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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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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一起身,胡子便自朱载墨手里脱了去,朱载墨顿时恼怒,呜哇一声,含糊不清道:“要……要……”
  弘治皇帝无奈,重新俯下身,捏起朱载墨的小手,让他抓住自己的胡须,一面歪过头去,像伸长脖子的鹅一般,道:“你不必担心,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张皇后抽泣着,一面抹泪:“这已快三年了啊,生死不明……”
  弘治皇帝憋红了脸,艰难的扭着脖子,突然身子一歪,诶哟一声:“脖子疼,脖子疼,来,扶朕起来。”
  吓得宦官们七手八脚,匆匆要扶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好不容易站直了,脖子还是有点疼,像是转不过弯来了,一扭便龇牙,眼看着朱载墨要哭,便只好将朱载墨抱在怀里,朱载墨不闹了,乖巧的贴着弘治皇帝的胸,扑哧扑哧的呼吸粗重,似想吹鼻里的泡泡。
  “孙儿受寒了,鼻涕都有了,快来,擦一擦。”弘治皇帝道。
  可那宦官却没上前,支支吾吾的道:“陛下,皇孙爱吹泡泡,鼻涕擦了,会哭的。”
  “……”弘治皇帝无言,又见张皇后红着眼圈,心里想,这造哪门子孽啊,朕给孙儿攒的内帑……没了……那张家兄弟又……
  却在这时,有宦官风风火火的跑来进来,急匆匆的道:“陛下,泉州来奏报了。”
  泉州……
  飞快跑来宦官,气喘吁吁,宫里的人,哪一个不知道陛下和娘娘近来最心心念念是什么,因而得到了消息,真是个个抢着来禀奏,生怕不能在陛下和娘娘面前露露脸。
  这宦官激动的道:“泉州市舶司奏报,咱们的船队……回来了。”
  一下子,弘治皇帝愣住。
  张皇后豁然而起:“人呢,人呢,人回来了没有?”
  宦官道:“回了,回来了,徐大使、寿宁侯,还有周腊周少爷,都回来了。”
  可张皇后一听,险些要晕过去。
  自己还有一个小弟弟张延龄,怎么没他的名字,他没回来?他死在了外头?
  这是自己最憨厚的兄弟啊,都说傻人有傻福,可怎么……
  张皇后脸色惨然:“延龄呢?”
  “听说留在了黄金洲,是建昌伯自个儿愿意留下的,说是那儿乃是洞天福地,要接应下一次船队下西洋,因而留在那里,带着数百人在那儿开垦……”
  没死……
  这一下子,张皇后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
  虽然不能见这个兄弟,可最坏的结果,自己却想到了,而现在……能活着,自己就满足了。
  她顿时大喜:“那么人呢,人在哪里?”
  “正从泉州往天津赶呢,想来也就这些日子便可抵达。”
  弘治皇帝听到船队回来了,也是激动不已,这张家兄弟,还有那周腊能回来,皇祖母和张氏也可放心,可他听到寻觅到了黄金洲,顿时眼前一亮:“黄金洲,找到了?”
  “找着了,和舆图里所标识的,丝毫不差,泉州那儿,特意来报喜,陛下,再过几日,那徐大使在天津卫登陆,前来见了陛下,便要奏报黄金洲的见闻。”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眉毛扬起来:“好,真是辛苦了他们,辛苦了他们。”


第0737章 富可敌国
  船队回来了。
  张家人也还活着,周家人也活了下来。
  宫中顿时喜庆了起来。
  张皇后激动的忙是去仁寿宫报喜。
  太皇太后周氏得知,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微微颤颤。
  消息传遍了京师。
  大多数人,对于船队的回来,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下西洋的目的,是寻找神奇的种子,可似乎看来,种子暂时,还没有找到。
  当然,绝不会有人认为,两次下西洋,就可找到种子的。
  可是……天津卫那儿,人们却是疯了。
  天津卫市舶使杨静亲自带着人,迎接抵达了天津卫的船队。
  这一艘艘的舰船,在接引船的拖拉之下,开始进入了港口。
  杨静带着笑容,因为宫中已飞马来了消息,要大使徐经以及寿宁侯等人在抵达之后,即刻进京。
  天津卫里多是军户为主,因为这里既是京师门户,又是大运河的中枢,朝廷置天津卫,这些军户繁衍,而今,也因为此,而越发热闹起来。
  只不过,因为军户太多,而此时,军卫制度已经彻底崩坏,大量的军田,几乎都被武官们侵占,寻常的军户,几乎沦为农奴,天津卫军户的生活,惨的令人发指,许多人面黄肌瘦,无所事事,此时一听到有船队来,这些无所事事的军户们,也纷纷涌上来,看热闹。
  港口处,是乌压压的人,而一艘艘船靠岸,而后,先是徐经和寿宁侯等人下船,杨静忙是上前迎接,却见徐经和张鹤龄等人,比之那些面黄肌瘦的军户,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杨静倒是露出了佩服之色,见过了礼。
  水兵们开始下船,不过……
  “请公公预备入关课税吧。”徐经朝杨静拱手,微微一笑。
  杨静一呆,啥意思,入关课税?
  对,是要课税,大明有规矩,所有的关隘,都需课税,当然,这个时代的商税,说出来比较可笑,弘治年间,商税得银是十三万两。
  这是什么意思呢,大明的岁入之中,各种矿税、盐税加起来是近三百多万两,商税在其中,只占了几十分之一,接近于无。若是再加上每年三千多万石的粮食收入来比较的话,大明积攒财富最多的商贾,缴纳的税赋,不足其他税赋的百分之一。
  现在徐经要求主动交税,这倒是稀罕事。
  杨静是个宦官,这入关的税朝廷已经颁布了诏书,要没入内帑,也就是说,下西洋的船回港,是以十抽一的方式,直接充入宫中的。
  这船队入关,能收多少税哪。
  杨静笑了笑,道:“既如此,咱……就……嘿嘿……”
  寿宁侯等的不耐烦:“少啰嗦,赶紧。”
  杨静畏惧的看了张鹤龄一眼,他有点怕这位寿宁侯,这可是和驸马都尉方继藩一般,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人群开始骚动,怎么这船队的人,还没有下船呢。
  无数衣衫褴褛的军户们,个个嬉皮笑脸,天津卫这地方,因为绝大多数军户凄惨,使这里出现了无数油嘴滑舌,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他们三五成群,四处游荡,因为没有什么生计,又不得脱离军户的体系,只好游手好闲。
  这些人,早就知道,出海的人是极惨的,颇有几分,还有人日子过的比爷爷过的还惨,哈哈,一个个看热闹的心态,就想见着,那些可怜的水兵们面黄肌瘦,饥肠辘辘的下船。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
  于是一个个叫骂起来,人声鼎沸。
  却在此时,一队队负责清关的市舶司书吏却被招了来。
  一时之间,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个个议论纷纷。
  这些书吏们,也觉得稀罕哪,这时候,不知市舶使的公公迎接船队吗,叫咱们去做什么?
  可他们不敢怠慢。
  等到了码头,却是一个个案牍搬了起来,笔墨纸砚陈设上去,书吏们一头雾水的上前。
  市舶使杨静显得尴尬,这是在做什么,有些小题大做啊。
  可应徐大使之邀,他却也只好如此。
  一队队的市舶司差役,在栈桥上候着,连大秤也预备好了。
  随后,便有人开始抬着箱子下来。
  一个个巨大的箱子,几个人都搬不动,只能在这箱子底下,放置圆木,而后让箱子在上滚动。
  第一个箱子,出了栈桥。
  徐经上前,道:“寿宁侯奉太子殿下之命,得了旨意,事先言明,海外一切财物,俱都封赏水手和水兵人等,可既是海外所得,便需缴纳关税,以充国库。”
  杨静笑嘻嘻的道:“不不不,现在规矩改了,改了,现在是充大内,不充国库了。”
  “噢。”徐经颔首点头,不过似乎充内帑还是充国库,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请市舶司折算,从现在起,当场折算出应缴的关税,而后,再分发将士。”
  他一面说,一面慢悠悠的,揭开了第一个箱子……
  一时之间,那杨静的眼前一花。
  而后……杨静的腿,有点软了。
  “……”
  白银……白花花的银子,这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是眼晕,是足足的一箱子啊,瞧这白银的成色,是最上等的白银哪。
  那些个差役和书吏,也懵了,这哪里来的银子,海外……还有银子哪?
  “赶紧哪,干活!”张鹤龄恼了,白银虽好,可惜不是自己的,自己还得糊弄着这些该死的家伙们继续出海呢,所以,我张鹤龄要讲诚信,可一想到银子就在面前,可惜主人不是我,便心痛如刀绞,火气无处发泄,恨不得赏市舶使杨静一个耳刮子。
  杨静才不得不定了定神:“来,秤银!”
  差役们不敢怠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将这银子取出,称重!
  差役最后,报出数目:“总计,七千二百九十四两!”
  书吏们忙是记下。
  可他们的笔墨未干,接着,又是第二口箱子,第三口,第四口……
  这下子,懵了……
  “赶紧哪,还有好几艘船呢。”张鹤龄催促:“你们这么磨磨蹭蹭,三天三夜,也算不完。”
  这一下子,杨静的呼吸停止了。
  他是个太监啊。
  而且运气不错,被分派到了市舶司,杨静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毕竟……经过会有各国来朝贡,会经过天津港,那些使团里,也会混入各国的商贾,打着使节的名义来,还有不少使者,都会夹带一些私货。总而言之,杨静的油水很丰厚。
  说实话,像杨静这样有肥差的人,一般的东西,他是瞧不上的。
  可现在……他懵了。
  卧槽。
  紧接着,一个个差役,报着数目:“乙箱,白银五千二百一十五两!”
  “丙箱……”
  人们挥汗如雨。
  书吏们一个个低头记数,握着笔杆子的手,在颤抖。
  感觉要疯了。
  这到底是多少口箱子啊。
  另一边,又一个码头,一艘船停靠,不得不抽调了书吏,前往另一处码头,这一处码头上,又是一口口箱子……是黄金……
  当那箱子揭开时,所有人要疯了。
  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那金灿灿的黄金,刺的人眼睛睁不开……
  倘若随手从这箱子里取一小块,都足够人挥霍了。
  书吏们先是震惊,而是浑身颤抖,产生无数遐想,可这遐想,瞬间被凶神恶煞的水兵们生生拉回了现实。
  这些水兵,给他们的感觉很不好,虽然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皮肤晒的黝黑,许多人的皮肤,甚至像烤焦了一般,脱了皮,以至于新皮和旧皮夹杂在一起,他们的眼神,尤其是锐利,是那种被他们一扫过后,便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杀气……
  这些出生入死的人,在海中和大浪搏斗,杀人越货,谁的手上,都有几条人命在,他们忍耐了任何人都无法忍耐的痛苦,目中,带着的,是对生命的模式。
  差役和书吏们,不敢抬头去直视这些人的目光,从前这些差役,最是油滑,往往会在清关时,偷偷的将一些东西塞进自己私囊里,可现在,却一个个手脚干净的很。
  “六千三百七十三两,黄金!”
  “乙箱……”
  差役们,喉咙冒了烟,嘶哑又卖力的吼出了一个个数目。
  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船,开始停靠,有的船,一箱箱抬下来的,乃是硕大的象牙,有的是数不尽的香料……甚至还有晶莹剔透之物,却是一把把的取出来。是钻石,翡翠……以及犀角……
  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名贵无比,乃大明最稀缺的东西。
  可在这里,却是犹如沙子一般,一箱箱的搬下船。
  一个个栈桥的敲头,不断的高呼着:“丁箱,香料一千五百三十四斤……”
  “玛瑙……三斤七两。”
  “象牙……七百五十六斤……”
  杨静远远的听着,一个个数目,不断的在累积,他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这……这……到底是多少……是多少金银珠宝啊,这金银珠宝……是捡来的吗?
  杨静觉得,自己的认知,一下子刷新了,今日见了这个世面,自此……什么腰缠万贯,穷鬼!


第0738章 你是什么东西?
  越数,差役和书吏们越是心凉。
  看着这一箱箱的宝货。
  有的,是自佛朗机的舰船上掠夺而来。
  佛朗机人占据了各处殖民点之后,疯狂的掠夺当地的物资,或是直接掠夺本地的金银,一船船的送回本国。
  有的,来自于各处的殖民地点。
  还有的,来自于海中贸易所得。
  海中贸易所得,多是官方的丝绸和瓷器所换来的。
  徐经留了心眼,所有官方的贸易所得,统统记下了一本账,这笔账,是朝廷的。
  这一次清关,足足持续了一天。
  人们不得不在此守着。
  那些好事的天津兵油子们,却是迟迟不肯散去,有人吃过了饭,又来了。
  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船队带回来的,不只是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水兵,还有……数之不尽的宝藏。
  人们不断议论纷纷,有人窃窃私语:“据说现在带回来的白银,已有三百二十七万两。”大明一斤为十六两,这就相当于,数十万斤。
  在海外,许多白银并非是货币,人们习惯于用金子来做货币的用途,所以白银的价格,并不昂贵,不少人,竟只是用白银来做器皿或只充作饰物,所以在贸易的过程中,船队疯狂的收购白银,数十万斤白银,折合下来,不过几百吨而已,可到了大明,便是天量的财富。
  黄金最为可怕,等到最终核算时,黄金已有一百九十万两,同样不过是百吨,放在黄金洲,也不过是某国皇帝给自己搭一个金屋子而已,可这黄金无论是在佛朗机,还是大明,亦是可怕的财富,折成白银,只怕价值千万两以上。
  除非之外,还有数百吨的香料,数不尽的象牙、玛瑙等珠宝。
  近两成乃官方的瓷器、丝绸所兑换所得。其余的,多是从佛朗机人手里抢夺来的。
  两成的黄金白银统统装箱,直接送入国库,不,而今,理应是内库了。
  其余的,统统按着关税,以十抽一的方式,这一成,再抽出来,充实内库,剩余则按功绩大小,分发赏赐船队上下将士。
  出海时两千的水兵和船员,哪怕是没有寸功,拿的最少的,折银也在三千两。
  那些多的人,则是两万甚至三万两以上。
  此时白银还没有持续输入进大明,这只是第一次输入而已,所以银价还未像历史中地理大发现之后,佛朗机人疯狂输入白银进入中土,银子的价格,并未贬值,哪怕是最穷的一个水手,手中的三千两银子,也足以让他富甲一方,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户,娶几个婆娘,完全不在话下,建个几亩大宅,再置办百亩土地。
  至于立了功劳,得了数万两银子的,那就更加可怕了。
  一时之间,整个港口,喜气洋洋。
  而无数装箱的财富,需统统先送去西山,而后再用大秤分银,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全,在这里将金银分了,水手们固然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人,却也一时背不动这些财富,他们大多家徒四壁,这数百上千斤的金银,直接放进自己的茅棚里?
  天津卫沸腾了。
  尼玛!这出海,几乎形同于搬金山啊。
  不少出海的水手,都是天津卫的军户,当初被编入水师,让他们出海,不知多少人,是哭着上船的,以至于那些没有征召的军户,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运气啊,下海,这不就成王八了吗?死在了外面,尸骨无存,家里老娘死了都没人照应。
  可现在……不少人哭了。
  他们都是赤贫之人,三餐不继,哪里想到,当初被同情的人,转眼之间,却已是富甲一方,成为大富,发迹了啊。
  而且,显然他们找到了好靠山,徐大使领着他们,自港口出来,后头是寿宁侯,前头那个,据闻是方家的门生,金银也统统分送西山镇国府和宫中,人们不断口耳相传,方知这银子,水兵们可随时去西山支取。
  他们如骄傲的小公鸡一般,招摇过市,别看衣衫褴褛,可腰杆子硬,更不一样的人,这些在船上的人,久经磨难,和不少同袍共患过难,彼此之间,情谊深厚,这些在海外杀人如麻之人,给人一种,不同的气质。
  哪怕是当初被人瞧不起的人,到了港,领了一张银子的凭证,便匆匆赶去自家见自己的老母,他们的家,大多都是从前可怜的军户人家,父死子继,人到了家徒四壁的家中,见了老母亲,顿时跪下,滔滔大哭,家中若有兄弟和妻儿子女的,更是一家人抱头痛哭。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人还活着。
  哭过之后,本地的千户官便找上了门,这消息简直是在疯狂。
  譬如本地的千户就得知,自己辖下的二狗回来。
  听说发了大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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