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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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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自治’。
  可这种所谓的‘民’收‘民’解,实际上,就等于将收税的权力,送到了士绅们的手里。
  这就可怕了,家里地最多的就是士绅,帮助官府收税的还是士绅,来猜一猜,最后这税会收到谁的头上?
  可现在不一样,直接用一条鞭,也即是将所有的税收,统一起来,大家只收一种税,全部折银钱奉上,因为税制简单了,所以,可要直接让县衙的户房税吏前去征收,直接将士绅丢到一边。
  再加上,士绅的地多,自然丁口也多,所以,士绅的税赋,缴纳自然要多于寻常的百姓。
  刘瑾眯着眼:“除了杨家,还有什么人?”
  “正在打探,听说,有人想尽办法,在托人,想要告御状呢。”
  刘瑾嘿嘿冷笑:“告御状?他们也配?”
  刘吉笑嘻嘻的道:“欧阳侍学,倒是好气魄,不过,现在算是将士绅们得罪死了,儿子还听说了,现在坊间,有许多的歌谣,都是暗讽欧阳侍学乃是酷吏。县里的县丞和主簿两位,也嗅到了什么不对,都称病了,县里的事,都不理……”
  刘瑾笑嘻嘻的道:“这些的滑头。”
  刘吉也跟着笑起来:“更有意思的……是听说,今年县里,预收的税银,将至十一万两,这瘫下去,相当于两户人家,就是一两银子哪,当然,有银子的,还是那些大户。所以,不只是士绅要缴纳税赋,商税也自实物税,改征为银税……”
  大明是收商税的,用的乃是十抽一之法,比如你商贾运来了十车布匹,有一车,得纳入官库。
  可现在,也统统的折银了。
  刘瑾心里说,十一万两,等于是所有的粮食、实物、徭役,统统取消,现在全部收银子。
  从前的时候,要收银子很不方便,毕竟,市面上的银子并不多,可现在不同,最近市面上的银子流通的太快了。
  “这欧阳侍学……现在……”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继续打探就是,那些暗中不满,想要勾结朝中大臣的人,要尤其注意。”
  “是是是。”刘吉笑开了花:“儿子一定尽心竭力,爹,儿子两日不见您了,心里想的很,所以今儿来见,才啰嗦了一些,爹您别生气。”
  刘瑾朝上翻白眼。
  他不喜欢抢着叫人做爹的人。
  毕竟,同行是冤家。
  “滚!”
  ……
  县衙。
  欧阳志伏在案牍上书写。
  税收的任务很重。
  近来已有很多人来哭穷了。
  好在欧阳志早将这些士绅和商户的底细摸透了,毫不犹豫揭穿他们。
  似欧阳志这样的人,对于整个定兴县而言,确实是很令人讨厌的。
  就在数日之前,征收的工作已经开始,采取的乃是强制征收,税吏将所需缴纳的税赋先写在帖子上,送到各家各府去,让他们预备好银子,几日之后,再登门,有的人家,还算老实,不敢造次,却也有的,闹的很不愉快,鸡飞狗跳。
  欧阳志派人将一个监生押了来,此人因为抗税,直接命人打了二十板子,那姓严的监生,顿时被打的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可这一发狠,倒是让士绅们虽暂时老实起来,可县里的佐官们,却吓坏了,他们自觉地跟着这位县尊一条道走到黑,迟早要是要闹出大事的。
  他们既不愿成为众矢之的,又不敢开罪这位朝廷委派下来的侍读学士,所以,他们只好病了,病的很重。
  以至于整个县衙里,唯一堂堂正正的官,只有欧阳志。
  欧阳志懒得理他们,既然如此,那么就自己一个人挑起大梁来。
  他需管理诉讼,管理税赋,管理县学的修葺,管理……这数不清,却无数你永远想不到的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欧阳志现在一日,只睡两个半时辰,盯着每一个环节。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等思考,却是王守仁这些人爱做的事,欧阳志不想这些,他只知道,恩师交代的事,做好。
  他起身,预备要去县里的一处河堤上巡视,却发现,自己的靴子磨破了,便低头,想要检视一下靴子,这时,却有气喘吁吁的文吏来:“县尊,县尊,镇国府,又来公文了。”
  欧阳志一听,再没有犹豫,忙是接过了公文,打开一看。
  明显,这是恩师的笔迹。
  借贷……修路……
  呼……
  欧阳志坐回了原位:“升堂,召诸官吏,以及地方士绅……本官有事要宣告。”
  “是。”
  来的人不多。
  大多数人都病了。
  反正一个官都没有来,六房的司吏,却都来齐了,经过整顿,这些吏们倒都老实起来,谁也不敢欺瞒欧阳志。
  至于士绅,也只来了寥寥几人,还有几个本地的举人,其他的,如本县的一些大族,如刘家、杨家……蒋家,一个都没踪影。
  欧阳志手捏着公文,也没有理会太大,却是正色道:“本官征取税赋,按理而言,可预期征收纹银十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二两,年底之前,哪怕是一个铜子都不可少。其中半数,需上缴国库,剩余的五万六千余粮,则用来雇佣劳力,修路铺桥,修葺河堤等等之用。”
  众人只默不作声。
  欧阳志道:“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税赋之根本。尔等对本官,定有抱怨,只认为本官只知取,而不知用,今定兴县,乃示范县……这征收的现银,也自当用一用了,本官决定了,将在本县,开辟一条道路,直达京师新城……而今,定兴县固然有官道,可这官道,早就泥泞难行,如此,怎么给百姓提供便利?”
  “修路……”一个举人忍不住站起来,行礼:“县尊,修什么路,官道想来够用了。”
  欧阳志沉默片刻:“乃最时兴的混凝土沥青路。”
  “……”所有人面面相觑。
  在座之人,是多少有些见识的人,这沥青路,他们略有耳闻……
  “不知县尊,要修此路,所费几何?”
  欧阳志面上没有表情。
  也没有做声。
  这令许多人心里打鼓,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位县尊如此有城府的样子,太可怕了。
  欧阳志方道:“已折算过,需纹银二十二万两。”
  一下子,县衙里几乎炸了。
  二十二万两啊,这是天文数字。
  欧阳志继续道:“此路,在原有的官道上,进行修建,是以不需另行征募土地,道路的规划,西山建业会委派匠人来,除西山建业委派匠人之外,所需的劳力,也可在本县雇佣……此路,不过七十余里,二十二万两,想来够了。”
  可衙堂里,却是沸腾起来。
  有人道:“县里这点税银,够吗?县尊啊……这……这……”
  欧阳志道:“当然是不够,除缴纳国库的银子之外,县里还需留着一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能动用的,不过是一年三四万两而已,不过,却也够了……”他扬了扬手中的公文:“西山钱庄,已经答应县里向其借贷二十万两,充作修路之用,而县里,借贷十年,每年还贷三万两,十年之后,便可还清……”
  借贷……
  民脂民膏……你拿去这样的折腾……
  许多士绅,几乎要昏厥过去。
  有人脸色,更是铁青。


第0897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欧阳志却是面无表情。
  规划其实已经做好了,贷款的事,也已有了眉目。
  至于如何抵押,如何还账,事无巨细的事,都已妥妥帖帖。
  修筑道路,已是迫在眉睫。
  其实,按理来说,他是该和县中的佐官们商量着来办的。
  可是很不幸,佐官们俱都‘病’了。
  他们既都病了,当然,一切都是欧阳志来做主。
  欧阳志见众人抱怨,却是陷入了沉默。
  那举人和士绅纷纷道:“二十多万两银子啊,这是何其巨大的数目,就为了修一条路,这路,于我们定兴县有何好处?县尊,还请三思啊,只怕,消息传出,百姓们要怨声载道了。”
  有人更是捶胸跌足:“县尊,万万不可……”
  可是,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了后来,却渐渐的没有了底气起来。
  因为……欧阳县尊,既没有咆哮,也没有愤怒。
  而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沉默……
  这沉默……令人心里发寒。
  “百姓们……百姓们……要活不下了啊……”一个举人弱弱的说了一句之后,谨慎的闭了嘴。
  欧阳志方才淡淡道:“吾意已决!”
  “……”
  ……
  一封弹劾的奏疏,送到了内阁。
  随即,陈放在了弘治皇帝的御案上。
  弘治皇帝看过了奏疏,皱起眉。
  他看了一眼亲自将奏疏送来的刘健。
  刘健叹了口气道:“陛下,老臣,已命人去请方都尉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御史杨建所奏的,可属实吗?”
  刘健点头:“属实。”
  弘治皇帝便没有做声。
  方继藩来的很快,一听要入宫,他总是很精神的。
  进入了奉天殿,行礼道:“儿臣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指了指案牍上的奏疏。
  有宦官会意,将这奏疏送到了方继藩手里。
  方继藩打开一看,道:“修路是有的,可说儿臣的门生图利西山钱庄,甚至是和西山建业勾结,儿臣是大大的不认同,陛下啊,太子殿下他……”
  弘治皇帝一愣:“这又和太子有何关系?”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莫非忘了,太子殿下乃是西山钱庄和西山建业的大东家……”
  “……”
  事实上,这是朱厚照和方继藩合伙折腾出来的东西。
  大家都有股份。
  太子毕竟是储君嘛,这无论是建业还是钱庄,法人难道让方继藩来?
  因而,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方继藩才是西山建业和西山钱庄的幕后黑手,可实际上,到哪里去说理,那契约书里,都是朱厚照为首。
  方继藩继续道:“这御史,最可恶之处,就是污蔑太子殿下图利,实是十恶不赦,儿臣认为,这其中……必有阴谋……”
  这方继藩说的煞有介事,令刘健颇为头痛:“你别扯太子殿下,先说说,欧阳志修路,是谁的主意?”
  方继藩道:“是欧阳志的主意。我这个门生,一向聪明伶俐,思维开阔,高屋建瓴,也正因如此,众门生之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他这一股子敢想敢拼的机灵劲!”
  方继藩又道:“倘若刘公不相信,那就去定兴县问他便是,若是还不信,那就尽管打,用刑,拷打个三天三夜,我相信,他定是诚实的回答,这就是他的主意。”
  方继藩心里想,随便你们怎么打,欧阳志要是敢将我招供出来,算我方继藩瞎了眼,再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情在了。
  “……”
  弘治皇帝有点无言。
  刘健叹了口气。
  弘治皇帝道:“这样说来,这御史所弹劾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和欧阳卿家?”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难道忘了吗?欧阳志前去定兴县,便是要给全天下做一个表率,倘若为人表率,大胆革新,不为人反对,那么儿臣以为,这便是欧阳志的失职了,只有被人骂,被人骂的越狠,越是证明,欧阳志的胆魄非常。陛下啊,当初,人们骂商鞅,也骂王安石,敢为天下先之人,岂有不被人骂的?”
  “至于修路,儿臣现在,解释什么都是无用,只是认为,既然要修,那就修修试试看,倘若出了岔子,受害的范围,也只在一县之地,可倘若有用呢?”
  真的没办法和陛下以及刘健解释啊。
  因为这涉及到了经济学的原理,而弘治皇帝和刘公二人,对于两世为人的方继藩而言,形同于是五百年前的老腊肉和老古董,咋解释?不瞎逼逼,还是干吧,结果出来,眼见为实,才是最深刻的教育。
  毕竟,方继藩是个老实忠厚的人,和那些靠耍嘴皮子的贱货不一样。
  弘治皇帝便长舒了口气:“朕只担心一件事,欧阳卿家在定兴县如此苛刻,只恐闹的官逼民反啊。”
  这是实情。
  收了十一万两银子的税,弘治皇帝都吓着了,小小一个县里,有这么多银子,这给百姓们多少负担啊。
  现在这些民脂民膏,还要修路,修了路银子不够,还要借贷。
  这……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倘若担心,厂卫在那儿,不是布置了人手么?”
  弘治皇帝便瞥了一眼萧敬一眼。
  萧敬会意,颔首点头:“奴婢知道了。”
  倒是刘健,却更是忧心忡忡,哪怕是厂卫去,又有什么用,真闹到了干柴烈火的地步,一旦发生了民乱,哪怕是立即弹压了下去,不还是朝廷的脸面无光吗?
  却在此时,外头有宦官道:“陛下,皇孙回来了。”
  “什么?”
  弘治皇帝一听,豁然而起,他诧异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也懵了,算了算日子,应当不是放假的时候啊,怎么突然皇孙回来了。
  其实保育院的事,方继藩早就做甩手掌柜了,毕竟,有朱秀荣呢,这是个好女人,聪慧贤惠,方继藩敢在任何人面前大胆包天的说,自己的妻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之一!
  弘治皇帝忙道:“人到了哪里?”
  此时,朱载墨却是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他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让人抱。
  朱载墨已不小了,走路越发的稳健,挺壮实的,他背着书囊,入殿,朝弘治皇帝一礼:“孙儿见过大父。”
  “哈哈……”弘治皇帝的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下了金銮:“你怎么回来了?”
  “这几日,在学孝道,师母为了让我们实际体会,是以,让我们各自归家,见一见双亲,还需给双亲亲自洗脚哪。”
  “啊……”弘治皇帝既是欣慰,又是感慨,同时不悦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这也是你教的,孩子这么小,怎么可以让他……”
  方继藩忙是摇头:“公主殿下教授的,儿臣冤枉。”
  弘治皇帝忙是牵着朱载墨,心里倍感亲切,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孙儿,长高了,又长高了。
  朱载墨却挣脱了弘治皇帝的手,便又上前,朝刘健道:“见过刘师傅。”
  刘健心里暖呵呵的,捋须,心里想,老夫的孙儿,想来也回来了吧,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啊。
  朱载墨随即到了方继藩面前,行弟子礼:“弟子见过恩师。”
  方继藩摸摸他的头:“乖。”
  朱载墨方才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朝方继藩一笑:“大父,孙儿进来时,听说大父在责骂恩师?”
  弘治皇帝:“……”
  萧敬笑嘻嘻的在一旁道:“殿下……”
  朱载墨便道:“大父乃孙儿的至亲,可恩师为孙儿授业解惑,恩重如山啊。大父以后不要骂他了,若是恩师有错,就骂孙儿便是。”
  真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啊。
  方继藩感动的,不自觉的,站在了朱载墨的身后,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弘治皇帝,其实他很想,来打我呀……笨……
  弘治皇帝苦笑,却随即被朱载墨逗乐了。
  要将朱载墨抱起,一面道:“好,好,好,朕什么都应你。”
  朱载墨却道:“却不知何故,大父要责骂恩师。”
  他问出这些,方继藩一丁点也不意外,这家伙就爱问为什么。
  弘治皇帝笑道:“等你长大了,便知道了。”
  朱载墨道:“可是孙儿已经长大了啊。”
  “……”
  刘健倒是来了兴趣,道:“殿下入学,也有近一年了,既然殿下问起,那么,老臣就说一说吧。”
  他捋须,心里对皇孙承载着无数的期望,一看到皇孙,便觉得心情格外的爽朗,说也奇怪,为啥看到方继藩,心里就莫名的烦躁呢?
  刘健竟当了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统统都说了出来,他生怕朱载墨不理解,还刻意的详细解释。
  弘治皇帝骤然明白了刘健的意思,刘健这是希望让皇孙自小耳濡目染,让皇孙知道,这天下治理不易。
  在朱载墨皱着小眉毛,听的极认真。
  等刘健统统说完了。
  朱载墨便道:“官逼民反?刘师傅,多虑了。”
  “……”刘健本是带着笑容,可随即,脸色却有点难看了。
  他是想教育朱载墨的,比如这君臣的关系,官府与民之间的关系,可谁晓得,朱载墨竟如此有主见,当场说自己错了。


第0898章 治理有方
  被一个幼童指责,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而恰恰,刘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
  最郁闷的却是,明明被一个孩子反驳,可这个……却真的是个孩子啊,换作别人,你尚且可以气势汹汹的去质问几句,可人家一个孩子,你好意思恼羞成怒吗?
  刘健的脸上,微微有些红,却是保持着笑容,没吭声。
  他要表现自己很有气度。
  方继藩在一旁,却是忍不住乐了,他喜欢朱载墨,真是个好孩子,尤其是看刘健吃瘪的模样,方继藩就觉得心里格外的舒坦。
  弘治皇帝却是忍不住溺爱却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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