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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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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刘文善似乎还瞻前顾后着什么。
  方继藩却是轻描淡写的道:“至于这些该死的非议,又有什么关系?国富论是好是坏,是真知还是糟糠,只需检验就可以了。好了,将王金元那狗东西叫回来,为师要话说。”
  刘文善只能点头,汗颜,一脸无语之状。
  只是……他心里掠过了一丝疑问。
  检验……
  这国富论,也可以检验的吗?
  如何检验?
  这国富论和其他的学科不同,国富论是很难进行检验的,除非你是天子,很显然,天子绝不会拿着祖宗基业,给你检验什么。
  刘文善对此,不报任何的期望。
  ……
  过了一会儿。
  王金元去而复返。
  听说少爷喊自己回去,他既是期待,又有几分担心。
  少爷脾气很坏,这回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要找自己去骂一顿了。
  好吧,挨骂……是王金元的日常了。
  不过……王金元也有自己男人的骄傲的,少爷平时,只是车轱辘似的,逮着自己骂一通狗一样的东西,虽是凶巴巴的,却从来没有骂过自己的娘,若换作别人,以少爷的脾气,早就骂了人祖宗十八代了。可见……少爷对于自己,还是极尊重的,少爷对自己,和别人不同,这令王金元很是欣慰和骄傲,是王金元在西山里,极体面的事,一说起这个,他就面上有光。
  什么叫心腹,这就叫心腹,少爷闹起脾气来,再是气急败坏,在自己面前,也还能拿捏轻重呢。
  作为一个也有自己风骨的男人,王金元很骄傲。
  最重要的是,少爷给予了自己这一切。
  当初一个寻常的商贾,而今却已使他扶摇直上,掌握了万千经济命脉的人,哪怕是出门在外,遇到了侍郎,他也不惧,见了寻常的官员,他甚至都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这些从前自己眼里,都是了不起且得罪不起的人,现在……在自己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
  他匆匆的赶回来,一刻都不敢耽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少爷就是自己的伯乐啊。
  见了方继藩,方继藩笑吟吟的朝他挥挥手。
  王金元受宠若惊,连忙小跑着上前道:“不知少爷,有什么吩咐?”
  方继藩背着手,漫不经心的道:“有件极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
  “啊……”王金元顿时精神振奋,目光炯炯。
  每一次,所谓的极重要,对于王金元而言,都意味着这西山将有大事要发生,而且……是财源滚滚的大事。
  最重要的是,少爷要办大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啊。
  王金元热泪盈眶,要哭出来了。
  ……
  新城。
  陈新乃是染坊的东家。
  他的宅院距离宫城极近,住在这新宅里,陈新显得很满意。
  对于陈新这样的商贾而言,能和身边无数非富即贵之人为邻,陈新很是得意,但凡有友人来京师,他都会率先将人邀至家中,看着友人们坐着新马车,打开窗,而后看着沿途。一个个宅院,这宅院门上匾额,那烫金的某某某府,那些友人们发出来的惊叹,都足以令陈新有一种难得的愉悦感和优越感。
  这房子,真的买对了。
  只是这几日,陈新显得有些烦躁。
  他正忧心着手里的一批绸缎,至今没有找到买家,一直都在货栈里堆着呢!
  须知这货栈,要保存丝绸,不但要人看守,还需随时保持着通风,而避免潮湿,这一日日下去,都是银子哪。
  可偏偏,他这一批丝绸,所染的颜色,在市场上,问津的不多,许多铺面都不肯买,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哪。
  今日与一个丝绸铺的东家喝过了茶,就回来了陈府。
  陈新显得心烦意燥。
  他皱着眉头端坐着,刚呷了口茶,目光却是一瞄,见到了书架上的《国富论》。
  求索期刊的销量极佳,不只是因为许多人需要,更多的原因还在于,许多如陈新这样的人,附庸风雅,陈新虽然极少看书,可早就吩咐了人,按时要订购一些书册,摆放至书斋里。
  许多书,他都看不懂,也没兴趣,可现在……这国富二字,却令他一下子来了几分精神。


第0953章 一举成名天下知
  陈新下意识的取了国富论到手,竟是在焦虑中,开始啃读起来。
  这一看……竟是整个人精神百倍。
  市场……
  贸易……
  国家……
  税赋……
  市场与贸易的关系,贸易与税赋的关系,税赋与国家的关系。
  市场的波动。
  商贾的重要性。
  财富的流通。
  倘若是其他人,或许对于此书,看得还有些生涩难懂。
  可陈新,却是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自己所处的,岂不是正好市场和贸易的一环。
  自己的行为,竟还可以富国。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之处就在于,原来货物的买卖,来自于市场的需求,市场需求增大,就会造成短缺,而市场需求变少,则是相反。
  他恍然之间,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其实……到底如何买卖货物,陈新比任何人都要擅长。
  他是个经验丰富之人,可在这个过程中,到底如何去描述,如何去定义,他却不知所以然。
  每一个经商之人,都是遵循着前人的经验,去买货和卖货,去进行交换,可在这部书里,陈新所看到的……是一种诠释。
  这既是对市场经济的肯定,也将商贾的地位,推到了一个新的地步。
  国家需要士人,也需要商贾。
  当然,书中并没有推翻市农工商的地位,只是隐晦的提及到,商贾对于国家的重要。
  陈新眼睛一亮……
  他看着看着……竟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眼睛,竟有些模糊,眼眶里,泪水竟在打转。
  他身躯颤抖着,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个世上,竟有人……肯为自己发出声音。
  既诠释了贸易和商业的行为,对其下了定义,并且,凸显了商贾的作用,同时,对于商贾的行为,做出了肯定。
  这可是数百年来的头一遭啊。
  历来商贾低贱,自儒家兴盛,便采取抑制商贾的政策,而到了大明开国,商贾的地位……已至最低,甚至在许多人眼里,已经和胥民没有任何的分别。
  这种赤裸裸的歧视,使商贾总是提心吊胆,所谓破家县令,其实并非是针对于士绅的,士绅从不畏惧地方父母官,这本身,所针对的,乃是商贾阶层,只需有风吹草动,寻了一个由头,无论你有多少财富,便可教你家破人亡。
  固然……商贾有贪婪的一面,为了牟利,伤天害理之事,也是不少。
  可这世上,更多的,却是如陈新这般,庸庸碌碌,借货物买卖,并不敢去违法犯禁的寻常商贾。
  贪婪牟利,本就是人的本能。
  那些士绅们,难道不贪婪牟利?莫非只因为他们读了圣贤书,他们开口几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便真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子?倘若如此,这天下,如此多的流民,是怎么产生的,还不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这些自称自己是天之骄子之人,侵占了庶民的田地,在贪婪的驱使之下,疯狂的掠夺和侵占着百姓们的田地,最终,无数百姓,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最终,直接破产?
  陈新作为商贾,又何尝没有和那些眼高于顶的士绅们打过交道,打的交道越多,越觉得,他们和自己,都是同样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念几句仁义道德,便比人更加高尚。
  可现在……
  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
  陈新看到此处……身躯一颤。
  这是一种,突然生而为人的既视感,哪怕他此刻锦衣玉食,哪怕他条件优渥,哪怕他有许多的财富,可现在……他竟在突然之间,有一种做回了一个人的感觉。
  他眼里含着热泪,继续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捧着这本书,突然想跪下去。
  这本书,只有跪着看,才能体会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一夜……很漫长。
  漫长到陈新一面颤抖,一面却是精神奕奕的看着书。
  货栈里积压的丝绸,他一点兴趣都懒得去过问了。
  不过是一点损失而已,这有什么重要呢。
  最重要的是……在这部书里,自己做了一回人。
  及至天光……一缕晨曦洒落进了堂里。
  豁然之间,陈新抬头。
  看着这曙光,还有那几乎燃尽的鲸油烛火,陈新竟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外头,管事的担心的看着自家的老爷。
  一宿未睡了啊,老爷一定还在为丝绸的事担心吧。
  可这时,门开了。
  陈新突然手舞足蹈的冲了出来。
  “老爷……您……”
  见陈新脸色蜡黄,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脸憔悴。
  管事忙道:“老爷您得注意着自己地身体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些丝绸,总会有人……”
  “备车!”
  此时,卯时未至,天上,只是翻出一缕鱼肚白。
  这个时候……备车……去哪?
  “去西山,快,去西山,我要去拜见刘先生,我要去拜见刘先生。”
  他扯着嗓子。
  毫无一丁点平时的假装斯文的慢条斯理,他红着眼睛:“要快!”
  ……
  一辆马车,匆匆至西山。
  这里的主人有些臭不要脸,除了西山本地人,其余人……统统要买票才能进入。
  据说……厂卫几乎要破产了。
  为了打探消息的需要,随时关注西山的动态,厂卫时刻,要派出缇骑前来西山,毕竟太子在此,皇孙也在此,你可以不去向皇帝打小报告,但是这里发生了事,你得知道。
  于是乎……
  这来来回回的门票……就是个无底洞哪。
  陈新不在乎,钱……是什么东西?
  商贾也是人,既有贪婪和锱铢必较的一面,可也又仗义疏财的一面。
  到了西山书院外头,陈新却有些踟蹰了。
  接着,他命人拿着名帖,前去拜访。
  他下了车,焦灼的在外等待。
  看着这偌大的学府,这学府外头,一个个牌坊,一个个匾额,那匾额上,写着某某状元,某某进士,他不禁显得有些畏惧。
  这里……几乎形同于大明的至高学府,在这里的人,都足以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片刻之后,刘文善同样一脸焦虑的出来。
  他还没有收到名帖,不过时候不早,他得去翰林院当值去,因而,头戴着翅帽,身上穿着钦赐麒麟衣。
  相比于其他的师兄弟,他的仕途,并不算好,现在,也不过是区区翰林修撰而已。
  自然,他并不在乎这些官位,他更喜欢待在学府里。
  这位西山学府的刘师叔,是个素来低调的人。
  他踏出学府,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团团的转。
  而那人见有人出来,好奇的打量着刘文善。
  显然,陈新并不认得刘文善。
  因而,双方凝视了几秒。
  突然,陈新鼓起勇气:“在下想要请教,敢问,学中的刘文善刘先生……可在?”
  刘文善沉默了。
  看着对面这锦衣华服之人,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就是。”
  三个字一出。
  刘文善开始觉得对面这个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却见陈新顿时热泪盈眶,突然拜倒在地。
  刘文善一愣。
  啥意思?
  这是干啥?
  “在下陈新,见过先生……”陈新哽咽:“先生大才,在下实是敬仰无比,特来拜见,还请先生勿怪在下唐突,实是在下,若不见先生一面,实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啊。”
  “……”刘文善有点懵。
  历来……只有自己的师兄弟们,才会被无数人所推崇。
  这是情有可原的。
  欧阳大师兄,那是大臣中的标榜人物,无数人都以他为楷模,上至君王,下至寻常的官员,对他的印象,都不坏。
  王守仁师弟,桃李满天下,哪一个新学的生员,不对他五体投地。
  唐寅师兄,才情无双,逼格满满,脾气虽然也糟糕,可大家就喜欢这样恃才傲物的小坏蛋,更何况,他平倭寇有功,光芒无人可以掩盖。
  徐经师弟……额……好吧,徐师弟是惨了一点……又没有音讯了,不知死活。
  而刘文善,历来是小透明……之一。
  突然来了这么个热情的人,他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后退一步:“你……”
  “在下陈新,祖祖辈辈,都从事丝绸买卖,地位卑贱,贱名不足挂齿。昨夜,读得刘先生一书,惊为天人,今日……特来拜见。”
  陈新声音嘶哑,脑子里,顿时又想起了,昨夜那国富论里诸多的观点,又是泪流满面了:“先生大才啊。在下……在下……呜呜呜……”
  刘文善想了想,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这种被人推崇的感觉……居然……挺爽。
  “不要多礼,不要多礼,来,有什么话,到里头去说。”
  陈新惊诧的道:“这……不会打扰先生吧。”
  “无妨。”刘文善道:“本是要去当值的,不过……迟一些,也无不可。”他吩咐预备给他准备了车马的马夫:“你再等一些时候,我迟一些来。”
  凡事都有第一次……
  刘文善突然有一种小小的窃喜感觉。
  当然,他不敢表露出来,恩师教导的是,要低调,不要张扬。


第0954章 孝子贤孙
  刘文善迎着陈新至厅堂。
  他打量着这个商贾。
  陈新已率先道:“刘先生此书,既是惊世骇俗,可对于我等贱商而言,实是甘霖雨露,刘先生,请再受鄙人一拜。”
  说着,他作势要拜下,刘文善将他重新搀扶起来。
  对此,刘文善的心里是颇有安慰的,在学里和庙堂上,他受到了极大的争议,可万万料不到……竟还有人对国富论如此的欣赏。
  刘文善谦和的道:“多谢抬爱,足下做的是丝绸买卖?”
  “正是。”陈新颔首点头道:“只是小本买卖而已,这京里的丝绸商极多,鄙人忝居末流,实是惭愧得很。”
  刘文善写国富论,这一年来,一直都在研究经济和商品交换之道,因而对于这位丝绸商,倒是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凝视着陈新,见他一脸惭愧的样子。
  不过陈新确实不算什么豪商,尤其是在丝绸这一行。
  刘文善便道:“行商和读书是不同的,读书人书读得多,或许更容易金榜题名。可行商之道,讲究的是资本的多寡,以及规模的大小,却并非是人天生下来就会经营,便可力争上游,所以足下并不需惭愧,只要能安分守己,诚信经营,便可俯仰天地,无愧于心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陈新倒是惭愧起来:“说来更是惭愧了,先生,鄙人资本固然是不厚,可买卖盈利有限,却也是鄙人不自知的缘故,就说前些日子,鄙人染了一批丝绸,偏偏……这丝绸的花色,实是不讨人喜欢,结果至今无人问津,与时下紧俏的花色相比,诶……”
  “至今还囤在手里吗?”刘文善笑吟吟的道。
  陈新点头。
  刘文善背着手,这是他的习惯,虽然属于方门之下的小透明,却有时,也会东施效颦,不自觉的学习恩师方继藩背着手,一副老子心情不好可能会打死你的模样。
  他抬头看了看房梁,突然道:“有货物囤积,说明市场无法容纳你的货物,可是足下可曾想过,市场本身是无限大的。”
  “什么?”陈新一愣,不太明白刘文善话里的意思。
  刘文善微笑道:“不,可能方才的话,我有些说岔了。我的意思是,对于你而言,此前你的货物,定是有一定的渠道吧,可你的货物出货的渠道,却没有得到这个市场的认可,可是……市场并非只是拘泥于足下的渠道,不妨,你可以将目光放远一些,尽力去尝试开拓市场。”
  “开拓市场……”
  陈新还是有些不明白。
  开拓市场……
  刘文善道:“在我的国富论中,就曾阐述,待有一日,一旦货物从短缺至供大于求,那么开拓市场,就成了必要。”
  “可是……如何开拓市场呢?”陈新一呆。他倒是在国富论中听说过开拓市场这个词,只是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
  刘文善微微一笑:“商货的互通有无,在当下,更多还局限于熟人的交易,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陈新点头。
  熟人贸易,确实是当下的主流:“鄙人家中数代京营,都是从江南熟知的一些丝商那里,收购了货物,而后再送至京师,而家中父祖们有德,和京师的不少铺面一直有合作……”
  刘文善道:“正是因为如此啊,这一些丝绸行是你的渠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货物,或许在京师,并不吃香,却也未必不能墙内开花墙外香?”
  “这……”
  “你可以去试试,寻找其他的渠道。”刘文善鼓励道。
  陈新沉默了很久:“如何寻找其他的渠道?”
  刘文善倒是觉得,自己更擅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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