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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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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弘治皇帝觉得好笑起来,朕难道把银矿交给两位小舅子,就没有损失了?
  倒不是弘治皇帝对两个小舅子有什么仇隙,而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两个混账,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可朕不一样啊,朕有了这些银子,不知可以办多少大事。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一座银矿,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这天下如此之大,地底之下,又蕴含了多少的宝藏呢。区区一个银矿,哪怕蕴含的银子再多,陛下乃是雄主,又何必在意呢。只是……陛下若是不立下规矩,让寿宁侯和建昌伯因此而获得巨利,将来,又有谁肯冒着艰难险阻,去为陛下寻觅宝藏,因此,儿臣以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要这银矿也好,可最重要的却是立下一个规矩,所有发现的宝藏,内库得几成,发现者能得几成,其他投入开采之人,又能获利几何,只有将这规矩建了起来,才可使人没有后顾之忧。”
  “如若不然,世上再没有人为陛下寻找宝藏,哪怕是寻到了什么金脉和银脉,也绝不敢向陛下禀告了。儿臣这里,有一份这几日准备好的章程,恳请陛下过目。”
  章程递到了御案上,弘治皇帝低头一看,上头写着:“天子与民约法三则。”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约法三章?
  这方继藩,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啊。
  不过……又似乎有一些道理。


第1090章 敬天法祖
  弘治皇帝取了这天子与民约法三则,只略略一看。
  里头倒是通俗易懂。
  无非是确立民财不得随意夺予,非罪不得诛灭之类的话。
  弘治皇帝本是宽厚的天子。
  对此,倒也深以为然。
  只是……再之下,竟是要天子与百官至太庙,共同盟誓……
  这……
  弘治皇帝脸色一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方继藩这个小子,有些过火了。
  当然,弘治皇帝也不至立即大发雷霆,而是淡淡道:“这东西,倒是稀罕,诸卿,朕有些乏了,卿等退下。”
  “是了,还有,方卿家,暂时留一下!”
  刘健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方继藩的章程之中,到底什么内容,却见弘治皇帝脸色阴沉,心里却是嘀咕起来。
  姓方的这狗东西,又想了什么主意,卖他的房?
  这家伙……真是什么昧了良心的事,也做得出啊。
  不会真如此吧,这样说来,岂不是这宅邸的价格,要涨到天上去了?
  所谓春暖鸭先知,方继藩这厮的鬼主意,实是太多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底线。
  这更让人心里打鼓了。
  今日回去之后……
  大家各怀心事,各自行礼,而后告退而出。
  弘治皇帝又侧目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朝弘治皇帝勾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弘治皇帝严厉的道:“朕不是说过,朕乏了,你也退下!”
  萧敬心里委屈,开始没让自己退啊,就算是乏了,那也是奴婢伺候着陛下就寝才是,可他哪里敢解释,忙不迭的躬身告退。
  弘治皇帝随即,背着手。
  方继藩也被这气氛吓坏了,忙拜下:“儿臣万死之罪,儿臣……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儿臣……诶呀,脑壳疼……请陛下速速召太医。”
  弘治皇帝依旧背着手,他脸色格外的可怕,踱了几步,方才伫立不动,又似是沉吟良久,突然不客气的道:“方继藩,你可知道,你上的这章程,是何意?”
  方继藩倒是有点害怕了。
  平时浪的太厉害,谁料,今日踢到了铁板上。
  他忙道:“不……不知道,儿臣随口瞎说。”
  弘治皇帝:“……”
  他算是彻底服气了,奏请是他方继藩所奏,章程也是他方继藩所上,现在问起他来,他二话不说就认怂了。
  本来还以为,方继藩会据理力争,谁知这小子……
  弘治皇帝脸色稍稍好了一些,而后,他手指着金銮之上的匾额:“你抬头来,仔细看看着写着什么?”
  方继藩抬头,又垂下:“敬天法祖!”
  “不错!”弘治皇帝面色更是冷峻:“正是敬天法祖,这一块匾额,自太祖高皇帝以降,便一直挂在奉天殿上,你可知道,这是何意?这才是约法三章,何为天子,天子者,敬祭上天与祖先,祈求上天、祖先的福泽庇佑,并效法祖先的懿德嘉行!若卿非方继藩,上这样的章程,朕几欲认为,你是怀有不轨之心了。”
  方继藩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儿臣万死。”
  弘治皇帝怒气稍平,语气温和起来:“朕敬天法祖,善待百姓,天下安定,何须与大臣盟誓,不与民争,不滥杀无辜,怎么,在你的心里,认为朕……”
  “不。”方继藩心里忐忑,咬了咬牙,道:“陛下乃圣君,爱民如赤子,只是……只是……”
  弘治皇帝道:“你说!”
  “儿臣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方继藩期期艾艾的道。
  弘治皇帝抬头看着那敬天法祖的匾额:“继续说下去。”
  方继藩便道:“只是……陛下以为,太子殿下呢?”
  弘治皇帝沉默了。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性子比较鲁莽,咳咳……这不是儿臣说的,这是儿臣听萧敬那狗东西说的。儿臣亲耳听见……”
  弘治皇帝:“……”
  沉默了片刻,弘治皇帝继续道:“继续说吧。”
  方继藩道:“陛下固然是宽厚,爱民如子,太子殿下,亦算是聪敏,宅心仁厚。可是性格鲁莽,若是一旦太子殿下……稍有什么疏漏,那么……岂不寒了天下人的心,儿臣此举,并非是想要限制宫中,只是希望,陛下能做表率,而使子孙效仿。立下约定,便为祖宗之法,太庙之中盟誓,子孙岂敢逾越雷池,如此,如寿宁侯、建昌伯这样的人,才会踊跃出海,为我大明开疆土,发掘宝藏,富国强民,陛下广开言路,所以儿臣敢在陛下面前,上次章程,可若是他日……儿臣斗胆要言,若是他日,陛下驾崩,儿臣……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那个什么都好。
  就是性子……在弘治皇帝心里,都有缺陷的儿子。
  他不由叹了口气,而后,弘治皇帝道:“倘如此,滋生了地方豪强,以至政令无法实施,如何?”
  方继藩道:“细则,还需拟定,如所发掘的宝藏,宫中得三成,国库取三成,发现者,亦得三成,再有一成,可发行出去,令商贾筹措资金,共同发掘。”
  “只要立下了规矩,臣民们才可放心,无后顾之忧,而只要有规矩在,内库和国库的收益,反而得到了更大的保障。至于其他的约法,也是如此,陛下,儿臣上此章程,绝无私念,这章程粗糙,只是儿臣拍脑袋想出来的,至于细则,可召人重拟。”
  其实细则方继藩是有的。
  之所以如此粗糙。
  这是因为方继藩是个极聪明的人。
  这玩意,越粗糙,越显得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绝没有其他深谋远虑,陛下答应,自己进一步,可以拟定细则,若是陛下生疑,退一步,就可说自己属于脑门一热,如此粗糙的约法,显然不可能被人认为是别有所图。
  弘治皇帝道:“朕没有怀疑你的已死,只是……此事,一旦盟誓,便是向民昭告,与天下百姓,共同约法,可是……朕是天子,上承天命,克继的是祖宗的法统啊。”
  与民盟誓,那还是天子吗?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
  其实,他已算是极开明了,换做任何一个天子,方继藩敢玩这个,早就拉出去剁成了肉酱喂狗。
  弘治皇帝痴痴的盯着敬天法祖四字,沉吟不语,他淡淡道:“此事,容朕再思量吧,继藩,朕知道,你极聪明,也是忠心耿耿,这章程,绝非歹意,定是为国筹谋,只是……此事,从长计议……不过……你说的对,寿宁侯和建昌伯,发现了银脉,劳苦功高,赐他们三成收益吧,免得,他们心里有怨言,你……不会是专程给寿宁候和建昌伯走说客吧?”
  方继藩有底气了,正气凛然道:“陛下,寿宁侯和建昌伯对儿臣颇有嫌隙,儿臣对他们的品德,历来鄙夷,儿臣……此乃仗义执言,就事论事!”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温和的笑了;“这倒是实情,倒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呀,太老实了,不该上的东西,也敢上,不该求的情,你偏要求。难怪,你的弟子欧阳志,也是如此老实。”
  怎么就说到了欧阳志呢。
  似乎提到了欧阳志之后,弘治皇帝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方继藩有点不明白,却是道:“欧阳志学的就是儿臣的忠厚,他能学到儿臣的一半,儿臣已是很欣慰了。”
  弘治皇帝颔首,表示认同。
  可又觉得,欧阳志的忠厚,和方继藩的忠厚给他的味道不一样。
  弘治皇帝便上了金銮坐下:“你起来,坐下。今日听你削藩国之道,倒是令朕耳目一新,不错,这些藩国,若是只一味对他们恩赏,难免滋养了他们的实力,使他们日渐骄横,可若是对他们加之以刀斧,又是大动干戈,徒耗国力,此举甚妙,吸诸国养分,以滋大明,且细雨润物无声,实是妙策。”
  方继藩呵呵笑着:“其实……儿臣在想,天底下,这么多藩王,占据了无数的田产……”
  弘治皇帝一愣。
  这一票……有点大啊。
  大明的宗室,到了如今,单单在册且有封爵的,就有数万之多。
  这么多宗室,有的是藩王,有的是郡王,有的是敕封的将军,每年朝廷不但要供养他们,他们还有数之不尽的庄田,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户,要地有地,要粮有粮,有数之不尽的金银,奴仆成群,更不必说,还有本身宗室的特权了。
  太祖高皇帝,对自己的子孙,一向是不错的,生怕后世的子孙挨饿,制定出了许多制度,来保证自己的儿孙们,能够过上好日子。
  因此,他的子孙们,滚雪球一般的壮大。
  等到文皇帝靖难之后,虽然进行了一系列的削藩,可当时削藩的本质,只是削去藩王们大量的军权而已,各地宗室依旧得到了优渥的条件。
  就说上一次造反的宁王,一个藩王,可以养着上万多人的卫队,可以资助数万的贼寇,还可以偷偷打造装备这些人的武器,可想而知,宁王富庶到了何等的程度。


第1091章 一本万利
  宗室们占据的财富,几乎是无以计数。
  方继藩的话,让弘治皇帝都觉得这家伙近来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如此大胆。
  要知道,宗室的问题,哪怕是文皇帝,也不敢轻易触碰啊。
  即便是削藩,也不敢用力过猛。
  可某些时候,弘治皇帝却又发现,方继藩其实挺贼的。
  若当真能成……
  倒还真是利国利民。
  那些宗室,有为数不少,可不比皇帝穷。
  当然,说的是几年前的弘治皇帝,现如今,弘治皇帝的荷包,可是翻了十倍以上。
  弘治皇帝道:“此事,你不可再提及了。”
  方继藩错愕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手轻轻的拍打着御案,若有所思:“卿是朕的女婿,此事事关重大,成了,就是丰功伟绩,不成,谁能保得住你?要徐徐图之才好,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方继藩尴尬的道:“是。”
  弘治皇帝别有深意的道:“真到了要提及的时候,你有这么多徒子徒孙,可以让他们来提嘛。”
  卧槽……
  方继藩脑子发懵,陛下很阴险啊,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的徒子徒孙,那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好吗?凭啥要他们来躺雷。但凡一个有良知的人……在这大是大非面前……都会犹豫三秒钟。
  可方继藩也知,弘治皇帝这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意思。
  方继藩沉默了三秒:“儿臣懂了。”
  弘治皇帝微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朕有一个兄弟在安陆,世封兴王,过些日子,找个名目,让他入京来吧。”
  说着,弘治皇帝道:“这一次,朕真的乏了,你也告退吧。”
  方继藩告退而出,心里还在打鼓。今日的步子,似乎有些迈大了,那个章程……确实有些‘过份’,现在细细想来,活着真好,方继藩顶着明媚的阳光,沐着春风,又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万万不可凡事操之过急了,我方继藩不能死啊,我若死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们,应当怎么办?为了他们,我要好好的活着。
  回到西山,方继藩一脸疲倦,张鹤龄和张延龄竟是没走,喜滋滋的在等待着,一见到方继藩来,张鹤龄上前:“贤甥婿……”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打了个哈哈:“今日,你们要请客。”
  张延龄像要炸了:“凭啥?”
  张鹤龄却笑:“好好好,贤甥婿都开了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去我家喝粥。只是……陛下那儿……”
  方继藩坐下,架着脚,看着这一对兄弟:“妥了,陛下不久之后,就会下旨,那一处银脉,宫中得三成,国库得三成,张家得三成,再有一成,私募资金,进行发掘。”
  张鹤龄一呆。
  三成……
  想要发掘这一座银脉,是极不容易的,毕竟需要大量的舰船,还需大量的人工,这非动用朝廷的力量不可,所以……张鹤龄哪怕是想独吞,那也发掘不了。
  三成……足以让张家永世富贵,房子都可以随便买了。
  噗通一下,张鹤龄跪了。
  张延龄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甘心,哥,这是我们的大仇人啊。
  可一见家兄跪下,他又没主见,忙也跪下。
  张鹤龄道:“贤甥婿,我这人,不太懂规矩,平日多有得罪,可我心里,是极仰慕你的,今日……我请客,喝白粥,不,府上还有几百斤腊肉,没有吃干净,喝腊肉粥,这是祖传的腊肉,先父传下来的……”
  方继藩顿时没了兴趣。
  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接受张家兄弟的招待。
  张延龄舔了舔嘴,似乎对于腊肉,很是期待。
  方继藩摇头道:“一家人,这样说,反而生份了。噢,再给你们指一条财路吧,宅子,你们赶紧买。”
  张鹤龄眼睛一亮:“怎么,还能涨?”
  方继藩将张鹤龄搀扶起来,笑吟吟的道:“未来的大势,是肯定能涨的,尤其是天津路和通州路一带的宅子,未来,我会放出一千亩来……”
  “买买买,现在就买。”能有一个知道内幕消息的外甥女婿,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砸锅卖铁也买。”
  方继藩又笑:“买了之后,就等着瞧吧,这天津路和通州路,距离皇城最近,价值最高,我预留了不少的土地,舍不得卖,两位舅舅,能按揭多少,便按揭多少,你们是国舅,又有爵位,按揭是有优惠的。”
  “能涨多少?”张鹤龄禁不住问。
  “一倍不止!”方继藩气定神闲的道:“这够了吗?”
  张鹤龄要昏厥过去,就冲着这句话,是真要砸锅卖铁了啊,此次出海回来,倒是有几百万两银子,这几百万两银子若是能首付,加一点杠杆,买个几百套,不在话下,这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就能挣数倍的银子。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倘若是……哈哈,我的意思是,倘若是能开放宗室们驻京,何止是一倍,那更是暴利了,这一带的房产,便是三倍、四倍,也不是没有可能。”
  “啥?”张鹤龄已经宕机,脑子直接进入了假死状态。
  方继藩随即道:“噢,还有事,两位舅舅,请自便,我回家陪秀荣去,咱们回头见。”
  方继藩说着,一溜烟……跑了。
  “哥……”张延龄小心翼翼的凑在张鹤龄身边:“我觉得……方继藩在利用我们。”
  张鹤龄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啪……
  张延龄委屈的要哭了,捂着腮帮子,更幽怨的道:“哥……”
  张鹤龄咬牙:“筹措所有的银子,预备买房,无论是一手还是二手,但凡是通州路、天津路,哪怕是保定路,有多少,要多少!”
  ……
  方继藩愉快的回到了保育院。
  这些孩子们,个个搬着马扎,围坐在数十个老卒边。
  朱厚照远远的在看着,等方继藩来了,方继藩背着手,站在朱厚照一旁:“殿下今日没有去研究所。”
  朱厚照道:“有一个难关,正在想办法,顺道想来见见你,听说父皇召你入宫,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及本宫?”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没有提及殿下,可是微臣却是提及了殿下。”
  “呀。”朱厚照有些紧张,道:“都说了什么?”
  方继藩道:“以微臣的为人,自然是说太子殿下,乃贤明储君,文武双全,将来若是能克继大统,一定是一个好皇帝,陛下听后,深以为然,很有感触。”
  朱厚照抬头看天:“有道理,本宫若是做了天子,若是肯殚精竭虑,定比父皇好。”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殿下太谦虚了,明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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