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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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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太子冷冷道:“我深信,大明还是有讲信用的人,他的话,你们都听了,既如此,那么大家也大可不必在此虚礼客套,一个半月之后,还望你们能够信守承诺。告辞!阿卜花,我们走。”
  阿卜花显得迟疑,可在这暖阁中君臣们面面相觑之际,赤术便已大喇喇走了出去,阿卜花只好尾随其后,道了一声告辞。
  二人出了暖阁,赤术那嚣张得意之色,方才变得阴沉起来。
  阿卜花则幽深的看了赤术一眼,用鞑靼语道:“太子,我们是否过于操之过急了?”
  赤术摇头:“难道你忘了,父汗让我们来的使命吗?互市既是幌子,可若是能争取,再好不过。父汗受长生天赐福,乃陆地之王,众汗之汗,他岂甘心,和大明一辈子媾和?此次特意命我来此,真正想要的,便是和那位他们大明的同宗王爷进行联络,这王爷接触我们,是凌迟之罪,派了寻常人来,他如何放心的下,定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便是父汗高明之处,想要破除人心里的犹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看到我们真正的诚意,我乃大汗之子,竟都入了关,这便是告诉那王爷,大汗为和此王爷暗中歃血为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甚至可以不惜我的性命。只有如此,才可让他孤注一掷啊。”
  阿卜花叹了口气:“可若如此,你现在与那方继藩有了赌约,势必引人注目,这岂不是……”
  赤术哈哈大笑:“这才是这场赌约最大的作用啊,我今日这般的表现,尤其是当着大明皇帝的面,岂不是令他深信,我只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蠢夫,恰恰是这样的人,他们才不会有太多的戒备,反而会将所有的注意力,关注在了一个半月之后的赌约上,我们可以借着这个赌约,尽力和那王爷的密使多多接触才是。”
  “可是……赌约可是要作数的,太子的赌注太大了。”阿卜花唉声叹息。
  赤术不以为意:“我自幼学习骑射,不敢说是大漠第一神箭手,这射箭的功夫,也可冠绝漠南、漠北,区区南人,我不相信,有人可以比我的箭法更厉害,更何况,方继藩振振有词,说此人乃是他的弟子……他若是使诈,只会令人耻笑。”
  说到此处,赤术咬牙切齿:“所以,这一次赌约,也是我之所愿,到时,不但要射死那比试之人,还要那方继藩,死无葬身之地。”
  阿卜花听罢,似也觉得有理,不过他毕竟是谨慎的人:“总之,一切小心为好。”
  赤术则是面目阴鹭,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一个逞强的匹夫,可他却是继承了鞑靼汗的心机,这一场比试,其实在他脑海总一刹那之间,便已谋划定了,自己绝对不会输,且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拿出这么大的赌约,想来,肯定要震动天下,无数人都期盼着这一场比试吧。”赤术笑吟吟的道:“这河西之地,便是巨大的诱饵,就如我们套狼一般,总需准备好一块肥美的肉,才可以将狼引来。”
  ……
  暖阁里。
  弘治皇帝铁青着脸。
  方继藩太孟浪了。
  简直就是儿戏一般。
  他当时没有立即打断,更多的,只是不愿当众,表示出自己和方继藩有相反的意见,毕竟,这里有鞑靼人在,若是让鞑靼人认为大明皇帝对这驸马都尉不满,难免会在外人面前,丢了方继藩的面子。
  可当方继藩最后拿出赌注时,弘治皇帝就已要阻止了,可惜,一切都来迟了,这方继藩和赤术宛如干柴遇到了烈火,噗的一下便熊熊燃烧,等到救火之人反应过来,一切化为了灰烬。
  “继藩,你这是要做什么?”弘治皇帝厉声道。
  方继藩道:“陛下难道没有觉得奇怪吗?”
  “……”
  所有人凝视着方继藩。
  不过……却也有人,面色平静,显得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显然,也有人觉得奇怪了,这个人是李东阳,不过李东阳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方继藩。
  “你说什么?”
  方继藩道:“这个五太子,竟如此的鲁莽,一个这样的莽夫,鞑靼汗派遣他来此,是为了做什么?何况,若此人当真是个匹夫,可儿臣看他的汉话,虽是口音有些不准,可摘章引句,无一不是精准无比,可见他的汉学深厚,只怕不在寻常的秀才之下,一个这样鲁莽,完全没有耐性的人,既自信于自己的骑射,又能精通汉语,这本身,就是奇怪的事。”
  方继藩道:“儿臣听说,北元败退大漠之后,依然有贵族,承袭汉语,那赤术作为鞑靼汗的儿子,学习汉话,本就是该当的,可一个鞑靼人,想要学好,就非要有足够的耐心和苦功不可,所以……儿臣才觉得,这个人绝非是鲁莽之辈,可他却故意表现的如此鲁莽,故意在此喧闹,甚至立下赌约,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
  弘治皇帝只担心着赌约,此时听了方继藩的分析,才恍然大悟,皱眉:“这也是你答应和赤术比试的原因?所以,比试只是幌子,这比试的背后,只怕还有图谋。”
  方继藩正色道:“不错,陛下,臣一眼就看穿了赤术的奸计,自然也就将计就计,且看看,此人到底玩什么把戏。”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了许多,细细回想,还真是如此,赤术故意如此,不就是激怒此中君臣,使自己等人,无暇去深想吗?
  弘治皇帝不禁微笑,如释重负:“原来如此,朕还以为卿家,真要派出弟子和那赤术比试,完成赌约呢。”
  “要完成的啊。”方继藩奇怪的看着弘治皇帝:“打了赌,当然要应约,儿臣是有诚信的人。”
  “……”
  弘治皇帝的笑容逐渐消失。
  说了这么多废话,什么识破了奸计,将计就计,还以为这也只是障人耳目,可结果……
  弘治皇帝冷声道:“鞑靼人自幼学习弓马,非寻常人可比,朕听厂卫的密报,这赤术,还真擅长弓箭,你如何与他比?家国大事,这般的儿戏吗?”
  方继藩道:“不是儿臣和他比,是儿臣的门生去和他比,儿臣虽也学过一些箭术,可亲自登场,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儿臣懒得欺负他。”
  弘治皇帝:“……”
  刘健此时和颜悦色:“都尉啊,莫非你已有了好的人选了吗?快来说说,此人是谁。”
  本来不少人,心里都抱怨,这方继藩实是不自量力,要去鸡蛋碰石头,可听了刘健的话,却都安静下来。
  对啊,来说说此人是谁,说不定,方继藩当真有杀手锏呢。
  方继藩正色道:“此人刚刚入学,还在学习,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干扰,使他分心,所以我不敢说出此人的名字。”
  刚刚入学……
  还在学习……
  操你大爷!
  弘治皇帝脸色发青,这一场赌约,关系着的,乃是互市啊,大明不可言而无信,何况,还关系着方继藩的性命,固然方继藩可以厚颜无耻的活着,他脸皮厚,可影响的,却是大明的名声,会被人取笑的。


第0683章 圣贤
  方继藩却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方才,儿臣自作主张,确实是万死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弘治皇帝气的脸色发青,最终,叹了口气:“你不要和朕请罪,去向秀荣请罪吧,你这般鲁莽,不将自己的名声和性命放在心上,随意和人赌斗,只为你一时之气,朕失的,不过是一个互市,即便互市,也没什么不可。可秀荣是你的妻子,你如此莽撞,她现在肚里已有了孩子,你就没有想过可怕的后果吗?”
  方继藩道:“公主殿下能体谅的。”
  弘治皇帝几乎豁然而起:“如何体谅。”
  方继藩道:“公主殿下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嫁了我,便知儿臣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会为了顾全家国,而舍弃小家,因而,她一切都可体谅。她还说,儿臣在她心中,是她所见的,世上最了不起的大丈夫,儿臣做什么决定,她都甘之如饴。还有……”
  弘治皇帝眉在颤,胡子在抖,啪的一下,拍案:“够了不要再说了。”
  “还没说完呢?”方继藩委屈的道:“后头还有洋洋上千言,这只是冰山一角。”
  “……”
  弘治皇帝起身:“朕乏了,卿告退吧。”
  方继藩唉声叹息:“那么,儿臣告退。”
  落寞的走了,其实方继藩还有很多话想说来着,太多太多了,公主的好处,一天都说不尽啊,还有公主殿下对自己的评价,自己可以说三天。
  只可惜,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公主,能和自己产生精神上的共鸣,这些说不完的话,公主殿下和自己在一起,从早到晚都说不够,可到了别人这里,就嫌多嘴了。
  不过……无妨,人间有一知己,夫复何求呢?
  方继藩一告退,弘治皇帝余怒难消,左右四顾,看了诸臣一眼:“卿等,怎么说?”
  刘健等人,怅然。
  射箭这玩意,他们不懂啊。
  最重要的是,方继藩虽然经常鲁莽行事,可大家习惯了,他若是不鲁莽,说不过去。
  再者说了,要不陛下把他宰了吧,臣等乐见其成,可陛下你肯宰了这女婿吗?
  既然不肯,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不说话好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心里都不禁狐疑着一件事,方继藩总是能在最后,使人耳目一新,翻云覆雨。这一次……成吗?
  射箭的事,他也懂。
  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当真可以调教出一个弟子,其射术,竟可高过那五太子赤术,无数的疑问,俱都涌上心头。
  每一个人,各怀着心事,而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
  张府。
  张升病了一日,自是没有去部堂里当值,当日,便有御医奉旨而来,陛下听闻张升病了,特意差来问诊。
  问诊的结果,自然没有意外,是气急攻心,虚火过盛的缘故。
  御医开了药方,张升只好躺在榻上静养。
  张升将自己的管家叫到了榻前。
  管家哭哭啼啼:“老爷,小人打听了,少爷果然去了西山,已在西山入学了,小人设法,给少爷捎一个口信,告诉他,老爷病重,让他赶紧回来……”
  张升无奈,摆手:“万万不可以,不可以。”
  他咳嗽之后,旋即道:“若是此时告诉他,老夫是因为他离家,而急火攻心,成了这般模样,他心里,定会万分的愧疚,他一直关在家里,什么事都不懂,诶……此时,万万不可去传信,你若是敢捎口信去,老夫便将你赶出去。”
  “可是……老爷……”
  张升苦笑:“他打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正因为不同,老夫才害怕他磕着碰着,也尽力,不让他去和人交往,其本意,就是这家外头的人心,太污浊了,只恐因为他的腿脚,遭人暗中嬉笑和白眼,这些年来,老夫将他保护的很好,很好……可是……鸟儿的翅膀,迟早会硬的,硬了,就会想飞,外头那污浊的世界,还有那黑暗的人心,迟早有一日,他还是可能面对,我这做父亲的……毕竟不能保护他一辈子啊。”
  张升似乎想开了,此时,又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一次,权当是下一次狠心吧,他在西山,吃了苦头,碰了壁,哎……”
  虽说是下定了决心,可心里一触碰到自己的儿子在西山,定是遭人取笑和白眼,张升心便像是绞了一般,疼的无法呼吸,艰难的道:“让他见识见识世间险恶也好……他……腿脚有不便,能做什么呢,去了西山书院,又能学什么?咳咳……咳咳……”
  管家也心疼的厉害,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一念至此,忍不住眼圈也红了:“老爷……要不,另外想想办法。”
  张升摆摆手:“不要想了,就这样吧,元锡……他也大了,他也大了,就如此吧,尤其是得瞒着家里的事,万万不可让他知道,老夫而今身子不好,万万不可说。”
  “是,老爷。”
  张升突然又露出了狰狞,怒目金刚之状:“那方继藩,不是好东西,他若是坑吾儿,老夫便索性,什么都不要,非和他拼了不可。”
  管事的忙是安抚张升:“老爷别动怒,别动怒。老爷,这等事,就别介怀了,不过,小人一直有一点,怎么都想不通,那方继藩,才和少爷见过两面,这少爷,他怎么就……”
  “别提这个……”
  “是,是。”管事的心里依旧还是嘀咕,不应该啊,我看着少爷长大的,可是少爷……
  算了,想也白想,自己又不是少爷肚里的蛔虫。
  ……
  赌斗之事,传播的极快,一夜之间,京师内外,便已疯传了。
  想来,这是鞑靼人暗中放出了消息。
  以至于这街头巷尾,俱都在传,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甚至在猜测,驸马都尉倘若输了,是否会依约自杀。
  为此,人们争论的面红耳赤。
  “一旦输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天下皆知,便是想藏,也藏不住。依我而言,那方大都尉,定当是羞愧难当,生不如死,以死而谢天下。”
  “我看不会,他乃驸马,死什么死,一辈子荣华富贵,换我,便不死。”
  “此言差矣,若是不死,岂不天下人所笑,岂不羞愧难当?”
  沉默了很久,有人一句话结束了争论:“真是笑话,方大都尉,还会怕人笑话?”
  “……”
  一下子,所有人沉默了。
  人们细细的思来,虽然现在方继藩摇身成了方都尉之后,给人的印象改观不少,可细细再想想许多的旧事,卧槽……方大都尉,想当年,那也是成日被人笑话的啊,可人家呢,该吃吃该睡睡,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相比于从前,眼前这点背信弃义,算事吗?算吗?
  公道自在人心,每一个人的心里,已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呼之欲出,似乎已经没有人继续讨论的必要了。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想,方继藩若是真自杀,老子不跟我爹姓!
  ……
  西山书院。
  每日卯时,晨钟便响起。
  这是晨课的钟声。
  虽然只来了西山书院才两日,可张元锡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很关照啊,他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在这个集体里,张元锡如鱼得水。
  他所住的,也是一个庄户这里,生活条件艰辛了一些,可庄户并不取笑他,在这西山,庄户们永远对读书人敬若神明的。
  一听到晨钟,张元锡便醒来,此时,隔壁庄户也醒了,准备淘米和洗红薯,熬粥,张元锡则赶紧开始绑腿,将这颇沉的靴子卡在自己的小腿处,这时,外头已有同窗们蜂拥而至了,他们拍张元锡房子的窗:“师叔,师叔,上晨课了,赶紧,要迟到了。”
  “噢,知道了,很快。”
  穿戴好之后,匆匆洗漱,外头便有一群热情洋溢的同窗在晨雾中等待,一见到张元锡,众人便一窝蜂的上前,这个道:“张师叔,我给你搬书箱。”
  “张师叔,瞧瞧这是什么,我特意留给你的,这梨很清甜,我没舍得吃。”
  “张师叔……”
  张元锡感动的一塌糊涂。
  世间如此的美好,而自己,竟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宅里二十多年,虚度了无数的光阴,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他接了梨,吃了一口:“嗯,很香。”
  却不愿意让人给自己背书箱,他立志要做一个正常人,且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接着,这上学的路途上,便开始听大家说起趣闻。
  他们口里的师公,还有太子殿下,以及王先生、刘先生、欧阳先生等等人,永远是他们孜孜不倦议论的对象。
  张元锡通过这些流言蜚语,方才知道,原来,西山书院里,什么人是书院的天,又是什么人,是书院里为人所敬仰的存在。
  这一个个津津乐道的人物,便是学子们心目中的圣贤。


第0684章 我很看重你
  自然,赌斗之事,不免传到了西山。
  学生们忍不住的议论着,此番师公会让谁去参加此次赌斗。
  有人认为,若是王师叔若在,此次定是王师叔出马。
  可到了明伦堂,远远的,刘文善刘先生背着手,叫住了张元锡:“元锡,你来。”
  张元锡一瘸一拐,尾随着刘文善至镇国府。
  镇国府里。
  朱厚照几乎要揪着方继藩的衣襟,朝方继藩咆哮:“只有一个半月啊,一个半月,你就让人去送死,老方,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
  方继藩正襟危坐:“一个半月,还不够吗?此前太子是怎么吹嘘的,我是信了殿下的邪啊。”
  朱厚照有点懵,老半天,才嚅嗫道:“当时只是吹嘘而已,说者无心。哪里知道,你竟信了,现在怎么办,那鞑靼人,深恨你,若是元锡输了,你会死的啊。”
  方继藩感慨道:“真到了那时候,万不得已,我确实无颜活下去,所以太子殿下定要努力啊。”
  朱厚照皱着眉:“那我全力而为好了,这些日子,本宫都住在西山,成日教授元锡射箭,本宫唯一担心的,就是元锡资质不好,他毕竟不太聪明,这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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