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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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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不太聪明,这射箭,并不只是靠大力气这样简单,力气没什么用,重要的是这股子巧劲,哎,老方,你若是输了,可别怪本宫,要不,你别死吧,不就是被人骂背信弃义吗?这等事,你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方继藩大义凛然道:“说什么话呢,我方继藩是这样的人?”
  一会儿功夫,张元锡来,他一瘸一拐,却坚持着非要拜下,给叔父和恩师行礼。
  朱厚照看着笨拙的拜下模样,忍不住抚额,一脸无语状。
  方继藩则看着张元锡道:“赌斗的事,你知道了吗?”
  “侄儿听说过。”张元锡道。
  方继藩道:“我预备让你去,灭一灭鞑靼人的威风。”
  什么……
  张元锡心里,已惊起了惊涛骇浪,让自己去?
  他惊讶的道:“可是,我才刚刚练习,只怕有负叔父重托。”
  方继藩和颜悦色道:“你是我的侄子,我自然最看重的是你,这等扬名立万的事,让别人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何况,这赌斗,本就是激励你,这一个半月时间,你更该苦练,你放心,太子会日夜倾囊相授他的神射之术给你,你只需下功夫便是。”
  张元锡听罢,豆大的泪,便自他的眼里滴落下来。
  这个叔……没白认啊。
  所有人打小就看不起自己,便连自己的父亲,固然对自己疼爱,可也对自己从无信心,以至于,不肯让自己抛头露面,只有叔父永远都激励自己,认为自己并不比人差,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叔父的一番美意。
  他道:“叔父放心,侄儿便是拼了性命,也绝不给叔父抹黑。”
  方继藩感慨:“好孩子,不要如此,输了也就输了便是,大不了,我去死好了。”
  “叔父……”
  这可是关系到了叔父性命的事,居然竟寄托于自己身上:“叔父对侄儿……对侄儿……”
  方继藩摆摆手:“去和太子殿下练箭去吧,现在没有时间荒废了。”
  ……
  此次赌斗,最忧心的便是王金元了。
  方继藩乃是西山的灵魂啊,一旦方继藩自裁以谢天下,这还了得。
  他忧心忡忡的寻上门:“少爷……若是输了,该怎么办?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少爷怎么将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少爷……”
  他跟在方继藩的后头,不断的唠唠叨叨。
  方继藩有点恼了,反手给他一巴掌:“我死是我的事,你们成日在此胡咧咧什么,带点脑子好吗?张元锡输了,你们赶紧让人日夜盯着我才是,我但凡有想要自裁的念头,你们不会阻拦吗?到时你找几十个彪形大汉便是,只要盯住了,我死得了?平日见你挺机灵,今日却如此愚蠢,再瞎咧咧,我要换人了。”
  王金元懵了,随即,他想明白了。
  “明白,明白,小人全明白了,我懂了。”
  方继藩背着手,摇摇头。
  古人的道德水平都这么高吗?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真的去死呢,好奇怪啊。
  ……
  方继藩回到了公主府,这些日子,方继藩几乎都住在公主府里,这府上的人,都受到了警告,不得和公主说关于赌斗的事。
  朱秀荣这些日子,都在织毛衣,这是给即将出世的孩子织的。
  她的肚子,已略略有些隆起,两个丫头伺候着,一见方继藩来,两个丫头便识趣的告退出去,朱秀荣勉强要起身,方继藩道:“不要起来,莫动了胎气。”
  朱秀荣就笑。
  方继藩搬了锦墩坐在朱秀荣一边,忍不住道:“这毛衣,织的挺好,可为何要用黑线和白线夹杂一起呢。”
  “现在外间,不是时兴如此吗?”
  方继藩:“……”
  说实话,时兴是时兴,可怎么看着,都像后世的囚衣啊,让方继藩禁不住的,想要唱出《铁窗泪》来。
  方继藩汗颜:“没事,下一次,我让人去设计一个更时兴的样式,这一件,便送给皇孙吧。”
  方继藩继续解释道:“你看,皇孙早已满月了,我们还没送点东西去,良心上过不去啊。方妃是我妹子,太子又是你兄弟,我将皇孙,当做自家的孩子看的,说好了,这毛衣织好了,便送去。”
  朱秀荣不疑有他,凝视着方继藩:“你呀,凡事都总想着别人,永远都不想想,我们的孩子,将来会不会冻着。”
  方继藩心里说,天地良心啊,朱门之外,不知多少人挨饿受冻,我未来要出世的儿子若都能冻着,这全天下的人,怕都要死绝了。
  方继藩感慨的道:“做人,当然要先人后己,这是君子之道。”
  朱秀荣美眸看着方继藩,忍不住道:“嗯,我也要学你这般,方才的话,你别放心心上,我并非想要抱怨你的。”
  方继藩捂着她的手:“无妨,无妨。”
  只可惜,她有身孕,方继藩乖乖坐在一旁,乖宝宝的样子。
  朱秀荣面上染了一层红晕,方继藩每一次盯着自己看,都令自己……
  她想起什么:“母后又问起,香水何时制好了,她急得很。”
  方继藩心里说,等我拿到了河西,再在河西广泛种植再说,现在……还早着呢。
  朱秀荣又道:“还有,我那两个舅舅,至今没有音讯,却不知他们如何了,母后心里记挂的很。”
  方继藩想,张家兄弟啊,这两个人渣死在外头,倒也还好,不过……方继藩想到了徐经,他心里不禁感慨:“是啊,我也愁死了,也不知徐经如何,他是我的门生,我将他视如己出,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到时非割下一缕头发,祭奠他不可。”
  割发是极重要的事。
  古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念。
  所以寻常人,是绝不会轻易割发的,这割发和自杀,几乎没有区别。
  听说方继藩竟要为了自己的门生割发,朱秀荣心里对方继藩,心里更为敬佩,真是有情有义啊。
  她忍不住依偎在方继藩怀里,方继藩轻轻捋着她额前的乱发,此时的朱秀荣,带着几分别样的风情。
  温存片刻,朱秀荣道:“还有一事,清早,我入宫去拜见母后时,母后前些日子,不是因为两个舅舅至今生死不明吗?于是便命人至张家的祖籍去,无论如何,那儿,有不少张家的远亲,可哪里想到,派了宦官去,方知那里,早已遭灾了,不少族人,竟都逃散……母后对此,甚是担忧。”
  方继藩心里想,远亲算什么,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毕竟关系太远,算是同族,一般情况之下,比如张皇后有幸的成为了皇后,她的家人,自然得到了恩惠,于是乎,寿宁侯和建昌伯便发迹起来,接着,自会有不少远亲,前来投靠,最后在寿宁侯和建昌伯的照顾之下,一窝子人统统过上了好日子。
  可偏偏,张家兄弟是奇葩。
  他们倒是发迹了,封侯的封侯,封伯的封伯,至于来投靠的亲戚,嗯……茶水都舍不得给人喝一口,寿宁侯府不养闲人啊,有多远滚多远去。
  张皇后不可能面面俱到,就算是亲戚们出了什么事,那也是通过张家兄弟,入宫来游说,接着宫里赏赐一点东西,算是恩典。
  不过方继藩几乎可以想见,张家兄弟绝对是绝口不提这些该死的穷亲戚们的事,他们自己还穷呢,天天在喝粥,咋的,你们还想吃香喝辣。
  祖宗们往往人情大于国法。
  可在这一点上,方继藩很佩服张家兄弟,他们在这方面,绝对算是铁面无私,不偏不倚,以至于,穷亲戚,保管还是穷亲戚,穷了这辈子,下辈子还让你受穷,绝不给你沾张家光的机会。
  方继藩噢了一声:“都逃散了,寻不回来了,这几年,灾情频繁,真是可怜啊。”


第0685章 奉吾皇之命
  朱秀荣道:“正是如此,母后为此,大发雷霆,说是自家亲族,竟都无法得到保全,已命人前去寻访他们的下落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真是令人忧心。”
  说着,朱秀荣蹙眉。
  她在深宫长大,被人保护的太好,过于单纯。
  心里便想着,这毕竟也是亲人,虽是远亲,可也血脉相连啊。
  关于这一点,她和自己的舅舅,就一丁点都不一样。
  方继藩心里感慨,这样想来,倘若人人都如寿宁侯和建昌伯,这天下大治,才可期啊。
  毕竟,人人都能大公无私,自己有饭吃,便一脚踹开自己的亲戚,这杜绝了多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结果朝中上下,豺狼当道、朽木为官,有人仗着自己有亲戚在庙堂,在地方上横行不法,欺负良善。
  可惜,正常人是没有这样觉悟的,如此无私的事,连方继藩都做不到。
  方继藩便道:“他们会被寻到的,到时,有张娘娘出面,自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然后,就将这些该死的远亲,抛之脑后。
  说实话,管自己屁事,自己这么多儿孙,不,徒子徒孙,都顾不过来呢。
  朱秀荣道:“却是不知,两个舅舅如何了,他们虽有时令人生气,可终究,也是舅舅,我们成婚那日,他们都无法参加,想来,到时孩子出生,舅舅也来不了了,民间不是有规矩吗?此等事,少不开娘舅的。”
  方继藩深锁眉:“其实,我也很想念他们。”
  心里想,快点去死吧,讨厌!
  ……
  残破的小朱秀才是坏人号此时迎着风,顺着洋流,一路而行。
  此时,小朱秀才是坏人号乃是整个船队的先锋。
  他们负责在前探路。
  与之随行的,乃是威远和靖远两艘舰船。
  三艘大船乘风破浪,势不可挡,虽是船身上,早已长满了苔藓。
  船上的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早已饿成了皮包骨,白日的时候,简直就是痛苦无比的折磨,船上除了腌肉干之外,其余的东西,统统吃了个干净,每日吃着肉干,嘴巴早已生出了血泡。
  这一路,单单是小朱秀才是坏人号,死亡率便超过了三成。
  无数人到底害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一夜醒来,病便开始发作,随后,痛嚎几日,便死去了。
  船上不能藏着他们的尸骸,只能水葬,在这距离家乡万里之外,人们用他的床单将人裹了,而后丢入了海里。
  张延龄有时,会躲起来抹一抹眼泪,他想家,他想喝粥,他怀念家里地窖里藏着的红薯,做梦都想吃,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而只有在夜里的时候,在那梦里,梦到了他们找到了金山,那数不尽的金山,连绵不绝,他才能开心起来,可一觉醒来,回到了船上,看着这低矮潮湿的舱室,还有那无言的寂寞,张延龄便又陷入了沉默。
  相比于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张鹤龄却永远都保持着充沛的精神,他每日最大的爱好,便是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到了傍晚时,他便又怒气冲冲,将底舱里的佛朗机俘虏拉出来,接着便是挥鞭痛打。
  “是这条路线吗,可为何,至今没有看到陆地,到底还有多远,有多远。”
  张鹤龄简直就是海上的屠夫。
  早在船队绕过好望角的时候,张延龄便率先作为先锋,袭击了佛朗机人在好望角的聚居地。
  接着,放一把大火,将这聚居地付之一炬,他劫掠了停泊在港湾的船,不能带走的东西,统统烧了,或是沉入海里,能带走的,一个不留。
  这小朱秀才是坏人号,不愧坏人之名,被俘虏上岸的鞑靼人,有两百多人,才数月功夫,便已死了一半。
  以至于连徐经,都看不下去这位钦差的恶行,大明乃礼仪之邦,不教而诛,且虐待俘虏,甚至还用佛朗机人的舰船,诓骗附近航线上的佛朗机商船靠近,等对方一靠近,一伙疯了一般的人便杀了过去,抢掠货物,将用不上的船员统统杀死,留下通晓去美洲大陆航路之人,还有一些擅长舰船的船工和水手。
  可张鹤龄的做法,虽没有得到徐经的认同,却令不少的水手和水兵,纷纷士气高昂起来。有奔头了啊。
  这抢掠来的,俱都是香料,价值不菲,别看这位寿宁侯和建昌伯小气,可如今,却是格外的大方,自己分文不取,所有劫掠来的金银和贵重的香料,统统赏赐下去。
  人们见到了实物,有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顿时激动了。
  于是乎,其他的船不知道,可这三艘作为先锋的舰船,上头的水兵和水手,却统统都踊跃无比。
  而对于这些个个要喊打喊杀的家伙,张鹤龄心里鄙视。
  他拉着自己兄弟的手:“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啊,这群穷鬼,一丁点香料和金银,他们便肯卖命了,这点东西,于我们兄弟而言,不过是粪土而已,我宁愿喝粥,我不稀多看一眼,等找到了金山,咱们兄弟,才真正的发财了。”
  张延龄一听稀粥,喉结便滚动:“哥,我饿了。”
  张鹤龄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没有气力打这个脑残玩意了,得保留一点体力才好,他只能一声长叹,颇有一副伯牙没有找到自己的钟子期,英雄寻觅不到知己的怅然。
  可就在此时,突然……天边,海鸥出现了。
  一下子,船上沸腾起来。
  有海鸥,说明出现了陆地,或者说,附近有海岛出现,海岛的规模,也绝对不小。
  “快,望远镜,罗盘,舆图。”
  这三样东西,乃是法宝,出海航行,全靠它们了。
  却在此时,有人大声嚷嚷:“陆地,陆地,快看,陆地……”
  远处,悬崖和峭壁出现,地平线连绵,看不到尽头。
  这……这是哪里?
  不像是岛屿,莫非……就是无数人苦苦寻觅了一年多的……黄金洲?
  一个佛朗机人押了来,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门牙已落了几颗,奄奄一息,想来,他被张鹤龄等人折磨怕了,哆哆嗦嗦,见到了张鹤龄,便蜷着身,张鹤龄将望远镜交给他:“看看,这是哪里。”
  这个佛朗机人,是一个商船的船长,据说,曾去过许多地方,年轻时,曾参加葡萄牙的海军,在地中海,和奥斯曼的舰队作战,此后,作为船员,去过黄金洲,并且在那里待过数年,此后,他又折返回了葡萄牙,受雇于商队,带领船只,来往于东印度和葡萄牙的航线,运输香料。
  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战战兢兢的拿起了望远镜,看向远处地平线的山峦。
  最后,他嘴唇嚅嗫着,道:“是……是阿美利加洲,对,就是这里,上头的树,这里的树,便是阿美利加洲所独有,这里……像是中部,不错,你看那杉树,应当就在此,这里理应是‘深渊’,是‘深渊’。”
  张鹤龄作势要打人,天天拿着这些佛朗机人当做沙袋,揍得他们嗷嗷叫,这舰船上,又是寂寞无比,张鹤龄也学来了不少葡萄牙的语言。
  “深渊?不少金山?”
  “我们叫它‘深渊’,这里不是金山,从你们的舆图上显示,这里距离金山,怕还有上千里,要向北……向北……”接着,他开始一个个字母的拼写着‘深渊’的拼音,自他口里,一个个音节组成了一个短句:“洪都拉斯”。
  “洪都拉斯!”张鹤龄撇撇嘴:“这名字不好听,现在开始,改名,叫小朱秀才是坏人,因为,这是我们的舰船发现的,就用此名。”
  名字虽长了一点。
  可无妨。
  虽然张鹤龄也搞不明白,这什么小朱秀才是哪个鸟,还有人任性着,用秀才来取名的。可是……长久的航行,他和小朱秀才是坏人号,已经有了感情,现在,他希望用小朱秀才是坏人号的船名,来纪念这伟大的发现。
  “简称为:坏小朱!”
  这佛朗机船长,不敢做声,只是战战兢兢的垂手而立。
  张鹤龄随即凶恶的看着船长:“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这里,想来,在此,也有你们的人吧,他们在何处?”
  “我……我大致知道……城镇的位置,这里在数年前,据我所知,多为西班牙人驻扎,他们在此,至少有九十多名士兵,还有数百上千人的水手、牧师以及商人还有……”
  “一千多人!”张鹤龄吸了吸要流下来的涎水。
  船上,水手和水兵们统统都聚了来,一个个双目放光。
  他们曾袭击过佛朗机人小规模的定居点,这些人都有大量的财货,而显然,在此……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城镇。
  “我们可以袭击他们,他们一定有可供停泊的港口,而恰好,我们也有你们佛朗机的舰船,对不对?”
  船长已经被揍得麻木了,毫无反抗之心:“是的,伟大的东方之主。”
  张鹤龄一跃上了船舷,手中抓着缆绳,俯瞰着甲板上的无数船员和水手,高呼道:“发财的时候……到了!这里,有金,有银,有粮,有女人!我奉陛下之命,将这些金银珠宝,统统赐给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东西!”
  “万岁!”疯狂的水兵们双目赤红,发出了欢呼。


第0686章 师父好棒棒
  两日之后,在经过悉心的谋划,在霏霏细雨之中,两艘佛朗机船缓缓的进入了港湾,在其桅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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