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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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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皇帝道:“坐下。”
  方继藩再不多言,和朱厚照跪坐。
  弘治皇帝扫视了一眼殿中的内阁大学士,以及诸翰林。
  今日他气色不错:“朕想听听刘卿家的国富论,此文,朕通读了,可是却有许多……不解其意之处,刘卿家……”
  许多翰林,脸色都变了。
  这……真是坑啊……
  什么国富论,国富论是有违孔孟之道的,里头的东西,说是坏人心术,都不为过。
  本来上了期刊,就已是天下哗然,现在……陛下居然让刘文善在筳讲时讲这个。
  翰林大学士沈文汗颜,心里说,也亏得刘文善是方继藩的弟子,否则,早就被人弄死了。
  刘文善板着脸,出班,他不理会同僚们异样的目光,事实上,他在翰林院,历来独来独往,反而下了值,去了西山,顿时和无数的师兄弟打成一片。
  至于翰林之中,也有一些如刘杰之类,这些刘文善的师侄们,却是对师叔即将要开始的阐述,满怀期待。
  弘治皇帝四顾左右,笑了:“此学,朕也不知好坏,可听听,总是无碍的,所以,召内阁诸卿,还有太子和继藩来,大家都听听,或许……能有所领悟,刘卿家,你不必害怕,来人,给他斟茶来,慢慢的讲。”
  弘治皇帝,确实是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非要请刘文善来说一说不可。
  其他方面,他未必认同刘文善,可刘文善在国富论之中,将税制的改革,认为这是国家富强的根本之道,却正好契合了当下弘治皇帝力推的变法,这也是为何弘治皇帝,召集重臣,连带着太子和方继藩一道来旁听的原因。
  这是一个信号。
  至于别人怎么解读,是别人的事。
  趁着宦官去给刘文善取茶的功夫。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李东阳:“李卿家。”
  “臣在。”李东阳道。
  弘治皇帝淡淡道:“据说……李卿家遭遇人拦车状告?”
  李东阳颔首点头:“是的,这是三日之前的事,西山县,有一人,叫贾青,家中六口人,被恶邻叶言尽杀,含着天大的冤屈,拦住了老臣的车马……”
  李东阳显得很冷静,顿了顿,继续娓娓动听道:“老臣看过诉状之后,有些失态,本来,随意拦车状告,需先打板子,再问案由,只是这贾青,遭遇灭门,实是惨不忍睹,是以,老臣免了他的拦车之罪,将其诉状,发顺天府审断了。”
  弘治皇帝不断点头,心里想,若换做是朕,遇到这样的事,终究,也无法漠视吧。
  他心里吁了口气。
  随即道:“此案,如何了?”
  “顺天府府尹收到了诉状,不敢怠慢,连夜收押了叶言,次日过审,一审之下,果然查获了不少人证物证,此案实是丧心病狂,受害者之中,竟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叶言已是天理不容,因而,迅速的结案,判了一个斩立决,已上报了刑部和大理寺,就等刑部和大理寺圈决。以老臣之见,这刑部和大理寺……今日就会有结果,到时,要报到陛下的御案前,就等陛下圈决!”
  弘治皇帝面带怒容,一般情况,除非是十恶不赦,极少有斩立决的罪犯的。大多都选择秋后问斩……
  除非似犯下十恶不赦的罪状。
  弘治皇帝是宽厚的人,每年圈决秋后问斩的人并不多,一旦皇帝不圈决,该犯就可以在牢狱里多活一年,等待下一次,继续圈决。
  当然……运气好,若是遇到了大赦天下,这条命,便算是保下来了。
  可现在,弘治皇帝也愤慨起来,铁青着脸:“如此大恶,若是大理寺报上来,朕自有决断。”
  自有决断的意思……自然是……
  李东阳抱拳:“陛下圣明。”
  却在此时……
  说时迟那时快。
  外头竟有宦官,探头探脑。
  弘治皇帝道:“何事。”
  “陛下,大理寺送来急奏。”
  弘治皇帝道:“取来。”
  那宦官不敢怠慢,匆匆将急奏送进来。
  弘治皇帝低头一看,不正是大理寺核实了案情,请自己定夺吗?
  最下方,是斩立决三字。
  顺天府和大理寺的效率极快,毕竟这是内阁大学士亲口要求审讯的案子,而且,这起案子,可谓是触目惊心。
  弘治皇帝心里想,真是罄竹难书,连个四岁的孩子竟都不放过,心里……顿时大怒,提起朱笔,直接画了个圈:“送顺天府。”
  “遵旨!”
  弘治皇帝,似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忍不住侧目看了方继藩一眼:“继藩。”
  “臣在。”
  弘治皇帝淡淡道:“西山县,出了如此大案,你该管管。”
  方继藩心里说,我不管这个的呀,我冤枉啊,我只知道埋头带领百姓们勤劳致富啊。
  当然,方继藩不敢说……泱泱的点点头。
  弘治皇帝舒了一口气:“好了,刘卿家……可以讲了吗?”
  气氛……又平静了下来。
  奉天殿里,刘文善起身,行礼,跪坐下,行礼如仪之后,又呷了口茶,奉天殿里,开始响起了他的详细阐述……
  ……
  顺天府……
  快马至顺天府,宫人下马。
  闻讯而来的顺天府府尹张来,会同知、通判人等,俱都来迎。
  张来一接到了宫中送来的朱批,长长松了口气。
  那大奸大恶之徒,终于要伏法了。
  前几日过审,张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世上竟有如此恶徒,何况,这还是内阁大学士李公交代下来的案子,他怎么敢不从重从快处置。
  现在……终于可以彻底的结案,大理寺那边,没有打回重审,陛下对此恶徒,也是深恶痛疾。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带犯人叶言!”
  一声令下。
  顺天府数年都不曾有过斩立决的重犯,便带了来,张来升座,诸官纷纷肃穆伫立,差役如狼似虎……
  张来不解恨的看着这该死的死囚,眼中凛然,有杀机掠过,惊叹木一拍……
  还未开口。
  却在此时……就在这衙外,却传出了一阵喧哗!
  喧哗声一起,张来不禁皱眉。
  随后,便见有一群人,大喇喇的跨过了门槛。
  “滚开!”一个稚嫩却又严厉的声音,朝向想要阻拦的衙役,这声音之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来人竟是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钦赐蟒袍,虽是小小年纪,却头戴小梁冠,稚嫩的面庞上,神色俊冷,他行着步子,昂首阔步,如入无人。
  一声滚开……
  让那要阻拦的差役,不禁后退一步,竟是被这孩子的威势,吓住了。
  来人……是朱载墨。
  朱载墨顾盼自雄,左右一看,随即道:“哪个是顺天府府尹张来……”
  张来嘴唇嚅嗫了一下,有点呆了……


第0940章 奉天承运
  这什么情况。
  这人是谁?
  还有……怎么来了一群孩子。
  外头的差役,都疯了吗?为何不拦住。
  可是……再端详朱载墨,张来突然觉得此人非凡。
  再看他的装束,顿时,张来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
  顺天府府尹如走马灯似得换。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天子脚下嘛,随时可能被大人物看重,平步青云。也有可能,不小心就得罪了某路神仙,最后,一招被贬,永不翻身。
  所以……
  朱载墨背着手,凝视着张来。
  身边的孩子们,个个很凶,一看都不好招惹。
  被一群孩子,凶巴巴的看着,张来觉得压力很大,他站在明镜高悬之下,案牍之后,忍不住道:“你是……”
  “下去!”
  朱载墨敛衽,面带厉色。
  “这……这……”
  一看这威严的气度,还有这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声音。
  张来心里一松,他觉得,自己可以确认对方身份来了,没毛病,皇孙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嘛?
  他二话不说,下了案牍,拜下:“臣顺天府尹张来,见过殿下!”
  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拜倒。
  朱载墨不以为意,阔步至案牍之后,随即,他坐在了张来的位置上。
  这明镜高悬,签筒上满是令牌的案牍之后,朱载墨朗声道:“西山县灭门一案,实在蹊跷,现在……发还重审!”
  “什么……”
  张来还跪在世上,皇孙没叫他起来,让他心里有点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不尊重自己啊。
  当然,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案,已成钦案,现已结案,重审?这是什么意思?
  张来忙道:“殿下,臣乃是顺天府尹,此案,臣已过审,大理寺也已核验……”
  朱载墨厉声道:“牵涉人命相关,现有疑点,自当重新发落,这与顺天府是否审过,与大理寺核验过,有何干系?”
  “这……”张来汗流浃背。
  胡闹,这是胡闹……
  堂堂皇孙……居然直接不走程序,这是胡搅蛮缠,你们一群孩子,来顺天府闹什么?
  张来却不得不小心应对,不过,虽然皇孙乃千金之躯,贵不可言,张来不敢得罪,可毕竟,是朝廷命官,兹事体大,今日若是在这顺天府,被孩子们拿捏,以后,难免被人所笑,他肃容道:“殿下可以不理会顺天府和大理寺,可是此案,已由陛下朱批圈定,人犯罪无可赦,当斩立决,此案已告破,殿下……臣期期不敢奉诏!”
  这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皇孙怎么样。
  我是朝廷命官,公堂之上,岂容孩子胡闹,这是陛下御批的案子,已经结束了,我身负皇命,何惧之有。
  朱载墨没有说话,他陷入了沉默。
  张来打起精神:“殿下,顺天府非同小可,此案又关系重大,不可轻忽……”
  大明的臣子,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终究还是要注重气节的,历史上,正德皇帝想跑去大同带兵作战,结果到了关隘,照样被守将拦住,得知对方乃是天子,一样打死不肯开门让你出关,你们这些姓朱的,咋玩是你们的事,大爷我不能奉陪,毕竟,我也是要脸的。
  朱载墨平静的道:“可是……我的恩师,乃方继藩……”
  “……”
  张来沉默了。
  他身躯微微一颤。
  竟发现,自己的后襟,飕飕的冒出了寒意。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陛下是讲道理的,只要自己职责所在,在这大义之下,陛下断然不会加罪自己。
  可是……方继藩是什么鬼,那厮……他没有江湖道义,啊,不,他不讲规矩的啊,说不准哪天,自己被人套了麻袋,敲了黑砖,又或者,自己的儿子走在路上,遭了黑手……我张来全家有三十七口人哪……
  张来安静、沉默……无言……
  朱载墨却是厉声道:“带人犯,将原告贾青,也一并押来,还有此前的所有人证物证,统统呈上,擂鼓!”
  啪!
  惊堂木狠狠落下!
  朱载墨面无表情:“为以正视听,将此案彻底查个水落石出,允许百姓旁听,方正卿……”
  “在。”方正卿激动的小脸蛋都红了。
  朱载墨轻描淡写的从腰间取出一枚金印来,丢在方正卿的手里:“将此印,给我捧好了,此乃我的父亲,向陛下讨要的宝印,有奉天只宝在此,在本县审断期间,谁敢喧哗,敢造次的,见印如见圣上,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四字出来,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看向那方正卿捧着的宝印,他们惊呆了。
  陛下之宝,竟在此……
  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皇孙在此,这陛下之宝,远远看去,又是有模有样,谁敢质疑。
  众人轰然拜倒,匍匐在地,再不敢吱声了。
  张来已是骇然。
  见鬼了吗?
  前脚陛下的御批来了。
  后脚,陛下之宝,也就是当今陛下最常用的印玺,竟是被皇孙带了来,这陛下是左手打右手?
  且皇孙说的绘声绘色,是太子殿下,为皇孙讨要的……
  孩子们已分列两旁。
  随即,鼓声如雷而起。
  众人齐道威武。
  朱载墨端坐。
  方正卿站在一侧,捧着宝印,犹如圣君附体。
  一时之间,顺天府正堂,杀气腾腾。
  ……
  此案,本就因为格外的凶残,早已引人关注。
  现在……突然又听说皇孙亲理此案,原本杀之后快的死囚,竟是生生被劫下来,引起了哗然。
  有不少人,纷纷闻讯而来。
  人们围在堂外,等候犯人和原告押上,又远远端详那坐在明镜高悬下的孩子,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不多时,这里已是人满为患。
  张来见了,已是汗流浃背。陛下已经朱批,自己不执行?
  任由皇孙胡闹,陛下想来,也一定会见怪吧。
  现在又来了这么多百姓,皇孙不许差役阻拦,若是……闹出什么笑话,自己……岂不也是昏聩无能。
  可他虽是心急如焚,脑海里,却想起了那该死的方继藩,居然……心里有点儿打起了退堂鼓。再见那方正卿奉着的宝印,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又将这话,吞咽回了肚子里去。
  ……
  奉天殿里。
  刘文善细细的讲述着国富论中的观点。
  对此,许多翰林嗤之以鼻。
  当然,也会有人认真倾听。
  刘健等人,个个若有所思之状。
  弘治皇帝没有提问,只是,单凭看书,可能许多疑惑,还未解决,可现在亲自在听,竟发现,这等阐述,更为直观。
  弘治皇帝依然……未必认同国富论,却也觉得……这国富论,未必没有闪光之处。
  他渐渐入了神。
  却在此时,有宦官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陛下……陛下……”
  宦官入堂,拜倒,磕头:“陛下……不好了。”
  “……”弘治皇帝无言。
  真是见鬼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事。
  萧敬脸色一冷。
  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宫中的宦官,大多归他节制,现在这宦官,如此不懂规矩,到时,陛下定要责怪自己的啊。
  他厉声道:“好大的胆子。”
  “陛下……”这小宦官瑟瑟发抖,却是战战兢兢道:“出事了,出大事了……皇孙……皇孙去了顺天府……”
  弘治皇帝一脸懵然……
  去了顺天府。
  为何去顺天府?
  “说是,说是……要重审西山县贾家灭门一案……”
  “什么?”弘治皇帝豁然而起……
  厉害了啊,在西山县还没折腾够,现在了不起了,直接折腾去了顺天府,明日岂不是还要来奉天殿里折腾?
  弘治皇帝立即目光一侧,狠狠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一脸无辜之状,关我啥事,我是无辜的啊,我啥都不知道。
  方继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他也没想过,皇孙会玩这么大。
  朱厚照一听,顿时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有意思啊,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像本宫,青出于蓝胜于蓝。
  弘治皇帝背着手,随即,他深吸一口气:“顺天府府尹张来,朕知道他,是个忠直之人,想来……不会任皇孙……玩闹。”
  “陛下,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皇孙,将陛下的宝印,带了去,府尹张来,本是想制止,可见了宝印,哪里还敢做声。”
  “……”弘治皇帝是懵逼的:“什么意思?”
  “陛下,皇孙说……太子殿下,向您讨了宝印,而后,交给了皇孙,皇孙带着这宝印……去了顺天府……见此宝印,如陛下亲临,所以……所以……”
  弘治皇帝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朱厚照一听,方才还脸上带着笑,下一刻,突然这脸便拉了下来,随后,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你大爷的朱载墨,你陷害你爹……
  朱厚照立即道:“本宫没有,本宫没有……本宫没有讨要什么宝印,父皇,儿臣冤枉哪,儿臣没有给载墨什么宝印,这都是子虚乌有,子虚乌有!”
  弘治皇帝沉默了。
  却猛地抬头:“你有!”


第0941章 堂下何人
  朱厚照急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从来没有被这样冤枉的啊。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屎盆子,不能这么无端的扣在他的头上呀。
  他忍不住道:“没有,父皇……”
  他有点儿抓狂了。
  一旁的方继藩掖了掖他的袖子,对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殿下……认了吧,这有啥关系的,不就是一个黑锅,皇孙闹出什么事来,殿下来受这个罪不好吗?毕竟载墨,他还是个孩子啊。
  朱厚照却是不依不饶,刚要继续说下去。
  弘治皇帝就虎着脸道:“你还说没有,自己做的事,你不敢认?昨日你与继藩一同入宫求讨朕的宝印,你们自己亲口说,只是拿去看看,可朕一转眼,印就没了。”
  方继藩本是一脸平静,看热闹使人快乐嘛。
  可一听弘治皇帝说,你与继藩一同入宫几个字,方继藩顿然打了个寒颤。
  啥?
  方继藩有点懵,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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