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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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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人家就算是天大的功劳,这也是真正用血汗换来的,这么大的功劳就在眼前,问题是,谁敢跟着徐经去取呢。
  徐经拜倒:“臣惭愧,臣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
  弘治皇帝摇头:“卿家不必谦虚,方继藩。”
  方继藩道:“臣在。”
  “你们师徒二人,想来,很久不曾见过了吧。”
  方继藩道:“是,儿臣……能再见到徐经,实在是……实在是……”
  方继藩有点哽咽,细细想来,门生之中,还是徐经才是真正的贴心小棉袄啊,他受的委屈和艰辛,其他师兄弟,提鞋都不配。
  弘治皇帝背着手,感慨:“你们师徒二人,好好叙旧吧,明日,徐卿家继续入宫,朕要细细听听,你在海外的所见所闻,朕说过,凡有大功者,朕不吝赏赐,徐卿家,安心等恩旨便是。”
  徐经叩首,道:“今臣不辱使命,奉还节杖。”
  他双手将节杖拱起。
  弘治皇帝看着那早已是斑驳的节杖。
  这不过是一根竹子,再普通不过,只因为挂了牦牛的尾毛,就有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弘治皇帝摇头:“你虽已归国,可四海之事,朕依旧还托付于卿,将来,卿还需出海,此杖在手,见朕如面,卿不必急着归还了。”
  “这……”徐经不解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设四海都护府,总揽四海之事,辖制西洋以及诸国各镇口岸,以及各洲据点,统领海外遗民,以及外海大明舰船等,这都护一职,朕思来想去,以卿为正,卿上岸之后,即为朕的臣子,下海之后,代朕巡使四方,铲除不臣,结好诸邦,便宜行事罢,此节杖,便是朕赐予你的信符!”
  徐经一愣。
  四海都护府。
  这四海都护府所辖制的,无非是船队,是各处的口岸和据点,其实在当下而言,看似是辖制四海,可实际上,则是不然,因为海外的力量,太小太小了,若是弱不禁风,都不为过。
  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大明舰船数千巨万,所过之处,尽为汉土的时候呢?
  “臣……遵旨!”
  徐经深深拜下。


第0994章 妄测圣心
  看着徐经一脸的沧桑。
  方继藩心里愈发的疼了。
  从奉天殿中出来,方继藩拍拍徐经的肩。
  徐经本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恩师温软的手,拍在自己的肩头,一股热泪,顿时便夺眶而出。
  “恩师……”
  方继藩面带微笑:“五年了,五年来,为师无一日不在挂念着你,你终于回来了,为师很是欣慰。”
  徐经眼里噙泪:“让恩师挂念,是学生万死。”
  方继藩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穹。
  “回家哭吧,在这里哭,被外人看了不好,出门在外,最谨记的一条就是,不要丢为师的脸。”
  徐经呜咽了一声。
  而后,他体会到了四轮马车的舒适,坐在沙发上,他新奇的打开了车帘子,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新城真好啊。”
  “这是当然。”方继藩坐在对面,他的沙发更宽大,笑吟吟的看着徐经。
  徐经突然又心事重重:“恩师,学生……想问一件事,我们的脚下,当真是一个圆球吗?”
  “为何这样问?”方继藩显得诧异。
  徐经道:“寿宁候和建昌伯,毕竟和学生一同出海,若是这脚下的山川河流,还有汪洋大海不是圆的,那岂不是……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两位国舅了?”
  方继藩心里感慨,为啥地球是圆的呢,若是方的才好,这样的话,那两个狗一样的东西,便连九死一生的几率都没有了!
  到了镇国府,许多人热烈的欢迎着这位师叔,人们对于徐经,有着一种超脱寻常的敬意。
  而这一日,徐经喝醉了。
  他自下海之后,便绝不喝酒,而今,只几碗米酒,便烂醉如泥。
  他掩面大哭,蒙着脸的指缝里,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我该死,我真该死,都说父母在,不远游,我为人门徒,不能时刻侍奉恩师,还要教恩师操心,我徐经,不忠不孝……”
  泪水一滴滴落下来,几个师兄弟,眼眶都红了。
  方继藩木然的坐在首位,内心,还是有点懵的。
  这个世上的人,脑子都是什么做的,这思维,我特么的有点赶不上哪。
  方继藩咳嗽:“衡父……好啦,不要哭了。”
  徐经双肩抽搐,哭声却将方继藩的声音盖住:“恩师……恩师病了,做弟子的,不能照料。恩师遇到了难处,做弟子的,不能排忧解难。恩师的喜悦,做弟子的无从分享,那恩师还要我这门生,又有何用?”
  唐寅忙是替他揩泪:“你能建功立业,恩师就已甚是欣慰了,恩师不求我们图报的。”
  王守仁和刘文善、江臣都点头。
  方继藩:“……”
  我要图报的啊,喂……喂……我下辈子还靠你们养老呢……
  方继藩勉强挤出笑容,咳嗽一声:“没错,为师就是这样的人。”
  次日清早,徐经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大清早的,来给方继藩问安。
  方继藩:“……”
  小徐同学显然出海久了,对于方继藩的生活习惯,有一些些的不了解。
  可方继藩还是乖乖起来,倒是朱秀荣觉得奇怪,一面给方继藩穿衣,一面嘱咐方继藩不要操劳。
  方继藩在小厅里,见了徐经。
  徐经给方继藩深深作揖:“见过恩师。”
  方继藩颔首点头,已有人斟茶来,他呷了口茶,徐徐道:“清早来,只是问安。”
  “今日圣上命学生去见驾,想来,是想要询问图霸四海之法,学生细细思量,还是问问恩师的建议为好。”
  方继藩想了想:“你有什么建议?”
  徐经道:“藩外的治理,是天大的难题,遗民流失海外,远在万里,又要面对疫病、土人以及佛朗机人的虎视眈眈,朝廷毕竟,距离他们太远太远了,一年两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彼此之间,或许不会滋生嫌隙,可是二十年之后呢?”
  徐经又道:“最紧要的是,若是不派遣遗民,单凭结好土人,是无法控制四洋的,所以,必须派驻军马,建立城镇,以中国为干,而以四海为枝,那么,这无数的人力,从何而来?他们一旦在万里之外,成家立业,那么,还愿效忠大明吗?朝廷派出的镇守官吏,对于万里之外的城镇,并不了解,如何服众?而若是提拔遗民为镇守,又难保,不会离心离德,所以,学生才觉得,这是天大的难事。陛下以学生为四海都护府,可这都护府,只是一个空架子……”
  方继藩能明白徐经的感受。
  都护府好听是好听,可要做到控制四洋,比登天还难。
  比如大明的船队,固然规模庞大,可在昆仑洲南部,若有一处大明的据点,这个据点的人口,如何利用,当地的遗民,愿意效忠吗?若是发生了反叛则那么办?要不要弹压?可等到消息传到了大明,那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了,等到大明调集了人马,预备平叛,人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还有那黄金洲,大抵也都是同理,一旦遗民们在那里生活了两代、三代、四代,他们与大明的亲缘,自然渐渐淡薄、疏远,人家在那儿,安生无比,又凭什么,让你远在万里的衙门来管理。
  说白了,就是反叛的成本低,而管理的成本过高。
  这之中没有取得一个平衡,所谓的制霸四海,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可若是不迁出大量的军民,那么大明在各地的利益,就更加难以保障了。
  方继藩此时,却是笑呵呵的道:“你呀,看来还是不及你的伯安师弟,知行合一,你已忘了吧?”
  “这……”徐经一脸羞愧。
  方继藩道:“首先,需对遗民予以教化,无论他们在天下各个角落,都必须得有和中国一样的价值观,因而,孔圣人咱们得把他老人家的塑像,擦亮一些。”
  方继藩无论对于圣人是什么心思,却也知道,孔圣人,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共识。
  “当然,单凭这些,是不足以控制各洋的,想要让人肯为大明效命,或者说,为中国效命,其本质,需要利益,而绝非只是单凭的教化。何为利?中国的瓷器和丝绸,在黄金洲,哪怕是对未来的遗民,也是广泛需要的,而他们未来,也势必将在黄金洲开疆拓土,进行生产和农垦,他们的特产,亦需在中国方有销路。这就形同于是水,水需流动起来,才可使利益均沾……就比如……西山建业……”
  “西山建业……”
  方继藩耐心解释道:“倘若朝廷任命一个小吏,去了黄金洲,这个小吏,肯尽心王事吗?”
  徐经皱眉。
  方继藩道:“他在万里之外,这小吏干得好,干的不好,都没有人能够看见,于是乎,他自然会敷衍了事,对于万里之外的上官,不甚上心了。”
  “可若是西山建业,派一个匠人,去了黄金洲,他会尽心吗?”
  徐经不禁道:“这个……”
  “他会尽心的,因为他干得好,开拓了市场,建业才能赚银子,若是给予他合适的报酬,他定会尽心尽力,所以……根本之处,就在于,让这些遗民,都进入一个体系,他们必须得依靠这个体系维持生计,种植棉花的地主需要它,因为只有它,才能大量的收购它的棉花,开矿的矿主,也需要它,也只有它,才能收购矿产。同样,需要开作坊的人,需要它,因为没有了它,就没有人提供社会。与其用官府的力量,去控制四洋,不如用利益的纽带,去将他们串联起来。”
  徐经诧异道:“学生仿佛明白了什么。”
  方继藩笑呵呵的道:“明白了就好,你今日要去面圣,为师还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徐经忙道:“恩师尽管吩咐就是。”
  方继藩眼珠子转着:“陛下的内库里,银子不少吧,你想法子,说动他,将这些真金白银,统统来钱庄储蓄嘛,这银子才能生出银子来,不然,留在库里……会生霉的。”
  “啊……”徐经大汗淋漓,他有些不太自信。
  哪有皇家的银子,都存去钱庄的。
  方继藩道:“不要说是我提的,你去说。”
  “学生……”徐经汗颜道:“想办法试试。”
  徐经带着方继藩的暗示,却是似懂非懂的坐上了马车。
  用商业的利益,将所有的遗民,串联起来。
  可是……怎么串联呢。
  还有……如何鼓励遗民们开拓进取呢?
  这……似乎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啊。
  马车至午门,却没有停止,而是直接进入了奉天殿外停下,这是皇帝陛下亲口下的旨意。
  准许徐经宫中行车。
  徐经至奉天殿,拜下,而此时,弘治皇帝与几位阁臣,却已在此等候多时。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
  徐经起身,已有宦官预备好了锦墩,徐经则欠身坐下。
  几个内阁大学士,都审视着徐经。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徐卿家,朕敕你四海都护府,卿能明白朕的意图吗?”
  徐经正色道:“臣不敢妄测陛下圣心。”


第0995章 托付重任
  弘治皇帝颔首,欣赏的看了徐经一眼。
  他发现,自己越发的喜欢这些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的身上,他看到了朝气。
  哪怕是那欧阳志如此沉稳的人,依旧可以从其身上,发现其蓬勃的一面。
  反观许多的年轻翰林,看上去年轻,却带着一种暮气沉沉之感。
  弘治皇帝道:“你来和朕说一说,黄金洲的见闻吧。”
  “是。”徐经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他口才本就不错,出海之后,又常常和外藩打交道。
  他说到了黄金洲的土人,那里的土人,对于天文,有特殊的爱好,可是,他们运输货物,竟只能依靠人力。
  他说到了黄金洲有一土人之国,其国建在纵横交错的水道之中,虽是幅员广大,却只以青铜为武器,国中,竟无马……
  佛朗机人发现了他们,先诈称自己是带来和平的使者,受邀进入国中,而后,发起攻击,瞬间,整个王国便如雪崩的一般的瓦解,接着,便是连日的奸淫掳掠,大火将城市席卷,无数的黄金和白银,还有那无数的珠宝,劫掠一空,而今,在那里剩下的,不过是断壁残垣,还有无数的尸骨了。
  弘治皇帝越发觉得稀奇:“土人既有数十百万之众,何以,不及区区数百佛朗机人?”
  徐经正色道:“土人人多,却如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一般,可若带兵的非韩信呢?陛下,行军作战,讲究的并非是人数的多寡。而在于,无数次战争的总结。就如臣方才所言,土人没有轮子,甚至没有驯服马匹,因而,他们极少有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其作战,反而更像是我大明乡间的宗族械斗。上一次,我们的船队,曾带去数百匹战马,可就是这数百匹战马,却在三年前,与一群对我大明居心叵测的土人部族作战,数百骑兵,只一盏茶功夫,便可将其数千人马击溃。”
  弘治皇帝不断点头,若有所思。
  “土人,不足为虑,真正可虑的,唯有佛朗机人,佛朗机人似乎已在黄金洲,感受到了我大明的威胁,不断的增派舰船,源源不断的将大量的人口,输送至定居点,根据曾大致的估算,已经从俘虏口中所知的事实是,他们在黄金洲的据点,已有二十七个,他们建立了城堡,征服附近的部族,在各处据点,增派士兵,甚至将许多的流民,安置其间,原先,佛朗机西班牙人与佛朗机葡萄牙人相互盟誓,不允许葡萄牙人,染指黄金洲,可现在,今非昔比,西班牙甚至开始大开方便之门,希望在黄金洲,能够与葡萄牙人进行合作,以防备我大明的威胁,他们还招募了大量的法兰西、英吉利、意大利的雇佣士兵和流民,用肥沃的土地和黄金作为诱惑,显然……他们感受到了我大明巨大的威胁,决心占据这津要之地……”
  弘治皇帝皱眉:“依卿家,当如何?”
  徐经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古之皆然之理。而今为长远计,必须建立更庞大的舰队,运送大量人口至黄金洲,建立集镇、堡垒、开垦土地,挖掘矿产,生产兵器。陛下……臣有个建议,大明至今为止,军制糜烂,太祖高皇帝时,在天下设三百余卫,军户数百万人,而今,大多数军户,早已失去了土地,生活惨淡,困苦非常,这些年来,朝廷对外用兵,大多数卫所,竟毫无战力,军户逃亡者,更是不计其数,不妨……陛下下旨,在黄金洲、昆仑洲、西洋诸地,设卫所,准许军户们,开垦土地,使他们为我大明,卫戍远疆,如此,既可解军户之弊。这些军户,至黄金洲,又有了土地可以开垦,能够吃饱喝足,自当竭力,为我大明开疆。”
  弘治皇帝不断点头。
  大明的军户制,到了而今,真实糜烂不堪了。
  从前是朝廷没有银子,所以……将就着混着吧。可现在,内帑里有了足够的银子,弘治皇帝也知道,这样下去,没有办法,除了某些精锐的卫所,尚且堪用,其他的,反而成了朝廷的负担。与其如此,不如……出海去吧。
  可是……
  弘治皇帝道:“卿家,谁可镇黄金洲?”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大量的军户,迁徙到了那里,未来源源不断的人口,也将前往这片新大陆,可在那里,谁来管理呢。
  徐经毕竟擅长的乃是海运,他带着舰队,可以纵横四海,可一旦深入了陆地,就非他的才干了。
  现在……谁来镇守黄金洲?
  弘治皇帝不禁抚额:“英国公?”
  徐经没有吭声。
  英国公是挺好的人选,不过上一次,弘治皇帝让他去孝陵,他说自己骑马崴了脚,旧疾又复发了,弘治皇帝只好作罢。
  现在,这英国公确实老了,再加上有旧疾在身,让他去,确实不妥当。
  这是数十万军户,还有上百万的家眷。
  这镇守之人,确实令人头痛,一方面,要朝廷信得过,可能绝对信任的,又有几人?
  再者,需要有足够的威信。
  大明的卫所制,行之有年,这百年来,早已自成了体系,若是朝廷任命其他人去,这些人肯服气吗?
  因而,只能让有威信的人去,譬如魏国公、定国公、英国公这样的将门之后前去。
  原因无他,因为卫所的精髓在于世袭,那些世袭的千户、百户官们,可不认其他人的,他们只信任自己人,什么是自己人,你得八竿子打得着。
  譬如我爷爷曾在英国公的账下听令,你看,这就是自己人了,将来在海外,若有个什么好歹,我自然晓得,我爷爷和英国公的爷爷曾有过这个交情,我出了事,你得拉我一把。
  又或者,我爹曾在土木堡之变中,把你爷爷背出来的,这也算自己人了。
  又或,我爹曾在某某公的账下,做过亲兵,某某公还亲自用鞭子抽过我爹,这……其实也是交情的一种。
  哪怕对方,可能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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