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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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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这县衙门口,竟是无人。
  当前骑马的,乃是田镜。
  他的时候,还有几个骑士,都是禁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司礼监的宦官,特来宣皇帝的旨意。
  田镜领着天使回来,心旷神怡,可衙前无人,却让他皱眉。
  怎么自己走了几日,却是如此疏忽怠慢。
  于是下马,信步进去,却见许多人拥簇在衙堂里,里头传出了咆哮:“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官面前卖弄……本官……”
  田镜快步进去,有人见田司吏回来,纷纷让出路来,有人低声和田镜说了什么。
  田镜大吃一惊,忙是进入了衙堂,却见刑房司吏张俭面如死灰,双手抠着地面,指甲几乎都磨破了。
  忍受此等屈辱,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结结实实的跪在县丞面前……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张县丞……请看在张司吏平时的功劳面上……”
  “他有什么功劳?”张昌冷笑:“他也配称功劳二字,一个贱吏……还有你,田镜,你也回来了……”
  田镜怒了,此刻,他腰杆子挺得很直,见了田镜,一丁点都不害怕。
  张昌厉声道:“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下!你好大的胆子!”
  张昌咆哮:“来人!”
  张昌这是预备立威。
  此时……却有人后脚进来。
  进来的是个宦官。
  宦官面白无须,带着超然的态度,他笑吟吟的道:“来什么人哪?”
  张昌一呆,见这宦官的模样,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
  “咱来宣旨,却没想到,这儿竟是乱糟糟的,哪一个是田镜,哪一个是张永,哪一个是王勇……还有江月、曾项……刘武……”
  宦官气定神闲,念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他似乎极有耐心,一个又一个的念。
  须臾功夫,这县中上下,竟念了数十个名字……
  人们迟疑着,面面相觑。
  那张俭心里悲愤,方才受辱,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也是人,有血有肉,身份低下,可做事没有含糊过,哪里想到……反而是这每日抱病闲养的县丞,却故意拿由子要整治自己。
  其余人,个个迟疑……
  旨意……
  这旨意,几乎不会和寻常的小吏有任何关系的。
  好在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之际,田镜当先道:“小人听旨。”说罢,率先拜倒。
  其余人便个个提心吊胆,有样学样,一下子,呼啦啦的所有人跪了一片。
  那县丞和主簿,也不得不拜下,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宦官笑吟吟的看着众人,等众人都拜下了,方才轻描淡写的取了圣旨,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第1047章 授官
  这宦官随即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周衰,圣人之道不得其传。何为圣学,朕不能辩也,世之学者,多以违道以趋利为害。朕却又闻,无利,何以为道?”
  此言一出,那县丞张昌和主簿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似有点转不过味来。
  陛下何出此言呢?
  世上的学者,都认为违反圣学去追求利益是有害的事。可是朕却又听人说,若是没有利,怎么能发扬圣学呢?
  显然……陛下这话……有点犯忌讳啊。
  道与利,本是相对立的,这是许多学者的观点。
  他们总认为,若是追逐名利,就难免会违背圣学,失去了仁义廉耻。
  可天子却将道与利联系一起,竟认为,这是互生的关系。
  在众人的狐疑下,只见那宦官又道:“是以朕敕欧阳志制定兴县,改税法,尝新政,乃为天下苍生寻觅新路也。新政有功,则畅行天下;新政有失,则改之。今定兴县新政,利多而弊少,朕心甚慰之!”
  这下子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许多人心里想,此言一出,便是陛下对于新政已经盖棺论定,这是好事,利在千秋啊。
  宦官道:“朕召欧阳志于御前询新政得失,欧阳志上奏表,俱言尔等功绩。”
  众吏一脸诧异,甚至有人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欧阳使君竟在御前为大家表功?
  任何人都知道,大臣能见到圣上,都是极荣耀的事,这个时候,表自己的功劳都来不及呢,遑论去为别人表功。
  何况表功之人,竟还是他们这一群蝼蚁一般的差役。
  那张俭本是一脸悲愤,此刻却是愣住了。
  欧阳使君他……
  真是君子啊!
  张俭本有些后悔,后悔为欧阳使君鞍前马后,毕竟谁料这会不会使自己招致灾祸呢?
  可现在……他突然眼睛通红,脸上满是惭愧之色。
  欧阳使君以身作则,两袖清风,爱民如子,自己当初追随他,不正是被他的人格所感染吗?
  那还后悔什么呢?
  况且而今,他竟……竟是这般的看得起自己……
  张俭眼泪模糊,许多人亦都低头擦拭着眼泪。
  只是那县丞张昌,心里却是一沉……显然,表功的奏疏里没有他,否则,怎么会是田镜、张俭这些人来听旨呢?
  哼!
  宦官又道:“尔等虽未躬承绝学,却为新政兢兢业业,德性粹甚。朕今得欧阳志表奏,将尔等列为首功,更将尔等列为新政凭仗,朕念尔等功劳,敕田镜、张俭、杨子和、陈晔、朱桦……”
  一连串,七八个名字……
  每一个念到的名字的人,脑海中顿时嗡嗡作响。
  自己的名字,竟在圣旨之中,这是三生有幸啊。
  什么……
  欧阳使君将我等表为了首功?
  欧阳使君才是首功啊……他竟……
  许多人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更多人的心里只是感慨,有人开始抹眼泪。
  那张俭突然想,只凭这个,哪怕今日自己被那张昌打死,又如何呢?能为欧阳使君效命,便是死,那也绝非遗憾的事,哪怕现在千刀万剐,亦无所畏惧啊。
  宦官念完了名字,继续扯着嗓子道:“敕其同举人功名,田镜,敕其代领定兴县政,为代县令。张俭,代持清苑县;杨子和……持新城县;陈晔……持博野县……”
  什么……
  一下子,炸开了锅。
  那张昌脸色铁青,整个人懵了。
  本以为,自己理所应当的将升任定兴县令,可谁想到,成为县令的,竟是田镜……田镜他只是区区一个司吏,他凭什么?
  还有张俭,张俭也不过是个司吏,居然成了代理清苑县令……
  需知,这清苑县乃保定府的附郭县,是保定府的府治所在啊。
  宦官又道:“其余人等,赐同秀才出身,另有任用!”
  宦官说罢,收了圣旨,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诸位,恭喜了,接旨吧。”
  此刻……却没有人接旨。
  所有人都懵了。
  张俭一时失神,他竟然……成了县令了……
  还是同举人的身份。
  虽然,这里头多为代、同之类的字眼,可是县令和举人……对于他而言,已是可望不可即的啊。
  这是破天荒的事,除非……除非自己的功劳不但上达天听,而且……有人为自己说了许多的好话……
  他突然哀嚎起来:“欧阳使君……仗义啊……他还念着咱们这些老兄弟呢……”
  他这么一吼。
  其他吏员们,亦纷纷滔滔大哭起来。
  他们本是一群透明人,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只因为跟着欧阳志鞍前马后,而如今,竟有了官身……
  张俭龇牙裂目,既为这即将到来的官身和功名而庆幸不已,内心却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情绪,自己的一切,都是拜欧阳志所赐,这位使君……可谓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是自己天大的恩人啊。
  田镜突然道:“诸位,诸位……”
  所有人看向田镜。
  田镜道:“陛下命欧阳使君治保定府,推行新政……欧阳使君看得起我等,极力举荐了我等……”
  “……”
  人群中一下哗然了。
  果然……这乌纱帽就是这么来的。
  田镜激动万分,眼里泪水飞溅出来,他擦了一把泪,又道:“欧阳使君,视我们为腹心,还能说什么,大伙儿跟着他不会有错,我田镜先起誓,我田镜从今往后,上为朝廷分忧,下为欧阳使君解难,他若有任何差遣,哪怕是刀山火海,是十八层地狱,我田镜亦是赴汤蹈火,欧阳使君欲推行新政,我田镜便为他推行新政,县中上下事,田镜若有懈怠,若有徇私不法,若有不贯彻欧阳使君之令,若有玩忽职守,今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倘使有丝毫私念,天厌之!”
  许多人已是涕泪直流,有人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人心都是肉长的。
  未必跪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什么讲义气的人,可是……欧阳使君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样。自己的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众人便都齐声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倘使有丝毫思念,天厌之!”
  众人声若如雷。
  田镜便站起,接了旨意。
  那宦官酸溜溜的看着他们,他很能理解这些人的激动。
  若是自己能遇到似欧阳志这样的人,说实话,何必要切了鸡鸡入宫去做太监呢,给欧阳志干点啥不好?
  ……
  那张昌和主簿以及此后赶来的教谕、典吏人等,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
  张昌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肚中妒火中烧,他不禁道:“怎么会如此,吾虽三甲进士,却也是堂堂正正金榜题名,而今忝为县丞,岂有小吏为官之理。”
  他气咻咻的样子,依旧还是看不起这些小吏,怒道:“若如此,我宁愿挂冠而去,绝不受此欺辱,给贱吏做佐官!”
  说着,他怒目拂袖,心里却在想,只怕要赶紧进京一趟,好生打听一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想办法给自己做其他的安排,这定兴县,怕是待不下去了。
  “且慢着。”宦官此时笑吟吟的看着张昌:“你是县丞张昌?”
  “正是!”张昌一副大义凛然、振振有词的样子。
  宦官道:“前些日子,你一直告病,是吗?”
  张昌心情非常的不好,待这宦官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语气冷淡的道:“是,身子偶有不适!”
  “可是……”宦官淡淡道:“可是厂卫却查出,那些日子里,你狎妓喝酒,好不快活,何来的生病?哼,陛下有口谕,就是要查一查,尔等是否借染病为由,玩忽职守,尔俸尔禄,尽为民脂民膏,岂容你们这般欺君罔上,来人啊……拿下,押南镇府司诏狱,治罪!”
  那几个禁卫,挎着绣春刀,人们方才发现,这竟是宫中的大汉将军。
  这大汉将军,隶属于锦衣卫,想不到,宫中竟是兴师动众,专门来定兴县了。
  几个大汉将军上前……
  张昌哪还有刚才的大义之态,已吓得面如土色。
  锦衣卫……下诏狱……欺君罔上!
  完了……这是株连之罪啊……
  他打了个寒颤,张口想说什么……
  却听宦官厉声道:“主簿程和何在?典吏王金哲何在?教谕梁见喜何在?统统给咱拿下了,一个都别想走!”
  那主簿,已是一屁股瘫坐在地。
  站在堂外的梁见喜,转头便想走。
  谁料却被眼尖的差役截住:“往哪里去?”
  看着眼前的场面,张昌煞白着脸,再也支撑不住的哇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滔滔大哭道:“饶命,饶命,下官人等……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下官……”
  宦官看都不看他一眼,漠然的转过身道:“咱要立即回去复命,还不动手?”
  大汉将军们已是一拥而上。
  在这县衙之外,早已预备好了囚车。
  众吏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昌等人,如死狗一般的被拖出去,个个在激动之余,也禁不住……不寒而栗!
  ……


第1048章 君父
  定兴县已经沸腾了。
  当一副副的乌纱帽和官印送至,人们激动不已。
  也有一些差役,平日里较为懒惰的,没有被表功劳,心里……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田镜等人,个个捧着衣冠和官印,一齐朝京师的方向一拜。
  拜过之后,许多人还沉浸在感动之中。
  大家纷纷站起。
  许多人都看向田镜。
  田镜是亲自去过京师的,当得知田镜竟亲自见过了圣上,一下子,许多人啧啧称奇起来。
  众人纷纷问起田镜在宫中的经过。
  田镜说到了方继藩和欧阳使君为他们作保,又听弘治皇帝力排众议。所有人唏嘘不已。
  张俭道:“你见着方都尉了?”
  田镜板着脸:“该叫恩公。”
  “是,是,是。”所有人都点头:“是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张俭面上有光,仿佛见到了张都尉,是极了不得的事,比面了圣,还要荣耀。
  “不知方都尉,是什么样子,又是什么风采,真希望,能见一面哪。”
  “这……”田镜一愣。
  他这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田镜咳嗽一声,面带着红光,却不知这红光,是激动还是羞愧:“方都尉,实乃人中龙凤也,他不但年纪轻轻,而且还知书达理,与他交谈,如沐春风,他见了我,便嘘寒问暖,待人和善,真是如天上一般的人物啊,你们是不曾见过,倘若见过,定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有人羡慕的看着田镜,一个个竟生出神往之心。
  想想看,连方都尉的门生,在大家的眼里,都是神仙一般,让人佩服、爱戴,恨不得为他去死的人,那么这位欧阳使君的恩师,自不必言,却不知是何等的超凡脱俗。
  “我在坊间,倒是听人乱嚼舌根,说方都尉的坏话。哼,这些该死的好事之人,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敢如此非议方都尉。”
  田镜点头:“这是当然,毕竟方都尉为人正直,总难免会因为他的刚烈,而得罪别人,那些人自然要想尽办法,侮辱方都尉的清白,而无知之人,以讹传讹,就不新鲜了。”
  “若是让我再遇到此等人,非要撕了他的嘴不可。”
  “呵……此等人,和他计较做什么。”
  “真希望能见方都尉一面啊,若能拜见,便是死也值了。”
  “我见书中,说那古之圣贤,神采动人,令人神往,想来方都尉,就是这样的人吧。”
  田镜重重点头,道:“没错,方都尉就是这样的人!”
  “好了,闲话少说,诸位,我等蒙方都尉和欧阳使君不弃,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将来大家各自赴任,自当为其尽心竭力不可!”
  “自然!”
  ……
  朱厚照盯着方继藩,见方继藩一面低头,起草着什么,一面面带愤愤不平的样子,朱厚照乐了。
  这些日子,为了修铁路的事,朱厚照是忙的焦头烂额,好在,总算……可以闲下来了。
  铁路的人才,已经培养了一大批。
  尤其是新城和旧城之间铁路的开通,更是有一批人脱颖而出。
  这铁路局,下挂在镇国府之下,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负责运营,另一部分,则进行造车和研究。
  那咔擦咔擦的铁路,几乎在每日,都发着呜呜呜的声音,一列列的往返于新城和旧城之间,运量逐步的提高,人们开始制定出蒸汽火车的维修、保养、运营、停靠方法,渐渐的,一套铁路的体系,开始出现。
  朱厚照嘴里叼着麦秆子,一拍方继藩:“老方,许多日子不见你,你吃枪药啦?”
  方继藩抬头,见是朱厚照,又低头,继续拿着名册,一个个斟酌,偶尔提笔:“臣在琢磨科学院的人选……”
  “呀,本宫看看,本宫看看。”朱厚照兴致勃勃。
  他接过了章程,低头一看,最上头,自是朱厚照这很长名字的大学士,再之下,则是官衔更长的方继藩,之下,乃是侍学学士,一个是张信……
  “张信……张信也入科学院做了官啊?”
  “当然……”方继藩道:“无农不稳,张信乃农学大鸿儒,当今天下,但凡是做农业研究的,十之八九,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此神农也,我敢不将他列在侍学学士上头吗?”
  朱厚照颔首点头,他一个个的看……偶尔,眉飞色舞,偶尔……又在沉吟,琢磨着,这个人是谁。
  除侍学学士和试读学士,接着便是侍读和侍学了,工程、工、商、农、医、算、化,几乎每一科,都会选拔出一个,此后便是修撰,是编修……
  朱厚照看得如痴如醉,其实能列入其中的人,哪一个都是各个科目的翘楚,比如医学的侍读学士不用说,是苏月,而那提出了细虫论的家伙,而今,也是侍读……
  至于其他各科,多是学里的名人。
  朱厚照点头:“这好极了,本宫正等着,将章程送给父皇看,你赶紧编列,仔细一些。”
  “快完了。”方继藩道:“明日殿下就入宫奏报去便可。铁路如何?”
  “好的很,就等你的银子到位,咱们再修几条铁路。”朱厚照面带红光。
  “不过……”朱厚照道:“父皇最近很奇怪,竟没有对本宫吹湖子瞪眼,这么多日子,都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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