是……姐夫……
  似乎这个姐夫,给了朱厚熜一个极温暖的印象,于是,见到了方继藩,他眼泪便止不住,朝着方继藩有气无力的道:“姐夫……姐夫……我疼……”
  方继藩上前,奇妙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嘉靖皇帝啊,若是今日,他毒死在这里,是不是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个渣滓和祸害?
  想想居然觉得很带劲呢!
  可是……
  一听他喊自己姐夫的时候,方继藩的心都化了。
  喊自己姐夫的人不多啊,要珍惜。
  方继藩捂着他的小手,道:“乖,过程会有些疼,要坚强,我会救你!”
  朱厚熜艰难的点头:“我……我不疼的。”
  方继藩朝他一笑。
  真是个清纯的孩子啊,这是哪一个人渣,教出了嘉靖皇帝这样的怪物。
  好吧,哪怕将来,他是个怪物,又如何呢……你大爷,将来,他做不成皇帝,不还要买我方继藩的房吗?
  方继藩再无疑虑,咬牙:“给我动手。”
  苏月早已候命,预备了抖搂,而后,捏着朱厚熜的下巴,开始灌入盐水。
  盐水拼命的灌进去,进入朱厚熜的胃里,朱厚熜哇的一声,似乎难受到了极点,生理反应,使他条件反射一般,吐出黄水出来。
  吐过之后,继续灌……
  整个寝室,顿时一片狼藉。
  另一边,有人死死的抓住输液的手,不使朱厚熜动弹。
  朱厚熜果然没有哭,虽然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他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继藩。
  而后,他一次次的呕吐,又一次次的,被灌入盐水,他变得开始无力起来……
  方继藩不忍心看到这个场面,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每一次朱厚照去杀牛,他都会蒙上自己的眼睛,善良,是方继藩立身之本,他明知,世间险恶,人性更是丑恶无比,可是……依旧小心翼翼的保存着这善良,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人格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方继藩转身,离开了寝室。
  ……
  寝室之外。
  兴王朱祐杬听到了屋里头儿子不断呕吐的声音,真如刀子剜他的心一般,他抹着泪,一遍遍道:“臣弟平日……真不该揍他,臣弟……万死啊……臣弟……”
  一旁,萧敬则低声道:“陛下,此乃砒霜之毒,御医院的大夫,请陛下和兴王殿下,做最坏的准备。”
  弘治皇帝只是背着手,急的如热锅蚂蚁。
  他长吁短叹,心里想到无数种可能。
  太可怕了,在这鸿胪寺里,有人敢毒杀亲王世子。
  更可怕的是,这还是在自己召宗亲们入京几日之内发生的事。
  弘治皇帝几乎可以恳请,这背后,或许……定是某个宗亲狗急跳墙的决定。
  因为只有朱厚熜死在京师,那么,这削藩之策,朝廷就不得不停止。
  他们反应如此迅速,由此可见,有多少人,对于削藩,抱着极大的抵触。
  且……他们在京中的能量,只怕也是不小。
  这不但是胆大包天,而且让人后襟发凉。
  弘治皇帝忍不住咆哮:“宵小之徒,难道只敢用此等下作的手段吗?”
  骂了一声,却发现,没什么意义。
  想来,背后的人,还躲在后头偷笑,看热闹呢。
  自己万万不可乱了手脚,越是如此,越要削藩,决不让他们得逞。
  此时,门开了,方继藩出来。
  弘治皇帝立即道:“如何?”
  方继藩上前,道:“这是砒霜之毒,无药可医。”
  弘治皇帝听了,脸色惨然。
  兴王朱祐杬几乎要昏厥过去。
  方继藩接着道:“不过……儿臣,会尽力营救,虽无十分把握,但是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下世子殿下,还请陛下放心。”
  弘治皇帝:“……”
  朱祐杬突然觉得头没那么晕了:“你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毫不犹豫的怼他:“殿下有所不知,我说话,喜欢分段,这样比较高级!”


第1104章 回春
  朱祐杬沉默了,他不愿和方继藩……一般见识。
  此时他心乱如麻,只关心朱厚熜的安危。
  弘治皇帝心定了一些,看向方继藩:“砒霜之毒,当真可以救吗?”
  “儿臣不敢保证。”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心里渐安一些,随即皱眉,道:“是何人下毒?”
  方继藩道:“陛下以为呢?”
  “这等宵小之徒,最是可恨。”弘治皇帝咬牙切齿。
  方继藩道:“儿臣以为……”他故意瞥向兴王朱祐杬,似乎有点想让朱祐杬识相一点,别偷听自己和陛下的对话。
  可朱祐杬不识相啊,他死死的盯着方继藩,大有一副,你自己说我儿子有救得,那我就盯着你。
  方继藩无奈,却还是全盘托出:“儿臣以为,这可能和陛下召宗亲们入京有关,一定是有某个图谋不轨的宗亲,心怀不满,因而才做出了这样的事,这是他们狗急跳墙……不过,要查,也未必不能查出什么,首先,有能力的宗亲,屈指可数……”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有本事能在鸿胪寺,且还能买通人,给自己侄子下毒的人,确实是稀罕,至少……有此能量的人不多,这个人,至少也是郡王级别,否则……绝无这样的本事。
  方继藩又道:“陛下召诸宗亲入京的诏书,是在三日之前发放,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这个时间内,能得到消息,这还排除了他下定决心,甚至是下令人前往京师送信,命人动手,而动手的人,也需要准备,这一来一去,再加上准备和决断的时间……儿臣……以为,这个人,势必是在距离京师快马加鞭之下,大致在一天的路程之内。哪怕是快马加鞭,那也有五六百里,五六百里,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是不短,陛下只需关注距离京师内,五百里之内的亲王、郡王,而后,再细细查访,想来……一定会有所眉目。”
  弘治皇帝听到此处,觉得有道理,自己方才心有些乱,早该想到这些,倒是多亏了方继藩提醒。
  他淡淡一笑:“这笔账,容后再算,现在最紧要的是朱厚熜万万不可出事,他若是出了事……哎……”
  方继藩能够体谅弘治皇帝的感受。
  在屋子里,依旧还能传出朱厚熜苦不堪言的呕吐声。
  方继藩面上镇定,心里……却也有些忐忑。
  多好的孩子啊,若是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朱祐杬却已急的眼睛都红了,拉扯着方继藩:“齐国公,你自己说能救,可为何……还不见动静。”
  方继藩道:“还早着呢,殿下稍安勿躁,何况,我并没有拍胸脯保证,出了事,可怪不得我。”
  “不怪,不怪!”朱祐杬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管这个是谁呢,先抓住了再多,他似乎又怕方继藩不够尽心:“齐国公倘若当真能救吾儿,我……我……我肝脑涂地,便是当牛做马,也是情愿。”
  方继藩心里想,牛就别做了,做马吧,我喜欢骑马,做牛不好,做牛会被你的侄儿朱厚照牵去宰了吃的。
  方继藩朝他微笑:“噢,你自己说的。”
  朱祐杬:“……”
  他很想说,这只是打个比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汉字的魅力,更是高深不可测,不同语境之下说的话……你怎么这么较真。
  只是此时,他已没心情扯什么嘴皮子,只是揪着自己的心口,如疯了一般团团转。
  ……
  片刻之后,苏月匆匆出来:“师公,师公……世子昏厥过去了。”
  朱祐杬立即急了:“怎么,还有救吗?”
  “昏厥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方继藩安慰他。
  一个孩子,被一次次的灌水,不断的呕吐,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何况,还给你塞馒头屑,之后,再将其催吐出来,这般反反复复的折腾,是人都承受不了了。
  若是一般人,本就中毒,再在这种折腾之下,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好在……朱厚熜同时还进行了输液,这也是方继藩敢放心大胆的折腾的原因。
  现在唯一祈求上天的就是,朱厚熜所服砒霜的剂量并不多,再加上砒霜不够纯,里头夹杂了大量无法轻易被人体吸收的矿物质,而这些东西,暂时无法吸收,统统经过盐水洗胃之后,已呕吐了出来。
  至于馒头,则吸附了胃部被胃液笑容的毒液,且护住了他的胃壁了。
  倘若有任何的疏失,朱厚熜……也就没有救了。
  没有朱厚熜的大明朝,它不完整啊。
  方继藩乱七八糟的想着。
  就这般等了良久,方继藩急不可耐的进了里头去看。
  一群人早就在病榻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世子。
  弘治皇帝尾随其后,走的比方继藩更急。
  而朱祐杬则脚步很慢,他的腿在颤抖,显然……他不敢知道结果。
  “陛下,殿下,齐国公……至今……世子,还未有动静……”一个宦官战战兢兢道:“且呼吸,更加微弱了,方才刘御医把过脉,说是脉象不但紊乱,而且越来越微弱,只怕……只怕……世子殿下他……他……”
  兴王朱祐杬听到此处,如遭雷击,整个人几乎瘫坐在了地上,而后,发出了嚎哭声:“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可教父王该怎么活啊,父王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教父王白发人送黑发人……”
  弘治皇帝身躯微微一颤。
  这是最坏的结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弘治皇帝心乱如麻的想着。
  接下来,应当是流言四起,而他这天子,百口莫辩,削藩之策,在无数人的重重顾虑之下,不得不戛然而止。
  最重要的是……还有自己的兄弟。
  若非是自己招来了他们父子,若非是自己决心削藩,何至于……让自己的侄子,陷入这个境地。
  弘治皇帝脸色阴沉,摆摆手:“来人,多备一些御医,到太皇太后身前,以防不测吧。”
  朱厚熜也是太皇太后的曾孙,这太皇太后,又何尝对自己的曾孙不疼爱呢。
  这还是个孩子啊,前几日,还在太皇太后面前邀宠,转眼之间,就没了,太皇太后,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萧敬颔首,忙是道:“奴婢这就去办。”
  他说罢。
  方继藩则坐在榻前,看着原本脸色如墨,死气沉沉的朱厚熜,现在虽是没了死气,却是面色苍白如纸,很是煞人。
  那挂在床头上的皮囊里,葡萄糖液还是一滴滴的顺着羊肠,进入他的体内。
  方继藩搭着他的手。
  一旁的朱祐杬仍旧瘫坐在地上:“为何会到这个境地,为何会到这个境地,先前还是好端端的,还是……”
  “父王……别打我……”
  方继藩耳朵微微一颤。
  那朱祐杬还在哀嚎。
  其他人显然还没察觉到。
  方继藩突然厉声道:“好了,住嘴!”
  涕泪直流的朱祐杬哭声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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