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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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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咋的,又成了自己的学问呢?
  方继藩是个有正义感的人,诚实做人,是自己一直以来恪守的底线。
  于是他顿时就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要哭了,道:“陛下,没有啊,真的没有,倘若这国富论乃儿臣的学问,而刘文善不过是拾儿臣牙慧,儿臣对天起誓,儿臣最心疼的弟子徐经现在还在海外,儿臣若是说了一句谎话,那千尺大浪,就将徐经拍死……”
  弘治皇帝瞪着他,冷然道:“休要说这些有的没的,那船队,乃是朕的内帑所造,怎么,拍死了徐卿家和朕的船队,你赔?”
  “……”方继藩一时语塞。
  这还让不让人说真话了?
  在如此大是大非的问题之下,陛下居然只关心着他的钱袋子,真是俗不可耐啊。
  弘治皇帝显然并不信方继藩的话,但现在也不跟方继藩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身子微微后仰,手搭着御案,淡淡道:“这部书之中,竟是认为在这天下,有一个看不见的手,在调节着天下万物,以及天下的所有财货,这……是否危言耸听?”
  好吧,有问题说问题!
  方继藩道:“儿臣以为……”
  弘治皇帝不禁皱眉,却是打断了方继藩的话:“看不见的手……这看不见的手,到底是什么,难道比朕还厉害?”
  “这个……这个……”方继藩竟是一时答不上来,他倒很想说,以你的智商和见识,儿臣很难解释清楚啊。
  当然,这种话,方继藩不敢说。
  弘治皇帝却依旧锁着眉,似乎对于这书中大量的讯息,还是费解。
  若不是因为刘文善乃是方继藩的门生,又或者他直接认定这就是方继藩的思想,只怕……也没工夫去瞎琢磨此书,可此书,却是越琢磨,越是费解。
  方继藩却连忙对朱厚照打了个眼色,二人悻悻然告辞,若是继续追问下去,自己非要被暴露不可。
  这怪得了谁,只能怪刘文善那狗一样的东西,脑洞开的太大,连方继藩都觉得奇怪,刘文善何时琢磨出来了这么多道理,这家伙,平日看不出什么,却是深藏不露啊。
  和朱厚照一道出了奉天殿,一旁的朱厚照不禁感慨起来:“细细想来,还是吃亏了,这玉印的事。”
  “殿下。”方继藩安慰朱厚照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朱厚照便甩甩脑袋,不甘地道:“哼!本宫最讨厌的就是这般,明明咱们占了道理,凭什么坏事就是本宫的错,好事……就没本宫的份了,也罢,不耽误工夫了,本宫还得赶紧去研究所,老方……这蒸汽机车……”
  “造出来了?”方继藩眼眸一亮,一脸诧异,这才大半年工夫呢。
  朱厚照汗颜道:“有点难,还有几处难关没有攻克,不过……倒是本宫发现这蒸汽机,竟可用来纺织。”
  “啥?”方继藩一脸无语。
  你大爷啊。
  转瞬之间,方继藩的脸都绿了,蒸汽机纺织……是可行的,后世已经证明了。
  可是……我方继藩要的是铁路和火车啊,你造这个做啥呀,我方继藩不是吹牛,一日八十个铜钱,我方继藩一挥手之间,就可以招募十万八万个妇人来纺织,人力低的令人发指的时代,你特么的跟我玩蒸汽纺织机?
  朱厚照却显得兴致勃勃,道:“你不信?”
  方继藩沉默了。


第0951章 深谋远虑
  蒸汽机哪怕出现了概念,可想要成熟,却是不易的。
  这一点,方继藩深知。
  至于朱厚照所折腾出来的蒸汽纺织机。
  十之八九,效率未必及得上人力。
  毕竟这才只是开始而已,还有太多需要改进的空间。
  可即便如此,这也一定是划时代的进步了。
  当它出现时,将会带动无数的人深入的去研究蒸汽动力。
  而一旦如此,未来的蒸汽机车,高效率的蒸汽纺织机,以及各种蒸汽动力的机械,也将会应运而生。
  所以……
  方继藩努力的挤出了笑容:“殿下真是了不起啊,我对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还没有做出他最想要的东西,不过这进步也是得认可的,鼓励使人进步嘛!
  “这是当然。”朱厚照撇撇嘴道:“本宫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捧哏的精髓就在于,要一唱一和,而朱厚照不甚谦虚,这就很容易将话聊死了。
  所以……方继藩只好沉默了,不知该说点啥。
  “殿下,饿了吗?”
  朱厚照眼睛一亮,全部不快立即抛之脑后,兴致勃勃的道:“呀,打边炉?”
  方继藩很豪迈的道:“走。”
  思来想去,还是吃实在啊。
  ……
  国富论在整个学界已是引发了惊涛骇浪,争议极多。
  不只是庙堂之中,这种争议不休,哪怕是在西山书院,也有很多不服气的人。
  其实……这是可以想象的,西山书院还没有专门的经济学院,甚至这玩意,只算学院下头一个小分支来进行。
  比如……培养的一群账房……
  一下子,这国富论,却是系统的开始描述起当下经济的活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质疑声浪。
  毕竟论文刊载的位置,本就有限,这国富论,足足占据了一部期刊,其他的论文,只好延后了。
  何况这国富论,许多人看得生涩难懂哪,这啥东西,和医学、工学、力学、算学相比,很重要吗?
  若非是因为刘文善乃是诸生的师叔和师公,恐怕早已闹了起来。
  刘文善也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国富论在发出之后,引来的不是巨大的讨论,而是一重又一重的质疑。
  此时……他连忙去见恩师。
  弟子们和恩师之间的关系,既有父子之情,也有师生之情。
  在刘文善等人的心里,方继藩虽然年轻,可他不但传授了自己学问,从恩师言传身教之中,使他们悟出了许多道理。
  最重要的却是,恩师几乎与他们既是父子,又是友人,无论是生活之中有什么烦恼,大家都不免会向恩师求教,比如……最近闹的沸沸扬扬,这等事,是刘文善处理不了的。
  可是刘文善却知道,恩师处理这等事,可谓是得心应手。
  这也是恩师最厉害的地方,正因为有了恩师,才足以让弟子们可以安心的去做想做的事。
  就如王守仁师弟提倡他的新学一般,倘若是王伯安师弟自己提出,只怕满朝文武早将王师弟撕了,新学的传播,一定不会如此迅速。
  可因为有恩师,恩师的性子比较耿直,他要做啥,谁也拦不住,所有的流言蜚语冲着恩师去,恩师提着他的狼牙棒在手,大家也就没有脾气了,哪怕是有人会说一些酸话,也绝不敢声张。
  那些不满的读书人,擅长精神胜利法,既然不敢跳出来反对,便只好躲着,说一些酸话,什么不和脑疾见识之类。
  还有唐寅师弟,唐寅师弟和王伯安师弟一般,都是那等与人不擅长交道的性子,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这样的人,倘若不是恩师的弟子,进入了仕途和官场,要嘛被现实教了做人,再不复江南才子的性情,成为了官宦之中,庸庸碌碌的一员。要嘛,就是被人踩死,永世不得超生了。
  众师弟之中,只有一个欧阳大师兄,颇为左右逢源,他虽然外表木讷,却不知何故,人人都喜欢他。
  现在刘文善也有这样的烦恼。
  他是要脸的人,许多人都认为,刘师叔是因为恩师亲传弟子的缘故,所以期刊才全文刊载了他的国富论,这令刘文善很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质疑。
  所以掐准了时间,到了大正午,日上三竿,刘文善便赶到了镇国府。
  他知道,这时候恩师该起床了,理应在镇国府喝茶,说不准,恩师得在午饭之前进行一番思考,恩师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总喜欢一个人躺在镇国府的沙发上,整个人瘫坐在那里,偶尔哼哼小曲,骂一骂身边的人,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睛阖起来,表面上是在养神,可刘文善却知道,不是的,恩师别看平时睡得早,起得晚,成日无所事事的模样,可恩师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他一定是在思考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这也是刘文善最佩服恩师的一点,恩师永远都是举重若轻,谋虑深远。
  刘文善到了镇国府外头,因为是亲传弟子,不需通报,刘文善直接进去,便见方继藩鼓着眼睛,对王金元破口大骂:“狗一样的东西,连房子都卖不好,这个月的业绩才涨了四成,要你何用?”
  王金元汗颜,一脸的羞愧:“本来……是有一群江南的巨富早就选定了时间一起来看房的,可谁知道,前些日子,河水暴涨,行程耽搁了,这业绩的上涨才差了那么一些,否则业绩非要涨到六成不可……”
  “不听你的解释,我只看账,账上没有的东西,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呀,多想想那些可怜的百姓,想想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流民,专门多卖一点,不就能多养活一些可怜的百姓吗?心里怀着这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去做事,方才能将事情办好,罢了,你这样没有情怀的人,懒得再和你说这些,滚!”
  王金元忍不住心里嘀咕,这人力的成本才占房子的一成,咋就成了……
  好吧,他不敢还嘴,只好点头哈腰道:“少爷您教训的事,小人实是该死,少爷太了不起了,以后小人一定多多向少爷学习。”
  方继藩翘着脚,端起了茶盏,为这个世上找不到自己的知己而心里默哀,任何一个时代,有情怀的人,都是少数啊,诚如伯牙遇到了钟子期,才会觉得人生无憾。我方继藩这辈子,怕都遇不到自己的钟子期了。
  站在一旁的主簿,脸是绿的,听到方继藩信手拈来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他就忍不住哆嗦,心里……恶寒。
  方继藩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一口茶后,又道:“保育院赞助费的事如何了?再不交赞助费的,我要生气了,将他们的孩子从英才班踢出去,去普通班,教育是国家的根本啊,放出话去,宫里都交了三万两,可别惹我翻脸不认人。”
  王金元汗颜道:“西山钱庄的学贷还没有放出去的,我想,可能要过一些日子。”
  “咳咳……”王鳌怦然心动,其实他一直想问问,入学的事。
  他是老年得子,对于这个儿子,可谓是宝贝的不得了。
  可是王鳌又何尝没有隐忧呢,自己的孩子还太小,而自己却早已是垂垂老矣,怕就怕,自己有一日撑不住了,两腿一蹬,驾鹤西去,那么……孩子咋办。
  现在……似乎有不少人都在垂涎英才班的名额,哪怕是普通班,都有人在打主意,自己总该给孩子留点什么。
  银子?现在银价日益贬值,前年的一百两银子,现在能买到的东西,怕是连八十两的价值都没有,那么十年以后,百年之后呢?房子……王鳌倒是咬紧牙关买了一套了,可一套房子,又有什么用?
  他想问,偏偏又问不出口,于是站在一旁显得很尴尬。
  如所有人一样,王鳌不喜欢方继藩,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入英才班。
  自己是吏部尚书,将来的儿子,能有什么成就呢?这都是作为老父亲必须担心的事啊。
  想了想,王鳌决定厚起脸皮,定了定神道:“方都尉,咳咳……老夫有一个儿子,现在才三岁,年纪还小,虽还没到入学的年纪,不过……这英才班……”
  方继藩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乐了:“不打紧,不打紧的,我这是天下最顶尖的名校,师资雄厚,入学的孩子,哪一个都是最好的生源,现在虽然不可以入学,但是现在就可以先赞助了,你现在赞助,将来入学的机会就提高了许多,保育院对于赞助的朋友,历来都是有感情的。”
  “……”王鳌的嘴角抽了一下,有一种日狗地感觉……他才不受方继藩的忽悠,追问道:“有多少机会入学?”
  方继藩叹了口气道:“这也说不准,不过几率很大就是了,这育才班,不但要赞助,还需考验家长,绝非只是银子就可以进这样简单,你也知道,这是教育大事,用钱就可以做敲门砖吗?嘿……这可不成。”


第0952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鳌竟是无语,他感觉自己是一条肥鱼,已被方继藩用钩子钩了起来,想咬钩,吞下那诱饵,却被卡主了,诱饵吞咽不下,想要逃脱,却被钩子勾住,呜呼哀哉。
  方继藩见他如此,感慨道:“王主簿请放心吧,我方继藩是有良心的人,别人的孩子不可以入学,你的孩子算的了啥。你这边赞助之后,便算是校友了,我要给你颁一个荣誉家长,将来还要组建家长会,咱们的陛下做会长,王主簿将来多为保育院做一些贡献,到时自是不必操心,你相信我,我是讲感情的。”
  王鳌:“……”
  ……
  “恩师……”刘文善早就进来了,乖乖的站在一边,束手而立,等方继藩将话题聊死,刘文善才不失时机的上前,道:“学生见过恩师。”
  说着,手抱起,深深作揖。
  “噢,你来了啊。”方继藩摆出威严的样子:“方才来的?”
  “……”刘文善脸一红:“来了很多时候了,一直站在一边,见恩师有事,所以不敢惊扰。”
  方继藩诧异的道:“为何不早说。”
  “……”其实……刘文善已经习惯了。
  恩师的心里藏着事,可能总需要花心思在思考他的国家大计,偶尔会疏忽身边的人,这是可以理解的。
  刘文善面色平和,淡淡然道:“学生万死。”
  方继藩随即笑了:“你来的正好,为师心里正惦记着你呢,诸弟子之中,你是最老实的……之一……”
  方继藩说罢,笑了笑,才凝视着刘文善道:“找为师做什么?”
  刘文善听到了恩师对于自己的评价,心里一暖。
  师生之情,犹如父子,恩师的每一句评价,都令自己心里暖呵呵的,自己确实是老实忠厚的人,恩师简言意骇,一语就道破了自己的性子,他能桃李满天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他才说出他次来的重点:“恩师……外头有许多的流言蜚语……”
  “是你的国富论?”方继藩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刘文善眼眶立即红了,还是恩师知我,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情感,拜倒在地道:“学生的名誉算不得什么,可是恩师……外人认为不公,若是因此而影响了求索期刊的公正,而求索期刊与恩师息息相关,学生现在是心忧如焚哪,恩师……”
  刘文善有点儿急了。
  这些年来,自己没有给恩师做什么贡献,反而今日引发了许多人对求索期刊的质疑,这……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继藩:“要不,将学生的国富论撤下来,以平息非议?”
  方继藩一听,有点懵了。
  啥意思?
  撤了?
  好吧,这脑回路也算符合刘文善的性子吧,可是……
  “恩师……恩师……”
  见方继藩身子瑟瑟发抖,刘文善有些慌了,不知所以然的提醒一句。
  方继藩顿时……勃然大怒。
  “狗一样的东西!”方继藩怒气冲冲的要上前直接给了刘文善一个耳光。
  方继藩喝道:“为什么要撤?”
  “为了平息非议!免得伤了恩师的脸面。”刘文善忍不住道。
  方继藩心如刀割,痛心疾首的道:“为师是要脸的人?”
  “……”
  方继藩气急败坏:“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就是脸,多少人为了一张脸铸下大错,这国富论,可是你写的吧?”
  “是……是啊……”
  方继藩气咻咻道:“是你写的,也是评议组通过的,现在你想让求索期刊撤下国富论,且不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哪怕是能收回来,凭什么要收?凭本事写的文章,还怕人骂?为师对你太失望了,你拜入我的门下这么多年,竟还有沽名钓誉的想法,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但凡是你觉得对的正,就要坚持下去,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有意义吗?做大事,立大业,建大功的人,脸面如浮云!”
  “可是……”刘文善一呆,羞愧的低下头。
  他……学艺不精哪。
  方继藩随即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书不但不能撤,这国富论,我看很好,今岁算学的那些立志于财会的生员统统要考此书,得不到资格证,让他们滚蛋!”
  啥?
  轮到刘文善懵了,他有时候很是无法理解,却又佩服恩师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是没底气的事,恩师总能火上浇油,且还死不悔改,呃……不,是坚持己见。
  方继藩背着手站着,此刻,他双目如星,炯炯有神,眺望着这镇国府正堂的衙堂:“你呀,还是太年……长了,这人年龄一大,就瞻前顾后,便总是提心掉胆,没了志气!这国富论,横空出世,难免会遭人非议,若是无人非议,这才怪了。以后……你这毛病要改,下次可不许如此了,为师要骂你的。”
  “可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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