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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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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学习的过程,一定会很艰难,因为要用辅兵通过望远镜去观察的那双眼睛,来替代张元锡的眼睛,让他只单纯的提供数据,而这些数据必须准确,且准确的数据,还需要要让张元锡理解和消化,同时,还需用这些数据,让张元锡精准的大致测算出对方的位置。
  且箭一旦射远,精度就越低,这两个人所需的装备,可能高昂无比,这花费,可能能养得起几个村的庄户了。
  “可以试一试。”张元锡显然觉得,寻常的射击没有什么挑战,反而方继藩所说的方法,倒是让他动心了。
  朱厚照厉声道:“为师有让你答应吗?自作主张,真是岂有此理。”
  张元锡忙是恭恭敬敬道:“请师父做主。”
  朱厚照背着手,想了想:“可以试一试。”
  方继藩颔首:“既如此,那我这就去挑选人手,再招募人量身定制弓箭了,恐怕至少需要数月的功夫,这赌斗怕是来不及了,先赢了赌斗再说。”


第0688章 生死勿论
  年关已至。
  难得这一日没有下雪。
  暖阁里,弘治皇帝一声叹息,赌斗……就在今日了。
  他原本,想要对此不闻不问的。
  可大清早时,召了内阁诸学士入宫,弘治皇帝命人开了窗,看了一眼暖阁之外的天色。
  天阴沉沉的,而今,是清晨,弘治皇帝突然叹了口气,道:“方继藩人等的比箭,就在今日了吧?”
  对于此事,整个京师,都是沸沸扬扬,动静很大,刘健等人,哪怕是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人们对于竞技,总有天生的热衷。
  何况,还牵扯到了大明和鞑靼,两国之间,积怨甚深,军民百姓们,虽是对此事比箭不甚看好,却也为之津津乐道。
  这时代的娱乐,过于贫乏,哪怕是不可描述之事,那也不可能成天去,会伤肾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比箭,更加吸引眼球呢?
  “是的,陛下,就在今日。”刘健道:“因涉及到了国使,以及西山书院,此次主持的,乃是顺天府尹,试箭的场地,则在东城的瓮城之中,那里的军营,荒废已久,已经重新修葺了一番。”
  弘治皇帝便道:“哎,这是纵容他们胡闹啊。”
  口里虽这样说,弘治皇帝道:“诸卿以为,若是方继藩输了,他会自裁吗?”
  这才是弘治皇帝所担心的事。
  刘健想了想,道:“老臣以为,应当不会吧。”
  弘治皇帝看向谢迁。
  谢迁斩钉截铁:“不会。”
  李东阳沉默了片刻:“方继藩是机智的人,臣也料来……不会……”
  “……”
  内阁诸公,个个言之凿凿。
  倒让弘治皇帝放心了一些,总不能让秀荣守寡对不对?
  可是……既然那方继藩不会自裁,却非要来赌,这……真是一言难尽。
  弘治皇帝便故作不关心的模样:“敕命礼部尚书张升,主持箭试吧,让他谨慎从事。”
  张升的病已好了,而今已入部堂里当值,弘治皇帝让礼部去,自是希望这一次比试,双方能守规矩,万勿闹出什么变故。
  刘健颔首点头:“臣遵旨。”
  ……
  一封诏命,至了礼部,张升接了旨意,随即前往瓮城,在这瓮城城楼,顺天府上下官吏早已到了,来此维护秩序。
  城楼上,来了许多人,人头攒动。
  张升这些日子,心情都很不好,他皱眉,忍不住对顺天府尹呵斥道:“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人,此事,旁观者越少越好!”
  张升自有自己的想法,大明崇文不尚武,这件事已是闹的沸沸扬扬了,现在来这么多人观看,难免不够庄肃,容易闹出乱子,事情可能不可控。
  顺天府尹苦笑道:“张部堂,下官也是无奈啊,京里的公侯和世族统统都要来,下官怎么拦得住?”
  他一副委屈的样子:“何况,现在就算想要赶人,怕也赶不走了。”
  其实这府尹还有一事没说,不只是公候和一些不可得罪之人来了,顺天府不敢阻拦,还有为数不少商贾或是殷实的人家,偷偷贿赂了顺天府上下人等,也网开一面放了进来。
  这顺天府本就和京中三教九流,接触甚深,因而,本身由顺天府来协助主持这一次比箭,就不可避免的会有许多‘关系户’进来。
  张升便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了,他只深深的看了顺天府尹一眼,落座,自这城楼看下去,下头的瓮城极空旷,四周的城墙已是人满为患。
  片刻功夫,朱厚照和方继藩便来了。
  二人登上了城楼,张升等人便率人向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笑吟吟的看了张升一眼:“张卿家,不必多礼。”
  张升请朱厚照上座。
  朱厚照摇头:“本宫要给本宫的门生助威,坐就不坐了,张师傅随意便是。”
  张升总觉得朱厚照的眼神,怪怪的。
  方继藩笑容可掬的看向张升:“张公,有礼了。”
  方继藩今日,也特别的客气,这不像方继藩的风格啊。
  也罢,自己的儿子,现在在西山书院学习,也不知现今如何了,张升是既希望去打听,又不忍去打听。幸好,那里是书院,至多,自己的儿子受一些气吧,性命想来无碍。他心情复杂,这些日子,都在想,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受人欺凌,会不会……
  他心乱如麻,索性也不管太子。
  其实他很多次,都想开口问一问方继藩,张元锡现今如何,可想要开口,众目睽睽,却终是咽进了肚子里。
  再过片刻,那鞑靼国使阿卜花便到了,他红光满面,待登上了城楼,几个礼部官员和他见礼,他一一回礼,却道:“方都尉,你好。”
  方继藩想不到这阿卜花竟是在叫唤自己,回头,奇怪的看着他:“何事?”
  “我奉五太子之命,特来说清楚,此次比箭,若只是寻常的射箭靶,没什么意思,我们鞑靼人比箭,是对射,五太子听说,大明居然专门弄了箭靶,让双方射箭,一比高低,对此,不甚满意。都尉,草原上的人,有草原上的传统,此次输赢如此之大,还是对射,才能使比试的双方,全力而为。”
  对射……
  张升听罢,顿时冷了脸:“若如此,伤了人,该如何?怎么现在才提出这些要求,事先没有征兆?”
  阿卜花笑吟吟的道:“我们起初,也以为是对射,谁料得知了大明朝廷的布置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只是射箭靶而已,在大漠之中,只有黄口小儿,才拿着箭,去射箭靶,五太子乃是豪杰,怎么还会玩着黄口小儿的把戏呢?”
  一时之间,城楼里哗然。
  阿卜花道:“草原上决斗,讲究的是生死勿论,谁若胜了,便夺取对方的一切。自然,五太子也知道,你们汉人,喜欢文绉绉的比法,可若只是射箭靶,那么五太子索性就不比试了。当然,若要比试,一旦双方有什么死伤,都是咎由自取,这里,是五太子的一份亲笔生死契,你们汉人是叫它生死契吧,五太子已按了手印,却不知,大明朝廷敢不敢。”
  “……”
  张升皱眉,他心知,这是阿卜花和那五太子术赤的诡计,他们先不声张,结果等到天下皆知,一切都布置好了,才说要对射,若是大明不准,则会被嘲笑为自愧不如,不敢和鞑靼人生死决斗。
  张升冷哼。
  “好啊,好啊,那就对射,本宫最喜欢看对射了。”朱厚照笑嘻嘻的道:“我代我的徒儿,和你签这生死契,他若死了,便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朱厚照抢着要画押。
  方继藩也激动了,捋起了袖子:“殿下,还是让我来,毕竟是臣和他们约斗的,还是让臣来签字画押最是合适。”
  “本宫乃是他的师父,本宫不来谁来?”
  朱厚照将方继藩挤开,激动的不得了,签生死契,朱厚照喜欢啊,对他而言,这两个人只对着箭靶射箭,确实没什么意思,还是这样有意思,技不如人,便死了算了。
  他匆匆忙忙的接过了生死契,签字画押。
  城楼诸官,个个目瞪口呆,都看向张升,张升心里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心里说,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自作主张,到时,却不知是谁因你而身死瓮城,殿下……太任性了啊。
  只是太子殿下既已做主,其余之人,自是无话可说。
  阿卜花见朱厚照签下了生死契,更是红光满面,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勇士,佩服的很。”
  朱厚照大喇喇道:“若是射死了五太子,你可别哭。”
  阿卜花爽朗大笑:“我们鞑靼人,最是讲信义,且决斗之事,生死是长生天的安排,我断不会哭,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欣然接受。”
  阿卜花面带笑容。
  心里想,今日,就让五太子,让你们见识见识鞑靼人骑射的厉害,正好报了当初一箭之仇!
  见他自信满满,张升等人,心里却有些虚了。
  那顺天府尹在太子殿下面前,不敢说话,却心里没底,不断的眼睛看向张升。
  张升铁青着脸,却是不置一词。
  随着一通鼓毕,紧接着,这瓮城连接着内城和城外的门同时打开。
  自这外城里,便见五太子赤术龙行虎步而出,他背着弓箭,踌躇满志。
  当他一步步自城外的门洞里走入瓮城时,这四周城墙处的看客们,却是安静无比。
  无数人窃窃私语,低声议论,此人便是那赤术,据说是鞑靼的神箭手,更是鞑靼王子……
  “咦,瓮城中的箭靶,为何有人要撤去?”
  近日这望远镜脱销,不少人买了这价格高昂的望远镜,就是奔着这一场比试来的,无数人纷纷抬起望远镜,看到这瓮城之内,有顺天府差役,开始拆除箭靶。
  “听说要对射,生死勿论!”
  “呀,这下遭了,这鞑靼人,只怕是想要名正言顺的杀咱们西山书院的读书人。”
  与此同时,那内城的城门也已打开,等了很久,那门洞里也不见一个人影。
  嗯?人……还没出来吗?


第0689章 那一箭的风情
  门洞里,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
  城墙上的人,显然已经有些等待不及了。
  人们议论纷纷。
  已过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此人是谁?
  莫不是那王守仁,自交趾赶了回来吧?
  就在这议论纷纷之中。
  其实在这门洞之后,无数守卫在此的差役和五成兵马司官兵,个个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瘸子。
  瘸子背着铁胎弓,同时,还背负一个箱子,不错,是箱子,而非是箭壶,箱子里,统统都是箭矢,一杆杆狼牙箭露出了箭羽。
  这狼牙箭分外的粗壮和沉重一些,是专门为铁胎弓而制,寻常的箭壶装不了多少,索性,便背了箱子来。
  张元锡有些紧张,他看到一双双眼睛,这些人看向自己时,时刻的盯着自己的腿脚。
  面对这些目光,张元锡不禁心里有些沉。
  这是某种轻视、怀疑的眼神,令张元锡很不舒服。
  他拖着腿,继续蹒跚而行。
  每前行一步,都很慢。
  这一路,也很长。
  等他穿过了门洞,紧接着,一步步走出门洞时,他抬头,看着这四面高墙的瓮城,而在高墙之上,已是人声鼎沸,无数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无论如何,他是大明的射手。
  人们下意识的沸腾,纷纷叫好。
  是否技不如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家有勇气,和鞑靼人比试他们最擅长的弓马。
  张元锡觉得有些眩晕,看着那高墙之上的人潮涌动,听到无数的欢呼,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继续拖着他的腿,一瘸一拐,朝向对面的鞑靼五太子赤术走去。
  欢呼声渐渐停止了。
  直到这时候,人们却才发现了什么一般。
  有人突然道:“是个瘸子,怎么是个瘸子。”
  一下子,人们哗然。
  许多人生怕自己看的不够仔细,纷纷的抬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果然……
  那张元锡一瘸一拐的样子,行走的仿佛很艰难。
  “怎么是一个瘸子和鞑靼人比箭?”
  “是不是搞错了!”
  人们同情的看着瓮城中的张元锡,而在张元锡的身后,巨大的城门,开始缓缓的合上。
  城楼里,也已乱成了一锅粥。
  “是瘸子。”一个礼部官员大叫。
  这不是开玩笑吗?
  面对的可是鞑靼人的五太子,大明派出的,却只是一个瘸子,瞧他腿脚不便的样子,这么一瘸一拐的在瓮城里蹒跚而行,简直就像一幕滑稽剧。
  朱厚照和方继藩却是气定神闲,他们对视一眼,都乐了。
  好戏,要开始了。
  那礼部尚书张升高坐,其实对于瓮城内的比斗,他并不太关心,毕竟他是文臣,此等武人的伎俩,有什么好看的?
  可一听众人齐声说着瘸子二字,张升脸沉了下来。
  他这辈子,平生最恨的便是瘸子两个字。
  瘸子怎么了,瘸子吃你家大米了?
  派出了一个瘸子?
  嗯?这倒有些心意了。
  方继藩此人,还算是聪明哪。
  对付鞑靼的五太子,派出一个瘸子出战,就算是输了,那也是鞑靼人胜之不武,颜面无光,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大明中还保住了体面。
  若是侥幸胜了的话。
  不对,想来方继藩派出瘸子的本意,就压根没打算胜吧。
  不不不,这是细枝末节,总而言之,大明的脸面,重要。
  只是,这瘸子,从哪里找来的?
  张升说着,不疾不徐的取出了望远镜,当他的眼睛落在了张元锡身上时,张升那谦和的笑容,顿时凝固,他深呼吸,死死打量,内心的狂躁,久久不能平息。
  张升觉得自己看错了。
  望远镜的镜片之后,他瞳孔开始放大,最终……确定了。
  是他儿子。
  望远镜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镜片摔了个粉碎。
  张升打了个冷颤,一脸铁青。
  一个官员道:“张部堂,张部堂,这是怎么了,张部堂,您说话啊。”
  看着浑身僵硬的张升,众人纷纷涌上来,表示关切。
  “戳达姆娘!”张升发出了怒吼:“那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来人,快,快停止,开了门,派出骑手,将我儿子救回来!”
  张升说着,人已朝着女墙扑去,腿已架上了墙,几乎要翻过女墙,从这城墙上翻身跳下去。
  这高耸的城墙,一旦跃下,定会粉身碎骨。
  还好这里人多,众人忙是将他扯住。
  张升顾不得体面了,骑在女墙上,高呼道:“救人啊,救人啊,方继藩,你缺德不缺德啊,我哪里得罪了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造了什么孽啊,快,快下去救人啊,再不救人,就来不及了!”
  此时,所有人盯着方继藩。
  方继藩面如常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
  确实有点缺德了。
  张部堂就算得罪了你,也不至于如此啊。人家就这么个儿子,你要让人绝后吗?这事太不地道了。
  张升接着滔滔大哭。
  可那阿卜花见状,脸色却是铁青。
  居然派出了一个瘸子。
  这可是五太子,是咱们鞑靼的神射手,是长生天眷顾的大可汗的儿子,对方,竟只派出了一个瘸子,来羞辱五太子。
  他眼眸里,掠过了一丝锋芒。
  这……是耻辱。
  是奇耻大辱。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不经意的微笑,既如此,那么就更加不能客气了,这个瘸子,必须死。
  另一边,张升已是哭的惊天动地,他被人从女墙上拉了下来,却是哭的死去活来,锤着自己的心口:“方继藩啊方继藩……”
  ……
  城下。
  张元锡并没有受任何的影响,他站定了。远远眺望着前方。
  在自己的正前方,五太子赤术,距离自己大致是三百多步之遥,这个距离……很合适。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瓮城,四面都是高墙,因而,无风。
  他均匀的呼吸,放下了箭箱。
  在他的对面,五太子赤术,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起初他没在意,毕竟相隔甚远,对于赤术而言,无论对手是谁,其实都不重要。
  他乃鞑靼神射手,一百八十步,都可百发百中。连自己的父汗,都经常夸奖自己。
  要知道,寻常的射手,能有百步内命中目标,就已合格了。
  可慢慢的,赤术眯着眼,极努力的观察,这才发现……对面,果然是个瘸子。
  一下子,赤术暴怒。
  可耻!
  卑鄙!
  这是故意用这个方法,来羞辱我们鞑靼人吗?
  好!
  他开始徐徐前行,双目喷出了怒火。
  今日……就让人尝尝他的厉害,瘸子又如何,先杀了再说。
  他疾步而行。
  可是……
  在三百五十步外。
  脸色平静的张元锡呼处了一口气。
  而后,他自箭箱里,取出了一枚狼牙箭。
  这辈子,虽为礼部尚书之子,可是他籍籍无名。
  这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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