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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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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从前一直和熟人做买卖,那些做买卖的人,大多都和陈家有数代的关系,有这一层关系在,彼此之间,自然有足够的信任。
  可现在,却是与陌生人进行交易,说实话,这不是在东市和西市里买一个鸡蛋,这是数百上千匹的丝绸买卖啊,这么大的交易额,莫说是买家会迟疑,就是他这个卖家,还怕碰到骗子呢。
  唯一的疑问就是,这一千两押金,不会被骗了吧,他小心翼翼的道:“押金当真可以退?”
  “完全可以,只要你能保证,你所展示的样品,于实际相符。”文吏显得很有底气,又加了一句:“睁大眼睛看看,这交易市场的匾额,乃是太子殿下盖了章的,这是方都尉的买卖,方都尉随手甩个房子,都不知多少个一千两,他稀罕骗你的银子?”
  陈新脸色一紧:“方都尉啊……”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文吏便皱眉:“总之,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好。”陈新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反正这一批货,烂在手里,实在是卖不出去了,这么大一批货,损失巨大,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他命人回去取了一千两银子来。
  而后,签署了一些契约,还有押金的收据。
  文吏给了他一个牌子,上头写着‘甲甲号’。
  他领着牌子,到了一个小门脸这儿,这不过是占地数丈的小铺面,几乎没办法容身,而似这样的门脸,在这圆形土楼里,竟如蜂巢一般,有成千上万个。
  他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哪里不靠谱,若不是相信刘先生,他是打死,不肯来的。
  这小门脸里,有几个简单的货架,他请个人,将自己的丝绸,取了几匹,当做样品,摆在了货架上。
  紧接着,便开始无事可做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只好听天由命,他只好取了随身带来的国富论,坐下,低头阅读。
  ……
  天色亮了。
  陈新发现,在自己门脸附近,也有一些铺子是开张的,外头还挂了匾额,如西山煤业,西山车马行,西山玻璃行,西山布业,西山建业之类……
  敢情……自己是进了贼窝了。
  他摇摇头。
  可随之,开始许多的客商出现了。
  不少人都是骂咧咧的来了。
  口里喃喃念着:“不是东西,又涨价了。”
  “非要我们来,平时都在西山交易,而今,却跑这么远。”
  来的都是不少的客商。
  天南地北都有。
  毕竟玻璃和车马,还有房子、无烟煤,这些都属于西山的特产。
  除此之外,别无分号。
  各地的客商,都需千里迢迢赶来此,进了这些货物,兜售倒天下各府。
  从前客商们,大多都是去西山交易,这一次,却是让他们来这交易市场。
  所有人都是满腹牢骚,却又不得不来。
  他们三三两两,进了来,匆匆的在陈新的铺子面前,走过。
  更多人,压根没有看铺子一眼。
  倒是……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时,看了一眼,却很快收回了目光。
  就这么一直等,整个交易市场,很是空旷……
  陈新也觉得兴致缺缺,这国富论又重新看了一遍,陈新觉得似乎自己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却在此时,有人道:“啷个绸子不错,啷个怎么卖哟。”
  陈新错愕,抬头,看着一个圆领衣的商贾进来,陈新忙起身:“这……这……还未请教……”
  “啷个怎么卖,磨磨蹭蹭,搞得人都起火。”
  这人脾气,显得很火爆。
  陈新见他心急,便想了想:“五两!”
  陈新显得没底气,他的低价是三两。
  “各莫贵?”商贾一脸愤愤然的样子:“买个锤子,你讲个实在价嘛。”
  陈新心里开始打鼓了。
  这人真要买?
  这花色……可不是时兴的啊,京里没人喜欢。
  他咬了咬牙:“三两五钱,五百匹起售。”
  这商贾一听,乐了,似乎对这价钱,还算满意,他眼睛放光,取了一匹样品的绸缎来,摸了摸,忍不住道:“这个绸子好的很,价钱……也还算公道,你再低一点嘛,我全要喽。”
  “全要?”陈新心里震惊。
  尤其是对方对这花色,赞不绝口的时候,陈新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
  果然……不同地域的人,对花色的看法,都不同啊。
  他咬咬牙:“三两三钱,不能再低了。”
  “你个龟儿,方才还说五两,五两你个老巴子瑟,你有多少货嘛。”
  “一千三百匹。”陈新的心要跳出来,紧张的看着这商贾。
  “要得。”商贾点头,直接道:“待会儿我就去付所里付定金,你啥时候调货我!”
  陈新突然有一种悸动的感觉:“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那商贾居然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居然很爽快。
  他直接去了交易司一趟,先是给交易司付了银子,足足是五千多两,眉毛都没有眨一眨。
  这商贾似乎是从外地来的,本是想进一批玻璃回去兜售,顺道,见这丝绸花色好,怕是运回去,有利可图,索性,一并将货进了。
  他的银子,并不先给陈新,而是先给交易司,交易司的人,则负责派人跟着陈新去提货,货物检验,提货,确认无误之后,到了傍晚,五千多两银子的银票,方才落入了陈新的手里。
  陈新就如做梦一般。
  那原本滞销的货物,就这么奇迹一般……空了。
  他有点懵,数了数银票,一两没少。
  最重的是,在交易的过程之中,居然如此轻易。
  要知道,就在一两个时辰之前,他还和那商贾,素不相识,甚至现在,都来不及问那人的名讳呢。
  可是……
  开拓市场。
  陈新眼里放光,这不就是开拓市场嘛,这样的花色,京师人不喜欢,可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不喜欢……
  他揣着银子,居然定金也不肯退了,退什么退,自己还有一批货,是另外一种花色,平时给那些世交,都是三两银子,倒不如送来这里兜售,说不准,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铺子,自己得长久租赁下去才是。
  还有……
  他打了个冷颤,刘先生……
  一下子,他眼里湿润了。
  刘先生真是高才啊。
  他匆匆的出了交易市场,上了马车,匆匆道:“去西山,去西山……”
  到了西山……
  此时,夕阳西下,学府里,诸生们纷纷下学,各自用餐,而恰好,刘文善的车马也到了,他刚刚下值回来,显得有些疲惫,下车不久,突然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道:“刘先生,刘先生……刘先生大才啊,原来,这就是经营之道,小人……算是见识了。”
  却见一个人影,噗通一下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五体投地!


第0957章 名利于我如浮云焉
  来时,陈新就已激动的不得了。
  可见到了刘文善的那一刻,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泛滥而出,冲毁了内心的堤坝。
  商贾在这个时代,是一群既掌握了巨大财富,同时又是卑贱的一个群体。
  他们所遭受的歧视,难以想象。
  刘先生在国富论中,第一次,将他们的地位,抬到了涉及国计民生,甚至是国家富强的地位。
  这已是让陈新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这就好像一个人,打小生出来,别人就告诉他,他是个贱人,可他自小,却是生活优渥,出入车马,锦衣玉食,可同时,他却又饱受无数人的白眼。
  陈新就是这么一个怪胎。
  于是,他既自大,可又极度的自卑,因为每一个人都告诉他,他们是可耻的,哪怕是穿着再华美的衣衫,拥有着再多的财富……
  国富论……彻底的解决了陈新身份的认同问题。
  而……这一次,开拓市场,却几乎给陈新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原来……此前自己做买卖,靠的只是人脉,因为这个时代,陌生人之间交易,所承担的风险,足以让任何人打消贪婪的念头。
  他激动的不得了,这才是真正的经营之道,一个理论,就足以正正当当的谋取数千上万两银子的利润。
  他五体投地的拜倒在刘文善的脚下。
  刘文善诧异的看着他。
  似乎这还不足以表达陈新顶礼膜拜之心,做了一辈子的买卖,竟突然发现,原来……这数代人的经验,在一个儒生这儿,彻底的被推翻,人家有理有据,引经据典,彻底的将当下的商业活动颠覆。
  “刘先生,刘先生……小人不过是个卑贱的商贾,愿为刘先生鞍前马后,时刻受先生指点。小人……小人……”
  陈新不是傻子。
  刘先生就是一个聚宝盆哪。
  “小人愿意,侍奉先生,随时聆听先生的道理,请先生不弃……”
  刘文善微微皱眉。
  这是……拜师吗?
  商贾也流行拜师了?
  这似乎有违的时下的风气。
  见刘文善迟疑。
  陈新却几乎要抱住刘文善的大腿:“恳请先生不弃啊,小人固然卑贱,可是……可是……”
  “这……”刘文善心里挺愉快的。
  从前在恩师门下,宛如狼群中的哈士奇,属于最弱鸡的……之一。
  哪怕是学府里的生员们,倾慕才艺的,纷纷拜在唐寅门下,而拜在王守仁门下的,更是如果过江之鲫,即便是欧阳大师兄,本就是首席大师兄,他的非凡气度,早就折服了无数人。
  只有自己……大家虽叫自己师叔,可真正的弟子,却是寥寥。
  其实这也怪不得别人,因为……自己身上,实在难有什么闪光点。
  现在,竟有一丝丝被人重视的感觉了。
  他想了想:“我需问一问恩师。”
  ……
  方继藩一拍案,激动的不得了。
  他看着刘文善,刘文善显得很没有底气。
  别人都是收天之骄子为弟子,自己……却让一个商贾拜入自己的门下。学习什么呢?学习国富论,学习商学?
  恩师若知道,自己收了一个商贾,一定觉得有辱门楣吧。
  所以方继藩一拍案,啪嗒……
  刘文善身躯一震,显得更没底气,忙是拜倒:“学生万死,学生给恩师抹黑了。”
  一旁的王鳌王主簿默不作声。
  方继藩眉一挑:“好事啊,收收收,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所谓有教无类,这样的门生为啥不收?”
  “这……”刘文善显得意外:“恩师,此人,年纪只怕已过四旬了,只怕不是年轻人。”
  “年纪大好,年纪大一些,懂得疼人。”方继藩眉飞色舞,不容易啊,那些徒孙们,穷酸太多了,我方继藩爱民如子,讨厌看到穷人,他激动的道:“年纪大懂事,好生养……”
  “……”
  方继藩道:“何时进行拜师仪式,先让人来拜我这师公,哈哈……记得要带束脩之礼,这样年过四旬,还如此好学的人,现在已经不过见了啊,要珍惜。”
  刘文善一喜,恩师这算是答应了。
  陈新此人,他虽只是几面之缘,不过看着,还算厚道。
  也罢,自己反正写了国富论,倒也不畏人言。
  可是……为啥恩师兴奋的搓着手?像是过年一样。
  “那么,学生这就去引他来拜见师公。”
  ……
  刘文善一走。
  王鳌皱眉。
  他对方继藩很看不惯。
  可是作为方继藩的主簿,时刻形影不离,说难听一点,就算是一条狗,一只蚂蚁,相处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方都尉,这商贾……”
  “不怕。”方继藩正色道:“就是因为商贾重利而轻义,我才要教化他们,孔子弟子三千,难道没有商贾?孔子他能收,我为啥不能收?”
  “……”王鳌看着这没脸没皮的东西,顿时不敢说话了,这家伙现在已经将自己和孔子相比了,再说下去,岂不是要做周公?
  管我王鳌屁事,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嘴贱!
  那陈新激动的心要跳出嗓子眼了。
  听说要先来拜师公,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他思来想去,该预备束脩之礼,可是……如读书人一般,带着腊肉和桂圆去,显然不像样子。
  他是自卑的人,可不敢冒充读书人。
  思来想去,也寻不到什么拜师礼,便先去问刘文善,刘文善道:“师公……是个耿直的人。”
  耿直……直来直去……实实在在……
  年纪大的人,果然是晓事理,晓得疼人的。
  直接一口小箱子,刷了金漆,金光闪闪,拜入了刘先生门下,我陈新像是会缺钱的人吗?
  师公这么高级,送少了,说不过去啊。
  ……
  师公稳稳的坐在堂中,显得格外的端庄。
  虽是年轻,可威势十足,远远看去,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
  陈新啪嗒一下跪倒:“学生见过师公……”
  说着,行拜师礼。
  方继藩只轻描淡写的看着他。
  随后,送上束脩之礼。
  方继藩看了这口金光闪闪的箱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系着的金腰带,再下一刻,便想起了自己的老泰山,当今皇帝陛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方继藩经历过惨痛的教训,忙是将这盒子摸了摸,一面道:“呀,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挺有意思的,里头装着的,可是师公最爱吃的腊肉和桂圆?师公来看看。”
  当面揭开箱子,方继藩立即合上,眼眸一眯,掠过一丝狂喜之色,特么的,金条……
  这狂喜,顿时被一股视金钱如粪土的淡漠所取而代之,方继藩咳嗽:“吾广纳天下英才,尽入囊中,是为了天下百姓福祉,传授真理,期待将来,能为朝廷育才,为陛下分忧。这束脩之礼,实是糟糠,教授人学问,此乃应有之义,还收人礼,这样的人,还是人吗?不过,师公念你心诚,若是不收,反而寒了你的心,诶……尔等……只能一声长叹……”
  陈新忙是三拜,方才起身。
  方继藩便吩咐刘文善道:“好生教导你的弟子,不要丢为师的脸。”
  刘文善拜倒:“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方继藩淡淡道:“陈新入门,所学的,定是商学,既如此,西山书院,开设商学院,你来处置。不过,商学院,收纳的既是商贾,只恐他们平时未必能有空闲,那么就不妨,每三日,开一次课,其余时候,任他们自行去经营自己的本业吧。”
  “恩师说的是。”
  方继藩甚至恨不得,弄出个函授来了。
  他欣赏的看了刘文善一眼,这弟子,竟也不错,为师没有白疼你啊。
  ……
  交易市场已经沸腾了。
  起初,吸引的客商,多是和西山交易的,可当陈新吃了第一口螃蟹,他毫不犹豫,在甲甲号续租了十年,可这等事,却是一传十、十传百,当许多商贾意识到,此处可以迅速的互通有无,便更多人坐不住了。
  卖家满意,买家也很满意,许多外地来的客商,最担心的,恰恰是到了京师来,人生地不熟,最后被人骗了。
  而且……若是不熟知本地的人,便想要进货,也是没有头绪,你连找谁都不知道。
  以往的商贾,完全依靠所谓的熟人或是世交来进行贸易,山东的商贾,往往在京里,会有几个从祖上开始,就已认得的朋友。
  可这种模式,出货慢,想买货,也未必能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
  唯一的优点,就是靠着自己在熟人之间的商誉,寻个稳当罢了。
  可在这里……却是全然不同。
  快速的出货,乃是商贾们最看重的,一批货压在手里,资金就不能回笼,还需大量的仓储以及人工的费用,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令人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不知多少货商,最终就是被这积压的货物,给拖死的。
  而现在……
  陈新的新货,已经上市了。
  他的样品一个个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里。
  不只如此,他还不断的开始催促江南的友人,押货来京,甚至修书给族中的子弟,想尽一切办法,在江浙一带收购货物。


第0958章 太子殿下的丰功伟绩
  越来越多的商贾,开始入驻了进来。
  而这甲甲号的铺面,顿时让人眼红,这里,恰恰是交易市场的入口处,很是显眼,不只如此,对面,就是西山车马行和钱庄。
  此地……得天独厚啊。
  因而,陈新不但生意好,来订制丝绸的人多,更可笑的是,还有不少人,想来租赁他的铺子,这些人往往财大气粗,居然价钱开到了数万两。
  陈新自是一一拒绝,想要自己的铺子……休想,哼!好歹也是刘先生的首席大弟子,未来商界的翘楚,学习国富论的第一人,我在乎这几万两银子。
  陈新的买卖几日之间,做的极大。
  因为他的丝绸,现在只卖二两五钱银子。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卖出去的丝绸,哪怕是花色不好,也是三两五钱哪,可一转眼,价格就压下去了一两。
  薄利多销,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却成为了可能。
  因为销量太大了,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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