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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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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张鹤龄面红耳赤,也不哭了,想说点什么。
  张延龄今日突然开了窍,猛地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张鹤龄的嘴:“陛下,家兄不想说什么。”
  连拖带拽,才将张鹤龄拖下去。
  百官都沉默着,一言不发,俱都幽怨的看着弘治皇帝。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放着光。
  弘治皇帝能看出他们的眼神,这是饿极了的狼,才有的绿光。
  弘治皇帝大手一挥:“今日……就议到此,诸卿且退下。”
  方继藩立即称颂:“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众臣又看看方继藩……那眼神,依旧是绿的。
  ……
  方继藩走出奉天殿,突然有一种,对于人生有了信心的感觉。
  他原先,一直对于人性,不抱太多期望,因为人性之中,实在有太多太多黑暗的一面。
  可现在……放眼望去,俱是光明,啊……蓝天,啊……大海……啊……美丽的世界……
  我方继藩……也成国公了,赶紧再生了个娃啊,一门两国公,位极人臣,走路都比人拉风。
  哈哈哈哈……
  多亏了自己的锦囊。
  嗯?
  锦囊的事,怎么总是记不起呢。
  方继藩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壳,看来,善良和谦虚,真是我方继藩的天性啊,做了好事,总是记不起,人格升华了。
  他背着手,几个门生,已是一股脑的涌上来,拥簇着自己。
  那眼神,看的方继藩心里发毛。
  “恩师……”王守仁眼睛湿润了,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佩服起了自己的恩师,恩师真是自己的骄傲啊。
  方继藩压压手:“你们别再问锦囊的事,为师,真的记不起了,过几日,我摆酒,你们赶紧,多拉一些亲朋好友来,陛下垂爱,敕封国公,此人生乐事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每个门生,摊派十桌酒席,徒孙每人摊派三桌,不许让孩子跟来,为师不喜孩子多,太闹。到时为师摆上几千桌流水席,吃他娘的十天十夜,且记住了啊,你们是十桌,少了一桌,这随礼钱,你们自个儿出,礼钱是小,为师更在乎的是面子,为师要脸。”
  却在此时。
  有宦官匆匆而来:“方都尉,方都尉……”
  这宦官气喘吁吁,眼睛放光,看着方继藩:“快,快,张娘娘请您去呢……”
  方继藩掸掸身上的衣服:“这就来。”
  岳母大人有令,方继藩哪里敢怠慢,匆匆赶至坤宁宫,就听到了两兄弟,杀猪似得嚎叫。
  方继藩心里感慨,真的很感人哪,就如我的一个门生,叫徐经,他从前出海归来,也是这般哭的昏天暗地的,可见人间自有真情在。
  至寝殿,便见张皇后眼里挂着泪,那两兄弟哭的稀里哗啦,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张皇后见了方继藩,眼里放光:“继藩,你来,你上前来,诶,本宫的这两兄弟,总算回来了,一回来,便见他们哭的成了泪人,问了身边的人,方才知道,原来他们出海,俱是得了你面授机宜,赠了锦囊,你怎的不早说,本宫若早知道,他们原来是有更秘密的任务,想来,你有此神机妙算,既肯让他们出海,一定能确保他们平安回来,就该跟本宫说实话,何至……让本宫心焦啊。”
  张皇后说的是实情,七八年前的锦囊,里头每一步,都被方继藩料定了,这简直是孔明再生啊,自然,方继藩是对一切,都了若指掌,所谓尽在掌握,也不过如此。
  方继藩忙道:“儿臣惭愧,儿臣……已将此事忘了。”


第1079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张家兄弟一见到方继藩来,顿时张牙舞爪,也不哭了,怒目看着方继藩。
  只恨不得,立即将方继藩掐死。
  张鹤龄低吼一声:“方继藩,你来的正好,我……我……我和你拼了。”
  他起身,正要箭步冲上前去。
  张皇后此刻,心里却在唏嘘。
  方继藩这一句,已将此事忘了,真是令人感慨啊,难怪秀荣成日念着他的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贵的品质,实是罕见。
  却又听张鹤龄说要拼了。
  张皇后本还垂泪,姐弟情深,如今,终于是破镜重圆,是何等令人令人感动的事,张皇后心里却是一怒,扬手,啪叽一声,便拍在了张鹤龄的脸上。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可张鹤龄刚上岸,身子弱,又哭的撕心裂肺,身子更虚了,就如受了重击,身子摇摇晃晃,打了个趔趄,捂脸,懵了。
  张皇后厉声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啊,到了现在,还成日胡闹。若没有本宫撑着,你们两个混账,能有什么出息,撑得起,张家的家业吗?也是天可怜见,方继藩帮衬着你们,给你们指了一条明路,让你们有了扬眉吐气,教人刮目相看,使人不敢小瞧咱们张家的机会,让你们立了功劳,连陛下都对你们欣慰的不得了,现在好了,你们反了天啦,竟是恩将仇报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本宫这做姐姐的,看来在你们眼里,也不顶用了是不是,赶紧,给继藩道一声谢,不然,本宫发不轻饶了你们。”
  “姐……”张鹤龄和张延龄听到此处,真的心寒到了骨子里,抱头痛哭。
  可张皇后面上却冰冷。
  这两兄弟什么德性,她岂有不知,知弟莫若姐啊,二人打小看到现在,都晓得绝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好端端的,长了本事,立了功,说来说去,不还是方继藩吗?
  这也正是张皇后所欣慰的地方,想当初,两个人隔三岔五被大臣弹劾,自己一面袒护着他们,一面忧心如焚哪,自己能袒护他们一世嘛,不求他们有功,只求他们无过便是了,可偏偏,连这个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做了一件扬眉吐气的事,可这两个家伙,还不懂事。
  今儿,不教他们明白一点事理,往后,就更难管教了。
  张延龄梗着脖子道:“士可杀不可辱!”
  张鹤龄不断的将自己的心口锤的乓乓的响,只恨不得要呕血出来。
  方继藩忙尴尬的道:“母后,万万不可如此,他们是儿臣的舅舅,儿臣将他们当长辈看待,这称谢,就不必了,儿臣……惭愧的很,只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张皇后心里更怒。
  看看人家怎么说话的,亏得你们两个狗东西,还是长辈。
  见二人还是抱头痛哭,张皇后便取了手绢儿来,眼睛眨了眨,接着开始擦拭了眼角,旋即,竟是不禁抽泣:“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难道张家的福气,都在了本宫身上。爹娘去的早,两个兄弟,看着就不像有福气的人,瞧瞧他们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本宫……不活也罢,兄弟无德,做姐姐的,再怎样风光体面,那也是面上无光,为人耻笑。又对不住故去的先父,索性,将这父母赐下的身体发肤,还了去罢,不活啦……”
  张鹤龄:“……”
  张延龄也收住了哭。
  心里这个恨哪。
  可是……
  他们看向方继藩,老半天,口里嚅嗫呢喃着什么。
  方继藩也看向他们。
  大眼瞪小眼。
  六目相对。
  方继藩汗颜:“这个……这个……”
  张鹤龄二话不说:“我谢你,继藩哪,谢谢啊。”
  张延龄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也谢你。”
  方继藩连忙还礼:“不敢,不敢。”
  张皇后方才破涕为笑:“这样才好嘛,一家人,和和睦睦才好,来,继藩,你坐本宫身边来,来说说你锦囊的事,噢,你忘了,那么,让本宫这两个兄弟来说,本宫……方才听了近前人的转述,还觉得惊奇呢,实是匪夷所思,就如同戏文里一样,来,你们来讲。”
  张鹤龄:“……”
  张延龄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事情是这样的……”
  ……
  张氏兄弟二人,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
  二人俱都沉默的回到了旧城。
  旧城里……却发现……自己的宅子,已面目全非,宅院已经推倒了,房子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开挖的地基,上头还悬挂着‘西山建业铸就美好生活’、‘首付三十两,享西山钱庄钜惠利率’,‘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张鹤龄和张延龄又是大眼瞪小眼。
  终究,张家还是来了人。
  听说兄弟二人回来了,忙是坐了蒸汽火车到了午门外头等人,谁料,兄弟二人却已先行走了,一时之间,急了,忙是又跑到了这儿来,心说,两位老爷,不是要回家吗?
  “家呢……”张鹤龄看着管事。
  管事的吞吞吐吐:“老爷,您听我细细道来。”
  张鹤龄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龇牙裂目:“我的家呢,祖传的宅院啊,我爹传给我的,这么大的一个宅子,走时还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是夫人的主意。”管事的要哭了:“当时……建了新城,这旧城的地价,一日跌过一日,那时候,真是人心惶惶啊,大家都在说,要不了多久,旧城的地,就一钱不值啦,两位老爷不在,大夫人,连吃斋念佛的心都没了,急啊,头发都急白了,说若是两位老爷回来,见自己的宅子不值一文,还不知多难受,那时,恰好有个冤大头他们说要买咱们的宅子和地,出价高达两万两。”
  两万……
  两万算个屁!
  “后来呢?”
  “卖了!”
  “两万两银子都卖了?”
  “老爷,您别生气,小人给您说一件开心的事。”
  “你说!”
  “隔壁刘侍郎家,更惨,他家几千亩京郊的地,还有他那大宅院,才卖了九千两。”
  张鹤龄和张延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似乎……是唯一的好消息。
  听着……挺带感的。
  “这地和宅子,不值钱了?”
  “现在值了!”
  “啥?”
  “地一卖,蒸汽火车就出来了,规划了铁路线,咱们的地,正对着车站口,地价暴涨了数十上百倍,就这,还有人疯抢……”
  张鹤龄:“……”
  张延龄捶胸跌足,嚎哭道:“我们住哪儿啊,我们住哪儿啊。”
  “在新城,从前的那几千亩地和宅子,不是卖了两万两银子吗?大夫人听说房价会涨,大夫人咬咬牙,再加上咱们家积攒的一点银子,一口气,买了三亩,还真别说,老爷,这又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新城的三亩地,涨了,现在三万五千两。”
  张鹤龄哪怕是一头猪,这么一算,这占地百亩的大宅子,加上几千亩地,换来了三亩所谓的宅院,也足够让他想撞墙的。
  他扶着脑袋:“晕,头晕的厉害。”
  “老爷……老爷……”
  ……
  张延龄住进了新城里的家,这里一切都很便利,比之旧城的宅子,虽是小了许多,可值得欣慰的是,居然还挺舒适。
  次日一早,便听到长房那儿,传出了一家人哭哭啼啼。
  张延龄忙是和衣冲过去,便听嫂子叫骂:“天哪,可怎么活啊,你大兄,你大兄……”
  “哥咋了?”张延龄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
  “你哥,他吃耗子药,要寻死。”
  “我的哥……”张延龄发出嚎叫,曲着身,脑袋便要往墙上撞,被人拦住。
  “不活啦,不活啦……”
  总算被人拉住,一边一个家人道:“没死,没死,只是吃了耗子药,大老爷肚子疼了一炷香功夫,上茅坑去了,那耗子药,听说是昨夜去买的,一文钱三包,买了回来,才知是假的,那卖耗子药的,积了德啊,别人的耗子药,十几文钱一包,他一文卖三包,这药效,能好嘛?也幸亏是假的……”
  “呀……”张延龄这才恢复了冷静。
  突然……又悲从心来。
  耗子药居然都涨到十几文钱一包了,从前自己出海的时候,才六文钱,不过……兄长一文钱……三包……里头装着的,是观音土吗?
  片刻之后,却见张鹤龄气势汹汹的出来,手里提着棍棒,虽是面色虚弱,步伐却是虎虎生风,远远便道:“老二,走,去找那卖耗子药的狗东西去,敢以次充好,卖假药,这等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不打他个半死,再教他陪个几百两银子,我不姓张,我跟姓方的姓。”
  张鹤龄抖擞了精神:“同去,同去,等会儿,我找个趁手兵器去。”
  那家中大妇见了张鹤龄出来,却已疯了,揪着他的袖子便厮打谩骂:“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没一日安生,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
  张鹤龄打开她,骂:“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呀……”他跪下了,见着了已经怒极的妇人从袖里取出一把剪子来,剪尖对着自己的脖子口。
  妇人骂骂咧咧:“见你吃耗子药,我也早想死了,准备了这剪子,不活也罢,你这混账东西,就没安生过一日,索性一起死了吧。”
  张鹤龄憋红了脸,老半天,才嚅嗫了嘴,他一脸悔恨:“贤妻,拙夫错了!”


第1080章 恭喜陛下
  这张夫人,早已是不想活了,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却跟了这么个货,当初还以为进了寿宁侯府,皇亲国戚,就能一辈子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可谁料到,成日跟着他吃糠咽菜,日子还不如普通人家过得富足,下西洋之后,男人都跑了,就留了一个妇人守活寡,生不如死啊。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他竟还要自尽,自尽也就罢了,还死性不改,连吃鼠药都吝啬至此,真不如死了干净。
  张夫人气呼呼的道:“好好的日子,你还过不过了?你带回了这么多银两来,你就没想过让咱们家过几天好日子?”
  “我……我……”张鹤龄跪的笔直,想要争辩。
  远处,张延龄美滋滋的取了一根趁手的大棒来,远远看到兄弟跪在那,便吓的撒腿跑了。
  张夫人姓王,理应是张王氏,这张王氏此时依旧用剪子戳着张鹤龄,瞪着他道:“你这没天良的东西,我做了什么孽,竟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到底愿不愿安生过日子了。”
  “过,好好过。”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张鹤龄立即道。
  张夫人的努色终于回缓了几分,道:“好好过日子,那就想着怎么齐家,别成日游手好闲了,你既然带回了银子,现下得多置地产,不要在家里碍眼,现在听人说,新城的宅子又要涨,你好歹是个侯爷,你兄弟还是个伯,两家人就住着三亩地上,憋屈不憋屈,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赶紧去把房买了,多买一些,总不会吃亏的!”
  “呀……”张鹤龄似在犹豫,在张王氏的瞪视下,最终道:“噢,知道了。”
  ……
  买房?
  你逗我吗?
  尤其是那西山建业,格外的刺眼,看着就来气啊。
  张鹤龄和张延龄被不客气的逐出了家门。
  此次,收益倒是不菲的,可除了给内帑的纳税,还有水手、水兵们的分红,到了他们兄弟手头上的,也不过五百万两银子而已,但这数目,其实不小了。
  可一看这高达三万多两银子的房价,张鹤龄和张延龄咋舌!
  这么贵,不如去抢。
  二人兜兜转转,跑了新城又跑旧城,甚至还跑去了定兴县,能看的都看了,却是发现,这房价没一个能捡便宜的。
  这一次,真将方继藩恨到骨子里了,此仇不报,不共戴天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房价一研究,竟还真的研究出了问题。
  近来不少的大师频繁涌现,一群大儒,偶尔也看国富论,只是……他们带着的,却是批判性的目光去看。
  这一看,居然也琢磨出了不少道理。
  最出名的,自然是被人誉为国师之称的城东武先生了。
  武先生此前,就是誉满天下的大儒,近来也讲授一些经济之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经济二字,实在是太火热了。
  房价涨起来,物价也涨了起来,手中的银子日渐贬值,三年前一两银子能扯五尺绸子,而今却只能扯三尺了。
  这通货膨胀,还有物价的涨跌,一下子使所有人都对此上心起来。
  不投点银子出去,做点买卖,心里不安生啊。
  于是乎,西山钱庄的储蓄利率,房价的涨跌,各行各业作坊的利润率,现在几乎成了所有拥有存款的大富和小富人家的所关注的事。
  在交易中心里,有专门的大宗货物看板,更有不少人随时去抄写那些货物交易的看板,来分析经济走势。
  以至于,以往的那些大儒,单讲四书五经,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了。
  一潭死水的世界,有钱有闲的人可以静下心来去研究所谓的修身齐家。
  可在这浮躁而喧哗的世界,每一个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裹挟进这浩荡潮流中去。
  甚至有人算过,自己这万贯家财,倘若什么都不做,就存在床板底下,三五十年后,可能会一钱不值。
  因而,有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家财,不得已之下,想去投资。
  而有的人,则为了挣取更多的银子,而开始将银子,想尽办法生出利来。
  武大师就是这样的人。
  他每一次出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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