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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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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即便做完了,那也不过是勉强合格罢了,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你的文章,还得入考官法眼。
  要知道古人作诗作词,都是需推敲润色的,别看人人才情通天,却也绝不是随口吟唱出千古佳句,这诗词面世之前,需要删删改改,每一个字,都要琢磨。
  而八股,其实就是讲废话,你这废话还得说得通,还得符合规范,还得蕴含圣人的道理,很抱歉,时间还不多,若是让人十天半个月专门去写一篇八股文,只怕站在榜下的举人,人人都可以写出一篇锦绣文章,可要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完成这个操作,还想让人叫好,很抱歉,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包括了唐寅。
  自己三个门生,将这些题,作了足足半年,科举的这篇文章,他们已不知绞尽脑汁练习了多少遍,每一个人肚子里,都有几十种破题的方法,乃至于每一个字,都推敲过数十上百遍,这是什么,这就是优势,无与伦比的优势!
  古代的读书人,为何最喜欢押题?这是因为,若是能押中题,便是一个平时不起眼的人,也有了能金榜题名的资格。方继藩自认三个门生虽然老实一些,可在贫困和没有名师教导之下,尚且能中秀才,再加上这大半年来,在方家的调教,实力绝对不差,事先又练习了无数次这篇会试的文章。
  很不客气的说,什么狗屁才子,在自己三个门生面前,大罗金仙来了,你也得歇菜。
  等一张张榜放出来,耳畔,总会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而那些榜上暂时无名的,更显焦虑,欧阳志三人见连帖了六七张榜,都是榜上无名,也不禁焦虑起来。
  张家兄弟呢,则吞着口水,虽是晓得此番必胜,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待第五张榜贴出,赫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方继藩眼前——江臣……
  江臣……第八名……
  呼……
  有人显然看到了江臣的名字,不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方大败家子,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竟是让自己的门生,高中会试第八。
  这个名次,已是极好了,只要殿试不出大的差错,十拿九稳的二甲进士,光耀门楣。
  还剩最后一张榜。
  唐寅依旧显得淡定,身边至交徐经已名列榜中了,第二十七名,这个名次,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糕,二甲颇有希望,不过还需在殿试中加加油。
  徐经已面露喜色,不过他还不急着庆祝,因为,现在每一个人都在等最后一张榜单。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许多榜上无名之人,已经心灰意冷了,毕竟,第一张榜,只会有三个名字,显然,自己的希望已经渺茫。
  最后一张榜,旋即张贴出来。
  方继藩屏住了呼吸……
  第一名……会元:欧阳志……
  是欧阳志……
  第二名……刘文善……
  一下子,人群已爆发了惊叫。
  第三名……唐寅……


第0098章 吊打同行
  唐寅看着榜。
  第三名,会试第三名,已是极好的成绩了,即便是他应天府的解元,能得到这个名次,也足以令他欣慰。
  只是……他赫然看着自己名字之上的欧阳志、刘文善,满脸错愕。
  这怎么可能。
  自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北直隶的举人能名列一甲第一名。何况,连第二竟也被包揽。
  更不必说,第八名的那个江臣。
  他已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整个贡院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呼吸一般,像见鬼了似得,看着这榜单。
  张家兄弟以为自己看错了,张延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眼睛。
  而张鹤龄身躯一震,脸上的微笑,一点点的流失。
  安静……
  可怕的寂静……
  方继藩长呼了一口气,大功告成,不枉苦心,本少爷……这下牛叉了。
  他回头,看到三个面带喜色的门生。
  接着,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一个个错愕的人。
  很快,无数双眼睛,朝方继藩看来。
  这是何其可怕的眼神啊。
  其中有为数不少人,甚至恨不得将方继藩生吞活剥。你方继藩,凭什么教出了三个这样的弟子,你方继藩何德何能?你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莫不是……舞弊!
  这几乎是每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赤裸裸的妒忌,令一双双眼睛充了血,变得分外的鲜红起来。
  方继藩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的在消失,他能感受到这种被万千人的眼神强奸的感觉,事实上,方继藩一丁点都不害怕有人状告自己舞弊,证据呢?有证据吗?
  不过……这些高傲的读书人,总是给方继藩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你们……平时不是很牛叉吗?平时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
  本少爷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碾压!
  方继藩心下冷笑,深吸一口气,突然,一声厉喝:“江臣!”
  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无比复杂的被方继藩所吸引。
  这家伙,一定高兴坏了吧。
  一定要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可方继藩怒斥:“江臣,给为师跪下。”
  江臣吓了一跳,原本还兴奋自己高中第八名,这若是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恩师这般一吼,他哪里敢造次,直挺挺的跪倒:“学生恭听恩师教诲。”
  服气了。
  彻底的服气了。
  恩师了不起,没有恩师,就没有我江臣啊。
  可方继藩,却是露出了痛心疾首之色:“你……你……你……丢人现眼啊。”
  “……”丢人现眼四个字自方继藩口里出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恩师……”江臣呆了一下,忙是道。
  方继藩大手一挥:“不要叫我恩师,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耻辱啊,耻辱啊,会试第八,你是如何考的。你……你……你考了个第八来,你还好意思作为师的门生吗?丢人啊,你叫恩师以后,怎么出门,叫恩师以后怎么敢拍着胸脯告诉别人,我方继藩桃李满天下,门生一个个都是尖顶尖的俊才。怎么好意思跟人说,为师教导有方?你来说,你怎么对得起为师,你……你……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
  “……”
  贡院之外,依旧还是鸦雀无声。
  那原来高中的人,原本还眉开眼笑,可一下子,表情凝固了。
  呃……很尴尬的样子。
  看看人家江臣,考了第八,就差要被逐出门墙,被方继藩这败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考了八十八,还笑得出来吗?
  那徐经,更是脸色堪比猪肝,原以为自己考了二十七名,可喜可贺,自己也算是吴中才子,可现在……他忙是收起了笑容,一副死了娘的样子。
  事实上,似乎除了今科会元欧阳志之外,似乎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笑。
  江臣悲痛的无法呼吸。
  唐寅和徐经也悲痛的无法呼吸。
  所有的举人,无论中没中的,此时此刻,都是痛彻心扉。
  什么江南士人,江北士人,什么才子,什么举人,此时此刻,宛如蝼蚁。
  刘文善见状,倒也乖巧,二话不说,也跪下下来:“学生,也考的不好,还请恩师责罚。”
  是啊,毕竟没有考到一百分,只考了九十九嘛,还差一丁点,所以,给恩师丢人了,虽然名列第一的乃是他的师兄。
  “要知耻!”方继藩厉声棒喝:“你们两个,要知耻!知耻而后勇,否则,丢人现眼,我的老脸,都被你们这些不肖的东西,丢了个尽。平时为师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怎么教导你们的,罚你们回府,面壁思过三日,什么时候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了,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再来和为师说话。”
  江臣和刘文善热泪盈眶,拜下:“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哼!”方继藩一声冷哼,犹如一根刺,将这贡院的读书人,俱都扎了个遍。
  突然……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没中的人,觉得自己真是猪狗不如。
  而中了又如何?你中了第几?你算什么东西?人家名列第八,还丢人现眼呢,那么你是什么?便是那名列第二的刘文善,不还要面壁思过,你以为你中了,了不起了?可以做官老爷了?你错了,你就是一个渣,渣渣中的战斗机!
  无数人垂着头,今日这会试看榜,比之往年,既没了许多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没了那范进中举一般的狂喜,很安静,安静的可怕,即便是中了试的人,也乖乖的垂着头,此刻他若是露出个笑容,教人瞧了去,都害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
  唐寅脑子里,已是嗡嗡的响。他看着方继藩,再看看榜,那刺眼的唐寅二字,无论怎么看,依旧还是列在第三,这是既成事实,无法更改,他身子打了个寒颤,自己……堂堂应天府解元,竟是远远不如欧阳志、刘文善,只稍比江臣好一些罢了,可这江臣,现在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
  方继藩骂完了,痛快,尤其是看到那些灰溜溜的读书人,更痛快。
  你妹的,平时这帮孙子,可没少在街头巷尾诽谤我方继藩吧,本少爷心里可有记账的账本呢,来啊,狂啊,有本事到本少爷面前狂啊。本少爷一根手指头,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爽不爽?
  他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羞愧的垂下头。
  只有他方继藩昂首阔步,轻描淡写的道:“好了,起来吧,不可有下次了,下次再丢为师的人,为师决不轻饶!哎,教不严,师之惰也,为师也有责任,平时还是打你们打的少了,以后……要努力!”


第0099章 才高八斗
  刘文善和江臣如蒙大赦,他们忙是起身,紧紧的跟在方继藩身后。
  跟着恩府就是有牌面啊,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竟也发现是充实的,纵作狗,也幸福。
  方继藩走近目瞪口呆的唐寅,朝他一笑:“小唐啊,我在府上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唐伯虎心疼欲死。
  方继藩两个门生,俱都压自己一头,那么这算输吗?
  至少在坊间,开的赌盘里,胜负的标准是,方继藩三个门生,但凡有一个能压江南才子唐寅一头,便算唐寅输的。
  自己……当真要拜入这方继藩的门下?
  这方继藩可是一个……可是一个……
  想到那一天夜里,这个败家子迎面就是一拳,一顿痛殴,叫嚣着我就是王法,揍完之后,还轻描淡写对差人来一句,唐寅揍我,我原谅他。
  唐寅浑身发抖,他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眼泪模糊了眼睛。
  方继藩手里把玩着他的香妃扇,扇骨敲在唐寅的肩上,方继藩如沐春风的道:“不必急于一时,大姑娘上花轿,不还得哭个几场,掰着门框死不撒手吗?我……有的是时间,好啦,你看,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考的不是很好,回去揍他们去。”
  丢下这句话,不理会所有人,背着手,目光雄视四方。
  眼神所过之处,那些本是直勾勾盯着方继藩的读书人,忙是惭愧的将眼睛避开去,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十年寒窗,狗屁!会元,又算什么东西,我方继藩一脚踹过去,他还得趴在地上叫一声恩师教训的是。
  方继藩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张家兄弟身上:“两位世叔……你们好呀。”
  “……”张家兄弟双目带着几分木讷,这一次,连皮笑肉不笑的虚伪都没有了,只是一脸的僵硬。
  他们似乎还是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世叔,小侄要走了,再会。”
  方继藩抿嘴,迈腿而去。
  安静……
  这贡院之外,依旧还是安静的可怕。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这理应是历朝历代,自开科举以来,从来没有欢呼的看榜了。
  那些本该春风得意之人,现在却总觉得有些没有滋味,像是宦官入了洞房,喜则喜矣,可就是有那么点儿遗憾。
  唐寅脸色蜡黄,眼里湿润了。
  想哭,想滔滔大哭,想宣泄一场。
  可没等他来得及哭,身边却有人滔滔大哭起来。
  “天哪!我的银子……”张鹤龄捂着自己心口,如杀猪一般嚎叫:“我五万两银子,我的棺材本,造孽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我……天哪……”
  张延龄锤着自己的胸脯,仰天长啸:“哥……我心疼的厉害,哥……”
  二人一哭,真是悲惨凄切,那嚎叫声,要冲破云霄。
  可他们这一哭,情绪却是会传染的,那些输了钱的,暗暗的抹着眼泪,有热情奔放的人,索性也放声大哭。那些名落孙山的读书人,本还想顾忌一些斯文,虽是脸色僵硬,无法接受,而如今,情绪却也渲染出来。
  “天哪……”无数对老天爷的声讨,震惊九天,抱头痛哭的人,泪满衣襟,有人哭的抽搐过去,倒地不起。
  四处尽悲歌,便连那些侥幸中了的人,鼻头也是一酸,竟也不知是悲是喜,似乎……金榜题名,也成了无法炫耀的事,于是灰溜溜的自人群中表情凝重的出来,回了自己的客栈,闭门谢客。
  中了?中是中了,中了第几名?哎……丢人现眼啊!
  ……
  方继藩听到身后的哀嚎,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宛如交响曲,他驻足,身后三个门生也驻足,方继藩回头看了一眼,三人也回眸看了一眼。
  “真是凄惨啊。”方继藩叹了口气:“方才,是不是我骂的太重了,伤到了他们的自尊心呢?”摇摇头,苦笑,人生赢家大抵就是如此吧,难免要得意忘形一下,不过……为什么我现在还想笑呢?哎,堕落了!我方继藩,何时竟变坏了呢,群众里有坏人,竟带坏了我啊。
  摇摇头,向亦步亦趋的三个门生道:“看看,这就是读书不上进的下场,别学他们。”
  欧阳志三人,心思复杂到了极点,看着恩师,突觉恩师的形象,无比的伟岸和高大。若没有恩师,只怕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到今日这一步吧,平时对恩师那么一丁点的抱怨,而今俱都一扫而空,有的只是五体投地的膜拜,现在便连抬腿坐着抠着脚丫子,也都再没有从前那种不雅的感觉,反而觉得恩师犹如脱俗的世外高人,连抠脚丫子竟都如此的洒脱豪迈。
  恩师……了不起!
  ……
  紫禁城。
  今日是放榜的吉日。
  不过,这榜是直接从贡院中放出去,此前贡院是禁绝人出入,所以即便是宫中,也得派人去看榜,谁也别想事先得到内幕消息。
  抡才大典,是统治者历来所看重的,每隔三年的取士,都决定了十年二十年后朝廷的走向,弘治皇帝深谙人才不可多得的道理,所以他一大清早,便头戴通天冠,穿着冕服,在暖阁里等。
  即便是从天下各州县送来的奏疏,弘治皇帝此刻也没心思去署理了。
  毕竟,相比于各省各府鸡毛蒜皮的事,有什么事及的上这三年一次的盛会?
  刘健、谢迁、王鳌、马文升人等,俱都在此。
  今日刘健特意请陛下召马文升觐见,一方面,是说可能要议论马政的问题,因为马文升乃是兵部尚书兼提督京营军务的职责,马文升来了之后,有点懵逼,等听陛下与王鳌人等兴致勃勃谈起历来南人和北方士人会试的排名时,这位马尚书算是回过了味来。
  虽然他知道,无论是谢迁还是王鳌,都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相反,他们的性格都很坦荡。
  可他们谈论起科举,便兴致勃勃掐着指头算历届会元和状元的籍贯,马文升就有点想死,然后他同样看到刘健也是一副表面上老神在在,实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马文升乃是禹州人,算起来,和刘健乃是半个同乡,都属于河南布政使司辖下,他景泰二年中的进士,排名也不高,勉强排在二甲,这对一个北方人而言,已算不错了。
  可谢迁一个状元,王鳌一个会试的会元,这资历,可是响当当的,今日之科举,想来是令王公和谢公想起了往年的荣光,所以谈兴极浓。
  马文升便苦笑着看了刘健一眼,心里嘀咕,刘公啊刘公,你我同乡一场,何苦把我拉来受罪呢?他尴尬的不好发言,索性就做泥菩萨。
  弘治皇帝几番问了时辰,不由显得焦虑:“还未放榜吗?吉时都已过了,怎么这样慢?”
  “陛下。”小宦官道:“已派人去催促了,若不耽搁,只要榜放出来,便会立即送来。”
  “嗯……”弘治皇帝便又看向王鳌,道:“王师傅,方才你这样说,岂不是认准了,此次会元,十有八九就是唐寅?”
  “臣有五成把握,不过,陛下应当也知道,浙江布政使司,还有江西布政使司两地的解元,也都是大才,历来的会元,大抵都出自南直隶、浙江、江西三地,只不过此次,南直隶的解元唐寅名气更盛,压了江浙一头而已。”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啊,这江西旧属江南西路,应天府和浙江则属江南东路,合称江南,这江南之地,文风鼎盛,确实非同小可,朕以往倒还未必有此见识,毕竟诸卿同朝为臣,为朕分忧,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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