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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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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大事,岂容儿戏!
  ……
  方继藩回到西山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自西山往新城,这里的铁路,已经开始预备修建了。
  一旦修建,那么西山、旧城和新城,便算是彻底的连接了起来。
  西山这儿,不但有至高的学府,还有大量的作坊,以及数不尽的产业,一旦和旧城、新城对接,几乎可以想象,这三者合而为一,将会对房价,产生怎样的影响。
  现在满京师内外,都如一个巨大的工地,数十万人在忙碌,数不清的原材料,进入了作坊,作坊产出之后,再输送各处,方继藩甚至曾一度,想将这西山,改个名儿,叫西山产业园,不过眼下似乎还不急。
  刚刚落了脚,便见那朱厚照身边的宦官张永匆匆而来,边焦急的道:“方都尉,医学院……医学院……太子殿下……在候着都尉……”
  “怎么,出了什么事?”方继藩淡淡道,显得气定神闲。
  张永道:“太子殿下有一个重大的手术,非都尉去打下手不可,都尉……赶紧,赶紧的,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
  方继藩心里笑了,总觉得这些人喜欢小题大做的,笑道:“不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就算是下错了刀,死了人……那就埋了便是,反正殿下手里沾满了血债,债多了也不愁!”


第1024章 乐于助人的太子殿下
  方继藩赶到了医学院。
  那苏月早已急的团团转,见了方继藩来,就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师公……”
  方继藩道:“出了什么事?”
  “这……这……”苏月一脸为难道:“今日清早送来了一个病患,要动大手术,只是……只是……这个手术,却做不成。”
  “做不成?”方继藩皱眉道:“为何?”
  “此人年纪较大,已年近古稀了,一旦开膛破肚,以他的年纪,只怕吃不消。”
  医学院已有了大量临床的经验。
  说难听一点,就是弄死过很多的病患。
  这人弄死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丰富治病的经验。
  杀人和救人,对于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们而言,本就是一线之间。
  某种程度而言,一个人的医术水平,和他治好多少人是相关的,同时和他治死了多少人,也有一定的关系。
  治死的人越多,经验越丰富,技术越是高超。
  方继藩皱眉道:“既如此,那为何还要救治?”
  “一方面,送来的这个病人有些非同一般,医学院非治不可。”苏月咳嗽了一声,随即道:“另一方面,学生前些日子曾有过一篇论文,在师公的点拨之下,抽取不同人的血液来试验,果然发现,原来人体中的血液,竟是不同的,不同型号的血液混淆在一起,血液便会凝结,而相同型号的血液,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学生那篇论文,将血液分为了甲乙丙丁四种不同的血型,因而也大胆的提出了,若是相同的血型输入体内,不会引起排斥……或可……在手术时,应对出血过多,或是某些孱弱病人,无法接受手术的情况。”
  “当然,这只是论文而已,具体成不成,还难以验证,太子殿下便说,既然可以输血,那么这个病患,便可一面输血,一面进行手术,他虽年纪老迈,可只要在输血的情况之下,料来……无事。”
  方继藩露出了一点笑意,忍不住道:“是,当初为师是说过人的血型不同,想不到我随口一提,你便去验证了。”
  苏月正色道:“恩公字字珠玑,每一个字,对于学士而言,都是学问,学生岂敢怠慢半分,所以在论文之中,学生将恩师的名字,也添列了上去。”
  方继藩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叫一声乖。
  说实话,苏月还是很有良心的,不像某个武功高强,脾气还很臭的弟子,哼,为师说的不是王守仁!
  不过这个病人到底是谁,让苏月如此重视?
  方继藩忍不住犯了迷糊:“这病患是谁?”
  苏月又是咳嗽:“是……这……他姓周。”
  方继藩不禁撇撇嘴:“我还以为姓朱呢,姓周的算老几,死了就死了,给太子殿下练练手就是。”
  苏月:“……”
  方继藩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姓周的大人物。
  “诶呀,莫非是……莫非是太皇太后那个周?”
  苏月苦笑道:“是,他近来得了肠痈之症,痛不欲生,这个年龄……哪里吃得消,这才来西山医学院求生……”
  “太皇太后的兄弟?那个叫什么什么来着?”
  “周国丈,乃太皇太后之弟,叫周正。”
  方继藩一拍额头,一脸惊醒的样子:“诶呀,原来是他,你为何不早说,论起来,他是我二大爷啊……”
  到底是不是二大爷,只有天知道,贵(族)圈很乱的。
  一听是太皇太后的兄弟,方继藩顿时激动起来:“想不到他老人家,居然还来就医,人在哪里,我得赶紧去问个安才好,去,给我预备一些苹果和香蕉来。”
  苏月连忙道:“啊……周国丈已是痛不欲生,几度昏迷了。”
  “带路,去蚕室。”方继藩为不能给这位二大爷送点啥而遗憾,不过……救人如救火,这毕竟是太皇太后……他兄弟啊……
  方继藩匆匆赶至一处蚕室。
  医学院已设立了许多的蚕室,而且条件比之从前好了许多,所有的手术器皿,比起从前的,也精细了许多。
  刚到蚕室,便听朱厚照大声嚷嚷道:“死不了,死不了,滚一边去,你们这些狗东西,本宫做个手术,拦个什么!”
  几个宦官跪在地上,拉扯着朱厚照的脚:“殿下啊,娘娘亲自吩咐过了,不能开膛破肚,这一开膛破肚,就不完整了啊,且老国丈老迈,身子承受不起啊。娘娘已吓死了,她行动不便,便让奴婢们来,先行让殿下……万万不可……不可冲动。”
  朱厚照咬牙切齿的样子,气的想要打人。
  等见方继藩来了,朱厚照道:“老方来的正好……”
  方继藩没理他,直接与他擦身而过,匆匆进了蚕室,便见蚕室里,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可怜巴巴的躺在手术台上,光溜溜的,手脚都被束缚带给绑死了。
  他似乎异常的疼痛,半昏半醒,口里发出诶哟诶哟的声音。
  方继藩上前,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老国丈,您好呀,我叫方继藩,太康公主殿下的夫婿,论起来,我们还是亲人。”
  周正又羞又是无语,拼命咳嗽,嘴唇嚅动,发不出声音。
  方继藩便将耳朵凑上去:“您大点声……”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才道:“老夫要回家……要回家……”
  方继藩:“……”
  方继藩顿时开始龇牙,气咻咻的冲出了蚕室:“怎么回事,老国丈到底是不是自行来就医的。”
  朱厚照的眼眸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嗷嗷叫道:“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方继藩心已寒了,凉飕飕的。
  朱厚照便道:“前几日听曾祖母说他身子不好,我今儿清早就去看看,一看不打紧,腰子都坏了,能不割?就把他‘请’了来。”
  方继藩:“……”
  方继藩现在是气得说不话了。
  你大爷的朱厚照,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为何要拉上我?
  原来这位老国丈,他是被绑来的。
  现在赤条条的绑了手脚在手术台上,卧槽,若是死了,这算谁的?
  方继藩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定了定神,才道:“太皇太后事先知道吗?”
  “现在不是知道了?”朱厚照道:“时间紧迫,赶紧动手吧,人治好了,也就没事了。”
  “……”
  方继藩忍不住想,若是没治好呢?
  你没听到吗?人家要回家?
  在这个时代,人到了五十岁,就叫知天命,也就是说,准备等死了。可这位老国丈,他是古稀之年啊,七十岁了。
  五十岁的人,往往过了寿,就要开始给自己准备寿材了,这到了七十岁的人,一旦得了什么重病,往往不会寻思着去医治。因为年纪太老迈了,经受不了折腾,倒不如寿终正寝为妥。
  现在好了,朱厚照二话不说的将人家拉了来。
  以这位老国丈的身体状况,便是摔一跤,都可能要出事,何况是做手术?
  方继藩道:“要不,赶紧让他穿了衣服,送回去吧,殿下……别闹……”
  朱厚照便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好歹也是亲戚一场,本宫怎么能见死不救,我说救好他,便救好他,老方,你帮不帮,不帮,我让苏月来,苏月不敢,我就叫张永这狗奴婢来!”
  张永在一旁,吓得霎时脸色惨绿,啪嗒一下,就跪下去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会呀。”
  方继藩无语,想说什么,最终没开口。
  几个仁寿宫急匆匆赶来的宦官,依旧还死死的抱着朱厚照的腿。
  “殿下啊,不可啊,太皇太后若是知道……”
  “她老人家不是已经知道了,你们就知道讳疾忌医,休要啰嗦,滚出去!”
  朱厚照发起了蛮来。
  “苏月,你这狗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血型对了没有。”
  苏月在一旁,也是吓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道:“对……对过了,是乙型。”
  朱厚照一脚踹开一个宦官,道:“老方说过……”
  方继藩忙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说过,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朱厚照却不理他,继续道:“医者仁心,见了病人生了病,就忍不住要饥渴难耐,本宫对此,深以为然,你看看你们,个个胆小怕事,有一个人,像大夫么?这周国丈不治必死,治了还有一线生机,都在这里做什么,给本宫找乙型血的人来,抽血,再预备输血,老方,你来打下手,我来主刀,无关的人,统统都给本宫滚出去!”
  朱厚照当机立断,红着眼睛。
  他是一个较真的人,只认死理,有病就得治,哪里理会什么客观的情况。至于治好治坏,这是另一回事。
  苏月不敢怠慢,二话不说,开始去做准备。
  方继藩只觉得晕乎乎的,也不知是对是错,突而觉得朱厚照的话有道理,又突然想到一幕可怕的场景……不太完整的老国丈可能死在手术台上,周家上下,披麻戴孝,嗷嗷的哭了一大片,然后太皇太后将自己绑了,也赤条条的绑在了手术台上,用解牛刀,将他大卸十八块。


第1025章 求生欲
  到了这个份上,方继藩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动手术吧。
  方继藩道:“那就动手吧。”
  一声令下,世界清静了。
  再没有人敢嚎哭和嗷嗷叫,朱厚照精神大震,二人开始各自准备。
  ……
  仁寿宫。
  太皇太后显得有些急。
  自己的兄弟周正,自大病之后,她便心里不安。
  这是自己的兄弟啊,在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的兄弟仰仗的很。
  如今这兄弟年纪大了,眼看着……要不成了。
  太皇太后除了心里唏嘘,也是徒呼奈何。
  毕竟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说什么,早就该知天命了。
  可虽是早有准备,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有什么法子呢,人难道还斗得过老天爷,阎王要你三更死,岂会留你过五更。
  当初自己的儿子成化皇帝,成日求仙问道,也想活下去,可最后如何?
  这是命哪,太皇太后早就到了知命的年纪,所以,她……只好等……总有一日,自己的兄弟会死,自己,也将驾鹤西去……
  周家那里,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就等周正一命呜呼,太皇太后在仁寿宫,也早有打算,她希望向皇帝给自己兄弟求一个追谥,再将自己兄弟风光大葬了,如此,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可哪里想到,大清早的,听到了可怕的事。
  自己的兄弟,竟被太子给绑走了,说是要去治病。
  太皇太后一听,几乎要吓死了。
  这……还了得。
  太子的手艺,她是知道的,不就是动刀子嘛。
  可寻常壮年动刀子倒也罢了,自己的兄弟,可是年过古稀啊。且不说,这一把年纪,这不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且若只是这样去世了,尚且还称得上是寿终正寝,可若被人开膛破肚,这……死的不完整啊。
  古人是极追求完整的,所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因而,身首异处,往往是重犯,若是赐了一个全尸,这叫恩典。
  太皇太后虽不至像那成化皇帝一般,求仙问药,巴望着长生,却也笃信道学,认为人死之后,会有另外一个世界。
  太皇太后几乎要气晕过去,忙让人前去阻止,这边在仁寿宫焦灼等待。
  过了老半天,那宦官却是急匆匆的回来:“娘娘……娘娘……奴婢万死。”
  这宦官面如死灰。
  太皇太后厉声道:“怎么?”
  “太子殿下还有方都尉……他们……他们一意孤行,非要……非要开膛破肚不可……”
  太皇太后晕乎乎的,她也算是服气了,自己的曾孙和曾孙女婿,要宰了自己的兄弟,太皇太后道:“这两个混账,难道就不知道,鄞州候老迈,承受不了这开膛破肚之苦吗?”
  “他们……他们知道呀,他们说……他们说……可以引血……”
  引血……
  太皇太后听得一知半解,却是急了,此时觉得头晕的厉害,忍不住道:“去救人,去救人,刀下留人,给鄞州候,留个全尸吧,诶哟,诶哟……”
  她扶着额。
  吓的宦官脸色变了,周遭的女官匆匆要去请太医。
  太皇太后打开那上前要来试探的宦官:“不要管哀家,不要管!叫人去……再去,刀下留人,他们不听你们的话,总还听陛下的话……”
  “奴婢明白。”
  ……
  要配血型,有些麻烦。
  至少在这个时代,需要将这位周老先生的血先抽出来,而后,让苏月不断去适配。
  这和后世轻易的检验不一样,这是一个极野蛮和复杂的过程。
  周正就这么躺在手术台上,然后看到有人先取一口针,在自己的血管处一扎,他身子一哆嗦,条件反射似得,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
  这几个头戴着口罩,浑身白衣包裹的家伙,却没有理他,苏月小心翼翼的取了一个烧纸的器皿对准了破口,开始采血。
  周正毕竟不是血气方刚,这等老人,哪怕是破了血管,却也没多少血来。
  血压有点低啊,方继藩在旁看着,心里想,他便伸手,开始在周正的血管附近,使劲的揉捏。
  周正又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能提的起刀的人,哪怕只是手术刀,生死早已看淡了,爱咋咋地,因而,照旧没有人理会周正。
  好不容易,取了小半管血,苏月满意而去,要在附近,寻上其他的一些贡献血液之人,来进行配对。
  一旁两个医学生,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消毒,他们将所有的器皿,还有手术的器械,统统丢进酒精里。用现在的话,叫杀细虫。
  同时,一个医学生,拿着棉签,开始给手术的大致位置,涂抹上酒精。
  周正口里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当然,为了防止他大叫,口里已经咬上了一块高级的棉布,确保他不会对人产生干扰。
  朱厚照则开始进行术前的运动,抖抖脚,抖抖手,一面道:“待会儿,至关重要的是,引血术,这是我们第一次引血,定要小心再小心……”
  手术台上的周正听到第一次,突然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
  方继藩忙是上前,安慰:“别怕,别怕,太子殿下开玩笑的。”
  不过周正的反应,令方继藩很欣慰,手术的把握,陡然大了许多。
  这个年龄的人,还受这个折腾,一不小心,就要报废的啊。
  我方继藩,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上的贼船,可现在看着这周正,竟还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这就太好了,强烈的求生欲以及意志,是一个人熬过鬼门关的重要一环。
  朱厚照又道:“所以,本宫已想好了,手术肯定没有问题,患者的死活,最关键之处,在于引血,可这引血,是谁发明的?”
  方继藩道:“苏月。”
  朱厚照点头:“这就对了,出了差错,就是引血的问题,宰了苏月,给曾祖母请罪。”
  方继藩:“……”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
  方继藩忍不住道:“那论文里,也署了我的名!”
  朱厚照安慰他:“不怕,本宫可以作保,肯定宰不了你,曾祖母还是很爱惜你的。”
  ……
  另一边……
  苏月一面认真的开始配型,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眼直跳。
  右眼是跳灾还是跳财来着?
  ……
  蚕室里,方继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配型这么慢的吗?
  朱厚照却是气定神闲,取了柳叶刀,在周正的下腹部比划,似乎在确定,开刀的具体部位。
  周正呜呜嗷嗷嗷了很久,额上满头大汗,哪怕是给他灌了臭麻子汤,药效似乎也不强。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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