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5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努力的舔舔嘴,方才痛心疾首的道:“老臣感谢他祖宗十八代都来不及!”


第1022章 人定胜天
  刘健的话,总是听着怪怪的。
  弘治皇帝却是无话可说。
  怎么说呢。
  方继藩错了吗?
  没错。
  刘健怀有一些私心,也错了吗?
  没错。
  这都是人之常青。
  倒是刘健说的不错。
  刘杰这样大有前途,哪怕是什么都不做,都可平步青云,一辈子衣食无忧之人,居然挂印而去,这是何等的勇气啊。
  在这方面,足见方继藩教徒有方。
  这方继藩,是该嘉奖。
  可弘治皇帝心里也清楚,刘健心里有怨气。
  儿子都没了,不抱怨,那就怪了。
  弘治皇帝命人搀扶着刘健先行告退,又让御医好生的照料在刘府待命,先让他休息几日再说。
  这等事,哪怕刘健再怎么说自己为之欣慰,只怕弘治皇帝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凉。
  待送走了刘健。
  弘治皇帝忍不住感慨:“但愿刘杰能够平安,朕实在不忍刘卿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他坐下。
  谢迁和李东阳则是默然。
  “陛下。”李东阳道:“秋收已至,不日,各地就要解钱粮入京,这两年来,朝廷屡有亏空,今岁只怕……”
  弘治皇帝皱眉:“卿家的意思是……”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陛下,国家艰难,岁收日衰一日,可朝廷的开支,却是日甚一日,年甚一年……今岁亏空,已至三十九万两……”
  弘治皇帝从刘杰的义举之中,徐徐走了出来,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却是面不改色:“噢,有劳卿家了。”
  见陛下顾左右而言他。
  李东阳不禁道:“陛下,臣听说,陛下一月的收益,竟有四十万两?”
  弘治皇帝拉着脸,看向萧敬:“萧伴伴,是吗?”
  萧敬一脸诧异。
  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一月收益,没有四十万两,这不是欺君罔上?
  可他自是明白,陛下故意问自己,是不想让人知道,内帑的丰盈……
  如实说,有违陛下心意,不如实说,难保将来留下隐患。
  弘治皇帝瞪他一眼:“朕在问你的话呢。”
  萧敬只好道:“陛下,内帑的开支,尤其之大,这些年来……这些年来,十二监八局,还有勇士营的开支,以及各地镇守,还有……也已入不敷出了。”
  弘治皇帝这才满意,看向李东阳道:“李卿家,自太祖高皇帝以来,朝中便分了内帑和国库,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内帑,朕之家事也……”
  谢迁不禁道:“陛下家事,就是国事啊。”
  弘治皇帝脸微微一红:“朝廷开支,不可削减吗?不能纵容了外朝大手大脚的习惯。”
  谢迁道:“臣等万死,不能上体陛下的难处……”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想了想:“朕再想一想吧。卿等先退下。”
  双方各自打着马虎眼。
  弘治皇帝有些郁闷。
  百官都是属狼的啊,朕才刚刚日子好过一些,内帑里攒了一些银子,他们眼睛就盯了来。
  谢迁和李东阳只得告退。
  弘治皇帝坐下,忍不住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一脸委屈:“陛下,依着奴婢看,不必理会他们即是。”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乃天子,这般哭穷,能不理吗?”
  “既如此,不妨,就拨个十万、二十万两予他们。”
  弘治皇帝唏嘘道:“话又不可这样说,十万、二十万两是小数,可开了这个先河,往后这内帑,岂不成了他们的后园,想来就来,想取便取?”
  萧敬便噤声了。
  弘治皇帝越发觉得,这萧敬实是无用,便摇摇头:“不知方卿家从天津卫回来没有,明日让他觐见吧,朕想听听他的意思。”
  萧敬只好躬身:“遵旨。”
  ……
  马车连夜自天津卫赶回了西山。
  方正卿歪在朱秀荣的怀里,眼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泪痕。
  方继藩让朱秀荣坐在大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车中的小沙发,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宿,起来时,天色已是渐亮了。
  西山就在眼前。
  方继藩却仿佛做梦一般。
  父亲去了黄金洲,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这个时代万里的碧波,就如天堑一般,要跨越天堑,死亡率极高,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
  先行出发的军户,有三万三千户,加上携带的家眷,有近八万人。
  如此庞大的移民人口,等于是朝廷付出巨大的赌注,进行了一场冒险。
  若是船队覆灭,就全完了。
  可是……任何一个有进取心的民族,怎么可能坐视天边的丰腴土地,视而不见呢?
  方继藩曾经,是一个多愁善感,脱离了低级趣味,且心怀天下的人。
  现在……也是一样!
  只是,从前心软。
  而如今,心肠却是硬了许多。
  有时候,他明知这数十万人,可能是去送死。
  可不到这个时代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在这个生产力低下落后,在这个土地承载了太多太多人口,曾经辉煌一时,现在也依旧灿烂的伟大文明之下,有太多太多令人发指的贫困和饥饿。
  单凭作物的改良,只能勉强让人不饿肚子,可放眼看去,依旧到处都是赤贫,是饥饿,是积弊重重。
  没有痛下决心,没有直面困难,敢于牺牲,纂取未来美好生活的决心,单凭着所谓的情怀,不过是让人良心上好受一些罢了。
  方继藩无所谓良心,良心不过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他要卖更多的房子,安置更多的流民,建造更多的作坊,将这一摊水,搅活!
  他要让数十万人,踏上极西之地,若数十万人覆灭了呢?
  这个时代的航海,全看天命,天命若不在我,那么,那么就再派数十万人,和天命去抗争,直至苍天屈服为止。
  自己的父亲若是不幸罹难,那么,还有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儿子还会生孙子,那大洋的彼岸,总会有被征服的一日,十年不够,那就二十年,三十年,一代人不够,那就两代人,三代人。
  这不是因为固执,也不是因为,方继藩有所谓人定胜天的狂妄。
  而是当你面对这个可怕的时代,去看那一张张饥寒交迫的脸,你才会明白,这非狂妄,只是大时代之下,无可奈何的选择。
  车马至西山,方继藩将方正卿抱下来,熟睡的方正卿惊醒,睁开了满是泪痕的眼睛,立即道:“爹,你对大父发过誓,不许打我的。”
  方继藩一见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牙痒痒:“我是拿你几个师兄的脑袋发的誓!”
  方正卿立即发出哀嚎:“我要大父,我要大父……大父……呜呜呜……”
  朱秀荣下车,略带嗔怒:“孩子刚起,你吓唬他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
  安置好了朱秀荣和方正卿,宫里便来了旨意。
  方继藩换了一身新衣,忙是入宫。
  ……
  奉天殿,弘治皇帝显然一夜没有睡好,要他操心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如牛毛,仿佛每一件事都很紧迫,可每一件事,都需自己斟酌再斟酌。
  “方都尉到了。”
  弘治皇帝恍然,抬头:“让他进来吧。”
  方继藩入殿,还未行礼,弘治皇帝便端详他,见方继藩脸色有些不好:“继藩,不必行礼了。”
  “陛下圣明。”方继藩还是行了礼道。
  弘治皇帝心里想,这一次,他父亲去了黄金洲,怕是真的伤心了,不然,怎么只简短的陛下圣明四个字,这完全不是他的性子。
  弘治皇帝便感慨道:“朕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托付,这才想起了卿的父亲,朕自然知道,你们父子的情谊深重,只是……”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儿臣深明大义,方家上下,俱受甘霖雨露之恩,尽忠职守,乃是家父的志向,儿臣岂可有什么怨言。陛下圣明,愿开拓远僵,效秦始皇、汉武帝之余烈,此国家和生民之幸。”
  弘治皇帝颔首。
  总体而言,继藩还是个本分忠厚的人啊。
  弘治皇帝打起了精神:“朕本不欲召你来,只是,眼下有一件难事,却需与你商量。”
  方继藩道:“不知什么事?”
  陛下还是很信任我的。
  这令方继藩心里一暖。
  难道是要拆迁紫禁城?诶呀,这个我小方很在行啊,方继藩出于本能的,心里竟流起了哈喇子,就差拍着胸脯保证,请陛下放心,儿臣一定争取一日爆破,明日就让它变成废墟。三天找平地面,一月之内,将房子全部预售了。
  弘治皇帝道:“昨日,诸卿说到了国库艰难,希望朕用内帑补救,朕现在心里,委实难安。给吧,就怕开了这先例,将来不胜其扰。可若不给,户部的章程,朕看过了,这几年,天下大体承平,可河水泛滥,依旧不止,天灾,也依旧频繁,朝廷需治水,需救灾,而今,国库亏空日甚一日,难道放任这天下百姓,坐视不理吗?家国天下,朕家,即国也,岂可无视。”
  “朕想了一夜啊,一宿未睡,卿家对此怎么看!”
  方继藩:“……”
  原来不是土木工程啊,这……
  方继藩心里,竟是隐隐有几分失望。


第1023章 助人为快乐之本
  既是天子询问对策,方继藩自然不敢怠慢。
  他稍一犹豫,随即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国库是国库,内帑是内帑,若是国库和内帑不分,今日国库向内帑挪借,那么明日,内帑不足了,是不是陛下也可挪用国库钱粮?”
  “此例一开,对于天子和朝廷,都没有好处。”
  弘治皇帝颔首,似乎是因为方继藩答出了正确的答案,忍不住欣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朕也正有此等忧虑。”
  方继藩又道:“所以儿臣的意见是,对于内阁的要求,陛下不用理会,这些年来,朝廷税制紊乱,陛下有意进行税制的革新,可百官对此却是敷衍了事,好了,现在没银子了,又来向陛下索要,这是什么道理?”
  “陛下这样做,只会纵容他们,让他们不爱惜国库的钱粮,却又令他们失去了收取税赋的动力。”
  “每一次提及到收取税赋,他们便大声嚷嚷,说什么横征暴敛。这是空话,什么是横征暴敛?百姓们这么多年来摊牌和税赋,缴纳的少了吗?一丁点都没有少,可税赋就是收不上来,钱粮都去哪里了?”
  方继藩一想到这个,就恨的牙痒痒,都说我方继藩没良心,跟在座各位比起来,你们才是缺德。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口里道:“所以,直接驳了他们。”
  “不但要驳,若是陛下点头,儿臣下头有徒子徒孙数千人,儿臣让他们统统写文章,狠狠痛斥一通。”
  弘治皇帝定下了心,方继藩说的有道理,既如此,那就不管他们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些隐忧,就怕当真国库不足,害了百姓。
  “陛下,大破才能大立,否则陛下今日拿出数十万两,明日缺了银子,他们还要索要,所谓升米恩、斗米仇,陛下的内帑里,就算有再多的钱粮,也不够他们挥霍的。”
  弘治皇帝皱眉道:“朕就怕,因为内廷和朝廷,而贻误了军机和灾情……出了事,朕却是承担不起。”
  方继藩自能体谅弘治皇帝的心思,这也是内阁那边认为志在必得的原因。
  家天下,家天下,朕即国家,那么反过来说,国家吃你老朱家,也没有错吧,天下是你家的,你得负责。
  方继藩道:“陛下莫非忘了,欧阳志在定兴县。”
  “嗯?”弘治皇帝瞥了方继藩一眼,一时没明白方继藩此话的深意。
  方继藩道:“儿臣这个门生,智商虽不及儿臣万一,可自在定兴县新政以来,倒也还算得力,不知今岁,定兴县所缴的钱粮能有多少,或许可以弥补国库的亏空。”
  弘治皇帝一愣,狐疑道:“一县之地,可以弥补国库亏空?”
  他难以想象。
  似乎将国库的亏空,寄托在一个小小的县里,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方继藩笑了笑道:“陛下,到时便知了。”
  弘治皇帝既打定了主意,一两银子都不给,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
  以后再说吧。
  朕存这点银子,不易啊。
  弘治皇帝索性不再谈论此事,转而道:“太子近来在做什么?”
  “在修铁路,偶尔会去西山医学院教学。”
  弘治皇帝点头:“修铁路,是正经事,医学院……教学……教授什么学问?”
  “手术啊,拿刀!”方继藩比划着:“刺啦一下,开膛破肚,细虫论出现之后,这临床手术也出现了新的理论……可惜,那医学院里的生员多是没用的,太子殿下很为他们着急,所以……”
  弘治皇帝不禁莞尔:“这样啊。也罢,由着他吧。”
  对于太子,弘治皇帝的印象改观了不少,从前担心他会胡闹,可现在看来,太子只是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有兴趣而已。
  至少……没有胡闹就好。
  ……
  一听到方继藩入宫,还是陛下亲自召见。
  原本智珠在握的李东阳,顿时提心吊胆起来。
  这可能是因为内帑的事,陛下召方继藩询问对策。
  原本,只有陛下拿主意倒也还好,可现在方继藩横插了一杠,这……
  李东阳不敢怠慢,忙是拉着谢迁一道往奉天殿觐见。
  这一路,谢迁忍不住道:“李公,你脸色为何不好,陛下终是圣明之主,这国库的亏空……”
  “且先见驾再说吧。”李东阳阴沉着脸,二人刚刚到了奉天殿外,恰好看到方继藩徐步出来。
  李东阳咳嗽一声,勉强露出点笑容:“方都尉,你好呀。”
  方继藩连忙上前,谦虚的道:“见过李公,见过谢公。”
  谢迁颔首,朝方继藩微笑。
  李东阳道:“方才陛下召问方都尉,所为何事?”
  方继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因为国库亏空的事。”
  李东阳便知道,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他面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方都尉没有说什么吧?”
  这话问的很隐晦,已经很婉转了。
  方继藩振振有词的道:“李公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方某人,我方某人是那种乱嚼舌根子的人吗?”
  李东阳:“……”
  这表情……
  方继藩气咻咻的道:“李公即便可以侮辱我方某人的人格,但是也决不可怀疑我方继藩爱民如子之心,告辞。”
  说吧,抱拳,走了。
  李东阳和谢迁面面相觑。
  谢迁道:“看他这个样子,想来……应当没有说什么坏话。”
  李东阳可没有谢迁那么想得开,沉着脸道:“见了驾就知道了。”
  二人通报之后,入殿行礼。
  弘治皇帝坐在御座上,正提笔,低着头疾书着什么,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他对着案牍上的票拟道:“你们来了啊,来的正好,朕想了一夜,觉得国库和内帑的事,万万不可混淆,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祖宗的规矩在上,这国库有亏空,和内帑何干呢?诸卿勉力吧,因为有亏空,才需开源节流。”
  李东阳:“……”
  谢迁心里大抵是卧槽,姓方的那狗东西说的话,果真是一个字都不能信啊,这家伙若是没有在圣上面前说什么,陛下怎么会如此有决心。
  “陛下啊,这亏空……”李东阳惨然道:“臣等……万死,只是……”
  弘治皇帝这才抬起头来:“所以开源节流,才是要紧事,那欧阳志不是在定兴县革新嘛,朕看国家这样下去,年年亏空也不是办法,且看看定兴县吧。”
  “凭他一个定兴县?”李东阳拧着眉头,突然觉得有点儿戏的感觉。
  弘治皇帝自然知道李东阳的心态,他之前何尝不是如此?不过……
  弘治皇帝只好板着脸道:“好了,就这样,朕意已决,内帑的钱粮归内帑,一个子儿都没有,朕不能破坏了祖宗们的规矩,卿等自行去想办法吧。”
  “陛下……”
  奉天殿里,传出了李东阳绝望的哀嚎。
  李东阳素来多智,他对陛下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认为国库不足,从内帑支取银子,不但顺理成章,而且还志在必得,因而这两年的开支,户部那里,确实是痛快了一些,毕竟……陛下的内帑里,现在已有纹银三千九百三十七万七千五百多两了,九牛一毛啊。
  可哪里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方继藩那狗东西……真的是缺德啊,他房子卖了这么多钱,自己有计较过吗?可他转过手就跑来坑人,这狗东西,还配做人吗?
  可弘治皇帝,似乎已打定了主意。
  毫无松口的心思。
  陛下不松口,如之奈何?
  至于所谓的定兴县,这就更加的离谱了,指着区区一个定兴县,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国家大事,岂容儿戏!
  ……
  方继藩回到西山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自西山往新城,这里的铁路,已经开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