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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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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本就是南直隶的豪族,徐经出手便是三百两金子,也确实是阔绰,可见徐经此番觉得自己有极大的希望高中,将来有许多事,还需程敏政的照顾。
  徐经遗憾的道:“哎,倘若你在便好了……”说着,摇了摇头。
  唐寅听罢,也是极遗憾起来,程敏政乃是高官,将来就算不能入阁拜相,那也迟早会成为一部之首,位列朝班的顶峰。
  这样的人,错失了机会,等放了榜,高中之后,再去拜访,就显得势力了。
  毕竟,低级官员拜访高级官员,这叫阿谀奉承。可若没有为官,士人拜见同乡前辈,这反而不会给人唐突之感。
  现在程敏政作为考官之一,未来几天,显然格外的忙碌,等他忙完了,也该放榜的时候了。
  罢了……
  唐寅虽是有些懊恼,可很快,摇了摇头,他毕竟是洒脱之人,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一向骄傲的很,这几年稍稍放低了一些姿态,也开始想学一些圆滑,可现在既然失去了机会,后悔又有何用?他朝徐经道:“既考完了,你我兄弟重逢,该喝几杯。”
  徐经眉梢一挑:“敢不从命。”
  ……
  欧阳志、刘文善、江臣三人自贡院中出来的时候,外头就清冷了许多。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数,此前刷了几个月的题,而这一次会试的题又中,实是奇迹啊。
  他们是老实人,没有往太深的地方去想,乖乖回到府中。
  京里已是沸腾了。
  尤其是唐伯虎那不错二字,让满京沸腾。
  唐解元都说了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了。
  京里不少的赌坊都开了盘,绝大多数人,都看好应天府的解元,毕竟,应天府解元,这就是实力的象征,而且对顺天府的举人,几乎是形同于碾压的优势。
  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李东阳下令封卷,随即,命人誊抄答题,此后会同考官诸人,在贡院里当场阅卷,那贡院里依旧还是重重禁卫,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都不准出入。
  作为此次主考官,李东阳对于此次会试的热门人选,倒也颇有期待。
  尤其是那唐寅,因为一场赌局,竟是惹来了天下皆知,他曾看过唐寅的一些文章,此人倒是极有才情之人,这一科若是能中,未来……进入了翰林院,倒也可以培养。
  程敏政也负责进行阅题,他心情不错,此次既为考官,为自己资历簿上又添了一笔,何况,在考试之前,他也见了几个同乡,这几个同乡,无一不是才子,等他们高中,能将他们收罗进门下,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新进士们需要投一个靠山,而对朝中的大佬们而言,谁不希望自己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呢?即便再高的官,总也要有人抬轿子不是?
  ……
  这边一考完,另一边,就有人火速入宫奏报。
  弘治皇帝掐指,也知道这个时候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李东阳诸人阅卷之后,放出榜去,结果……也就了然。
  此时他正和刘健、王鳌诸人正在议事,听到了宦官的奏报,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这等放榜,还真是难耐啊。想来王师傅,一定很有感受吧。”
  王鳌听着哑然,他确实已经难耐了,毕竟自己的侄儿已经考完,放榜的这几日,确实让人焦灼,王家想要兴盛,就必须得出一些英才,如此,才能继承王家的家业,自己有几个儿子,有一个中了举,此后连续考了几科,便没什么希望了,年纪大了,既然中不了,索性以举人的身份荐入吏部,最后给了一个县中主簿,让他慢慢的磨砺,还有一个,至今还只是个秀才,想来,更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反而是这个侄子,却是最有机会高中的,将来,光耀门楣的,可能就是此侄了。
  王鳌老老实实的道:“老臣惭愧。”
  他倒没有矢口否认。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朕其实对今科的会试,颇有好奇心,噢,那个唐……”
  “是唐寅……”王鳌补充道。
  谢迁也对唐寅颇有几分兴趣,他是浙江人,距离吴中不远:“此子据闻考前数月,虽在病榻之中,却也是发奋读书,闭门谢客,此次是猛虎下山,有力争上游之心,不可小看。”
  弘治皇帝低头,略一思索:“那么,那欧阳志三人呢,在朕看来,欧阳志三人,也是很不容小觑的吧,毕竟经由了方继藩的调教……”
  说起了欧阳志,王鳌和谢迁俱都失笑。
  刘健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苦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刘健是北人,说实话,北方文风确实不昌,这一点他是无法否认的,可现在的风向,分明是朝着南北读书人相争的方向去了,这令他颇为忧虑,毕竟……他是北方人,没有人喜欢享受被人吊打的滋味。
  而王鳌和谢迁之所以失笑,只是因为……欧阳志三人这等北直隶的举人,在他们眼里,实在不值一提,拿他们去和唐寅这样的南直隶解元相比,实在是……
  在考试这方面,谢迁和王鳌这些江南人,还是很骄傲的,大明开国至今,已是无数次证明,北方士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还是有南北榜的地方,倘若没有南北榜,那就几乎是吊起来打或是横着竖着,放飞自我的恣意被人摩擦了。


第0096章 放榜
  谢迁绷着笑:“臣也很期待,欧阳志三人的表现。”
  还是要谦虚的嘛,不能骄傲。
  弘治皇帝似乎也看出了谢迁和王鳌骨子里的傲气,不禁失笑:“是啊,拭目以待。”
  其实他拭目以待的,未必是欧阳志三人,而是方继藩……
  这个家伙,不会只有那么点儿功夫吧,好歹……也得让他的门生,进入二甲才是。
  他猛地想起,在这会试的问题上,好似刘健一直缄默不语,他看向刘健:“刘卿家何故不言?”
  刘健沉吟片刻:“老臣……也拭目以待。”
  弘治皇帝抚案……笑了。
  却在这时,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不妙了,詹事府火起。”
  弘治皇帝脸上的笑容凝固:“何故起火,出了什么事?”
  毕竟是关心则乱,弘治皇帝瞬间脸色蜡黄。
  “已经扑灭了,殿下……放了个炮仗,震耳欲聋、火光四溅,好在只烧掉了半个屋舍,倒也没什么大碍。”
  弘治皇帝面色古怪起来。
  看看人家,人家为了自己的前途,寒窗十年,伏案考试,那家伙呢,那家伙天天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
  弘治皇帝忍不住觉得自己手痒:“明日让他来,还有那个方继藩,一并叫来,朕的鞭子呢?”
  “陛下……”刘健苦笑:“放炮仗,没什么不好,少年郎,喜庆嘛,或许是因为……方继藩三个门生考完了试……所以……”
  刘健心里,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方继藩不管怎么说,也有三个北人士人做门生,这家伙丢脸,好似让自己老脸都搁不住一样。
  虽然是三个歪瓜裂枣,可不也得洗洗干净,装点一下门面吗?
  弘治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命人好生看住他们,朕总有不详的预感。”
  ……
  方继藩几乎是一路溜回家里的。
  看到起了火,他眼睛都直了,想对着朱厚照一通怒吼,你妹的,叫你装这么多药。
  可细细一想,他不就是有一个妹子吗?还如此温柔可爱,算了,看在他妹子面上,原谅他。
  于是匆匆开溜,免得到时候,陛下那小皮鞭砸在自己身上。
  回到厅里,便看父亲方景隆喝着茶水,一面和杨管事在吐槽:“这些南方来的读书人,还真是可恶,在外头造谣生事,说什么不堪一击,气死我了!”
  杨管事也显得很不满,他就是北直隶的秀才,欺人太甚哪这是,何况,这欧阳志三位举人,可都在府上。在杨管事心里,这就是一家人,外头的人居然如此侮辱咱们北直隶的士人,哼,他怒气冲冲地道:“就是,欺我们北直隶无人。”
  一见到方继藩回来,方景隆忙笑道:“继藩啊,当值回来了?吓死爹了,爹方才还听说,詹事府起火了呢,想着若是起了火,不会是你放的吧,现在你回来就好了,这定是詹事府里的奴才们不慎,没咱们方家的事就好。”
  方继藩其实很想告诉他,这把火,还真和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不过看着喜气洋洋的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便笑道:“爹也关心会试的事。”
  “自然。”方景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方继藩转移了话题:“主要是南方的士人可恨,看轻了咱们,为父还就不信了,欧阳志他们三个,这般的用功,为父是看在眼里的,噢,那个唐寅,难道脑子就比别人金贵一些,凭什么就比欧阳志他们强?岂有此理,气死为父了!”
  方继藩感慨道:“爹真是明智啊。”
  “还有更明智的。”方景隆眯着眼,压低了声音:“为父也去押注了,让刘账房去下了五万两银子的注,那个唐寅太可恨,为父就买他赢,哼,他赢了又如何,赢了,不还给咱们方家挣钱吗?”
  “……”卧槽……方继藩脸都绿了,这个理论他琢磨不透啊。
  方景隆手搭在方继藩的肩上,其实这事他想瞒着的,不过账上这么大笔银子的支出,怕是瞒不住。于是语重心长的道:“反正我们横竖都不吃亏,唐寅这样的可恨,不从他身上挣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
  ……
  一连数日,贡院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二月二十七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僧俗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此次会试,下注的人实在太多了,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等应天府的读书人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唐寅匆匆洗漱,他的伤已大好了,只有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即便过去了一百天,却还需一些日子痊愈。
  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解元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
  要知道,在后世,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管你发什么声的,都得乖乖盖下去。
  所以此时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那是张家兄弟,别理他们,此二人,虽为国舅,却和方继藩一般,都是京里出名的玩侉子,为士林所不容。”
  可张家兄弟,显然没有看出这贡院外无数士人对他们心里的鄙夷,二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这一次,他们可是押了重注,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这是捡钱哪,是捡钱!这钱都不捡,还是人吗?
  另一边,方继藩领着三个门生也到了。
  大吼一声:“方少爷来啦。”
  无数人呼啦啦的看过来,人群耸动,很快让出一条道路。
  只不过,别人对唐寅让路,那是出于敬重。对方继藩,则是纯属害怕,这家伙当初可是将唐解元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啊,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唐解元揍了他,天地良心,唐解元揍了他,待在病榻上足足两个月,这家伙号称被揍的人,四处活蹦乱跳……
  方继藩抿着嘴,带着含蓄的笑容,今日他显得格外的谦虚,朝所有人抱之以善意的微笑。
  不过大多数人,都忙和方继藩的眼睛错开,尽力不去和这败家子有任何的瓜葛。


第0097章 名列一甲
  其实跟着方继藩出门,倒是难为了欧阳志、刘文善和江臣,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脸,确实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所以三人低着头,在方继藩身后亦步亦趋,像犯错的孩子。
  “你好呀,方贤侄……”
  这时,人群中窜出了两个人来,俱都是瘦高个子,面上带着苍白,竟有几分营养不良的迹象,不过此刻,二人面上却还带着些许的红光,春风拂面一般。
  这不是寿宁侯和建昌伯吗?
  方继藩也笑,朝他们作揖:“见过两位世叔,二位世叔你们好呀,吃了吗?”
  张延龄眉开眼笑,听哥说,今日就准备好簸箕去装银子,要发财了,他笑嘻嘻的道:“吃了呀,吃了两碗粥。”
  张鹤龄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方才笑嘻嘻的道:“贤侄吃了吗?”
  方继藩道:“吃了,也是喝粥,还加了几个鸡腿,一只小乳猪,可惜吃不了这么多,其余的,丢了。”
  张延龄吞了吞口水,开始流涎。
  张鹤龄正色,严厉批评方继藩道:“这样吃,不健康,不养生。”
  “噢。”方继藩颔首。
  “看榜,看榜,本侯身为国舅,自也要关注咱们大明抡才大典,贤侄,你请。”
  方继藩笑道:“小侄也是一样,小侄也很关心我大明的俊杰才子,两位世叔先请。”
  “不要客气嘛,贤侄,还是你先请吧。”
  方继藩觉得没意思,便背着手,当真先请了,到了榜下,却发现唐寅、徐经人等也拥簇着在另一边,唐寅看到了方继藩,便觉得自己骨头有些疼,可惹不起,只好假装没有看到方继藩。
  方继藩呢,也只是笑笑,不做声。
  这榜下无数人七嘴八舌,热闹非凡,无数人满怀着期待,不过更多的人,几乎已经看到了结果,单以赌局而论,唐寅是必胜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吉时,一声锣响,有人高省唱喏:“张榜放红。”
  所谓放红,其实就是这榜乃是大红色,寓意喜庆的意思。
  随后,贡院的中门大张,一个学官领着众差役鱼贯而出。
  嘈杂的贡院之外,一下子安静下来。
  万千攒动的人头,此刻都聚焦在了那放榜的位置,许多人屏住了呼吸,眼睛发直。
  此榜一放,榜上有名者,自此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从此成为人上之人。
  而名落孙山者,十年寒窗,俱都白费,如东流之水,所有的努力,乃至于人生,俱都没有了意义。
  第一张榜放出。
  贴在了右手的位置。
  在古人眼里,左贵右轻,这榜贴在了右边,往往都是排名较为落后的中榜者。
  数十个名字,赫然在列,无数人开始疯狂的搜寻自己的名字,终于,人群中爆发出一个喜极而泣的声音:“我……我中了……”
  声音哽咽,似乎连自己都不可置信,虽然排在后尾,现在中了,也只是贡生,只有经过了殿试,才可以成为正式的进士,不过,这已是预备进士了,因为排名落后,只能名列三甲,其实没什么前途。
  可即便将来只是区区三甲,那也是高中,进士就是进士,这意味着,很快他便可以得到授官,最差,也是一县之长,是真正的官老爷。
  “我也中了……”
  “我中了!”
  激动的难以遏制的声音,一个又一个起伏而出。
  许多人抱头痛哭,有的发出狂笑。
  方继藩突然觉得这一幕场景,竟和上一世恭喜某某总喜提玛莎拉蒂一般……很欢乐。
  不过此时他心情也颇为紧张,毕竟三个门生跟着自己混吃混喝这么久,这要是没中,岂不是坑死了?
  好在方继藩对三个门生还是很有信心的。
  八股这玩意,是巨坑,自古以来,多少才子聪明绝顶,还不是照样名落孙山?江南四大才子之中,历史上的唐寅就算是抛去作弊的因素,其实也并没有列入一甲头名,至于其他三个所谓的江南才子,譬如号称祝枝山的祝允明,连乡试都考了五次才中,七次参加会试,次次都是名落孙山。再有那文征明,也是屡试不弟,最后靠着父荫,才勉强作了个官。
  最后一个徐祯卿倒是好不容易在接近四十岁时中了进士,却也不是名列前茅,没过几年,就死了。
  在这里方继藩不得不要表扬一下太祖高皇帝,他所定制的八股文,简直就是才子克星,才情再好的人,即便聪明绝顶,却也得按着那繁琐的规矩来,破题、承题、起股、二股……每一段都需按着格式和规矩来,不能多一个字,不能少一个字,还得押韵,不只如此,你还得在一天之内做完试卷。
  而即便做完了,那也不过是勉强合格罢了,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你的文章,还得入考官法眼。
  要知道古人作诗作词,都是需推敲润色的,别看人人才情通天,却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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