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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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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秀荣拢了拢额上的乱发,含烟笑道:“乖巧的很,都是好孩子。”
  方继藩心里想,都是熊孩子。
  朱秀荣想起什么:“我怎瞧你有什么心事?”
  方继藩摇摇头:“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有人在外,诋毁中伤我的名誉罢了。”
  朱秀荣便道:“那我得去和母后说,教母后和父皇讲明白。”
  方继藩心里一暖,真是个好女人啊,除了毛衣织的乱七八糟之外,几乎全无缺陷。
  方继藩笑吟吟道:“这倒不必。”
  ……
  工程的进展,开始加快了。
  一栋栋房子,在完成了主体的框架之后,开始盖瓦,而后,便是对内部进行修葺,准备装修。
  王不仕在数日之后,带着许多人又来了,他们要求退房。
  来的不少是朝中的命官,他们对于工程质量,有极大的担忧。
  原以为,说起退房,能吓倒方继藩,谁晓得方继藩只背着手,道:“好啊,欢迎,只是你们毕竟借了贷,这银子,固然如数奉还,可和钱庄的借贷,这利息,却是一文都不能少,若是提前还款,这一万两银子的借贷,少说也需还一万一千两。”
  众人没想到方继藩这般痛快。
  可一想到,平白要亏了一千多两银子,有人便打开打了退堂鼓。
  王不仕面带犹豫之色,他现在真没银子了啊。
  哪怕方继藩现在拿房款退给他,让他去还贷,这也太亏了。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操作,他发现,若是再这么一折腾,自己房子没了不说,怕这家产都要空了。
  他便住了嘴。
  倒是那刘侍学怒了:“呵,以为这些手段,就可以吓阻我们吗,我退,乌斯藏的番和尚,都说这里是大凶之地,且还不说,以次充好了。”
  他领了头,便也有十几个人响应。
  方继藩很痛快,直接让他们办理手续。
  其他人却是面带难色。
  尤其是王不仕,满是悲愤。
  方继藩交代之后,已戴着藤帽,赶工程去了。
  五月就要到了,争分夺秒啊。
  只是这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那番邦和尚次仁尼玛在京中,颇受追捧。
  乌斯藏曾侍奉元朝,元朝更是将他们的佛学,奉为国教,这也使其得到了较为广泛的传播,到了太祖高皇帝驱逐了前元,对于番邦佛教自是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打压,可人们,似乎对于此等神秘的教法,颇有兴趣。
  此人乃是奉乌斯藏大宝法王入京,次仁尼玛据说也是得道高僧,在京待了数月,一番新城乃是大凶之地的言论,顿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这世上,历来都有哗众取宠之徒。
  可细细想来,这个人确实是极有智慧的。
  他来京,一方面是朝贡,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广大乌斯藏佛法的心思。可要如何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呢,现在满京师,都在关注着新城,他此言一出,立即名震京师。
  何况,别人怕方继藩,他乃乌斯藏使臣,有这身份,却不必害怕。
  那些如刘宽这些对新城不满的人,次仁尼玛的话正合了他们的心意,自然也乐见其成。
  而买了房的,也关注这些话,心里却多了几分担忧。
  到了五月中,廷议开始。
  方继藩看着这天气,竟还没有下暴雨的征兆,一时间,有点懵了。
  难道自己的到来,连气候也改变了吗?
  不对吧,我方继藩是人不是龙,还能改变大自然?
  清早,他便入宫,前些日子,都在赶着工程的建设,这么大的工程,完全置身事外是不成的。
  现在那次仁尼玛越发的出了风头,任他这般胡闹下去,可不成。
  方继藩穿了朝服,一面让人去请李朝文赶去宫外,等候自己禀明皇帝,召见自己这师侄。
  随即,方继藩便动身至午门。
  至午门,而后入奉天殿,百官就位,弘治皇帝升座。
  刘健刚要开始预备主持这一场廷议。
  突然,有人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刘健也是服了,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自打建了新城,这各部堂就没消停过。
  不过细细想来,也确实是,这关系到了太多人的身家性命,谁不关心?
  刘健朝说话的人看去,不是方继藩是谁。
  却见方继藩气势如虹,正色道:“陛下,有一番邦使臣,本该来我大明朝贡,可他至京之后,屡屡剽窃我大明文化精髓,四处妖言惑众,诋毁儿臣,儿臣不堪其扰,今日请陛下,为儿臣主持公道。”
  说着,方继藩朝着那使臣的队伍里怒吼一声:“次仁尼玛,给我出来!”


第0833章 一语成谶
  那藩使次仁尼玛就在大殿的尾部,他抬头仰望着这座雄伟的宫殿,禁不住心里发出感慨。
  这京师的繁华,还是远超了他的想象。
  乌斯藏自大明驱逐了北元之后,其势力,已逐渐萎缩,且大明对于乌斯藏的控制,历来较为严厉,这才使次仁尼玛此次吆喝了几声。
  当然,他如此断言,不过是出于弘扬其佛法的需要而已。
  可万万料不到。
  一听方继藩叫吼。
  次仁尼玛倒是有些踟蹰了。
  可他还是不露声色的徐徐走出来,身穿法衣,面色庄肃凛然:“不知有何见教。”
  方继藩便道:“你为何这般污蔑我。”
  “小僧不曾污蔑。”次仁尼玛道。
  方继藩乐了:“还说没有,这新城的选址,乃是我的师侄亲自选定的吉地,而你却在此胡言乱语,说此地大凶,我的师侄,乃朝廷钦封的真人,正一道专职,你一个西域的和尚,也敢在此口出狂妄之言,你是什么居心?我不曾听说过,西域的佛法之中,还懂这天文地理之术。”
  次仁尼玛其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方继藩这个人,名声很大。
  他在京师待过一段时间,便知道方继藩在大明朝中的地位。
  越是被他指责,某种程度,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价。使自己的名声暴涨。
  这对次仁尼玛而言,并非是坏事。
  他依旧是和颜悦色:“若是我的话,冲撞了方都尉,那么,便是我的过错了,还请方都尉见谅。”
  说着,他朝方继藩一礼。
  对比方继藩的嚣张跋扈,次仁尼玛可谓是文质彬彬了。
  悲剧啊……
  弘治皇帝也是无言,此事,他也略知一二,似乎也觉得,次仁尼玛此言不妥,可方继藩的手段太直接了,现在反而给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次仁尼玛又和颜悦色道:“关内的朋友,有什么本领,我所知不多。不过,在下在乌斯藏,亦是指点乌斯藏上下军民婚丧嫁娶之事,且也略通天文历算、医学文学、歌舞绘画、出行选宅、则选吉日、驱灾除邪、卜算占卦之事。这是一门精深的学问,若是因为我的出言,对方都尉有什么害处,我岂敢得罪方都尉呢,以后住嘴就是。”
  他处处谦让,对方继藩处处礼敬。
  这倒让方继藩忍不住挠挠头。
  不对啊,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方继藩眯着眼:“这意思是,你此前所言,都是胡说八道不成?”
  次仁尼玛顿了顿:“不敢妄言,既是说了,自有我的道理。”
  在这方面,他却不肯让步。
  方继藩倒是乐了:“意思是,你还懂天文地理?”
  “无一不通。”次仁尼玛毫不犹豫。
  众人见次仁尼玛气定神闲。
  这群臣之中,倒觉得方继藩有辱了上国的威严。心里都在想,好了,方继藩你别闹了吧,越闹越显得咄咄逼人,有点丢人啊。
  刘健趁此机会,咳嗽了两声。
  可方继藩不在意,却是微笑:“这就好极了,你既然什么都懂,想来,真是什么高士了,既如此,那么,恰好,我那该死的师侄,早在两月之前,便夜观天象,说是近来,天象有大异发生,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豪雨,上师以为呢?”
  次仁尼玛侧目看了一眼落地玻璃外头,这天空万里无云,实是难得的好天气。
  只是他话却没有说满,只微微笑道:“这是夏日,我听说,关内的天气,历来无常,可是前些日子,京师就已下了一场小雨,想来,令师侄,定是算错了。”
  “那么你认为呢?”方继藩凝视着次仁尼玛。
  次仁尼玛心里觉得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豪雨呢,他沉默片刻,取出了转经筒,拨弄一番,念念有词,随即张眸:“想来……不会有雨吧。哪怕是有雨,也不至是豪雨。”
  这满朝文武们,听他们唇枪舌剑,都觉得方继藩咄咄逼人的太过。
  当然,这小子现在在卖房,谁在影响他的房价,他似乎脾气便特别火爆。
  今日只因为一个西域藩臣说了一些对新城有影响的话,便如此气急败坏,涉及到了番邦之事,实是显得天朝上国有些小气了。
  不过……许多人乐见其成。
  比如,当初刘宽被揍之后,那些做了缩头乌龟,看着房价日益攀升的人。
  方继藩听那次仁尼玛认为不会有大暴雨,便大笑:“这可是你说的,你自称自己什么都懂,那么,我倒要看看,是我师侄法力通天,还是你故弄玄虚。”
  这话,不是一个意思吗?
  方继藩道:“大家都做一个见证,他这般侮辱我,我方继藩不能平白让他侮辱了龙泉观,还有我那至亲至爱的师侄,今日不洗清这清白,我决不答应!”
  次仁尼玛面带微笑,天气……岂是说可预测就可预测的。
  早听说,这个方都尉,脾气十分火爆,却脑子有问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他一脸关爱的样子看着方继藩:“方都尉性情似火,这在乌斯藏之中,实是身体有病的征兆,不若与我修行,学我那灵修之法,定当可使方都尉心态平和,自此圆满。”
  灵……灵……灵修……
  方继藩突然看着房梁,方才还一脸气急败坏,突然之间,居然脸微微有些红了,呃……
  在稍稍的犹豫之后。
  方继藩才恢复了正常。
  在正义和诱惑面前,哪怕是那等致命的诱惑,方继藩也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啊,不,是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因为,世上有太多诱惑的事,而方继藩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三观奇正之人,对于任何三俗之物,方继藩在任何时候,都会挥手将其拒之门外。
  方继藩大义凛然:“呸!我方继藩绝不是这等人,休要啰嗦!”
  “……”
  这满朝君臣,都有点懵。
  方继藩脑疾犯了,怎么还前言不搭后语了。
  弘治皇帝咳嗽:“方继藩,你退回班中来。”
  方继藩脸上的红潮才微微褪去一些,或许是方才太生气的缘故,自觉地自己人格遭受了侮辱,现在冷静下来,似乎也觉得反应过激。
  次仁尼玛则面带微笑。
  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方继藩这是落败了。
  此人行事疯疯癫癫,哪里像一个驸马。
  这样也好,次仁尼玛虽是哗众取宠,作为使臣,却不愿和方继藩交恶,因而朝方继藩微微一笑,行了个礼:“方才多有得罪……”
  便也乖乖退回班中。
  方继藩站到了朱厚照的身后。
  朱厚照忍不住鄙视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低声道:“老方,今日你是怎么了,胡言乱语。”
  方继藩只好道:“方才……他在此羞辱我的人格,我生气。”
  朱厚照一头雾水。
  有吗?
  似乎没有吧,这个大和尚挺和善的啊。
  刘健终于松了口气,总算,可以……进入正题了。
  他咳嗽一声,旋即道:“今日所议……”
  他话说一半。
  却自这落地窗之外,突然看到前方,似有一股翻滚的阴云竟是朝着奉天殿袭来。
  似是先起了一阵狂风。
  那狂风疯狂的摇曳着奉天殿檐下的宫灯,啪嗒……那宫灯竟是生生摔落下来。
  顷刻之间,乌云即已至奉天殿之上的天穹。
  而后,天边突的闪过了一道银蛇。
  那银蛇的电光一闪,在下一刻,轰隆隆……雷声竟如平地惊雷,震动了所有人的耳膜。
  刘健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要……要下暴雨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奉天殿外,狂风大作,数之不尽的飞沙卷起来,乒乒乓乓的,打着落地窗作响。
  弘治皇帝脸一拉……竟有点懵。
  文武百官,个个打开了下巴,不约而同,观赏着方继藩。
  暴雨……来了……
  在雷鸣之后,那暴雨便倾盆而下,这一场雨,竟似将天穹当做了三千尺的瀑布一般,似将雨水作倾下的银河。
  哗啦啦……
  奉天殿外的禁卫和宦官,何曾见识过这般的豪雨,顿时成了落汤鸡,有人似乎受不了这狂风的肆虐,被吹的东倒西歪。
  方继藩见状,忍不住惊呼:“三百年难一遇的大雨……来了!哈哈,快看,大家来做一个见证,这是三百年难一遇的大雨。”
  所有人都懵住了。
  老半天,回不过神。
  直一个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外头倾盆豪雨,被这老天爷的突然暴怒,而对这自然,产生了敬畏之心。
  方继藩忍不住大吼:“我的师侄还在午门呢,我至亲至爱的师侄还在午门,快,这雨太大了,赶紧派人,去请他入宫来。”
  方继藩朝萧敬大吼。
  意思是,萧敬你快去救人。
  萧敬一副日了狗的样子……你师侄的命是命,咱的命就不是命了?
  弘治皇帝猛然醒悟,拍起御案:“李真人竟在午门候见吗?萧伴伴,快去,快去,迎李真人入宫,万不可使李真人道身有损,萧伴伴,快去!”
  “……”萧敬脸垮了下来。


第0834章 至亲至爱的师叔
  豪雨倾盆而至,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除了使人心生畏惧之外,更多的,却是惊讶。
  说来就来。
  那龙泉观的李真人,本就是靠祈雨而被册封,而现在……又被他料中了。
  若说一次,还可以说运气,可若是两次,却还如此精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敢小看这位龙泉观现下的观主了。
  而至于那位乌斯藏来的使者次仁尼玛,玻璃窗外,闪电照耀了次仁尼玛的脸,这一瞬间的光亮之后,他的脸又陷入了黑暗。
  而次仁尼玛……有一种……胸闷的感觉。
  这个时候,突然……起风,打雷,下雨了。
  他立即低头,将头埋得很低,作为‘上师’,他突然意识到,乌斯藏的佛法,只怕在三十年内,都别想踏入中土一步。
  紧接着,淋成了落汤鸡的萧敬,气喘吁吁的披着斗笠和蓑衣进来。
  李朝先亦是头戴斗笠,披着蓑衣,不过没有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毕竟混了这么多年,给京里无数人家做过法事,什么人不曾见过,安抚人心,本就是他的专职,风淡云轻,更是他面对世人的手段。
  宗教起源于远古,自人类对于自然产生了畏惧之后,宗教便自然而然的产生,它本身,就是人类用来诠释令他们敬畏的现象,同时,给予人安慰的。
  可宗教渐渐深入,已慢慢的演化成了某种风俗,譬如人们相信风水,哪怕相信人死如灯灭,也依旧会请道士和和尚来做一场法事。
  与其说是超度亡灵,不妨说是安慰生者,使他们多积分慰藉。
  这种风俗之下,李朝先凭着师叔的提携,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他需要安慰人的心灵,哪怕是遭遇这样的狂风暴雨,他也要告诉所有人,大家不要荒,不要害怕,这只是上天的某种情绪而已,只需顺应天理,这可怕的天象就会过去。
  正一道讲究入世,甚至,某种程度,历代大真人,都尽力使正一道与儒家学说糅合一起。
  李朝先风淡云轻,取下了斗笠,一旁的宦官,忙是将斗笠接了。
  面对着满朝诧异的人。
  他先拜倒,郑重其事道:“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哪怕李朝先,亦乃王臣。
  弘治皇帝惊魂未定,这一场暴雨来的太玄乎,太突然,这疾风骤雨,那狂风和哗啦啦的暴雨泻下时,再加上方继藩的警言,使他心里对自然多了几重敬畏。
  “卿家平身。”弘治皇帝颔首。
  他凝视着李朝先。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道人,对于自己,犹如所有人一般,表现出诚惶诚恐,弘治皇帝显得满意,他讨厌装神弄鬼的人:“朕听说,你已预测了这一场暴雨。”
  “是。”李朝先颔首:“并且,臣在两个月之前,曾向礼部示警。”
  弘治皇帝皱眉,道:“是吗?张卿家,为何朕没有得到消息?”
  张升出班,苦笑道:“臣也没有得到奏报,可能是下头的主事,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李朝先一眼。
  弘治皇帝感慨道:“上天已经示警,可是朕竟懵然不知,可见朕……也难辞其咎,此次大雨,只恐会酿成人祸啊,顺天府,要小心了。”
  他随即看了李朝先一眼,道:“李道人道法精深,令礼部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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