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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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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健笑吟吟的道:“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
  “是……是……”
  弘治皇帝却是微笑:“果然是了不起啊……”
  什么?
  所有人狐疑的看着弘治皇帝,张森的表现,实在连农夫都不如,陛下竟说了不起。
  弘治皇帝看出了刘健等人的狐疑,便道:“朕观张卿家,不过是寻常之人,一个寻常人,却可因奇思妙想,而营救无数人,这本身,不就是极了不起的事吗?张卿家,你的太师公,真是古之伯乐……来人,给张卿家赐坐吧。”
  刘健等人一听,心里松口气,这样一想,还真显得那方继藩,确实是了不起。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紧张的张森,随即道:“传驸马都尉方继藩来见朕吧。”
  片刻之后,宦官来报:“陛下,方都尉已到了。”
  “这样快?”弘治皇帝一愣。
  宦官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方都尉听说了顺天府传出的消息,便知道陛下会传见他,所以早早的便在午门外头候着了。”
  这家伙,还真是‘贴心小棉袄’啊。但凡有好事,总是来的如此及时。
  “宣。”弘治皇帝摇摇头。
  方继藩步入殿中,他和张森相比,就落落大方和器宇轩昂了许多,还未行礼,弘治皇帝道:“赐坐。”
  方继藩心里乐了,陛下似乎很害怕自己行礼啊。
  莫非有什么心理阴影不成?
  方继藩坐下,他看了一眼张森,心里便明白什么,这太徒孙,实在太不争气了,果然学医的,除了对着镜子以为自己很帅以外,没个屁用。
  弘治皇帝点了点期刊:“朕是万万没有想到……方卿家……当初,你为何要设此期刊。”
  方继藩毫不犹豫道:“陛下,儿臣这样做,是为陛下招揽天下的英才。古话说的好,行行出状元,可我大明自开国以来,只信奉八股之才,儿臣并非是说八股取才不好……”
  刘健等人,脸都拉了下来。
  他们也是靠八股取士,才有今日成就的啊。
  当然,这话从方继藩口里说出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因为别人不敢说八股文的坏话,方继藩敢,不服气?不服气我方继藩再霸几次榜你们就服气了,八股取士再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考得上吗?考上的,都是我方继藩的徒子徒孙,我说这些金榜题名的徒子徒孙都是渣渣,于你何干?
  方继藩道:“只是儿臣以为,这天下多的是的能人志士,只凭八股,如何使他们脱颖而出。天下无不可用之学问,所以,儿臣编写求索,便是要使这些才华横溢之士,能够崭露头角。这是儿臣的初衷……”
  这些话,若是从前说来,弘治皇帝定是嗤之以鼻的,可现在……单单一个防疫学,只怕就抵得上一个包龙图了吧。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朕初时只觉得这期刊新鲜,现在却以为,天下的学问,真是浩瀚如海,能登入这期刊的文章,都能如这细虫论一般济世吗?”
  “完全可以。”方继藩毫不犹豫的道:“就如当初神农尝百草一般,人们没有尝过百草,就永远不知这百草的功效,可一旦尝试,得知了功效,这对于天下人,便有巨大的好处。”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他信了。
  事实就在眼前。
  “张森功勋卓著,卿家以为应该如何赏赐,朕赐他官职,如何?”
  这是大功,给他爵位或者官职,显然,不会有人反对。
  方继藩摇头:“陛下,儿臣以为不可,他们是治学的人才,并不是官,若是授予他们官职,又当让他们安心治学呢?”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依卿所言,当如何?”
  方继藩毫不犹豫的道:“陛下可还曾记得,当初的学官制吗?不妨,将这学官制,衍生为学职制,儿臣在西山,设立了规矩,在匠人、医生、农学的校尉之中,设立了职称制度,张森此前,因为发表了《细虫论》,已授予了博士的学职,这一次,他的防疫论大获成功,再加上,这些日子,又有大量人引用他的论文,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便要被授予学士,甚至是大学士的学职。”
  大学士……
  弘治皇帝下意识的,看了刘健等人一眼。
  刘健心里说,老夫乃文渊阁大学士,谢迁乃东阁大学士,你方继藩倒是好,自己折腾了个西山大学士……
  方继藩却道:“陛下,这世上,立了大功劳,为何一定要做官,才被陛下和天下人所认可呢。似这些大夫,这些在田埂中,为了改良作物的农学校尉、力士,还有匠人,他们若能有益于国家,与其授官,不如,让人们对他们生出崇敬敬仰之心。西山的学职制,已有了框架,只是,西山毕竟庙小,难以使人信服,可若是,往后大学士以上的学职,都需西山书院上奏朝廷,再由陛下亲自恩准,并且,对于有学职的高士,朝廷提供一些钱粮供养,哪怕这些钱粮不多,却也足以使他们脸上有光了。”
  大学士以下的学职,西山可以根据其贡献,自行决定。而大学士以上,则皇帝亲自朱批恩准,并且发放钱粮供养。
  这……
  弘治皇帝一想,这不是坏事啊,这些人,有如此的本事,天子亲自批准他们的头衔和学职,这是给他们的恩典。而对他们而言,一个皇帝亲自恩准和授予的大学士头衔,和金榜题名的读书人,又有什么分别?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啊。
  如此,朝廷对于这些人,既示了恩,同时掌握了他们学职的最终决定权,另一方面,他们也不必为官身所累,靠着学职,就可安心继续做自己的研究。
  这有何不可?


第0891章 恩赐
  弘治皇帝似乎来了兴趣。
  他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期刊。
  这期刊可怕之处就在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无数学科的各种理论推出来。
  而这些千奇百怪的理论,偏偏,极有很多都如细虫论一般,是正确的。
  区区一个细虫论如此,那么其他的呢?
  今日授予了张森官职或者爵位,那么日后,这么多人,要不要授予?
  可你若是对他们视若无睹,又偏偏,人家一篇文章,就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拯救了天下无数的人,这样巨大的贡献,只怕是翰林,也远远及不上,朝廷居然对他们不闻不问,这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啊。
  而这学职,实是再好不过了,既是自成一体,与当下的朝廷,互不干扰,可同时,皇帝又可示恩,哪怕赐他们钱粮,予以他们岁俸,也并无不可,毕竟,这点岁俸,能花多少?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道:“如此,亦无不可,朕恩准了,这学职之事,你递一个章程来,噢,这学职里,最大的是何职?”
  方继藩道:“大院士。”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了紧张兮兮的张森一眼:“张卿家劳苦功高,就授大院士吧。”
  “……”方继藩脸都绿了,陛下这是皇帝做惯了啊,除了让他给银子,其他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方继藩正色道:“陛下,既是学职,自需按其学术的贡献,这张森的细虫论和细虫防疫论固然了不起,可当下而言,他至多,只是大学士。何况,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个……这个……”
  弘治皇帝忍不住道:“但言无妨吧。”
  方继藩道:“学职晋升,儿臣早立下规矩,儿臣说了不算,自有专门的评议人员按其贡献决绝,儿臣能做的,就是讲名册献给陛下,由陛下斟酌着圈定。”
  弘治皇帝一下子明白了,他方继藩说了什么,其隐晦的意思是,谁是候选人,弘治皇帝自己也说了不算,自己拥有的,不过是圈定的权力而已。
  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
  可细细想来,弘治皇帝对于似张森这样的人,确实是一窍不通,弘治皇帝便叹了口气:“如此,也可,那么,按规矩来吧,无规矩不成方圆,朕懂你的意思。”
  方继藩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接下来是铡驸马的桥段呢,若是如此,这就真神了哪。
  弘治皇帝却是笑了:“你们报上他的学职来,大学士是吗?朕立即朱批恩准。学职是几何,朕说了不算,可是……朕至少可以下令将其传抄邸报,下旨恩赐对吧,再命其原籍的官府,敲锣打鼓,前去报喜,鉴于他的功劳,营建石坊,表彰他的功绩。”
  方继藩汗颜:“这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张森在一旁,还是紧张的不行,脑子里一片空白。
  弘治皇帝背着手:“既如此,那么真拟旨了,张卿家。”
  “啊……”张森愕然抬头。
  弘治皇帝想说什么,却发现,好像对张森也没什么可说的,西山书院这些人,真的无法打交道啊。
  ……
  京师里,到处都是顺天府敲锣打鼓报喜。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哑然了。
  这世上,最无可辩驳的,就是血淋漓的事实,哪怕你再巧舌如簧,这细虫论救活了这么多的人,谁还敢大放厥词,不怕挨揍吗?
  何况,医学的进步,是符合上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的期望的。
  再丧心病狂的人,如何鄙视细虫论,当他们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因为细虫论,能减少被感染的几率时,也不得不乖乖住嘴。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受益者。
  当日,各大书铺的《求索》期刊开始脱销。
  几乎所有的期刊,统统告罄。
  书商们,疯了似得寻到了西山的印刷作坊,请求加印,甚至还有人希望将往期的期刊一起订出合订版。
  毕竟……太火爆了。
  现在不只是要考的人在买,这京师里,无数人都想看看期刊是什么样子。
  当人们意识到,细虫论这样的奇谈怪论证据确凿时,人们就不免生出一个疑问,那么……其他的奇谈怪论呢?
  难道……月儿当真只是一个球,而脚下的大地,是圆的。又或者……
  其实,无论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求索》期刊销量暴增,只要有人愿意买,有人愿意看,而作者们能够得到足够的收益,哪怕是依旧有人不愿意接受这些奇谈怪论,方继藩在乎吗?
  他不在乎。
  大明的人口,若是加上隐户,何止万万之数,哪怕只有两三成能读书写字的人,受这《求索》的影响,方继藩就成功了。
  口罩的销量,也开始暴增。
  官府发放的口罩,早就告罄,可许多百姓,却到处都在想办法求购。
  甚至不少商贾,看到了商机,疯了似得希望得到订货,将一批批口罩,卖到京师之外。
  毕竟,这些事,很快就会传遍天下,口罩的价格,说贵也贵,也说不贵,也不贵。可若它能预防一定的疾病,许多许多人而言,就能值回价格了。
  制造口罩的棉纺作坊,疯狂的扩张,得趁着其他商贾开始兴建这样的作坊之前,能扩张多少便多少。
  这天下,如此巨量的人口,人们对于疫病,本身就带有巨大的恐惧,未来口罩的销量,在三五年之内,可能都会不断的暴涨。
  棉纺男工是不成的。
  唯有女工,才擅长这些事。
  在新城里,本就有不少流民,拖家带口而来,男人们成了匠人,或是学徒,再或者是脚力,而妇人们,绝大多数,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没有了男耕女织的日子,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烧炊做饭,现在,突然棉纺作坊大肆招募人手,且薪俸,竟可治男工的七八成,有不少刚刚在此落脚,家里拮据的妇人,终是受不了如此诱惑。
  原先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结构,正在悄然的被打破。
  而在新城,一个新的行业,已经悄然崛起。
  已有商贾,开始聘请了能读能写的妇人,开始学习皇家保育院,营造针对新城和寻常百姓的保育院了。
  从前孩子们,多是母亲带着的,可随着大量的母亲,进入了棉纺作坊,可孩子怎么办呢?
  有人自是看出了这其中巨大的商机,男人和女人,都要做工,那么保育院,就成了托儿的所在。
  ……
  昌平。
  一辆马车,快速的行驶着。
  这是西山车辆制造作坊最新的四轮马车。
  只是,这辆车车厢很宽大,可车厢之外,却是平平无奇,没有过多的装饰,车厢里,却犹如沙丁鱼一般,竟是塞了十几个人。
  张森的父亲张静就在车厢里。
  这车厢里闷热,散发着各种古怪的体味,他身子瘦弱,几乎脸被挤着贴到了车壁上。
  马车沿着官道,走的很急。
  这是京里东升车行开辟的一条线路。
  因为新城里有大量前去务工的京师附近人员,这些人员往往务工五日之后,便可休假一日,往往这个时候,大量的人员,都需返回各自的乡中去。
  一辆车,可以塞上许多的人,里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舒适性可言,这一趟的车马费,便可由大量的乘客分摊。
  因而,坐车的价格,也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
  张静哪怕是再舍不得钱,却也知道,若是步行回家,实在过于遥远,因而,还是花了三十文钱选择马车代步。
  只是这马车虽快捷,却实是不好受。
  那车夫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塞进车里。
  好在这个时代,绝大多数来这里坐车的人,往往身材都瘦弱,肥胖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也不会来坐车。
  所以,有丧心病狂的,竟在车厢里,塞了三四十人。
  张静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车厢里有孩子的哭声,也有人叫骂。
  当然,更多人却是平和的,毕竟,回乡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张静心沉甸甸的。
  当初若非是为了儿子读书,他是绝不肯放下身段,前去新城务工的,此后虽然儿子挣了不少银子来,张静却依然心里放不下,总觉得这银子,来的太轻巧了,不像是正经的路数。
  他不敢轻易的辞工,怕就怕儿子挣来的一切,最终不翼而飞。
  只是……自己这童生,竟是去新城务工,却令县学里,引发了许多发的嘲笑,这……也是情有可原,读书人务工,这是可耻的事,会被视为不务正业。
  所以对别人而言,回乡是一件高兴的事,对他而言,却有着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倘若遇到了当初一道中了童生的同年,人家问起近况,他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昌平桃花庄到了啊……”
  车夫扯着大嗓子。
  而外头,却突然,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车夫忍不住悻悻然的道:“这时候有科举吗?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差役,敲锣打鼓的,倒像是有人金榜题名了似得。”
  ……


第0892章 敕命
  此时,七八辆马车,正与张静所坐的车擦身而过。
  这马车之前,是十几个差役提着铜锣开道。
  再之后,则是打着牌子的差役,牌子上写着:‘昌平州知州’,又有‘密云知县’、‘顺义知县’、‘怀柔知县’,以及‘闲人回避’,‘钦命巡视’等字样。
  昌平本是县,就在不久之前,此地升格为州,下辖昌平、密云、顺义、怀柔等县。
  车夫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先停了车,车里有人要下,心里还以为,这是官人们途径桃花庄,可谁料,在这官道上,等到了桃花庄的路口,那一队差役打头,竟朝通往桃花庄的小径去了。
  车夫一愣,一面等那张静下车,张静取了车钱给他,车夫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那远去的队伍,忍不住道:“劳驾,敢问这桃花庄里,可出过什么官人吗?”
  张静就是桃花庄的人,摇头:“只出过一个举人。”
  说起举人,张静脑海里就想起了自己的本家张举人,张举人年六十,中了乡试,这在桃花庄里,可是了不起的事。
  不过他年纪大了,再想要金榜题名,成为进士,却是难上加难,举人若是想要做官,往往都是不入流的小官,不过是地方上的主簿、教谕罢了,便连一个小小的县丞,都要抢破头呢。
  这位张举人,索性就赋闲在家,颐养天年。
  车夫忍不住道:“我瞧见了知州的牌子,堂堂知州,怎么拜访一个举人?”
  举人在乡下,是极有权势的人,可在顺天府之下的州府官眼里,却不算什么,这里是京畿,人家是四品大员,不敢说是封疆大吏,可在这昌平州,却是一言九鼎。
  “或许……”张静心里有点羡慕,看来,定是因为见张举人老迈,或是这些年,他在地方上协助了官府办事,知州路过此地,顺路来看看他吧。
  这是何其光宗耀祖的事啊。
  张静道:“或许是知州与张举人有什么渊源。”
  官场上的事,谁知道呢,这不是自己能够窥测的。
  车夫笑了笑,突的一拍脑门:“天色不早了,回见,明日午时,我准点到此,你若要去新城,可记得早一些来等,莫迟了。”
  张静便朝他作揖。
  而后,背着包袱,走上小路。
  到了村口,便早见本桩的士绅和张举人,听说知州突然来了,吓了一跳,和保长甲长来村口迎接。
  张举人走在最前头,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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