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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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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的兴奋劲还未过去,便被召到了宫中。
  在谨身殿里,宦官宣读了陛下的旨意,刘健开始主持廷议。
  百官听罢,不禁哗然。
  面对这可怕的天花,还真不是靠仁义道德,或者是将士们用命,可以抵御的。
  一时之间,人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胆怯之色,有人开始担心,有人皱眉,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苦瓜着脸,忧心忡忡。
  朱厚照也变得忧虑起来,显然,他也知道天花的厉害。
  刘健不得不连续大吼了几声肃静,方才使谨身殿安静了一些。
  刘健叹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疫病滋生,国家危亡在即,届时,势必无数军民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死亡就在眼前,诸公乃国之栋梁,世受国恩,享朝廷俸禄。今日,当以死报效。而今,当务之急,首要的是安民,如何安民?自需陛下与诸公勠力,万不可滋生苟且之心,陛下定了,我等便定了,我等定了,军民百姓们就定了。人心只要安定,天花之害,便可减至最轻,所以从今日起,一切当值之事,依旧如常,赈济之事,也需……”
  他说了一半,却在此时,弘治皇帝头戴通天冠,穿着大红冕服入殿,众人焦灼起来,见了陛下,弘治皇帝面色如常,带着微笑,徐徐升座,他的笑容,总算是有几分安定人心的作用,这殿中才真正开始寂静起来。
  刘健朝弘治皇帝一礼,弘治皇帝压压手:“刘卿家继续讲,朕听着。”
  刘健颔首,正色道:“赈济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此时正是共体时艰……”
  他说到此处,有人道:“且慢!”
  众人朝声源处看去。
  却是方继藩。
  刘健脸黑下来,这个时候,谁还和你开玩笑。他厉声道:“何人喧哗?再有喧哗者,立即拿下,交有司治罪!”
  刘健自然清楚,喧哗的乃是方继藩,是当朝的驸马都尉,可刘健很清楚,在这个廷议之上,绝不容许有任何的杂音,一旦有人有了杂音,那么其他人势必也会纷纷开始诘难,大灾当前,必须得建立足够的威信,弹压住不服从者,只有如此,才可万众一心。
  所以,当方继藩喊出且慢的时候,刘健一声厉喝,颇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味。
  这意思便是,今日别说你是驸马都尉,就算是太子,就算你方继藩,对吾儿有恩,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照样将你方继藩办了。
  刘健厉声道:“殿卫何在!”
  毕竟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平时笑容可掬的样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而今到了关键时刻,却顿时变成了怒目金刚,他的每一个字,在这殿中回荡,都带有杀伐之气。
  外头的禁卫听罢,哪敢不从命,个个出现在谨身殿门外,虽不敢越雷池一步,却也是杀气腾腾。
  刘健厉声道:“再有喧哗者,无论是何人,拖出去!”
  “遵命!”
  “可是……”方继藩倒是急了。
  虽然他很清楚,刘健是对的,倘若换做了是自己,谁敢在这个时候造次,自己肯定打死他,当着百官的面,权威是绝不容许动摇的,纵容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可方继藩不吐不快啊:“可是,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出救治天花的办法。”
  “……”
  这不是废话吗?
  刘健面色冷然,厉声道:“都尉,够了,来人,将你拖下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肃然起来。
  方继藩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
  那禁卫正犹豫着,是否按刘健的吩咐,入殿拿人。
  便连弘治皇帝,也是阴沉着脸。
  朱厚照吓的瑟瑟发抖,大家都说他胆大包天,可朱厚照胡闹归胡闹,却也多少分得清轻重,这个时候,你老方果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可是……
  当方继藩喊出我有一个办法时,所有人都懵了。
  所有人狐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刘健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别人说有办法,刘健多半认为,可能是在跳大神。
  可方继藩……这家伙……
  刘健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也有点懵,他凝视着方继藩:“方继藩,你出来说话。”
  方继藩心里悻悻然,天花嘛,我方继藩知道啊,简直太熟了,学历史不知道天花,犹如臭不要脸的下流无耻之人不知武藤兰一般。幸好,方继藩只知天花,不知世间竟有武藤兰。
  方继藩上前,行礼:“儿臣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深呼吸,他看着方继藩,心思复杂,可无论怎么说,方继藩燃起了他一丝的希望,天花太可怕了,可怕到连他这个天子,竟也心乱如麻。
  “卿家方才说什么?”
  方继藩道:“儿臣说的是,天花,有防疫的方法。”
  “什么方法?”
  “呃……”方继藩沉默了片刻:“有些复杂,儿臣说不清。”


第0756章 虽死犹生
  确实很复杂啊。
  说了反正大家也不懂。
  何必要问?
  方继藩是个很实在的人,生儿子有了屁眼就是无可辩驳的明证。
  弘治皇帝和刘健等人对视了一眼。
  刘健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的目中,掠过了一丝欣喜。
  方才方继藩跳出来,他还只道方继藩死性不改,这个时候,要歌颂一下吾皇圣明呢,谁料这家伙,居然有办法。
  天花的可怕在于,人们对它全然无知,这东西传染性极强,无孔不入,哪怕是再身居高位之人,也不得摄于它的恐怖淫威,刘健正色道:“陛下,倘若都尉有办法,臣等,愿竭力协助都尉。”
  弘治皇帝心微微定了一些,看了方继藩一眼,道:“继藩,你需要多少人手?”
  方继藩道:“儿臣暂时不需任何人手,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下旨,将所有的病患暂时隔离,先将灾害,降至最低。”
  “其他的,臣想办法,臣需要什么时,再向刘公索要。”
  弘治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看了刘健一眼,刘健颔首点头。
  方继藩道:“还有,西山那儿的口罩,倒能抵挡一部分天花,当然,只是一部分而已……”
  这意思是,大家快去买口罩啊。
  一下子,殿中炸开了锅。
  西山……口罩。
  方继藩想了想:“臣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染有天花的病人。”
  “什么?”许多人打了个寒颤。
  大家唯恐躲了天花都来不及,这个家伙,竟还要找个染了天花的病人。
  “有人能够抓一个来吗?送来西山即可。”
  “……”
  殿中没有了声息。
  “这很重要,早抓来一个,疫方就可早一些制出。”方继藩道。
  弘治皇帝铁青着脸:“命人,去通州,悬赏勇士!”
  “臣遵旨。”
  等去了通州,抓了人来,只怕都已经传播开了。
  方继藩本来还想着,趁着疫病还没有传播开,迅速的种出牛痘,救治更多人的。
  可现在……也只能等北通州那边,送了人来。
  这天花可怕就在于,它的病毒潜伏期有近十天,这十天里,人就是传播源,通过空气,就可进行传播,这个时候,人是几乎没有病症的,因而,现在到底有都少人染病,只有天知道,可一旦病发,几乎,死神便降临了。天花的死亡率,可以高达三成,而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天花认识不足,绝大多数人对于天花怀有恐惧心理,许多病发的病人,其实只要好好调养,是有机会可以救治的,可一旦病发,这些人很快就陷入了无人问津的境地,于是乎,许多病人根本不是病死,而是饿死,或是死于各种其他的理由,因而,在这时代,天花的死亡率,甚至可以高达七成甚至是八成。
  这是人类历史以来,屠杀人类最多的刽子手,哪怕是惨绝人寰的战争,都远不及天花造成的死伤要多。
  方继藩告辞,匆匆出了谨身殿,等着朝廷找到这等病发的病人,只怕,北通州那儿,人都凉的差不多了,得想想办法才好。
  不多时,朱厚照也匆匆追了出来,气喘吁吁:“老方,真有办法?是不是要开膛破肚。”
  “不用。”方继藩摇头。
  朱厚照道:“要不,我们去北通州?”
  方继藩摇头:“不,来不及了,得立即在京里寻找那些近日从北通州抵达京师的人。”
  朱厚照眼前一亮:“还是你有办法,本宫这便让刘伴伴……”
  一想到刘伴伴,朱厚照心突然一紧。
  那个贪吃胆小的刘伴伴,再也不会回来了。
  朱厚照便道:“让张永和谷大用去找找……”
  二人说着,徐步出宫。
  ……
  午门外头。
  张永笑嘻嘻的背着手站着。
  宫里一个小宦官探头探脑出来,接着笑呵呵的抱着一个茶盏:“张公公,张公公,您好呀,奴婢见您在此候着太子殿下,怕张公公伺候太子殿下乏了,去取了一盏茶给张公公您解解乏。”
  说着,将这茶盏端到了张永面前。
  张永背着手,眼皮子都没看这宦官一眼。
  这太监虽是紫禁城里的,并不归张永管辖。
  可宫里的人,最善于察言观色,当下最红的人是谁,当然是萧公公,可以后呢?
  太子只要登基,这太子跟前的大红人,咱们的张公公,转眼就要进入司礼监,到时,在这宫里,势必权倾一时,现在不赶紧着巴结,还等什么时候?
  张永心里得意非凡,眉飞色舞,面上笑嘻嘻,只道:“辛苦啦,辛苦啦,不过呢,这茶,咱吃不下。”
  “这……”
  张永叹口气:“刘公公才走两个多月,咱心里……不痛快啊,想当年,刘公公和咱,那真是好的穿了一个裤裆,现在他这一死,咱心里……难受……难受……哈哈哈……”
  张永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为啥一想到刘公公,明明该悲痛,可为啥总会笑?
  不过不打紧,他眯着眼,笑过之后:“咱还听说,刘公公生前,这宫里有许多人,都孝敬了他不少银子。”
  “这……有的,有的……”小宦官小心翼翼道。
  张永撇撇嘴:“这就不对了,刘公公和咱,那是啥关系,哈哈哈……现在刘公公死了,咱该继承刘公公的遗志是不是?”
  “奴婢懂了,懂!”
  “茶就不喝啦,想到刘公公尸骨未寒,咱就食不下咽,心里乐……不,心里疼哪,你在紫禁城里传个话,咱要继承刘公公的遗志,不不不,咱和刘公公是一体的,刘公公虽死犹生,你们该给他的孝敬,还是要给,在咱心里,他还活着啊,所以,这孝敬,得是双份,一份是咱的,一份,是刘公公的。不然……你们就是瞧不起刘公公,更是瞧不起咱。”
  这小宦官露出了难色,一副死了娘的模样。
  张永却不理他,只嘿嘿一笑,便又背着手,痛快啊。
  却在此时,朱厚照和方继藩出来,张永一把夺过了那宦官的茶盏,笑嘻嘻的端上前:“殿下,奴婢早知殿下出来时,只怕口渴,给您特意斟了一口茶,您喝一口,解解乏。”
  朱厚照气咻咻的道:“滚!”
  张永噢了一声,依旧带笑:“奴婢给您去牵马。”
  “不要你伺候。”朱厚照发了脾气。
  吓的张永什么都顾不得了,忙是跪下:“奴婢万死,奴婢万死,奴婢知道,殿下是重情义的人,心里一定挂念着刘公公,可是殿下啊,刘公公他死了他,他为大明而死,死的壮烈,死的令人扼腕,殿下应当节哀啊……刘公公,他毕竟……毕竟回不来了。”
  ……
  天色有些冷。
  街上,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对于这等乞丐,人们总是避之如蛇蝎。
  乞丐背了个包袱,这包袱却像是不知谁晾在屋外的亵衣,而今,却已污秽不堪。
  乞丐步入了京师的街道,伸手,分开了蓬头般的乱发,露出了满是污秽的脸,一双眼睛,流出了泪来。
  从鄱阳湖,趟过无数的泥泞,来到京师。
  没有人将他当一回事,这一路,都是偷窃、乞讨,被人揍过,被狗追过,而如今,他……又回来了。
  这一次,乞丐很有经验,他为了抒发自己的情感,先是小心翼翼的将包袱搁在了地上,免得这包袱散落下来,而后才呜哇一声,接着是无声哽咽,双手擎天,双膝跪地,抱着京师的青石砖,亲吻着。
  人们对于这样的乞丐,早已见怪不怪了,接着,乞丐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包袱,一瘸一拐,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东宫外头,朱厚照和方继藩带着张永刚刚到了门口。
  方继藩不打算回公主府了,出了这么大的疫情,他打算将公主府隔离,要祸害,也祸害东宫。
  二人下马。
  张永擦着泪,牵马要去马厩,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殿下……殿下……”
  朱厚照一脸诧异,回头。
  却见一个乞丐,远远站着,接着,乞丐终于遏制不住情感,啪嗒一下,双手无力的将包袱放下。
  这包袱里,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散落出来,乞丐跪下,嗷嗷大叫:“殿下,奴婢……又回来了,奴婢……又回来了……”
  这声音,竟是无比熟悉。
  张永还没反应过来,口里大喝:“哪里来的乞丐,滚,滚!”
  可随后,张永身躯一震。
  这人是……
  蓬头垢面的人,将自己的乱发,捋在了脑后,颇有几分丐版小马哥的风采。
  “奴婢……奴婢是刘瑾啊,奴婢是刘瑾哪,殿下,奴婢……回来了。咳咳……咳咳……”
  他说着,滔滔大哭,哭的昏天暗地:“奴婢被该死的叛贼劫持了啊,他们带着奴婢,到了鄱阳湖,他们打奴婢,奴婢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路没有吃的,奴婢赤着足,一路走,一路走……奴婢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殿下,殿下哪,奴婢不见着殿下,死不瞑目哪。”


第0757章 神药诞生
  两个多月啊,两个多月的时间,刘瑾走啊走,饥寒交迫,可他似乎已经有了经验,沿着官道,历经了无数的磨难,终于到了京师。
  现在见到了太子殿下,他整个几乎都已崩溃了,正待要跪行着过来。
  刘瑾滔滔大哭道:“奴婢……奴婢这几日,都在做噩梦,梦见许多事,害怕再也见不到殿下……奴婢……”
  “且慢着!”方继藩大吼。
  刘瑾身子一顿。
  方继藩道:“你做噩梦?你是不是还觉得疲倦,脑袋有点昏沉哪?”
  “是呀,奴婢……奴婢……”
  方继藩大叫:“你是不是自北通州进京师来的?”
  刘瑾一愣,他此时百感交集,虽然觉得方继藩的问题,有些奇怪,可是……刘瑾还是道:“对呀。进京不都是从北通州来的吗?”
  方继藩呼了一口气。
  北通州……做噩梦,疲倦,昏沉……
  这不就是天花的早期症状吗?
  至少,有很大的几率。
  方继藩大叫道:“不许过来,殿下,我们退后,张永,赶紧的,去西山,让医学院的人来,告诉苏月,要有所防护!”
  见了刘瑾来,张永心如死灰,心疼的无法呼吸,听到方继藩吩咐,却也不敢怠慢,火速的往西山去了。
  朱厚照忍不住道:“咋了,咋了……”
  方继藩将朱厚照拉扯到很远,而后进了东宫,命人架了梯子,从高墙后探出头来,方继藩大叫道:“刘瑾,你站着,别动。”
  刘瑾孤零零的在这东宫之外,左右看看,见这东宫大门紧闭,有点懵,左右看看:“咋,咋了这是?”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张,不要多疑。”方继藩歇斯底里的大喊:“很快就没事的,别乱跑,就在这儿,太子殿下有惊喜给你,不要怕!”
  这般叫喊,自是要稳住刘瑾,这厮就是个污染源啊,既不能让他跑了,祸害别人,可也没有人有勇气,去将他捉起来。
  刘瑾可不傻,越来越觉得不对,便匍匐在地,心疼的无法呼吸:“殿下,殿下啊,这是咋了……”
  朱厚照大抵明白了什么意思,便也探出头:“刘伴伴,你乖,听老方的,老方不会害你,一会儿就好。”
  刘瑾听了太子的话,方才放下了心,却依旧匍匐在地,哭哭啼啼的道:“奴婢……好惨啊,奴婢打鄱阳湖来,奴婢……饿了……”
  朱厚照和方继藩下了梯子,方继藩气喘吁吁,吩咐赶来的宦官和禁卫:“大家伙儿都小心了,不要出去,叫人从侧门去,封锁附近的街巷,不许有人来,预备几个弓箭手,也在两侧,要防备刘瑾逃跑害人,他若是疯了,狗急跳墙,就将他射回去。”
  朱厚照有些不忍:“老方,刘伴伴不是这样的人。”
  “殿下。”方继藩沉痛的道:“刘公公是我大明的忠良,陛下都特意下旨褒奖,还给他造了石坊的,这样的忠良,我方继藩是个有良心的人,怎么忍心加害。可现在是非常之时,刘公公若是当真染了天花,倘若让他逃了,便是祸害整个京师。可若是能将他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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