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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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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做了太监,若有羞愧之心,还怎么活得下去。
  所以萧敬的心里,只有畏惧。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朕真是愚钝……”
  “不不不,陛下,您不愚钝,您圣明。”萧敬下意识的回答。
  弘治皇帝道:“朕不愚钝,为何来问你这国富论的好坏?”
  “……”
  这就有点扎心了。
  这是侮辱啊。
  萧敬木着脸,却是顺势拜倒:“奴婢万死,这一切都是奴婢愚钝,脑子不开窍,和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陛下圣明的很……”
  “够了!”弘治皇帝觉得,怎么方继藩说话就这么好听呢,可这话在萧敬口里说出来,同样是说圣明,却总有那么点儿,讽刺的意味。
  这是讽刺朕吗?
  萧敬吓得面如土色。
  “你胡说什么?”弘治皇帝厉声道。
  “这……这……”萧敬差点脱口而出,那么陛下愚钝好了。
  好在他是一个老机灵鬼,倒也不至于,说这等作死的话。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拿书来。”
  “书,什么书?”萧敬心乱如麻。
  弘治皇帝道:“国富论!”
  萧敬哪里还敢怠慢,乖乖的取了书来。
  弘治皇帝对于这一切,都是有印象的。
  正是因为有印象,所以方才那宦官一口气说的话,才让他清醒的认识到,宦官所说的经过,竟是和国富论中的某些原理,竟是不谋而合。
  他低头,极速的翻开了熟悉的几个篇章,低头看去,看不见的手……这看不见的手,岂不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然,并没有这样的简单……还有……供大于求,生产和供需的关系,还有……
  此时再来读,和从前读起来,竟是两种境界。
  前者是一头雾水,觉得言过其实,现在读来,对照着现实所发生的事,仿佛每一处,都有对应……
  他时而沉默,时而皱眉,时而低声诵读。
  良久,弘治皇帝醍醐灌顶一般,喃喃道:“朕明白了,其根本,就在于市场的供需……商贾的可怕之处,在于其为了牟利,而囤货居奇;可其最大的益处,却在于他们被利益驱使,产生的惊人行动力。”
  想想天下各处镇守太监,还有地方官府的铁矿,所产的生铁几何,还有他们沿途运输的时间,花费几何;甚至……他们所产的生铁品质……还有产量……更不必说,其中的损耗了……
  弘治皇帝似乎开始看出了一些端倪,可脑海里,还有太多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他蓦然之间,突然道:“召刘文善!”
  “刘文善此人,不啻为朕之子房啊!”
  子房,乃是汉初三杰的张良。
  后世之人,统统都认为此人有奇谋和韬略,是个战略家。
  这刘文善,单单这一篇国富论,岂不成了富国强兵之道?
  在汉朝的时候,生铁和战马以及粮食,乃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弘治皇帝不得不上心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回的踱步,激动莫名的样子。
  国富论,是一个蓝图。
  这个蓝图之中,既有对商贾的分析,对市场的分析,还有君主关于赋税以及国家治理方面的新观点。
  假若,刘文善在这一点上是对的,那么其他地方呢?
  弘治皇帝抬眸:“还有那个人间渣滓……”
  “不,不对,召王不仕,以后谁再和朕提人间渣滓,朕不饶他。”
  萧敬道:“陛下,是不是,连带着那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也改名了?”
  弘治皇帝沉默了。
  这似乎是棘手的事。
  棘手之处就在于,这不是自己能改名就改名的。
  这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可是完成了伟大的壮举,一艘破船,抵达了极西,且还返航,从此之后,开创了弘治朝下西洋的新篇章。
  这艘船,注定要载入史册,哪怕是改了船名,朕还要专门为了王不仕,篡改历史吗?
  大明这么多天子,在明实录之中,照样隐晦的有斑斑劣迹呢,这都没有对实录进行重修,为一个王不仕,将史册改的面目全非,人家认吗?
  而且据说,此后出海的那些人,都将这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当做了精神上的图腾,这海中何其的凶险,无数的将士离开了家乡,迈入未知的前程,心里,又何尝不忐忑,人们心灵上没有寄托,自是将这数次平安返航的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当做了吉祥物。
  若是贸然改名……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不改!”
  “去请人吧。”
  “奴婢遵旨。”
  “回来!”弘治皇帝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忙是回过身,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道:“就你话多。”
  萧敬:“……”
  ……


第0983章 王不仕发达了
  翰林院里。
  王不仕从清早来当值,便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
  以往还算热络的同僚们,竟是‘道路以目’,给王不仕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而后,很快,将目光错开,也不打招呼,错身而过。
  王不仕这等历经了宦海的老油条,立即觉得不太妙了。
  读书人讲究中庸之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大抵都是‘仕’,说穿了,就是官,这为官只道,和为士之道,其实是一样的,都需谨慎和中庸才好。
  以往王不仕很懂得做人,可自从开始琢磨起国富论,心思就都在这上头了,经常走神,满脑子,都是旧城的地价,何时能到最低点。
  正因为如此,这做人方面,却是有了欠缺。
  现在,自己内心的想法已经曝露无遗,自己只怕,不容于自己的同僚了。
  念及此,王不仕心里,生出了感慨,惨啊……
  当初,被方继藩这狗一样的东西奚落,让自己声名狼藉,现在好了,又不容于清流,从此之后,更是遭人耻笑。
  这辈子……何止没有了前程,只怕……连做官,都难了吧。
  不做官,难道去从商……
  王不仕心里竟生出了悲凉,士农工商,这是根植于每一个读书人心中的理念,自己真是越混越惨……
  他呆坐在文史馆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禁有些泄气,心灰意冷。
  当初,自己也曾春风得意,鲜衣怒马,金榜题名,可如今,却是……人憎鬼嫌……
  此时,一个同僚进来,抬眼看到了王不仕,却不做声,他到了自己的案牍之后时,却突然‘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吐沫。
  王不仕不为所动,依旧拿着文宗实录的一处底稿,漫不经心的看。
  这文史馆里,有一种格外尴尬的气氛。
  其他几个翰林,显得十分微妙的样子。
  大家各自埋头,偶尔,有人窃窃私语,似乎连闲聊,都变得谨慎了,生怕王不仕听了去。
  王不仕呆坐了良久,见自己的案牍上的茶水早已凉了,便咳嗽:“刘书吏……”
  外头,书吏进来,一脸复杂的看了王不仕一眼:“不知王公有何见教。”
  “换副新茶。”王不仕故意低头,继续看着文宗实录的底稿,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刘书吏不敢怠慢,上前,取了他的茶盏。
  此时,文史馆里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
  许多人开始挤眉弄眼。
  似乎有人气不过了,一个年轻翰林突然道:“可笑!”
  其他翰林却更加意味深长的模样。
  王不仕继续低头,忙着手边的事。
  可那年轻翰林,终究是没沉住气,打破了这文史馆中的平静,他厉声道:“真真是可笑,堂堂翰林,满口都是粪土,翰林清流如尚且如此……大明,还能安定呢?”
  “我说的就是你,王不仕,你致士吧,何苦要恋栈权位!”
  他手指着王不仕。
  王不仕低头看着手中的文稿,依旧没有做声。
  这年轻翰林见他如此,大义凛然:“我等,羞于与你这般的人为伍,你还留在此做什么,何必,要让天下人笑话我们翰林院,清流二字,就这样被你糟践了。为人臣者,当有风骨,敢问,你的风骨在何处!”
  王不仕身躯颤抖。
  读书人就是这样的。
  当初……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为了表现风骨……
  王不仕很想辩驳几句,可是……
  他没有做声。
  因为他很清楚,道理,是没法儿讲的,自己若是辩驳几句,其他的翰林会一拥而上。
  正是因为自己是清流,他方才知道,清流的可怕之处,口能诛心,笔能杀人,惹得急了,他们也完全不介意,一群人蜂拥而上,打你个半死,哪怕是群殴,人家这也是仗义而为,会被士林传为佳话。
  “哼,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了,君子德才兼备,德在才先,何也,因德不配位者,势必祸乱天下。你我同僚,也有许多年了,此前见你,还算有几分风骨,可如今呢?”
  “我若是你,立即上书致士,陛下乃是圣君,怎么容得下你这等见风使舵之辈,只是当今陛下仁德,不愿罢黜你而已,你却还在此,死乞白赖,却是何故?”
  王不仕身躯一颤,死乞白赖……
  他脸通红了。
  人是有自尊心的。
  他忍不住抬眸起来,看着这同僚,却又见其他翰林个个盯着自己,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
  王不仕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断说,罢了,罢了,忍一忍海阔天空……
  可那翰林,却继续想说什么。
  王不仕突然握紧了笔杆子,道:“建川贤弟如此有风骨,为何不去骂刘文善?”
  “……”
  一下子,文史馆里出奇的安静。
  王不仕继续道:“建川贤弟如此有风骨,那又为何,不去骂方继藩?”
  “……”
  王不仕便垂头,不再理会他了。
  这一下子,却等于是捅了马蜂窝。
  什么意思,骂你是为了你好,你还敢在此如此嚣张。
  许多翰林,纷纷想要卷起自己的袖子,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
  “王不仕,王不仕……”外头,却有人匆匆而来。
  是个宦官,轻声细语的,不过显得很焦急。
  这宦官匆匆进来,口里道:“翰林侍读王不仕何在?”
  “……”
  文史馆里,这诡异的气氛之下,显得出奇的沉静。
  那宦官见了王不仕,忍不住道:“王侍读原来在此啊……”
  他说着,竟是二话不说,笑吟吟的行了个礼:“奴婢有礼了。”
  “……”
  这翰林们,却是震惊了。
  翰林院说穿了,就是皇帝的秘书,正因为如此,随时都可能会有宦官来,传达皇帝的命令。
  可宦官在大明,却也绝不是好招惹的,翰林气傲,宦官却是靠近权力核心,因而,许多宦官,并不会对翰林们有太多的好脸色。
  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不仕心里堵着一口气,却终于是平复了心情:“何事?”
  小宦官笑吟吟的道:“陛下请您去呢,王侍读真是了不得啊……此番陛下亲自传见,恐有重任。”
  “……”
  啥意思……
  其他翰林们,面面相觑。
  王不仕也觉得诧异。
  他心里还是有些虚,这宦官,莫不是是在讽刺吧。
  “重任,什么重任?”
  小宦官显得极有耐心,慢条斯理道:“王侍读难道不知,大批的车马来了,送来了无数的生铁,说是一日之间,生铁便送来了七百多万斤,而今,生铁的价格,果然如王侍读一般,开始暴跌,现在的价格,只有从前的一半,听说,后续,还会有生铁来……总而言之,王侍读昨日在筳讲时,对陛下所言之事,竟是统统言中,陛下得知之后,龙颜大悦,又想起了王侍读的预测,忍不住感慨,王侍读……有功于国家,有经济之才,特命奴婢,来请王侍读入宫觐见。奴婢来的时候,内阁三位阁老,也都听了消息,个个喜笑颜开,似乎……对于王侍读,也极尽欣赏。”
  “王侍读,他日您若是一飞冲天,可千万别忘了奴婢啊,嘿嘿,嘿嘿……时候不早,还请王侍读,尽快动身,免得误了时辰,陛下……可等的急了呢,就盼着……能再见一见王侍读,与王侍读一道儿,商议大事。”
  “啊……”
  王不仕一愣。
  果然……被自己言中了。
  突然,他心中一阵狂喜。
  这不只是自己做了预测,而得到了皇帝的欣赏。
  当然,陛下能够欣赏自己……这也是极难得的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预判,完全正确,这岂不是说……国富论……果然如自己所料。
  那么接下来,这旧城的做空,以及未来的上涨,还有未来各种物资的短缺,原物料的上调,这些……都是可以预测的。
  此书……神了!
  一下子,王不仕居然抽了抽鼻子,泪水盈了眼眶。
  受委屈了啊。
  而如今,一切都证明了自己是对的,自己不是疯子,也绝不是见风使舵之辈。
  他颤抖着,手里还握着笔,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却又想起什么,忙将笔搁上笔架,他抬起眼睛,看着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同僚们。
  这些同僚,显然是震惊的。
  什么鬼……生铁突然暴跌了。
  囤货居奇的情况,一下子缓解。
  昨日王不仕所言的情况,全部言中。
  陛下对其,赞赏有加。
  内阁大学士,对其赞不绝口。
  接下来……他要入宫面圣了。
  这文史馆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气氛。
  王不仕抬起腿,心里乱糟糟的,竟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的感慨,他走了几步,刚要和小宦官一起迈出门槛,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回过头,看向那年轻的翰林,王不仕淡淡的道:“建川贤弟,老夫好好的做自己的官,为何要致士?陛下欲宏图大展,正需有为之士,为他效力,此时,我若是挂冠而去,如何对得起陛下知遇之恩,又对得起,苍生黎民?以后,不要再说这些玩笑话了!”


第0984章 光耀门楣
  那年轻翰林看着王不仕。
  王不仕的面目冷峻,不带丝毫的客气。
  陛下……亲自传召啊。
  点明了要王不仕求见。
  这是何等的殊荣。
  甚至连内阁三位大学士……
  年轻翰林左右张望,竟是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王不仕心里……感觉很舒服,很奇妙的感觉。
  他凝视着年轻翰林,至于其他人,他连眼角都欠奉去瞥一眼。
  说完。
  王不仕故态萌发,却又如从前一般,含笑,朝着这年轻翰林作揖:“吾此一去,愿再归国史馆时,诸公莫嫌,告辞!”
  转身,留下了一个格外挺拔的背影,走了。
  ……
  国史馆里,所有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竟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话来。
  以往嚼舌根的话,现在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你凭什么笑他呢?
  人家要飞黄腾达了。
  你说人家看闲书,可人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这难道不是孔明再生吗?
  你说他粗鄙,陛下对此人,显然产生了青睐,内阁三位大学士,未来未必不会引其为左膀右臂,你配说他粗鄙?
  你骂他,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虽然,大家的心思里,大抵酸溜溜的心思多了一些,不服啊。
  看一本杂书,一本离经叛道的书,竟可以……可以如此。
  哼,我等读的,乃是圣贤书,哪一点,不比他王不仕强,我等所学,方为真知,乃外王内王之道也,区区小术……哼!
  众人沉默着,都没有做声,大家不愿再触及到王不仕的话题了,尴尬了好一阵子,方才有人道:“听说了吗,旧城的房子,又暴跌了。”
  有人吁了口气,还是谈房子好,谈房子,免得给自己添堵。
  “哈哈,老夫前几日,早将这宅子卖了,一亩地,七百二十三两,诶,亏是亏了一些,可是老夫却听说,现在怕是连六百两,都卖不出了。”
  “我卖的更早,其实……当初早就觉得蹊跷了,旧城那儿,历经了百来年,道路早就无法修葺,院墙又斑驳,倒不如索性卖了……”
  众人一说起房子,心情又愉快了起来。
  毕竟,这宅子,是息息相关的事,哪怕是每日之乎者也的人,也是要生活的嘛,大家都拖家带口,薪俸又低,全靠老家的田地撑着,可现在老家的田地也不成了,没收成,靠收租,没法过活,因而,大家咬咬牙,卖了旧城的宅子,甚至卖了老家的田地,在新城置业。
  现在想来,这是何其英明的事啊,砸锅卖铁,虽是辛苦了一些,可总比看着这些田地和宅邸日益荒废和降价要强。
  可细细想想,又觉得亏,便忍不住又开始磨牙,几千亩地,换来这几亩新宅,怎么看,都是那姓方的狗东西……
  只是……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姓方的属于那种毫无底线之人。
  他总能把你堂堂一个斯文人,拉到他的层次,然后各种抹黑和暴打你,就当狗咬了吧,就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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