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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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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方的属于那种毫无底线之人。
  他总能把你堂堂一个斯文人,拉到他的层次,然后各种抹黑和暴打你,就当狗咬了吧,就当狗咬了吧,哎……
  ……
  弘治皇帝等的急了,他来回踱步,好不容易,等到了刘文善和王不仕二人来。
  二人行礼,弘治皇帝见状,顿时眉开眼笑:“哈哈,两位卿家来的好,来的好,朕久候多时了,来……赐座,赐座。”
  早有宦官准备好了锦墩,刘文善坐下,可王不仕却显得拘泥。
  他是真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虽是翰林侍读,可在翰林院里,却是不上不下,又在国史馆里,除了筳讲,根本就没有见驾的机会,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欠身,半个屁股挨着锦墩坐下。
  弘治皇帝左右四顾,背着手:“刘卿家,有大功,国富论此书,真要重新读一读看,不过……不只要朕看,卿家,还要四处讲解,朕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而这东西,却可滋生无数财富,这国富论,看似是玄妙,却不可多得。”
  狠狠的夸了刘文善一通,刘文善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在师门之中,都是透明的存在……之一……
  他细细想来,自己在师门中的待遇,也就勉强比江臣好一些,当然……比起那位可怜的徐经徐师弟,当然要好的多。
  可是……也只仅限于此。
  如今,终于,算是没有辱没门楣啊。
  弘治皇帝见刘文善眼眶含泪,不禁道:“怎么,刘卿家何故落泪。”
  刘文善已是哽咽难言,老半天,竟是说不出话。
  弘治皇帝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个即将迈入中年的大男人,朕才夸奖了两句,就哭了……
  这……
  刘文善终于忍不住,忙是从锦墩上站起来,拜倒,哭泣道:“陛下,臣万死,臣不过是触景生情,因而落泪。”
  “触景生情?”弘治皇帝失笑,今日心情不错,弘治皇帝不禁道:“何来的触景生情。”
  刘文善几乎要放声大哭,哽咽道:“陛……陛下……臣自入师门,拜在恩师门下,恩师言传身教,可是……臣……不肖啊,当年金榜题名,声名亦是不显,不如大师兄,心中,早已惭愧万分……”
  弘治皇帝有点懵,是啊,对刘文善印象……确实不太深刻,他想了想:“当初你考了二甲第几名?”
  刘文善道:“二甲第一名!”
  弘治皇帝:“……”
  这科举考试,除了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之外,就是这二甲第一名,最是厉害了。
  也就是说,弘治十二年,这家伙高中的是第四名。
  你哭个什么?
  王不仕坐在一旁,不吭声,毕竟,脸皮已经厚了,谁在我王不仕面前装逼,我也当空气。
  刘文善继续垂泪道:“臣在师门之中,庸庸碌碌,说来,也是惭愧,至今为止,没有立下寸功,恩师一直对臣……担心哪……”
  萧敬站在一旁,面上带着笑,心里想,你们这些姓方的,那狗东西的门生,倒还真能说话,若不是那狗东西的门生,早被人拖出去打死了。
  刘文善道:“臣这些年来,心中……一直自卑……”
  “……”
  “总是觉得,愧对师门,有辱恩师之名……臣才不及诸师兄弟们多矣……幸赖,恩师带臣如子,从未对臣放弃,依旧如严父一般,悉心教诲,而今……总算有所小成,得陛下夸赞,臣……臣……纵万死,亦可含笑瞑目!”
  弘治皇帝沉默了老半天,突然道:“朕也远不如你的恩师啊。”
  “啊……”刘文善不禁诧异。
  弘治皇帝苦笑:“他有这么多的门生,个个却是我大明的栋梁,朕只有一个儿子,却也教不好,不过……万幸,朕还有一个,行礼如仪的孙儿……”
  弘治皇帝欣慰的笑了笑,却忍不住想,方继藩这六个门生,随便挑一个出来,那都是人中龙凤,倘若这些人,随便一个是自己儿子……
  朱厚照这个家伙,其实才干是有的,可总是,望之不似人君哪。
  倒是现在,跟着方继藩,耳濡目染之下,好了一些。
  弘治皇帝心里有了一些安慰,随即道:“卿家不必感伤,这是好事,这国富论,实是令人耳目一新,朕受此教,也有极大的启发,朕在想,此书将来,定将张大西山书院,使你的恩师,万世流芳。”
  刘文善拜下:“臣若能如此,则喜不自胜。”
  弘治皇帝又笑吟吟的看向王不仕:“王卿家也读国富论。”
  王不仕忙道:“回陛下的话,臣读国富论,受益匪浅,此书……实是神奇,粗看之下,是离经叛道,可细细去感悟,却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臣……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
  王不仕感慨道:“士大夫以清流而自诩,当初的臣,又何尝不是如此,将这世上,分为清流和浊流,黄河之水为浊,长江水为清,自以为自己为长江之水,而洋洋自得……臣……”
  回首着过去,王不仕甚是感慨:“正因如此,臣当初,将清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总以为,为大臣者,当读圣人书,代圣人言,仗义执言,指点江山。可是……臣遇到过一些人生的跌宕。”
  这跌宕,大家都懂的,人间渣滓嘛……
  弘治皇帝也不免为之唏嘘。
  可王不仕对此,却已是一笑而过了:“自此之后,这天下,在臣眼里,再无黑白之色,而是灰色的,臣不再自诩为清流,臣就是臣,得陛下之禄,忠陛下之事,人在世上,吃的是五谷杂粮,岂无欲乎?人在世间,总要有人夸奖,也会有人谤之,可这又如何呢?臣感慨良多,愈发与从前那自诩清流的自己,格格而不入,这些年,有过反省……却更多的,是看待天下的事物,多了几分不同。”
  “直到臣……遇到了国富论……”
  说到国富论,王不仕眼里放光。


第0985章 名师出高徒
  君臣奏对,讲究的是缘分。
  缘分来了。
  那么哪怕是放个屁,对方也觉得是香的。
  弘治皇帝现在的心情,大抵就是如此。
  真香!
  刘文善与王不仕二人入宫觐见,与陛下足足奏对了三个时辰。
  直到了天穹霞光万丈,一缕昏黄落在大明宫的琉璃瓦上,二人方才徐徐出宫。
  到了午门门口,刘文善和王不仕这才对视了一眼。
  如这一路出宫的路上那般,继续一致的沉默。
  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是屁话。
  我特么的把你家恩师方继藩的名字挂在自己家门口,上书方继藩狗都不如,你刘文善和我泯恩仇试试看。
  王不仕板着脸,面色依旧凝重。
  刘文善呢,面带微笑,却也没有多言什么。
  此后,二人的车马各自来了,于是……大家安静的各自登车。
  刘文善在车中,又是感慨万千,恍惚隔世一般。
  王不仕却在车中,靠在沙发上,抿着唇,木然无语,心中却一点不平静。
  那些该死的清流,犹如苍蝇一般。
  至于方继藩……哼,也就是教了几个好门生而已,那刘文善,不得不认同确实是大才,方才……哎,怎么就没有和他打一个招呼呢?毕竟……此人也算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啊。
  ……
  经过了书铺的时候,这一个不起眼的小书铺里,却是人满为患,喧闹非常。
  人们蜂拥着涌入书店。
  “国富论有没有……有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走,去下一家看看。”
  谁能掌握了未来,谁就是不可战胜的。
  国富论能使人洞悉明日,这是何其可怕的事。
  消息已经传遍了,这世上的人,绝大多数,永远都在捧臭脚,后知后觉……
  ……
  奉天殿……
  此时,弘治皇帝微微的皱着眉,他背着手,目光落在一处,却是若有所思,似乎还在消化着,今日刘文善和王不仕的话。
  良久,弘治皇帝才看了萧敬一眼道:“萧伴伴,你听明白了吗?”
  萧敬:“……”
  “说话。”
  弘治皇帝喜欢和萧敬说话,毕竟这个人,贴身陪着他许多年了。
  作为天子,其实是寂寞的,在这深宫之中,他是孤家寡人,必须得有人偶尔陪他说说话才显得他的身上还有那么点人味。
  萧敬苦着脸道:“听明白了一点。”
  “说说看。”
  萧敬想了想道:“市场上有一个无形的手,它掌控着万物……”
  “你还是没明白嘛!”弘治皇帝顿时打断道:“以后好好读书。”
  萧敬只好道:“是,奴婢往后一定好好读书。”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他沉默了很久,才又道:“朕有意让刘文善为户部侍郎,可是……朕又念及这国富论……尚需完善,还是敕其为翰林侍学学士,命其编修国富论……”
  翰林侍学侍学,再进一步,就是翰林大学士了,这可是极为清贵的职位啊,甚至,每隔一段时间的筳讲,几乎都是由翰林大学士和侍学学士来主持,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萧敬的心里酸溜溜的,却还是忙道:“陛下圣明,刘文善真了不起。”
  弘治皇帝又道:“还有那王不仕,其人聪慧,非比寻常,他今日提及他读国富论的感受,和刘文善又有不同,此人虽是脱胎于国富论,可其眼光却非同寻常,此人……未来可以大用,就敕其为翰林侍读学士,令其至待诏房待诏吧。”
  萧敬已经麻木了。
  又是一个大有可为之人。
  那王不仕,不过是个侍读,可后头加了侍读学士,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品级直接拉高,且还从文史馆,到了待诏房,这几乎是待诏房的主事官了,地位可想而知。
  将来,陛下可能随时召见他,询问关于财经之事,这个人,说不好,甚至可能和刘文善一般,都有机会进入内阁的啊。
  萧敬很习惯性的道:“陛下如此惜才……实在是圣……”
  “圣明个什么?”弘治皇帝看着萧敬,脸色铁青起来,他最看不惯这等莫名其妙的溜须拍马的,冷哼一声道:“朕若是圣明,何至于到现在方知这两位卿家是对的。朕若是圣明,若非是刘文善极力反对,方继藩在那里为刘文善说话,朕早就将交易市场给查封了。朕哪里圣明?哼,朕之所以不圣明,就是因为身边总有你这般动辄就圣明的人,朕说什么,你都说圣明,那么朕能圣明吗?你侍奉朕多年,除了圣明之外,还说了什么?出师表中,孔明劝谏后主,有一句叫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此话的意思就是,为天子者,当毫无保留地进献忠诚的建议,采纳正确的言论。刘文善等人的劝谏,方为以咨诹善道,而你这口里的所谓的圣明,朕却需小心警惕,唯有如此,方才能察纳雅言。”
  萧敬点着头应是,依旧面带微笑,笑中,却含着泪光。
  ……
  马车刚刚到了学府。
  学府外头,却是沸腾了。
  人头攒动,乌黑黑的一片。
  数不清的生员们,纷纷列队出来。
  王守仁、唐寅、江臣人等也候在这里,个个喜笑颜开。
  马车一停下,刘文善刚刚下了车,一个人影便一马当先的朝他冲来,一把将他抱住。
  是……恩师……
  刘文善呆住了。
  方继藩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之后,却没有给他缠绵悱恻的法式湿吻,回头大声吩咐道:“炮仗给我响起来,鼓掌,大家都笑。刘文善啊刘文善,为师没有白疼你,你果然不愧是为师最心疼的弟子,哈哈……来来来……”
  刘文善一脸麻木,抬眸一看,觉得有些眩晕。
  只见人山人海,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人们纷纷鼓掌。
  炮仗响起,恩师的脸上乐开了花,恩师拉着他的手,抬头挺胸,一脸骄傲,而刘文善,却是……一脸懵逼的。
  恩师……对自己真的没得说。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
  方继藩分开激动的人群,这些人很讨厌,为师爱捧臭脚,这是因为为师习惯使然,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倒好像是刘文善有了点出息,和你们这些瓜娃子有啥关系似的,这都是我方继藩平日严厉教导的结果啊,名师出高徒,此至正真理也。
  好不容易分开人群,进入了书斋,方继藩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国富论,确实很了不起,简直就有了划时代的意义。
  未来……甚至国富论可能还会收录进翰林院,而一旦进入翰林院,这可能会成为未来天子们的教材。
  这本书的意义,其实并不在于它如何的正确,如何洞悉了经济的原理,或者将商业的活动,直接和君王的统治,国家的安康来挂钩。真正划时代的意义在于,这是第一本……人们抛开了仁义道德,已经那些表面的外圣内王,用最赤裸裸的利益,来观察整个国计民生的书籍。
  它为天下人,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这一扇大门,可能透进来的光有限,可一旦见了光,势必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深远的影响。
  没错,这是自己至亲至爱的门生刘文善所书!
  方继藩坐下,面带笑容,看着一脸消瘦的刘文善,方才想到,这两年来,为了修书,刘文善一定感受过无数的艰辛,为了去研究商业的原理,不知走访过多少的商户,为了观察以及添加实例,更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真是不容易啊。
  每一个孩子,都不容易。
  “恩师……”刘文善已经拜下,又是哽咽。
  “起来,起来,别磕着自己的膝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方继藩感慨道。
  “恩师对学生,恩重如山……”
  “不要说这些,诸弟子之中,恩师一直很欣赏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就犹如一根竹子,内里头,有一种竹筋一般的韧性,今日陛下传见你,是否是龙颜大悦呢?”
  刘文善点头道:“陛下连连说好,还夸了恩师。”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这有什么好夸得,我广纳贤才,收似你这般优秀的人进入门下,悉心教导,岂是为了陛下这一声夸奖,这是希望你们能够得我真传,有益于天下,有益于人……不,是有益于百姓啊。噢,听说,那人间渣滓,也觐见了?”
  “是。他叫王不仕。”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王不仕此人,难道没有感谢一下为师?”
  刘文善想了想,很诚实的道:“恩师……没有!”
  “没良心的东西。”方继藩忍不住龇牙:“这狗一样的东西,若不是当初我奚落他,叫他人间渣滓,让他臭名远扬,他现在多半还是一个只晓得之乎者也的清流呢,现在从我门生这里学了一点道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人心真是恶毒和可怕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早知如此,为师就不该将那船取名人间渣滓王不仕,让他就这般默默无闻的继续泡在清流堆里,日渐腐烂沉沦的好!”
  刘文善想说什么,却发现好像没啥可说的,索性闭嘴。


第0986章 人间渣滓
  方继藩一通乱骂之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他终究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早已习惯了以恩义报答险恶的人心。
  呷了口茶,方继藩感慨道:“这些日子,你将这国富论,好好编撰一番,上一次,是以论文的形式发表,可要成为一门学问,却还需一些时日,为师很看好你,不只如此……你还需编修一个……简单版的国富论。”
  “简单版。”刘文善无法理解。
  这国富论,为啥要弄出一个简单版。
  方继藩嘿嘿笑道:“是给保育院的那些小家伙们看的,他们还是太天真,给他们读读这些书,开开眼界。”
  “噢。”刘文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恩师说的话,应就是了。
  方继藩随即不禁感慨:“说来,为师的弟子之中,你也算是脱颖而出了,了不起,为师这些年……得了你们几个弟子,有人擅书画,还灭了倭,有人教化四方,还平定了交趾的叛乱,有人守了锦州,而今,却在地方上,推行新政。还有你,你很不错,这国富论一出,也算是崭露头角了。当然,江臣那个家伙,最是让为师操心,他太愚钝了,和他说话很费力,可有什么办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人父者,总不能因为孩子生的丑,人又傻,就贸然放弃他吧,若是如此,这还是人吗?罢罢罢,不说这些,一说,为师就恼火,为师而今,脾气收敛了许多,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都这么大了,还隔三岔五责罚他们,别人看了去,成什么样子。你好好努力,继承为师的衣钵吧。”
  刘文善遍体暖流:“学生……谨遵教诲!”
  方继藩则是唏嘘不已,又闲扯了几句,便听人来:“师公,师公,钢铁作坊那里,太子殿下请您去,说是产量提高了不少,请您去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方继藩起身,出了厅堂。
  刘文善吁了口气,反复咀嚼着恩师那几句暖心窝的话。
  突然,方继藩嗖的一下回来,道:“还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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