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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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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疫病仿佛是无孔不入一般,明明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联,哪怕双方只是擦身而过,都可能传染病症。
  这个时代,医术本就低劣,一旦病倒,死亡率极高,且京师人口众多,一旦产生任何疫病,便会迅速传播。
  人们总认为,疫病可能是老天爷发怒的结果。
  这是命,命里有时终需有。
  可张森带着人,做了实验,他们将煮熟的肉,放置在绝对无蚊虫的所在,最后,肉依旧开始腐化变质。
  而后,他们再将肉,用酒精消毒之后,再放入没有蚊虫的环境,可结果,虽然腐化变质的过程延长了一些,可结果依然。
  张森这一次的论文,写的极漂亮,只是这一次,这篇论文的署名比较多,除了他名列第一之外,后头还有七八个参与了实验的医学生员。
  张森认为,细虫不只是在人体,还在空气之中,而有害的细虫,极有可能就是病原体,许多的疾病,可能是依靠在空气之中传播,这也是为何,疫病杀人于无形的原因,所谓的疫病,本质就是病人从口鼻中呼出的病毒,悬在空气,最终传染给另一个人的结果。
  这篇论文一出,又是哗然,虽然无法验证,可评议组的所有人,几乎毫不犹豫的请求将此文,列入新期刊的首位。
  毕竟,这诠释了一个可怕的‘现象’,虽然眼下的实验,不能完全证实,可一旦证实,将会是极大的突破。
  张森的声名,逐渐鹊起,在列入期刊之后,细虫研究所的所有人员,都得到了丰厚的稿费,想要进入研究所的医学生,几乎是抢破了头。
  所有的书铺门口,都挂着疫病重大突破的招牌。
  哪怕是不懂这个道理的人,也忍不住会驻足多看一眼。
  啥玩意,西山又出怪论了。
  这群疯子。
  ……
  初秋时节,方继藩格外的注重自己的身体,毕竟,可千万别染了风寒,他也不喜欢,被自己的徒子徒孙们抓去被研究。
  可一大早,苏月便兴冲冲的来了。
  镇国府里,方继藩呷了口茶,见苏月带着一个局促的年轻人来。
  苏月二话不说,拜倒在地:“学生见过师公。”
  后头局促的年轻人,显得很紧张,想了老半天,才忙拜倒:“学生见过太师公。”
  方继藩靠在椅上:“噢,什么事啊,为师最近有些忙……”方继藩打了个哈哈:“有什么事,就说吧。”
  “师公,此人,就是张森。”
  苏月很小心的观察着方继藩,生恐师公对于自己莽撞的带着自己的弟子来拜见,会引发师公的不快:“他有一个不情之请,因为兹事体大,非要师公出马不可,所以,学生便带他来了。”


第0885章 天方夜谭
  这张森之名,方继藩可是久仰的很。
  一听此人有事相告,方继藩却是乐了:“噢,张森,来来来,坐下,我一向对你是极看重的,将你视如己出,有何事啊?”
  张森敬畏的看着自己的太师公,这个人,是自己敬仰的存在。
  又将太师公这般的和颜悦色,突然……眼里竟是有些模糊了。
  想不到……想不到太师公他……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他纳头便拜:“太师公,学生……学生最近的论文,不知太师公看过吗?”
  方继藩颔首点头:“那那篇细虫病疫论?”
  “正是。”张森道:“学生坚信,许多疫病的来源,就在于此。从前只听说过,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若此立论成真,那么学生想,理应是病既从口入,也从口出,人们呼吸之间,喷出染病的细虫,最后在漂浮入另外一人的口鼻。这才是许多疫病防不胜防的原因。学生有一个办法,可以进行验证。”
  这个论文,方继藩是看过的,而且他想不到,细虫研究所,居然很快就寻到了研究的方向。
  这个张森,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徒子徒孙,这是渊源的。
  方继藩也被他这研究,给吓着了。
  方继藩当然清楚,这个理论是对的。不过显然,这细虫和病毒之间的区别,张森还没弄清楚,可现在对病毒已有如此认知,已经十分的了不起了。
  方继藩颔首道:“如何验证?”
  “很简单。”张森正色道:“太史公,现在夏秋之交,正是伤寒疫病最盛之时,可学生,却想到了一个防治的办法,若是学生的细虫病疫论没有错误的话,若是有人染病,只要捂住人的口鼻,岂不就可以使这疾病传染他人?可怎么样捂住人口鼻呢?学生从恩师的一样东西里,找到了方法,不如……用口罩!恩师难道忘了,恩师当初做手术时,就曾用过口罩?只要在京里,发现了风寒病人,立即令他戴上口罩,与他接近的人,也戴上口罩,倘若学生的文章没有问题,那么……便可将疫病降到最低。”
  “对呀。”这一点,竟连方继藩都没有想到。
  毕竟,有太多的事,比如卖房,或者还是卖房之类的事,需方继藩操心,为了劳苦大众们的生计,方继藩非要将房子卖掉不可啊,这么多人,指着自己吃饭呢。
  谁知这张森,居然想到了这一点。
  方继藩摸着自己的额头:“你继续说下去。”
  张森正色道:“恩师,很简单,学生已经去过了顺天府衙门。”他随手,掏出了一个簿子:“这是请顺天府调出来的历年伤寒的奏报。”
  “一直以来,在夏秋之交,京师里,都会有伤寒流行一阵子,弘治九年,染病者两万三千九百余人,死一千四百余;弘治十年,染病者一万九千余,死九百七十余;最近三年的数据,大抵也差不多,病患在两万至三万之间,因此而死的,则在一千至两千人。太师公,只要今年,尝试新的方法,推行口罩,或许这口罩,就可防止人喷出口鼻的细虫喷出,感染他人,若是今年,能够大大的降低了传染者,这岂不是,证明了这一点,如此一来,既可救人,又可对学生的论点,进行验证,一举两得。”
  “只是……”张森显得有些紧张,继续道:“只是学生不过区区一个博士,何德何能,可以调动如此大的力量,推广口罩,此事,还是需恩师出面。”
  方继藩一下子明白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
  既然查出了许多疫病的传播,来自于细虫,那么,口罩确实是防疫的好方法。
  最重要的是,通过数据的比较,也可检验细虫论,一旦得以检验,这细虫学,便算是真正可以普及推广了。
  方继藩激动的脸通红,卖房卖傻了啊:“好,我这就上书一封,给陛下,请陛下责成顺天府,全面防疫,不错,不错,张森,太师公没有看错你,很好,好的很。”
  张森脸一红。
  这些日子,为了继续深入研究细虫,他可算是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张森喜欢这种感觉,外界的事,什么都不必管,什么功名利禄,都如浮云。只需将自己关起来,带着一群生员,绞尽脑汁的去选择一个方向,不断的小心假设,进行论证,最后想办法,使其得到检验,其他的事,都有人料理。
  就比如他的论文,不断的被引用,同时,他交出一篇篇的论文,靠着研究所的成果,申请更多的人员和资金,不只如此,他还可从中,得到大量的薪水和稿酬,只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里,他的稿酬,已累计到了两千多两,这……已经可以勉强去在新城付一个首付了。
  那里,可是只有王公贵族和富户、勋贵们才敢去住的地方啊。
  当然,现在没心思管这个,心思统统花在了自己研究的方向上。
  方继藩也激动起来,伤寒在这个时代,别看没有其他的疫病恐怖,可这年复一年下来,杀死的人,也绝不会比鼠疫要低。
  方继藩本想亲手书写一篇奏疏,可想来,这奏疏里似乎也讲不清楚,还是亲自去见一见自己的老泰山为好,说实话,这么久不见,心里竟怪想念的。
  方继藩道:“来人,备车,我要入宫!”
  一面又吩咐苏月和张森道:“你们要做好准备,采集数据,口罩,对了,吩咐一下,让王金元多生产一些口罩,将来这口罩……”
  莫名其妙,可能又要诞生一个产业了。
  方继藩汗颜。
  自己真的不想挣钱了啊,我方继藩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切以天下万民的宗旨,为自己朴实无华的心灵中,一切动力的源泉。
  方继藩仿佛,脑海之中,浮现出天下万民对自己感激涕零称谢的景象,下意识的,方继藩的嘴唇嚅嗫,低声道:“不用谢,我是方继藩,这是我应当做的,为苍生立命,是我方继藩的宗旨。”
  ……
  秋日到了。
  为了防止风寒,奉天殿的地暖,又烧了起来。
  在这暖和的殿中,弘治皇帝只需一件薄如蝉翼的单衣,坐在御椅上,他喜欢大明宫,越来越喜欢。
  刘健等人,正在向弘治皇帝汇报着近日的马政之事,弘治皇帝不断颔首点头,却忍不住道:“定兴县,欧阳卿家,近来有什么消息吗?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啊,朕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刘健心里自知,陛下对于欧阳志的关爱。
  其实刘健又何尝不对欧阳志喜爱有加呢,他笑吟吟的道:“近来,倒是没有什么公文送来,陛下……”
  他正待要说,此时,外头有宦官匆匆忙忙的进来:“陛下,方都尉求见。”
  “继藩来了啊。”弘治皇帝笑了:“这个家伙,近来也见不着人,今日倒是想起朕来。宣吧。”
  方继藩疾步入殿,美滋滋的道:“陛下,儿臣……”
  弘治皇帝摇头:“不要多礼了,来,赐坐吧,有什么话,直说,不要绕圈子。”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陛下似乎很嫌弃自己啊。
  方继藩随即,又打起精神:“陛下此言,正中儿臣的心意,陛下圣明啊,古之君王,哪一个不喜近臣溜须拍马,哪怕是圣君,也是不能免俗。唯有我皇,对此等奉承之言,严令禁止,由此可见,陛下之圣明,哪怕是秦皇汉武,也不及陛下之万一。儿臣能有幸生在今朝,能蒙陛下厚爱,而侍奉陛下,真是儿臣的福分,正所谓……”
  弘治皇帝脸都绿了。
  其实……听着挺舒服的。
  虽然知道这还是溜须拍马。
  弘治皇帝忙压压手:“卿家此来,所为何事啊。”
  方继藩随即从袖里,掏出了期刊:“陛下请看。”
  弘治皇帝脸微微有些难看,自看了朱寿之后,他就下旨,宫里不许出现这求索期刊。
  今日,方继藩竟直接带来了。
  萧敬的手,明显很肿大,他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徐徐的到了方继藩面前,捧着期刊,送至弘治皇帝面前。
  弘治皇帝打开期刊,只看了第一篇。
  方继藩道:“陛下翻开的第一篇论文,正是儿臣想要进言的话。陛下,细虫研究所,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臣有个不肖的徒太孙,此人平平无奇,却发现,这细虫,竟与疫病有关。陛下请先将这一篇论文看完。”
  弘治皇帝有些焦躁,不过,却也没有表露什么。
  只是垂头,细细看起这一篇的论文起来。
  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这玩意……实是想象力太大了。
  人的身体里有虫,不只如此,身体之外,也到处都充斥着虫,这些虫,微不可见,它即融入在这个世界,且还有一群虫,是有害的,它们是疫病的根源。
  这……
  竟有些像是天方夜谭。
  弘治皇帝眯着眼,抬眸起来:“方卿家,你想说什么?”
  ……


第0886章 颠覆天下
  方继藩看着弘治皇帝,道:“陛下,儿臣以为,倘若这篇文章能得以证实,于国于民,都有巨大的好处。”
  弘治皇帝皱眉,有点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人的身上,当真遍布了细虫?”
  方继藩道:“陛下,虽然还未有有力的证据,不过现在许多迹象,都已证明确有可能了,儿臣那不成器的太徒孙,进行了许多试验,都证明了这一点。”
  弘治皇帝无言:“噢,你说于国于民,都有巨大的好处,这细虫,有何好处啊。”
  方继藩道:“陛下请细看这篇论文,这其中,就提到了疫病,为何许多疫病,明明人与人之间没有接触,却可以感染呢?根据细虫学而言,这极有可能是有害的细虫在作祟,它们自口鼻而出,并不会立即死亡,而是会依附至另一个宿主身上。陛下,细虫到底是什么,它们有何特征,它们的本质为何,想要研究,只怕还需漫长的时日,可是……若能因为细虫,而了解到疫病感染的途径,未尝不可以从这传播途径上,来解决疫病的感染问题。”
  方继藩道:“所以,儿臣的太徒孙,希望朝廷在这夏秋之交,来验证一件事。眼下正是伤寒风靡之时,京师里,每年都有几次伤寒爆发,每一次,都有为数上千人因此而死亡,陛下,百姓们畏疾病如虎啊。陛下乃是天子,诸公为百官,岂可不苦民之所苦,儿臣的太徒孙认为,若是戴上口罩,则可以有效的抑制病人口中喷出的有害细虫,断绝他们的传播途径,所以,希望陛下能够以天下百姓为念,下旨意,令顺天府采购大量的口罩,并且至各大药房发放,凡有伤寒者,立即发放给其和其家眷。”
  “口罩?”刘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口罩从何而来。”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此事,关乎百姓福祉,西山开始制造,只要有银子,可以随时出货。”
  开玩笑,无数的女工在待命呢。
  刘健脸拉了下来。
  李东阳微微皱眉:“价值几何?”
  “不贵。”方继藩摇摇头:“才三百钱一个,若是采购十万、二十万个,完全可以保证这两个月的需求。”
  “……”李东阳忍不住道:“这就是三万、六万两花银子,还只是两月所需?”
  方继藩倒是生气了,这像话吗?这还是人吗?这还有良知吗?他痛心疾首的道:“李公,区区一点银子,与无数百姓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我等为官,上报君恩,下安黎民,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价钱来计算的,人的生命,是无价的,若是当政者罔顾百姓们枉死,这是多可怕的事啊。”
  “……”李东阳一时语塞,罔顾人性命这个帽子戴下来,他可承受不起,他想了想:“方都尉,你不是想卖口罩吧。”
  方继藩微笑,他一点都不生气:“实不相瞒,我方继藩视金钱如粪土,区区这些银子,还真未必放在眼里。”
  这……
  竟是实话。
  人家确实是挣大钱的人。
  李东阳便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满脑子,还是身子里有细虫,一时恶寒。对于这些天方怪谈之论,他只是苦笑。
  毕竟,这玩意太颠覆人的认知了。
  若是让他相信,细虫无处不在,自然,也要相信,原来脚下的地是圆的,更要让他相信,这几期的刊物里,各种离奇的信息。
  庙堂上,对于这样的刊物,绝大多数人,只是一笑置之,只当是猎奇而已。
  毕竟,他们的观念,来源于先祖们对这个世界的观察,祖先们,是不会错的,这些颠覆性的知识,更像是某种信口开河的故事。
  可是……
  看着一脸热情的方继藩。
  弘治皇帝心里说,你和朱厚照那厮,还真是闹腾啊。
  就不说朱厚照也跟着去胡闹了,那署名叫朱寿的文章,居然大量在刊物中引用,朱寿……这个名字,寻常百姓不知,可朝廷百官,却是心知肚明,他们见太子写这么些奇谈怪论的东西,会怎么想?
  噢,对了,还有方继藩的太徒孙,他的言论,更是触目惊心,现在不少的大臣,都拿这当做言笑的谈资呢,你还以为,这是好事?
  可是……
  弘治皇帝皱着眉。
  无论多么的荒诞,弘治皇帝看着一脸热诚的方继藩,他手轻轻的磕在了案牍上:“那就试一试吧。”
  几万两银子,也不是出不起,若是当真有用,未尝不可以造福百姓,弘治皇帝当然不相信一个叫张森的年轻人,可谁让张森,有个太师公,叫做方继藩。
  李东阳心里叹了口气,这是银子哪。
  “臣等遵旨。”
  弘治皇帝朝刘健等人道:“诸卿家,你们先告退,朕有些话,想和方卿家说。”
  刘健等人起身,告辞而出。
  弘治皇帝接着打量方继藩:“近来,你都在忙这《求索》的事?”
  方继藩颔首点头:“是。”
  “为何?”弘治皇帝若有所思。
  方继藩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要利其器,就势必需明白这个世上的本质,了解和观察的目的,在于如何使它们为我所用。”
  一听这种话,弘治皇帝觉得头痛。
  这正是《求索》这部刊物每一次刊发时,写在前头的话。
  “可是,天下,当真如求索中所言的是这样的吗?”
  方继藩心里说,当然是啊,我方继藩可以押上所有的徒子徒孙。可是,方继藩要的不是一个结果,他所要教授的,乃是自己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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