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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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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村口,便早见本桩的士绅和张举人,听说知州突然来了,吓了一跳,和保长甲长来村口迎接。
  张举人走在最前头,儒衫纶巾,端的是神采奕奕,他早命人预备杀鸡宰羊,预备款待诸官。
  一见到知州下了轿,那张举人要上前,笑吟吟道:“末学张文定,见过……”
  可这知州却显得很焦虑,似没什么心思。
  这令那张文定心里犯嘀咕了,怎么,既来拜访我,怎的这么轻慢。
  可知州比他身份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还是强笑。
  此时,有人上前来:“这里是张大学士所在的桃花庄吗?”
  张学士……
  桃花庄里,有过一个姓张的学士吗?
  张举人咳嗽一声:“末学乃是举人……”
  对方似乎也开始犯嘀咕,左右看了看,不会走错了吧,于是几个文吏窃窃私语。
  至于知州,却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可一看,却难以让人亲近的人。
  他似乎还是显得有些焦虑。
  张举人更加懵逼,却见人群之中,有人观看,他一眼,便看到了张静,为了化解尴尬,便朝挤在同村之人中的张静招手:“张同年,你来。”
  张静一听张举人喊他同年,心里感慨,当初,他和张举人,确实一起中过童试,结果,张静成了童生之后,这辈子都成了童生,而张举人呢,厉害了,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年过六十,成了举人,二人之间,真是天差地别。
  张静忙是诚惶诚恐上前,对张举人道:“年兄有什么吩咐。”
  张举人见这些官吏都在嘀咕,暂时没顾上这边,道:“你也是读过书进过学的人,你来的正好,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平时都看不到你。”
  张静支支吾吾,却不敢说自己在新城务工的事。
  张举人见他不吭声,便道:“现在知州和诸县的老爷来,十之八九,是来见老夫的,可想来,他们有什么误会,我且先在此招待,待会儿还要和他们寒暄,你呢,也别傻站在此,待会儿吾陪着诸官说话,那些文吏,你在外堂里作陪,你终究是进过学的嘛,总还能搭上几句。”
  张静点头:“是,是。”
  作为同乡,张静理应帮这个忙,张静是举人,要招待官老爷的,而那些文吏,也不可怠慢了。
  张举人便又道:“那你先在我后头站着,万万不可随便声张什么,免得冲撞了官驾,他们方才说什么学士,却不知是什么名堂,罢罢罢,你到后头去吧。”
  “好。”
  张静朝张举人作揖,想着自己身后还有个包袱呢,便将包袱给左邻右舍的人帮忙拿了,又想到,自己的纶巾没戴,竟有些急了,自己是去务工的,工作忙碌,渐渐的也就没有读书人的讲究了,现在倒好,如此重要的场合,没有头戴纶巾,怕是要让人取笑。
  他显得极不自信起来,远远的看着那被无数人拥簇的知州。
  接着,便有文吏似乎是低头在翻看公文。
  可这时,却来不及了。
  远处,竟有马蹄传来。
  又有人来了。
  张举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啥情况。
  浩浩荡荡的马队随即到了村口。
  而那知州和下头的诸官一看,却像长松了口气的样子。
  那马队为首,是一个穿着钦赐麒麟服的人,却是翰林侍读学士唐寅。
  他是奉旨来下旨的。
  左右却都是禁卫。
  本来唐寅该坐车来的,可他习惯了骑马,而且恩师也鼓励大家骑射,因而,一路飞马疾驰而至,随即,翻身一下马。
  方才还绷着脸,高高在上的知州和知县们一下子面上洋溢起了笑容。
  众人纷纷上前,将唐寅围起来。
  唐寅也是四品官,可他是翰林侍读,是明日之星,这知州别看品级和他相同,地位却是云泥之别。
  知州笑吟吟的朝唐寅行礼:“唐侍读,吾与诸同侪早盼你来了。”
  唐寅却不太搭理知州,方都尉的门生,脾气都养的有点怪,打交道,不存在的,无数官场上的人,想着钻营,想着如何与人打交道,可方继藩的门生,不需要这个,因为哪怕你不鸟人家,人家也很愿意和你做朋友。
  唐寅公事公办的样子:“本官奉旨而来,特来宣读敕命,敢问,张森的家人在何处?”
  “这……张学士……张学士……”知州苦笑:“因为公文来的太急,下官一听说钦使要来,不敢怠慢,便火速赶来了,这……这……”
  唐寅道:“寻乡人一问便知。”
  说着,看到了远处儒衫纶巾的张举人,便点了点他:“你……来。”
  其实唐寅还算平和,已经很有礼貌了,可在别人眼里,却颇有几分颐指气使的样子。
  毕竟唐寅是练水兵出身,那些动不动就嗷嗷叫的水兵,靠着温文尔雅,是镇不住的,得有一股子虎气。
  张举人远远看到了之后,一听是叫自己,心里骇然,却不知这又谁,知州诸官对他如此客气,这定是更了不起的人了。
  他忙是捋了捋袖子,想着怎么应付,如何说一些漂亮话,又如何……
  唐寅却是不耐烦:“快来。”
  “噢。”张举人不敢再斯文下去,加急脚步,走了两步之后,回头,见张静也亦步亦趋,又好笑又好气,低声道:“贤弟,你不需来,这是上差,极了不起的,我去打话。”
  张静晕乎乎的,突的想到什么,一脸惭愧,忙是驻足,后退两步。
  张举人到了唐寅面前,要作揖。
  唐寅却是道:“这里可是张森的家吗?不知张森可有父母在堂?亦或叔伯也可。”
  张举人一懵,张森……有点儿印象啊,可这人是谁呢。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
  唐寅道:“那么,他的父亲是不是叫张静,却不知张老先生何在?”
  张静……
  张举人脸色瞬间刷的一下白了。
  张静才是个小小的童生啊。
  先是知州,此后又是上差,只为一个张静来的,他在外头犯了什么事?谋反了啊他?
  倒是远处,有不少乡人听到张静的名字,有人道:“张童生不就在此吗?”
  唐寅循着声音看去。
  却见有人推着张静出来。
  张静显得很惊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唐寅便看出,这才是正主了,居然直接和石化一般的张举人错身而过,疾步走到了张静面前:“可是张老先生吧,老先生,本官唐寅,忝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有礼……”
  乡人们顿时哗然了。
  侍读学士。
  是人都明白,侍读学士什么分量。
  翰林……翰林……这是何其尊贵的身份。
  就说张举人吧,他在地方上,已是跺跺脚就颤三颤的人了,可他要成为翰林,便还得考上进士,这还罢了,他还得年轻,年纪大了也不成。哪怕如此,若是名次不好,也不成,至少科举的成绩要名列前茅。可即便如此,他闯过无数苛刻的关卡,却也不过进入翰林院,成为一个不入流的庶吉士罢了,熬个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成为翰林侍读学士。


第0893章 恩荫妻子
  张静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唐寅,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良久才反应过来,竟不知该怎么如何是好。
  唐寅却是正色道:“接旨意吧。”
  张静其实身子早已软了。
  他无法理解的看着唐寅,身子却是顺势拜倒。
  天子的圣旨,便是金科玉律。
  可哪怕是金科玉律,又岂是寻常小民可以听得。
  专门的敕旨,定是给指定的某个人,似这桃花庄这样的小地方,哪怕只自有人烟开始,就没有人接过任何的敕命。
  张静身躯颤颤,内心兢兢。
  那张举人,更是瞠目结舌,竟不知如何是好。
  知州等人,却显得淡定,纷纷拜倒。
  于是文吏、差役,以及本是围观于此的小民,竟也如传染一般,俱都拜下。
  唐寅身上,犹有杀意,中气十足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昌平州秀才张森,洞悉天地之理,窥觊万物之本,其细虫论,用之于防疫,拯救民之于瘟病也。朕克继大统,兢兢业业,天下臣民,视之如赤子也!今张森,救百姓千万,以其所识,而安天下臣民之心,此大功业。今西山书院,请旨于朕,荐其为医学大学士,朕一概恩准之。使其享朕之供奉,而安心治学,以己之长,造福天下。”
  “朕念其功勋甚卓,命地方官吏,至其乡中,营造石坊,以彰其功德。其母有育子有功,敕其母诰命安人,此!”
  唐寅念完,这里竟都安静起来。
  那张举人一听,心都挑出来,敕命为医学大学士。
  大学士这名字,听着就很高端大气啊。
  当然,前头有个医学二字,似乎逼格低了一点。
  可任何不太有逼格的东西,却是用圣旨颁出来,便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是朝廷任命官员,也绝不会有专门的圣旨。
  等这张举人再听张母竟敕诰命安人,又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所谓妇凭夫贵,母凭子贵,任何大臣,倘若做了官,朝廷往往会赐其母、妻,这便是所谓的恩荫妻子,安人品级不高,且也没有俸禄,却是荣誉的象征,位列六品,可见,这医学大学士,绝非寻常。
  至于造石坊……
  张举人眼睛都红了。
  石牌坊啊。
  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一旦营造,这石牌坊,便永立于本村,后世子孙万代,俱都知道,原来他们竟还有这般的先祖。
  张举人因为自己种了举,觉得自己的名字,定会出现在本县的县志留下光彩的一笔,为此还自鸣得意,可这石牌坊……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张静,张静这厮,走了什么鸿运,老夫寒窗苦读五十年,学问比他好,读书比他多,出身还比他好,人家却有一个儿子,瞬间使自己数十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自此之后,桃花庄里,再没有张举人,只有张大学士了。
  其他乡人,虽未必听得懂,可左一口张森,右一口学士,听的是心惊胆跳。
  尤其是保长甲长们,脑子里顿时开始搜寻自己是否有任何对不住张森父子的地方,哪怕只是一句恶言,也需搜索一个遍,等他们确信似乎不曾有过什么口角和矛盾时,才长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就差那么一丁点,往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其他乡人,如痴如醉,还如梦幻一般。
  那知州和各官们心里咀嚼着圣旨中的每一句话,细细的斟酌之后,虽不知这医学大学士,是何方神圣,可只听敕其母为安人,心里就笃定了,这是六品的诰命,这大学士,至少是正六品以上,不过这一次过于兴师动众,显然,可能比六品还要更显耀一些。
  唐寅颁完了旨意,见张静还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身子颤抖。
  便上前,要将其搀扶起来,一面道:“张老先生,且先接旨吧,噢,是了,恩师也命学生,向张老先生问一声好,他说,张森在诸徒孙和太徒孙之中,平平无奇,不过他能有此成绩,也是甚为欣慰,恩师还好,张老先生……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
  其他人尚且还没想明白,这唐寅口中的恩师是谁。
  知州等人,心里却如日狗一般。
  难道……是传说中娶了陛下独女,为皇孙之师,与太子殿下,有若手足,且还小鸡肚肠,心眼只有针尖大,动辄就打击报复,还隔三岔五,侮辱斯文,甚至以房牟利,闹的京里百官怨声载道的那位方都尉?
  张森去了西山书院读书,这没什么。
  那西山书院,现在赫赫有名,人所共知,入学读书者,不少。
  可正因为人多,所以那些个徒子徒孙们,怎么可能让方都尉记得住呢,所以,大家也都是平常心,并不觉得,一个人入了西山学院,便可得到方都尉的恩庇。
  现在……可就说不准了,方都尉还给这位老先生问好了啊。
  至于那保长甲长,面上本挂着笑容,突然之间,脸色又变了。
  他们对此,也略有耳闻,方才还觉得,张静的儿子出息了,嗯……我们没得罪过他,挺舒心的。
  可现在……他们又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有点可怕了,要不,再努力的回想一下,是否曾经,对张家有过一丁点的出言不逊?
  很有必要。
  于是,无数的记忆,开始涌上心头,犹如幻灯片一般,一帧帧的在脑子里掠过去……
  哎呀……
  那保长突然脸色青紫,从前张静因为儿子入学参加院试,需寻保长作保,当时……好像是提了一只老公鸡和一筐鸡蛋送到自己家里去,自己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收了,我是猪啊我……
  保长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自己怎么就贪这点儿礼呢,天知道张家父子,还记得不记得此事,不会怀恨在心吧。倘若这张森是个小心眼,还和他的太师公说了呢……
  保长觉得不安起来,有一种失足之女落入了烂泥之感。
  张静手捏着圣旨,虽被人搀起,却不知该怎么是好的样子。
  他显得很无措。
  唐寅似乎还有急事,便朝他一揖:“张老先生,本官还需回复旨意,告辞了。”
  长久在军中,养出了唐寅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啰嗦,回头,不等那知州上前,说什么接风洗尘的话,已翻身上马,扬鞭,啪嗒,飞马而去。
  ……
  安静。
  小小的村庄里,寂静的可怕。
  无数双的眼睛看向张静。
  每一个人,都极力的锻炼着自己的面部肌肉,想要努力的露出几分为之欢欣鼓舞的笑容。
  突然……
  一脸发懵的张静,狠狠的锤了锤心口,发出了嗷嗷大哭声:“这不是做梦吧,这不是做梦吧……”
  张举人健步上前:“贤弟,这不是梦!”
  知州等人一脸嫌恶的看了张举人一眼。
  这台词,你小小举人,也配抢了去?
  臭不要的脸的老东西。
  自然,毕竟是知州,一方父母官,终究脸皮不够厚,竟是稍稍有所犹豫,等到天人交战之后,哪怕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却还是有些迟了。
  知州还是端着一点架子,笑吟吟的上前:“恭喜哪,恭喜哪,本官来此,就是来恭喜你的,张学士,了不起啊,自然,你的他的父亲,更了不起,所谓虎父无犬子也。”
  张静的心里,却是震惊,是惊讶,是喜悦,是发狂,是无数的情感,这些情感交织一起,他已是老泪盈眶。
  “草民……草民……”
  “不要叫草民。”知州挽着他的手,做出亲民的做派:“本官料来是痴长汝几岁的,不妨以弟相称,张贤弟,走,去你的家里坐一坐。”
  “这……”张静幸福的要晕过去。
  可随即,他踟蹰起来,自己拿寒舍,怎么能让知州和诸官们进去坐呢,太丢人了。
  张举人却是眉飞色舞,主动请缨道:“同年,同年,正好,方才得知父母官要来,我已在寒舍里杀鸡宰羊,备下了美酒,不妨去寒舍坐一坐吧,权当是我为贤侄庆祝,也为州府君接风。”
  张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张举人一眼。
  张举人激动的道:“都是本家,是自己人,若是推拒,便是瞧我不起了,走走走,我那还有好茶呢,武夷岩茶,珍藏许久了。州府君,您看……”
  张举人一脸堆笑。
  知州是何等玲珑之人,一看到张静为难,心里就有数了,便含笑道:“如此甚好,劳烦带路。”
  张举人在经历了妒忌和羡慕恨之后,似乎开始接受了事实,于是,心里便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府君来了,自己好好和他结交一下,也好。
  还有张静,以后……说不准还有仰仗之处呢。
  他眉飞色舞,在前领路。
  ……
  可几炷香之后,张举人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
  他人站在自己家的厅堂外头。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内里吃着茶的知州和张贤弟,还有州中诸官们,都在谈笑风生,而自己要进去凑个热闹时,却被一个书吏拦住了。
  “不要碍事!”
  “……”


第0894章 德艺双馨
  就在此时。
  奉天殿里,又一封西山书院的奏疏到了。
  这是近来整理出来的学职名册。
  专等弘治皇帝勾决。
  弘治皇帝打开,低头,看了良久。
  这排名第一的,却令弘治皇帝诧异。
  朱寿……
  朱寿竟也是大学士?
  这……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
  因为列在第二的,方才是发现了细虫论和细虫防疫论的张森。
  弘治皇帝皱眉,就因为发现了重力、引力和证明了地是圆的,月儿围着地这个球转悠,就可得第一?
  不过后头,显然有关于朱厚照论文的引用量,十分惊人,在他的理论基础之上,许多更深入的研究出来了,比之细虫论还多了不少。
  弘治皇帝心里嘀咕,这细虫论,才是真正的高明啊,毕竟救了这么多人,这方继藩,是否有意让太子第一,所以……才如此?
  可细细一想,他摇了摇头。
  诚如方继藩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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